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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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一个人就砍翻了十几个楚兵。
茅方也是老杆子出身地人物,别看他是一个大胖子,几个楚兵就吃了这个亏,近了身才发现这个胖子是扎点人物,带着六七个亲兵把一整队的楚兵都给砍翻,浑身都沾满了血。
战况似乎陷入了胶着之中,陆子云越发请战心切,程展心中着急,张雄猫和常右思的军营外到处是火把,双方拼杀地蛮为掺烈,但是他们没有余力来救援自己。
邓肯几次亲自督战,把贼兵杀退了四回,以为战局已经缓和下来了,当即向亲兵叫道:“给我弄点酒来!”
只是他话音刚落,只听一连串的破风之声,他身前地半队兵扑扑通通地下饺子一般倒了下去,邓肯吓了一跳,却发觉大队的楚兵已经冲了进来。
他们后面的弩兵则在拼命地装填着弩矢,与北朝喜好重骑铁甲不同,南军最擅长的一为舟师,二为强弩。
在大分裂之前,弩兵在诸军之中占了绝对性的优势,在步军之中,弩和其它主战兵器的装备比率可以达到惊人地二比一,但伴随长年地厮杀和技术地发展,弩兵的地位已经让于重甲铁骑。
在北朝,由于种种原由,几乎找不到大量装备弩地部队,而在南朝,弩的地位也大为下降,但南朝仍把弩作为克制北朝重骑和重步兵的法宝,几乎每个部队都装备相当的强弩。
他们集中大量的弩箭猛攻邓肯,往往是弩箭发射之后,又以部队冲锋,轮番猛袭,邓肯被打得火了,亲自带着亲兵冲了两队,却发现全幢伤亡很大,季退思中了一刀,已经被架了下去,霍虬挂了彩,仍带兵猛战。
至于其余的队主死伤已经过半,而楚兵欺负他的工事修得不怎么齐整,集中大约一军的兵力轮番猛攻,他不由大声叫道:“快叫将主派骑兵来援!”
龙扬剑也遇到了大麻烦,他们这队用来机动的骑兵被冲进来的大队步兵纠缠住了,他用力挥动马刀,砍翻了几个步兵之后,楚兵却是越来越多。
他大喊一声:“跟我冲啊!”
骑兵们一齐大吼,协同郑勇锋的亲兵队一齐猛冲,双方在狭小的空间展开了死斗,到处是战马的悲鸣,战士的怒吼,伤兵的呻吟,四碎的肢体把狭小的空间填得满满的。
龙扬剑接连换了两匹马,他砍翻了两面楚军的大旗,还砍死了一个楚军的队主,但是他现在身上已经负了六七处伤,正在追杀着楚军一个逃窜中的幢副。
六七个长枪刺穿了他的身子,鲜血喷涌,他大吼一声:“我是龙扬剑,今年二十九岁!”说话间他纵马向前突击了数步,砍死了那个正惊恐不定的幢副,然后扑通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
龙扬剑的英勇战死,反而刺激了战士们的士气,大伙儿一齐嘶吼着,发起疯狂的反击,楚兵虽然也冲了三次,终究抵敌不住,被打出军营之外,但是楚军用弓弩阻止了郑勇锋的追击。
但是龙扬剑的轻骑兵队,原有六十多人马,现在只剩下了二十多人,其中五六人已经因为战马战死,而转换成步兵了,而郑勇锋的十个队主,战死两个,重伤五个,现在只剩下三个队主还能继续作战。
程展估计着楚兵似乎还有预备队没有动用,强令李纵云的重骑兵不要出动。
邓肯派来请兵的队副又来了两次,这一回干脆带来了邓肯的口信:“将主是不是不要我们的部队了?”
程展狠狠地说道:“叫邓肯亲自填进去,他填完了,我来填!”
邓肯咬咬牙,只能继续苦战。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北面的史景思再次响起楚兵的嘶吼声。
陆子云已经迫不急待了。
正文 第八十六章 银将小将
队大队的楚兵涌进了史景思防守的防线,史景思一声不要命带着步兵冲杀上去,他的亲兵队主接连刺死几个楚军,一个楚兵捍勇复奶,铁枪刺入他的身体,这个楚兵毫不顾忌拉住了铁枪,铁枪便卡在他的体内,几个楚兵赶紧冲上捡便宜。
这个队主提枪一刺,然后嘶吼一声,竟是空手纠住一个楚兵,双方展开了肉搏。
史思景的军衣之上已经是鲜血,他自己也负了六七处轻伤,可是他根本不向程展要一个援兵,他只是相信,自己会守住这里,直到命令下达的时候。
将士也发疯地将楚兵挡在外面,楚兵无法相信这一个军是没有任何老底子,去年底才组建起来的,他们的战斗意志有些支持不住了。
鼓手自发地敲起了进军鼓,史景思带着将士越杀越勇,竟是一齐大吼道:“杀南蛮子啊!”
