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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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必定也是小雨看文菱一个人拿着两个花瓶不好走,这才上去帮的忙,这一热心,怎么倒把污水泼到她身上去了。”
沈夫人见她这般说,不由怒道:“蔡姨娘,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来探望蔡姨娘也是临时起意的,中间我连花瓶的边都没碰过,这么多红花粉,我是怎么放进去的?”
北宫馥想了想:“母亲,这红花盛产南方,北方不多见,女儿看花瓶中的红花数量众多,有可能不是一家药铺买的,只消去问问外面的药铺,就知道到底有谁来买过这么大数量的红花了。”
北宫政忍不住拍了桌子:“你还嫌这事闹得不够大么,还要闹到府外去,让全天下的人笑话咱们侯府治家不严不成?”
北宫馥刚要说话,沈夫人拉了她的手一把,转头盯着北宫政一字一句地道:“老爷,这件事事关重大,这么大一盆脏水往我身上泼总得有根有据的,不然让我怎么心服?此事便是闹到皇后娘娘那儿,我也定要去讨个说法。”
北宫政心中一凛,他刚才脑袋一热,倒是差点把沈夫人身后坚强的后台给忘了。
皇后娘娘啊,那可是她的亲堂姐,若是真闹了过去,这案子查得不清不楚的,到时候娘娘怪罪下来,恐怕自己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罢了罢了!”北宫政眯起眼睛,“去,把京城药铺这几日卖出红花的单据拿来。”
管家跑过来道:“老爷,此事恐怕并非一日可以办妥的。”
“先去找几家大的,三日内一定要办妥!”北宫政沉了脸。
管家赶紧跑了出去,北宫政这才看着北宫勤道:“二弟,此事这样处理,你看还满意么?”
北宫勤冷哼一声:“既然都想查个水落石出,也就只能等了,不过小弟还有一件事心中总是不服气。”
“何事?”
“刚才贤侄女可是大显了一番她的大能耐,倒是让她亲婶婶疼得死去活来,这样不懂尊长,莫非也是咱们府中的规矩么?”
北宫馥冷笑一声:“我若是随便找个丫鬟,叔父恐怕又会说我是串通一气的,唯有婶婶不可能跟我串通,所以也就只能找婶婶了,若是不然,找叔父也是可以的。”
“啪!”一个耳光清脆地打在了北宫馥的脸上,白希的脸上顿时浮起了四个手指印。
“长辈再此,岂容你出口恶言?!”沈夫人怒气冲冲地盯着她看。
沈夫人的耳光【3】
北宫馥被打懵了,不止他,在座其他人也同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沈夫人拉着北宫馥走到北宫勤面前:“二叔,馥儿刚刚回府,很多规矩都还不懂,我回去会好好教他,还请二叔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北宫勤看到北宫馥的脸上已经渐渐肿了起来,就知道沈夫人刚才那个耳光并没有留情,当下也不好发作,只能摆摆手道:“罢了罢了,若我再追究下去,倒显得我小家子气,跟个后生晚辈计较了。但你婶婶那儿,总该去道声歉吧?”
“我这就带她去。”沈夫人点点头,转头又对北宫政道,“希望老爷能秉公办理此事,妾身告退!”
说罢,便拉着北宫馥往岑风欣的住所而去。
一路上,母女二人都是一言不发,到了拢烟阁,沈夫人冷着脸道:“进去跟你婶婶认个错吧。”
北宫馥深吸口气,跟着她走了进去,岑风欣正有气无力地靠在美人榻上,见到她跟见了鬼似的往后退。
“婶婶不必害怕,我是来说抱歉的,刚才不该情急之下挑了婶婶做例子,婶婶是心地良善之人,想必不会怪责馥儿吧?”
北宫馥的声音此刻显得格外温柔好听,她的半边脸颊在斜射入屋的阳光照耀之下显得格外肿大。
“弟妹,我已经教训过她了,以后她会懂事的。”沈夫人一脸笑意地看着岑风欣。
岑风欣心中有些惧怕北宫馥,此刻既然见人家在她面前服了软,也不能再装下去,只得假笑一声:“没事没事,这孩子孝顺着呢,不过就是想替你解围,别怪孩子,你瞧我都替你高兴呢。”
“婶婶不怪我便好,馥儿这就让人给婶婶送些亲手做的补品过来,给婶婶压惊。”北宫馥依然在笑,仿佛那笑容根本就不会牵扯她浮肿的脸颊。
岑风欣看得听得都心惊胆战:“不劳烦馥儿了,你每日还要替皇后娘娘治病,看这小脸肿的,大嫂,快带她去敷药吧。”
沈夫人这才跟北宫馥告辞出来,二人回了听雨轩,北宫馥始终没有跟她说话,沈夫人拿了药膏过来:“馥儿啊,你别怪娘,若是不这么做,你叔叔是个惯会盯人的主儿,断然不肯就这样轻易放过了你。”
北宫馥点点头:“女儿知道。”
“你知道?”沈夫人愣了一下,“那你还……你在生娘的气吗?”
