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转的时光gl-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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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却还不到百分之三十五的惨淡结局也没有隐瞒。
夏靖文拍拍沈清石的肩膀,感慨:“年轻人就是这样,容易过高的估计自己的能力,过低地预计各种困难。奔着自以为美好的结果往前冲,到了跟前,才发现获利还赶不上一路的成本和消耗,得不偿失啊!”
沈清石觉得这话像颗小石子,扔进了她曲里拐弯的心里。她回到宾馆房间,洗了澡已经十一点,困得要命,可折腾了四十分钟,依旧没有要睡着的迹象。沈清石再次总结原因:一个人睡这么大一张陌生的床,缺乏安全感。于是,她敲开了杨清尘房间的门,在离自己哥哥不到20厘米的地方蜷成一团,闭起眼睛,却越来越清醒。她翻来覆去,终于让杨清尘也了无睡意,索性起身靠在床头。
“不搂着你家的小宠物,就睡不着了。”杨清尘捏捏沈清石的下巴调侃她。
沈清石把脸贴在杨清尘的胸口,闷闷地说:“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尽管,她不想承认,但的确如杨清尘所说,她已经养成了攀着夏觞才能睡着的习惯。
杨清尘调整了姿势,把沈清石搂在怀里,亲亲她的额头,关掉了灯。沈清石猫儿一般,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杨清尘叹了口气:“清石……你被累着了,你得好好歇一阵,嗯?”
“嗯。”沈清石揪着杨清尘的睡衣前襟,也许是酒精的后劲起了作用,她不再言语,闭起眼睛,让身体自己选择是否要入睡……
夏靖文所在的公司,被杨清尘称为豪华版家庭作坊。公司虽然规模庞大,管理团队却是沾亲带故,而且没有太多矫情地讲究,用杨清尘的话说,这家公司只需要三个主管就够了,一个管买,一个管做,一个管卖。
自打杨清尘和沈清石到北京后,大事小情都归夏靖文管。因为她是营销部的副经理,杨氏的业务是她负责的,凡是牵涉到“卖”的事情,她都管。她开玩笑说:“我得卖得让你们感觉方便、称心,不是吗?”尽管沈清石觉得,这个营销部管得太宽了,有点少见,但还是附和:“到目前为止我们买得很称心。”
也许是这种家庭作坊式的运营模式比较灵活,沈清石和杨清尘在北京的工作出奇地顺利,以致于只要一个人留守北京就足够了,杨清尘一大早就回上海去了。
下午,沈清石跟着夏靖文去郊区的工厂。两个人完成了既定工作,在会议室里喝茶。夏靖文突然问:“你刚刚看见的技术科管事的,是我小表哥,他想问问你,有没有男朋友?你知道一般工科出身的,不太会搭讪。”
沈清石歪着脑袋笑而不语。
夏靖文也跟着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不好意思,问得有点直接,不太有礼貌,是吧?没辙,在私事上,我向来就是个老实人。”
“这么说,这是你小表哥委托你求证的事情?”沈清石兴致盎然。
夏靖文顺顺自己的短发,点点头。
“没有。这是给你表哥的答案。沈清石凑近夏靖文的脸颊,“那么老实人小姐,还有别的问题要补充吗?”
夏靖文身体前倾,进一步缩短和沈清石的距离:“你对速度有偏好?我的车是改装车,真可惜,今天开的是公司的车,明天周末,你要试试吗?”
沈清石很好奇,夏靖文是怎么看出来,她对速度有着一种超过一般人的向往。这种向往不应该被鼓励,所以她没有纵容自己把女性化十足的POLO小车换掉,就是因为害怕换一辆彪悍的车子,自己会失去自制力,把上海拥挤的街道当成赛车场。
当夏靖文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沈清石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来的路上看到的著名的金港赛车场,手掌心里顿时有了一种奇怪的脉动。这让她的回答有些迫不及待:“好啊!”
很显然,就这一点而言,夏靖文意外的与沈清石有着共同语言。汽车、空气动力学、轮胎、F1、改装、最佳刹车点、飚车经历……成了回程路上的聊天主题。而回程的方向盘也握在了沈清石手里,车程比来时足足缩短了二十分钟。
两人相见恨晚地到三里屯继续关于速度与激|情的话题。夏靖文一再邀沈清石明天去见识她的改装车,沈清石极力掩饰了自己的兴致勃勃。接近凌晨的时候,夏靖文把沈清石送回宾馆。八个小时后的早餐时间,两人又再度见面。
只是,这会儿沈清石相当萎靡不振,速度已经没办法带给她激|情了。失眠继续困扰她,早晨没有蜂蜜牛奶补充她的血糖,昨晚气温骤然下降到了零度以下,一下子从深秋跨进了严冬。夏天怕热,冬天畏寒的沈清石只想窝在温暖的床上,做一个关于春天的梦。
夏靖文倒并不失望,吃过早饭她把沈清石送回宾馆房间,沈清石邀她进来坐会儿,夏靖文没拒绝。刚刚坐定,她就问了一个足以让大部分人措手不及的问题:“如果选伴侣,你会考虑我吗?”
