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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教科书同人)[穿越教科书]中流-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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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穿越教科书'中流
作者:依何
 

文案
梦醒民国 穿越语文课本
追寻什么 振兴什么 挣扎什么 坚持什么
山雨欲来风满楼
逃离么 倾巢之下无完卵
融入么 众人皆醉我独醒
烽烟里 何去何从
且燃一盏新香 述一段小人物的爱国史


PS:本文不V;多谢支持。没看过原著不影响阅读。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民国旧影 时代奇缘 灵魂转换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雪倩 ┃ 配角:芦柴棒,王佳芝,白求恩,祥子,豆腐西施,孔乙己等 ┃ 其它:爱我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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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在大上海最繁华的歌舞厅“欢乐门”斜对面,有一个被七尺阔、十二尺深的红砖墙严密地封锁起来的“罐头”。
  人们称它为东洋纱厂。
  一条叫做水门汀的小巷横贯而过,左右两边都是一色一样的一楼一底的房屋,统共一百六十户,塞满了蓬头的,赤脚的,散发着尿味的,衣不遮体的女人们。与围墙外爱洁净、害羞的同类不同,住在这里的这些习惯于光着上身争夺水龙头,塔拉着没松紧带的裤子抢饭,以及头靠在恶臭的马桶盖上酣然入梦。
  她们是这里的原住民,正式的名称是“包身工”,但是除了她们自己以外,所有人都更喜欢另一个简洁的称谓——“猪猡”。
  “拆铺啦!都给我起来,你们这群猪猡!”
  “猪猡!去烧水,再打哈欠小心我抽你!”
  “头痛?少给老子装!猪猡也懂得头痛?一盆子冷水下去,什么痛都没了!”
  清晨四点一刻准时起床,十二小时高强度工作,两粥一饭,全年无休,不存在生病,麻木到忘了抱怨。她们,是工业化大生产中最尽职的螺丝钉。
  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得,围墙内是怎样猪狗不如的生活。
  苏雪倩来到东洋纱厂已经三个月,因身材瘦小常抢不到粥喝,此刻正发着四十几度的高烧,脑袋昏沉,死狗一般蜷缩在角落里挺尸。离她三米开外,更靠近门的地方,还躺着另一个同病相怜的家伙,脱了人形,全无血色,浑身触了电般地哆嗦,不晓得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抽搐。
  她很有名,凡是看过《包身工》的人应该都认识她。
  芦柴棒,一个不知是十五还是十六岁,被所有人忘记了真实姓名的人。
  “假病!老子给你医!”打杂的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扯起芦柴棒的头发向上一拎,然后怕脏了手似地往地上狠命地摔。“嗵——”着地的瞬间,他的拳脚就向她的腿、胸,甚至头上招呼了过去。可怜的芦柴棒实在已经烧地连痛都没了知觉,反倒是她突出的腿骨把打杂的脚趾咯地生疼。“X的!”打杂的恼了,无视芦柴棒的求饶,从正在旁边擦桌子的包身工手中一把夺过脸盆,迎头便将刺骨的冷水往芦柴棒脑袋上泼去……
  在屋里的骚乱结束之前,苏雪倩咬牙强撑着病体站起来,连摸带爬地出了门。
  这就是她比芦柴棒聪明的地方。她懂得要远离门口,懂得不要去触及那些没人性的“拿摩温”(工头)和“荡管”(巡回管理的上级女工)们的底线,更懂得求饶只会让殴打来得更加猛烈。
  不用祈祷,没有侥幸。
  这里是包身工的世界。
  或者,你也可以叫它另外一个名字,人间炼狱。
作者有话要说:  