楚兵也大声呼喊着:“杀光这些北方蛮子!”
双方混战在一起,时不时就有人倒下了,史景思虽然冲在前方,可是他的亲兵冲得比他还快,象箭头一般在楚兵的阵营里挖出一块肉。
楚兵现在觉得自己撞上了硬骨头,按照他们事先的了解,这个程展军是新部队,没有任何的老底子,纯属一帮私兵家将的组合,只有三幢人,而其余两个军则是各有四五幢的大建制。
可是现在打到这个份上,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崩溃的迹象,仍在死命地战斗着,这是个有战斗力的部队!
而且这个部队肯定不止三个幢,绝对是个大建制的军!
没错,楚兵猜得一点都没错,但是他们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他们临时叫道:“第一个冲上去的队主。破格提拔为幢主,第一个冲上去的伍长,直升队主……”
在这种悬赏之下,他们反复冲了史景思幢七次之多,每一回都是大声呐喊着,但是史景思幢的鼓手始终击打着进军鼓,他们和楚兵展开连环对攻,让南军根本占不去便宜。
史景思还想继续往前冲,几个亲兵赶紧架住他:“幢主,不能再冲了!”
史景思这才注意。身边的亲兵只剩下六七个,全幢剩下地战士都是在喘着气。挂着彩,但是他们战斗的意志根本不见衰竭。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重新把突破口放在邓肯的身上,邓肯幢的工事不够坚固,因此楚兵猛冲猛打,将邓肯这一幢人几乎要割裂开来。邓肯身边只掌握着三四十个兵丁,他大声叫道:“不管将主要不要这个部队,我们都要奋战到底!”
官兵们却快支撑不住了,眼下的战斗已经超越了极限,有人就犹豫着要不要撤退,在这个时候。程展虽然没把陆子云四十名重骑兵出动。却也动员杂役、夫子拿着兵器冲上去。
邓肯听到身后冲来大队人马。当即大吼一声,将士们也士气大振。只要是能动弹的,都和楚兵拼起命来了,联合援兵,一举把楚兵杀到阵外去。
邓肯刚想冲出营门,就被一只冷箭射成重伤,被架了下去,由霍虬这个幢副代理他指挥。
一个军医非常草率地替他拔去了箭头,他痛得掺叫起来。
以后他痛定思痛,觉得自己之所以挨了这么一箭,完全是工事修得不够牢固,以后他是出名的“见敌即战,见地即挖”,见敌未必即战,可见地即挖却是百分百的事实,只要有半点时间,他就会驱赶部下去挖掘工事,一心条理结硬寨打呆战。
陆子云已经急了,因为除了邓肯和史景思两个幢之后,茅方幢和郑勇锋幢都是连连告急,只有李纵云幢因为工事修得特别好,李纵云守备又很沉着,因此冲上来的楚军异体在营门堆成小山般的尸体。
陆子云站在马上,又瞅了瞅了常右思和张雄猫两军动态,他们仍在继续战斗中,可是楚军并没集中大兵围攻,似乎只有和他们兵力相当地部队试攻,但是常右思和张雄猫都不敢大举出援。
现在三足鼎立的局面已经变成个个击破了,能不能打退了楚兵地进攻,就靠自己这一队重骑兵了,他有些急了,甚至变得有些口不择言了:“将主,您莫不成是让我这一队骑兵掩护您突围!”
程展没理会他,这些宝贵的重骑兵一定得使用在最关健地场合。
果不其然,楚兵似乎投入他们最后的本钱,这一回他们猛攻的对象是已经相当残破的郑勇锋幢,郑勇锋干脆弃了兵器,以一身横练功夫和一双铁掌和楚兵在狭小范围内交手,他拍飞几只飞箭之后,当即运足内力,接连一掌毙命。
几个楚兵刚吼叫一声,就发出凄厉地掺叫,被郑勇锋掌毙,郑勇锋脸色通红,大声吼叫道:“龟孙子,有本事冲上来了!”
楚兵真的冲上来了,残存的骑兵打了一个冲锋,但是这些狭小的地域之内,骑兵很难发挥优势,一个个骑兵从马上被捅了下来,战马悲鸣着,楚兵已经冲入了营中。
郑勇锋的内力损耗极大,但是他也放开了,大声吼叫着,如同一头狮子般冲入了敌营,又掌毙数人,楚兵的刀剑砍在他地身上,却似乎如同砍到铁块上一块,但是他地内功损耗奇巨,现在脸色都变得通红了。
这么一场恶战之后,没有半年功夫调养,他是恢复不了顶峰时地功夫。
但是楚兵已经打开了突破口,源源不断地突了进来,程展也犹豫了,是不是将李纵云的重骑兵派在郑勇锋那里去。
陆子云再次请战:“将主,我只去冲杀一阵!”