沈清石沉默着,但对夏靖文这种突兀地、跳跃式的对话方式适应得很好,波澜不惊地一边开笔记本电脑,一边问:“为什么拖到今天才问,昨天哑火了?老实人小姐。”
夏靖文皱皱眉,回答:“有时候还是要矜持一点、节奏要慢一点,毕竟我也是昨天才认定你是同类。”
XP系统单调的启动声从笔记本的扬声器里传出,屏幕上呈现出干净的水蓝色。沈清石手指轻点,图片占据了整个屏幕。她把电脑转向夏靖文。
“哇哦!我承认,这在我的意料之外。她太……”夏靖文一下子没找到形容词。
沈清石替她接上:“太孔雀了?”
两人望着穿Prada,一脸唐璜的夏觞,不约而同地笑。
“嗯,同样是改弦易辙,张国焘是叛变革命,可傅作义却是开国功臣。”
沈清石低头,把前额倚在夏靖文肩膀上闷笑:“你的节奏太快了,嗯,这么说,你觉得自己是怀揣着真理的正义一方?”
夏靖文探手抬起沈清石尖尖的下颌,抿着唇点头。
(三)
“夏觞五岁之前有个可爱的名字,叫夏蕾。尽管我很讨厌小孩,可还是忍不住要去想象她五岁时的模样。后来,听说有个研究《周易》的亲戚给她算了一卦,才改的名。我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可‘觞’这个字真的很衬她。我前一阵特地去翻了一下书,觞是一种华贵的酒杯。这个字总是出没在描写王孙贵胄的文章里。”
“SO……”夏靖文放开沈清石的下巴,示意她继续这个话题。沈清石眯着眼睛,状似敷衍:“所以……你看……就是这样。”
夏靖文皱皱眉毛,不雅地吸吸鼻子,直视沈清石的眼睛,她渐渐前倾,两人的唇几乎贴在一起。
沈清石靠向床头慵懒地浅笑。
“这是夏觞的私人领地,谢绝拜访,不听劝告的话,她肯定会比三观凶悍,呃,三观是一个德国黑背。”
夏靖文往后退到一个合宜的距离:“那么,我还是应该真诚、周到地卖?嗯?是吗?”
“我想是的。”回应她的是似是而非的轻喃,“我认识的一个小朋友告诉我——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翻译成白话文:矫情个屁,凑合着过呗!呀!淑女不该说不雅的话。我收回。”
夏靖文酣畅地笑,沈清石歪着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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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出来吧,你爸去打球了,妈妈给你做了冬笋春卷……”赵千云站在夏觞的房间门口念叨这句不知念叨了多少遍的话。她一想到,里边的宝贝疙瘩从早晨到下午都没吃过东西,就有一种要抠墙挠地的冲动。她生的这个宝贝疙瘩已经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大半天了,就因为早晨她父亲再一次要她打消去北京的念头。
千呼万唤,紧闭的门终于开了。夏觞的脸色苍白,头发凌乱,隐隐有一种病态的消瘦。她拖着步子把自己摔进沙发。赵千云巴巴地上前坐到夏觞旁边,然后赶紧喊保姆把春卷和粥拿出来。
夏觞靠在一堆抱枕中间,一副对吃饭没啥兴趣的模样。赵千云着急上火地舀起一勺勺的粥喂进夏觞嘴里。好不容易喂完了粥,又把春卷往夏觞嘴里送。
“刚刚,砚之打电话说来看你。一会儿,让她带你出去转转,好吗?你都闷在家里四五天了。”赵千云拿起梳子梳理夏觞凌乱的头发。
夏觞虽然立刻就点了头,可脸上没有一点积极响应的表情,只是爬到母亲怀里,安静地枕着她的腿躺下。
“妈妈,我困了。”夏觞揽住母亲的腰,闭起眼睛。
赵千云接过保姆递过来的毯子,盖在夏觞身上,等保姆走远了,才说:“她甩甩手,就上北京了,你生着病,她也不问一声,你还眼巴巴非颠去干啥?你是雷锋,还是王成啊?”