☆、迎新

  严格意义上说,包身工属于有期徒刑。包身契上写明三年,能熬到做满的大概不足三分之二。被损耗掉的部分,多死于营养不良。
  三个多月了,苏雪倩每天的主食都是由乡下人用来喂猪的豆腐渣加上很少的碎米、锅巴等煮成的“粥”,一汤勺下去,舀起来的虫子比料还多。
  就是这样的食物,还得靠抢才有的吃,倘若运气不好轮着擦地板或者抬马桶,饿肚子几乎是肯定的。
  真怀念上辈子的鸡腿、蛋糕、牛奶……用手背抹掉额头上的汗珠,苏雪倩怅然地叹了口气。
  不是没想过逃跑。
  谁也不是受虐狂,更何况苏雪倩是过惯了好日子的人。
  在她出生的年代,温饱早已解决,国家目标是全民小康。百姓的餐桌上每天鸡鸭鱼肉轮着来,减肥药品热卖,臃肿的小胖墩们成天捧着大瓶的可乐咕咚咕咚地灌。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曾经的幸福经历更衬托出如今的落魄与不堪。
  可是,又能怎样呢?
  摆在面前的选择题只有一道:A、越狱,或者B、等待刑满释放。
  前者高风险高回报,一旦成功瞬间脱离苦海,对等地失败的代价也会很惨痛。后者虽然耗时,但百分之六十的成功几率极有诱惑力。
  绝大多数人选择B,而选择A的,几乎全都死在工头们的拳脚之下。
  趋利避害是生物本能,猪猡再笨,也有智商。刚入厂时叛逃工友血肉模糊的尸体用最直观的方式帮剩下的人作了决定。
  苏雪倩结束十八个小时的作业回到宿舍时,已经虚脱了。
  侧躺在肮脏的硬泥地上,混沌的神智堪堪能支撑着她将已被汗水浸湿的布衫贴面垫在脑下,双手抱头,蜷起身体以减少自身表面积,免得被别人不长眼的腿踩到。
  耳旁来来回回的喧闹与脚步声如同催眠曲,透支的体力仿佛在眼前蒙上了细纱,视线模糊。
  意识迅速涣散。
  “哐!哐!哐!”声响从识海深处传来,先是暗哑混沌的,而后逐渐清晰响亮,苏雪倩懵懂于半梦半醒间,仿佛置身于飘渺云端,一只脚踩着棉花糖般的云彩,另一只脚却悬在空中,进一步地狱,退一步天堂。
  她犹豫不决,不知该进该退。
  恍惚中似知道在做梦,可心底里尚存一丝清明,告诉她自己还未完全沉入梦境。
  “哐!哐!哐!”声音更响了。
  目光循着响声传来处远眺,四周是无边无际的阴霾,她越发觉得自己在做梦,五感仿佛更清楚了些,正欲翻个身醒来——
  “哐啷当!”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X的!你脱不脱?”
  某个巨大的东西绊过她的腿,狠狠撞上另一个大东西,“通——”,血腥味像肮脏的苍蝇一般绕着她的鼻子飞起来。
  苏雪倩瞬间醒了。
  睁开眼,闯入眼帘的是个肮脏的女人,披头散发,被土灰遮住了样貌,正埋着头嘤嘤地哭。
  一滩血迹自左前方的桌脚延伸,在地上零星地开出几朵红花,寻至女人的额头绽放。
  苏雪倩扫过她的衣着,明白了。
  白色上衣搭着黑色长裤,式样并不出彩,颜色也相当平凡,问题出在面料上——每天经手数百米棉纱的包身工们只一眼便能认出,那是纯棉的,与她们身上穿的麻布完全不同。
  棉制衣物触感柔软,保暖,吸湿性好,绝不会像麻布一样磨痛你的皮肤。
  苏雪倩在心底叹了口气。这女人今天才来报到,恐怕不晓得世界上有句话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自然会有热心的前辈们来教导她。
  “叫珠花是吧?乖乖把衣服脱下来,不然老娘的拳头可不长眼!”被称作燕姐的包身工装腔作势地掸了掸拳头上的灰,周围的“小妹们”马上识趣地笑成一片。她是北边这一片宿舍的头,身材高大,肌肉结实,下盘沉稳,虽然比正常人瘦弱,可在包身工堆里就算是强壮的了,至少她从来不会因脚步虚浮而在平路上摔跤。
  “你,你怎么能无缘无故地打人,你,你们——”珠花显然没有弄清楚重点,她拼命地裹紧衣服护住胸口,一副受了调戏的小媳妇做派,“我是女的,你们也是女的,你们,要我脱衣服干什么?”
  她的思路走向有些诡异,燕姐楞了几秒才理解她的意思,明白之后头一个反应就是对着她的腹部狠狠地踢过去。
  “呕!”珠花全身剧烈一颤,然后本能地蜷起身子倒抽冷气,嘴角边缓慢淌出口水和胃液的混合物。那是种黄色的泛着恶心泡沫的粘稠液体,散着令人作呕的蛋白质变质气息,如同传染源一般,勾地苏雪倩的胃也翻江倒海起来。
  她两天前才险险褪去四十度的高烧,又因得不到好的调养掏空了身体,大病初愈的体质实在经不起别的折腾了。强压下胃里恶心的感觉,她小心地挪到墙角,确认自己的小动作没被任何人注意到后,捂住耳面壁睡觉。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生出过哪怕一丝向珠花伸出援手的念头。穿越后恶劣的生存环境早教会了苏雪倩一个道理: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偶尔饿地受不了时,她甚至也会去抢比她更弱小的包身工的粥,只为了能有力气应对新一天的强体力劳动。
  她不是圣母,自顾尚且不暇,哪有心情去管别人的闲事。
  而且,也不会产生多严重的后果吧!苏雪倩在心里暗想,顶多是扒了她的衣服,然后教她一些“尊重前辈”的规矩,这也算是包身工“迎新晚会”里的保留节目了。只希望这个珠花能识趣些,少吃些苦。
  这样想着,她的心神也就松了。初始时耳边还能听到珠花断断续续的抽搐与燕姐的咒骂,渐渐地声音就淡了下去,终于回归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灼华