程展答了两个字:“不动!”
陆子云看得四面八方都在厮杀,只有自己这四十个铁甲重骑没事干,正想气闷地时候,就听轰隆隆的铁骑声从西方传了过来。
他们的目标是茅方,茅方这一幢的战斗力要比其它幢差一些,毕竟全是茅方那些杆子出身的部队,又没有经过大规模高强
练,因此楚军的骑兵突破很顺利。
他们地步兵协同着骑兵突击进来。看着胜利就在眼前了。
南朝的骑兵很少,因此每一个指挥官都会象程展这样把少量的骑兵掌握在手里,现在投入进来的是五百名轻骑兵,他们没法坐船来,足足赶了一夜的路,现在才赶到了战场。
他们冲进了茅方的队伍里,他们狰狞地在茅方的队形里捅开了几个大缺口,接下去他们蹂躏践踏着茅方的步兵。
茅方亲自组织了三十几个骑兵反扑,但是很快被骑兵的洪流掩没,他们的突破有多顺利就有多顺利。他们付出地代价很小,直接捅穿了茅方的队形。眼见就要突击到程展地指挥位置了。
但是他们很快就被陆子云的骑兵捅穿了。
陆子云一声尖叫,整个铁骑队都兴奋起来。他们手持着战枪,缓缓地朝着南面茅方幢地位置奔跑过去。
慢慢地加速,保持着马力,然后陆子云猛地一拔军刀。大声叫道:“冲击!”
整个马队一拔马头,就撞在楚军的骑兵队伍上,他们人马被甲,象一群地狱中冲出来的魔鬼一般,把正在兴奋之中的楚兵骑兵践踏蹂躏了一回又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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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军地骑兵比他们多上好几倍,但是他们根本抵敌不住养精蓄锐已久的铁甲重骑。前队当即被捅穿了。然后陆子云怪叫一声。冲在了队伍的最前头,接连砍死了三名楚军骑兵。
接着他在亲兵的护卫下。直接挑上了楚军的幢主,楚军的骑兵只着皮甲,象麦浪一般被他们收割而过,而骑兵地反击几乎毫无效果,陆子云地骑兵人马皆着铁甲,他们甚至不能刺穿战甲。
楚军地幢主却是也穿了一件铁甲,只是他的马没着马铠,他一边朝着陆子云杀来大声叫道:“去死吧!北周贼!”
陆子云也不示弱,他吼叫道:“楚国娃娃,快投降吧!”
两个人几乎同时出刀,火星迸射着,然后他们地第二刀又挥了出来,又是一声刀剑交鸣之声,两个却是毫不犹豫再挥一刀,这一回是陆子云居了上风。
陆子云的下一刀更加猛不可档,他直接砍在没着马铠的战马之下,一时间人翻马仰,这个楚军马幢主摔下马去,陆子云大笑一声,正想带着人马冲上去结果了他。
这时候十几个楚军亲兵赶紧冲上来,把这个幢主拉上马去,又给他换了一匹预备马,但是经过这么一个插曲,陆子云这四十多名骑兵的士气更高了,他们在轻骑兵当中冲锋可以说是锐不可当,将楚兵的马队蹂躏了一回又一回。
楚国马队毕竟支撑不住,这时候被打散的茅方幢也重新集结了兵力朝着马队发起反扑,楚国那个幢主三易其马,陆子云又三次都冲到马前将他打下去,最终他见折损了一百多人,失去了信心,带着马队就往营外撤。
但是他这一撤把协同的楚军步队都给冲跨了,陆子云以侧翼狠狠地冲击了楚军的步队,在瞬间造成了步队的大失血。
但是这个反复并不能改成程展一军是在被动挨打的情况,双方死命地厮杀着,整整厮杀了一夜,很多人在战场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上来,就告别了自己的亲人。
但是战局对程展来说越来越不利,一夜的战斗之后,部队都已经疲乏不堪,他甚至亲自带着人马打了几次冲击,还亲手斩杀了几个楚兵,却对大局无补。
他几乎要大声叫道:“常将军、张军主为什么不来支援!想办法给他们捎个信,咱们打光了,他们也没了出路!”
只是他知道,只知道只要一出口,部队的士气便要跨了下来。
现在天已经亮了,战场还有着淡淡的雾气,只是这雾气似乎带着一重重血色,到处都是战斗迹象,到处都是厮杀声,程展几乎要把所有的希望放在援军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