夏觞缩着身体,把自己完全裹进毯子里,一言不发。赵千云还想说点什么,保姆却招呼说,来客人了。
来的是展砚之。她和赵千云寒暄了一阵,就依着她的意思,带夏觞出去转转。夏觞无所谓地跟着,上了展砚之的车。秦圣也在车上。夏觞却连招呼都不打,直接缩进了后座。任凭展砚之带着她一路到了秦圣温暖的小窝。
娇宝宝感冒还没痊愈,也许是药物作用,一进门就喊困,秦圣小心地伺候着。客厅里没有供夏觞躺的长沙发,所以她被安顿在卧室的大床上。
展砚之靠坐到床头轻声问她:“手机关了?清石找你呢,不好意思打你家里的电话,就叫我和圣来看看你。”
夏觞转身攀住展砚之。“怎么了?”展砚之摸摸她的额头。夏觞依旧不说话,手指无力地滑下展砚之的肩膀,落在她肋侧,无意识探进灰色的居家服里,隔着内衣摸索掌心下的丰腴。
秦圣进来,呆呆地看着。展砚之则像一个兴致盎然的观众,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秦圣皱着眉,抚抚自己的额头,走过去把夏觞的手从展砚之的衣服里拽出来。
“我不得不声明,这是我的私人领地,谢绝拜访。”秦圣原封不动从夏觞那里学来的话,逗乐了展砚之,她撅撅嘴,隔空啄了秦圣一记。
企图侵犯他人私人领地的夏觞,若无其事:“说什么了?”
“哈,不多撑一会儿了?”展砚之捏捏夏觞的下巴调侃,“因为回来的是清尘,所以生气了?”
“这不明摆着,她就是不愿意回来。她就不想搭理我,要不我先前发短信给她,她为什么会不理我?”夏觞一脸戾然,“没去北京时就这样,她不理我,我也不理她。”
展砚之拍拍夏觞的肚子,转身对秦圣说:“呃,这样挺好,秦圣,咱们先出去吧,让夏觞睡会儿?”
秦圣牵着展砚之的手出了房间。卧室的门被轻轻合上。秦圣突然把展砚之压制在墙壁上,一只手伸进展砚之的上衣里,胡乱抓握了几下,又无奈地退出来:“哎……夏觞的那种调调,我还是学不会。”
展砚之握住秦圣的手,放回自己的上衣里:“我比较,喜欢你的调调。夏觞是个脆弱的暴君呢,非得清石才能做她的皇后。”
四
秦圣的枕头弥漫着淡淡的发胶味道。夏觞躺在上面,摆弄自己关掉的手机。自从得知从北京回来的是杨清尘,而不是沈清石后,她就赌气把手机关了。但这没让她获得太多报复性的快感,因为在此之前,她的手机并没有接收到太多来自沈清石的问候。
夏觞觉得沈清石似乎很享受在北京单飞的生活。她并不是没有意识到,沈清石被自己粘烦了,急于逃离。可她没办法克服这种莫明其妙的不安全感,她得时时刻刻让沈清石出现在视线范围内才安心,才觉得这个女人是属于自己的。
沈清石去北京后的两天时间里,夏觞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单独关在家里的小比格犬,逮啥咬啥。接下来的两天,把自己折腾累了,就开始萎靡不振。第五天,杨清尘回上海这个事实,让她不得不承认,沈清石的确是不想回来。她有点不知所措,更多地是愤懑。关了手机,只是期望,借此吸引沈清石的注意力。
夏觞开了手机,须臾,短信铃声密集地响起,关机几天累积的短信蜂拥而至。夏觞一条一条地翻看。看完,她没了睡意,起身到客厅。
展砚之正蜷着腿躺在沙发上,秦圣伏在她身上,右手隐没在她灰色的棉质运动裤里。两人并没有发现夏觞靠在墙上,正看得目不转睛。
“夏觞……在你背后。”展砚之偏过头时,发现了夏觞的存在,轻声呢喃。
秦圣问:“要停下来吗?”
展砚之回答:“决定权在你。”
秦圣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有点狼狈地做完了全程。夏觞耐心地等她们俩喘匀了气,才坐到对面的茶几上,问:“沈清石真的叫你们来看我?”
展砚之皱皱眉,对秦圣说:“秦圣,你看,我早说了,这事,咱俩哄不好的。”
秦圣点点头,从展砚之身上下来,红着脸,径直钻进厨房。展砚之起身把夏觞搂在怀里,语气小心翼翼:“她没说,是我和秦圣编派的谎话。”
夏觞的胸膛开始明显起伏,脸色越来越阴沉。握紧手掌,抬高胳膊。展砚之连忙握住她的手,拿走她手里价值不菲的手机,打开电池盖,取出卡片,扔进了烟灰缸。“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