  苏雪倩醒来时,天还没亮,肮脏的泥灰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衣不遮体的女人。房间正中央,前一晚珠花留下的秽物仍然安静地摊在那里,在皎洁月光的照射下凹凸不平的表面异常清晰。
  周围还淌着一滩疑似胆汁黄水的液体,空气中的味道比之前更加浓烈。
  苏雪倩差点背过气去。
  她用手将鼻子捂住,最大限度地减慢呼吸频率,然后扶着墙一点点往屋外马桶的方向走。她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保证不在前行过程中踩到人。
  有几个女人的呼噜打得震天响,苏雪倩走过她们身边时感觉到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想当初刚到这里的时候,她被这些鼾声弄得整夜都睡不着觉,每天精神衰弱地去干活,好几次差点把手绞进机器里,吓出一身冷汗。对包身工而言,断手意味着离死期不远了。老板不会舍得花钱给你治伤,所以大半的人会遭遇伤口化脓,然后死于感染,而侥幸活下来的那小半沦为“拿摩温”的出气筒,顶多再苟延馋喘两三个月,直到最终因为抢不到粥死于营养不良。
  本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在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睡着的,没想到只半个月,她就适应了嘈杂的环境。现在只要她想睡,别说是鼾声,就是震天的锣鼓也休想影响到她。
  人的适应能力实在可怕。
  屋子太小,人塞地太满,饶是苏雪倩走地很小心,仍是碰到了人。感觉到脚下有个温热的身体动了动,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去一看,一颗心脏顿时拎起,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伸了过去。
  幸好幸好!看到自己及时堵住了珠花堪堪将出口的尖叫,苏雪倩大舒一口气。要是发出声响惊醒燕姐等人,无论她还是珠花都没有好果子吃。
  她将食指竖在唇上,朝珠花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向燕姐睡着的方向指了指,很高兴地发现珠花还没傻到家,她很快地理解了她的意思。
  危机解除。苏雪倩向她友好地笑笑,抬起脚想继续向马桶的方向跋涉,不想珠花竟然也跟着她站起身来。
  迎上苏雪倩疑惑的目光,珠花也想学她的样子笑一下,可惜经过前一晚燕姐等人的“教育”,她的左脸像半个烧熟的猪头一般又红又肿,右眼下方还有道一寸来长的血口子,一运动面部神经便疼痛难忍,所以她这个笑容还没完全绽开就变异成了呲牙咧嘴的怪相。
  她指指门口,也不管苏雪倩答不答应,就拉着她走到门外。苏雪倩这才注意到,她的衣服早给燕姐等人扒去了。为了遮羞,她不知从哪里找了件破衣来才勉强遮住身子,胸口处竟还有团直径三十厘米左右的油渍。
  “这位姐姐,我叫夏灼华,夏天的夏,‘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灼华,很高兴认识你。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原来不是“珠花”,是“灼华”。苏雪倩诧异于她名字的雅致,普通的包身工会用《诗经》里的句子来取名吗?她们基本都叫什么花什么燕什么娟的。
  暗觉不妥,苏雪倩只简短地回答道:“我叫苏雪倩。”
  夏灼华未察觉她的冷淡,两眼放光:“‘朔风吹散三更雪,倩魂犹恋桃花月。’里的那个雪倩?这名字真好听!”
  竟还是个读过书的!苏雪倩心中的疑惑更甚。虽然接触不多,但这个夏灼华的言谈举止完全是好人家女儿的做派,同贫苦出生的普通包身工大有不同。她不着痕迹地将目光移到她的手上,只见手指修长,柔若无骨,半点没有做惯粗活的人该有的暗黄老茧与粗壮的五指。
  这样的人怎么会到东洋纱厂来做工?
  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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