北宫馥笑笑:“馥儿这么会生娘的气呢?我不说话,只是觉得今日之事十分蹊跷,想仔细想想其中到底有什么线索,好还娘清白。”
沈夫人这才松了口气:“这事就让娘来想办法吧,总是清者自清,来,娘先给你抹药,还疼吗?”
只希望她不要太聪明
“亲娘给你上药的感觉和师父给你上药的感觉比如何?”翌日下午,月恨水忍不住问北宫馥。
北宫馥淡淡笑道:“在我心里,没有人能比得过师父。”
月恨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吧,算我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那下一个问题,既然你母亲是为了救你而打你,你又为何闷闷不乐?”
北宫馥继续笑:“师父,你今天的问题有点多。”
“是你再也不跟师父述说心事了。”月恨水叹口气。
北宫馥抿一下嘴:“不是我不跟师父谈心事,只是这心事,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谈起。或者,只是一个希望,我只希望,我娘她……不要太聪明罢。”
能用耳光这招把她从东府救下来,就足以说明她的母亲绝对不是个蠢人,跟不会像府中早先传说的那样,已经疯癫不能自理。
也许她的母亲是个善良的人,却绝对不是一个笨蛋。
如果她不是一个笨蛋,如果她再懂一点点,哪怕是很少的一点运筹帷幄,那么,所有的猜想就都顺理成章了。
可她并不希望是这样的,她只希望这个世上总还有一些什么东西,是值得她去留恋的。
她不想连最后的希望都消失殆尽。
月恨水有些了然地看着她:“也罢,不提这件事了,你要的京城几家药铺的红花账目为师帮你拿来了。”
“真的?”北宫馥大喜,“我就说师父下手就是快狠准。”
“就会拿师父开玩笑。”月恨水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琼鼻,“你早他们一步拿到这个做什么用,难不成你打算告诉他们,你比他们更有办法?”
北宫馥摇摇头:“我只是怕有人暗中动了手脚,改了这些账目,师父,你昨晚一夜没睡,去个个药铺看了账目,又默写出来,实在是辛苦了,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月恨水笑道:“为馥儿办事,为师怎么会辛苦呢,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办好这件事么?”
北宫馥点点头:“我并不想扳倒谁,我的力量不够,不过我至少可以确保我被人扳倒。”
月恨水想跳窗走,想了想,又回身看着她:“别轻易去否定一个人,我相信这个世上没有不爱自己子女的母亲,她有她的难处。”
北宫馥愣了一下,原来她的心事,师父全都猜到了。
他们两个本就心意相通,这么多年的相处,对方的一颦一笑所要表达的含义,彼此心中是清楚得很。
“果然还是瞒不过师父。”北宫馥终于还是笑了起来,“师父的话,徒儿铭记在心。”
“你真能记得就好。”月恨水叹口气,虽然有些不放心,终究还是翻窗离去了。
仙女的you惑【1】
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很多路,她必须一个人去走,谁也帮不上忙。
所以他必须适时地放手,让她一个人去经历这一切。
北宫馥看着月恨水离去的方向,悠悠叹了口气:“师父,谢谢你,愿意放手让我一搏,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后,所以,我什么都不怕。”
说着,她低头看一眼账册,又看了一下这一天一夜时间内,月恨水从各大药铺问来的顾客信息。
是夜,东府后厅,一个婢女正吃力地顿在地上刷着马桶。
这批马桶今晚必须全部刷完,明天才可以在各个主子们的屋里换上新的干净的马桶,到时候,又有新的马桶需要刷洗干净了。
“快点快点啊,主子们明早还等着用呢。”主管嬷嬷大声地在她背后嚷嚷一句,转身回屋睡觉去了。
墙头,一道倩影缓缓落下,不声不响地站在那婢女身后。
“小眉。”她轻轻叫了一声,那婢女仿佛没有听觉一般,完全没有反应,只是低头机械地重复着刷马桶的动作。
“小眉!”北宫馥终于忍不住加大了音量,那婢女终于有了反应,停顿了一下,迟疑地转头往身后看去。
“嗯唔……”她显然不认识北宫馥,嘴里慢慢发出单音节的声音。
北宫馥笑容可掬地看着她,似乎一点都不嫌弃这里又臭又脏。
“你是想问,我是谁是不是?”她歪着脑袋看着小眉,一身浅黄色的一群衬得她仿佛落入凡间的仙子一般,梦幻又神秘。
小眉使劲点头,忍不住还小心翼翼地往管事嬷嬷的房间看了一眼。
“放心,我用点法子,她听不见我们说话的。”北宫馥微笑地看着她,她的笑容那么可信。
小眉着迷一样地看着她,这女子真的是天上的仙子么?
“小眉,你想说话吗?”北宫馥继续问她。
小眉使劲点点头,随即又一脸沮丧地摇摇头。
“我能让你说话,但有个条件,我要你指证当年害你的凶手,你有没有这个勇气?”
小眉愣了一下,眼中出现了一些恐惧的神色。
“如果你没有勇气,你就一辈子走不出这个房,就要在这里刷一辈子的马桶,被总管嬷嬷打骂一辈子,你甘心吗?”北宫馥的声音柔柔的,带着极其强大的诱huò力,让人心动极了。
她当然不甘心,她怎么会甘心,被毒哑的时候,她才十二岁,在这里呆了整整六年,如今她已经十八岁了。
她以为六年已经磨平了她的性子,学会了逆来顺受,再也不会去抗争了。
可是眼前这位仙子一样的少女,一下让她燃起了强烈的希望。
如果她真的可以说话,她就可以指证那个人,她不要在这里面对这些臭烘烘的马桶一辈子,她才十八岁,她还有很长的人生路要走!
仙女的you惑【2】
“如果你做了,我可以保证,以后你再也不用做这么污秽的活儿,你会和其他十八岁的姑娘们一样,穿漂亮的衣服,戴好看的头花。”北宫馥的声音慢悠悠的,传染力却格外强大,甚至她手中真的就拿着一朵粉色的绢花,递给她,在她鬓边比划了一下,然后将花放到旁边的矮墙之上。
小眉盯着那绢花看,如果她指证了那个凶手,就可以戴这么漂亮的绢花吗?
看着水桶里面模糊的倒影,脏乱的头发,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自己过。
她不过才十八岁,她也跟所有十八岁的姑娘们一样,有一颗爱美的心。
于是,她洗干净了手,颤抖着慢慢伸向那朵粉色的绢花。
她有些粗糙的手指,轻轻感觉着绢花上丝绸的滑腻感觉,北宫馥摊开手心,掌心一个白色的瓷瓶跃然其上:“药在这里,吃不吃随你,想不想走出这里,也随你!”
说着,她将瓷瓶放在小眉脚边,转身已经飘然离去。
小眉仿若没有听见一般,眼中只有那朵绢花,北宫馥却很肯定,她一定是听到了。
果然,她走了之后没多久,小眉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忽然把那绢花捏在了手里,然后在自己的头上比了一下,弯腰捡起地上的瓷瓶,拔开盖子,就一饮而尽。
翌日中午,北宫政就收到了各大药铺送来的红花记录账目,侯爷一开口,要这些东西还是非常轻松的,不过两日多的时间,都已经等级检查完毕。
众人再次齐聚东府。
“没有侯府的人去买过红花?”北宫政皱了一下眉头,“那秋姨娘房中的红花,难道还是自己飞来的不成?”
北宫勤冷笑一声:“咱们府中有人手眼通天,连着宫里呢,难道大哥不知道么?”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指向沈夫人了。
沈夫人刚要说话,却听得外面有人大叫:“老爷,冤枉,老爷冤枉啊!!”
北宫政皱眉:“何事喧哗?”
立刻有东府的下人过来禀报:“是个倒夜香的丫头,本来是个哑巴,不知道为啥,今天听说大老爷和二老爷都在东府,发了疯一样地冲进来,还忽然会说话了……”
北宫政看看北宫勤:“居然有这种奇事?”
北宫勤皱了一下眉头:“最近小弟府上似乎怪事挺多,大哥的意思是……见一见么?”
北宫政想了一想:“既然闹到了这里,想必这丫头有天大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