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露之许百联-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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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露之许百联》(又名:《夏露之也许我爱你》)
PS:
1。此为《夏露之也许我爱你》许百联的篇章,是夏露的外篇(不过应该可以分开看)
2。CP是高干军官攻
3。此文为中长篇,行文大概十二万字,坚决执行不啰嗦原则,速战速决。
简介:
《夏露之许百联》:军官攻VS钢琴家受。
某部上校苏高阳深受同样高官背景,身为钢琴家的许百联吸引,并深爱他,而许百联想的永远只是他的房子,他的狗,还有他的父母,朋友的单纯生活,对他来说,苏高阳的政治抱负与崇然的人生都是他不需要的,对於这个男人,他永远都没有舍不得……他不断地抛弃苏高阳,苏高阳是生是死都从不给苏高阳一点希望,从不回头,直到有一天……
此文暴虐,绝对的虐攻文,攻控的同学稍注意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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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爱你
楔子
许百联一直都知道是个要什麽的人。
一幢房子,一条狗,再有一块可以种菜的地,在春夏镇里和父母,朋友,如此一生就好。
当然他知道自己想得天真。
他又怎麽可能能拥有那种生活,许家世代书香,他爸位居高职,他想当一个牵著狗种地的农民,那只可能是妄想。
但活著总是有希望的,他希望能化不可能为可能,尤其当父亲不再要求他走入仕途,他接受了严厉的母亲去维也纳的要求後,他想,他会成为一个音乐家,成为那种一年演出几次的音乐家也挺好……
这样,就算必须满世界巡游,但还是有很多的时间在家里陪著他的狗,他的家人,他的朋友……
如此,年复一年,直到他死。
退让是最好的攻进……只是,他从来没有想到,当他以为那种生活离开不远时,他的天空不再波澜平静,只不过因一人的出现就从此狂风暴雨。
而他,无力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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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裴汪洋要结婚的这阵子,许百联正从维出纳回来。
他一到家,他妈谢文慧让阿叔阿姨们帮著他整理其实不多的行李,随後就问他这次比赛中次中国籍的选手表现怎样。
许百联回了几句技巧过关,但感情方面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足的话後,就匆匆地去了更衣室换衣服。
他下了楼,手上拿著车钥匙,吹了声口哨,门外的大陆就“汪汪汪”地中气十足叫了几声,大大的脑袋探过客厅的门,吐著舌头热情地看著它的主人。
“走……”许百联朝它哈哈大笑一声,大步向门边走去。
“你去哪?”谢文慧端了刚新榨好的果汁,见他要出门,连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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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汪洋哥家,看他准备得怎麽样了……”许百联喜欢看热闹,尤其喜欢看人娶新媳妇,他喜欢看到他所见的人们的脸上有著快乐的笑容,而经他这二十多年的发现,当人娶媳妇时,笑容尤为喜庆欢乐,并且,更加真挚。
所以,他乐於去到这样喜庆的场合,身心都能轻易愉悦起来。
尽管隔壁镇的飞机场的建立带来了众多的游客,但春夏镇本身并未改变多少,住宅,店铺,依旧古朴大气。
许百联不止一次跟夏时季说过,他是死都要回春夏镇死的,不管他将来的名声威望有多大,登入多高的癫峰,他只承认他的家只在春夏镇,这里是他唯一的家。
他的恋家情怀从没离开春夏镇就已经开始存在,夏时季当然懒得回答他已说过太多次的表达。
不过有一次,许百联从喝多了有点昏的夏时季那里听到他说,当然,我们都会回去死在我们的家里,你不要担心老了没人陪,我在著呢,你又怕什麽?
许百联当时安心又感动,他傻傻地对著喝多了陷入浅眠的好友说:“就像以前一样,我们围在院子里的树下喝酒吃饭打屁……这样安静平淡又满足地生活著,什麽都不想用,因为我们什麽都有了。”
许百联知道自己是一个和别人太不一样的人,他从小生性安静温和,反应在别人眼里动作总是要慢一拍,显得有些笨拙。
小时候一群小朋友一起玩的时候,他永远都只是那个笨笨地跟在别人身後的人,有时候笨透了,会笨到人都走远了,他自己就蹲在跟不上的地方自己跟地上的一片枯叶,一只小蚂蚁玩得不亦乐乎。
他渴望著进入人群,与很多人玩闹;但,当他跟不上时,他又会不哭不闹地站在原地,与他所能拥有的度过属於他的时光。
夏时季曾说过他,你把你所有的朋友当成了你最尊贵的客人,你用最隆重的方式欢迎著他们的到来,又用最自然的方式目送著他们离开,少了太多人与人之间的牵扯与牵畔,确实适合过著隐居生活。
大陆在车上左顾右盼著,时不时的朝著他叫两声以示招呼。
距上次回镇已三个月了,大陆并没有因时间的距离与他有所生疏,他养了它7年,它已经记得它唯一的主人是谁,每次许百联一回来,第一个跳上车欢迎他回家的是它,叼著拖鞋来让他换的也是它。
“你去见过新娘没有?长什麽样?”许百联问著大陆,把拆开的猪肉片咬了一口,剩下的喂到了大陆嘴里。
大陆咀嚼了几下把肉块吞下,汪汪汪接连汪了好几声说了一长串的狗言狗语。
“还成?长得一般?”许百联挑眉。
“汪。”
“不要这样说人家,新娘子是最美的。”许百联伸出手摸了摸大陆的头,让它不要这麽评价他表哥的新娘子。
听话的大陆呜咽了一下,没有反驳主人的话,趴住了窗口,盯著车窗外的人,看跟它昨天出来看的那些人有什麽不一样。
接近裴家,还没到大门口,小门口边就有在择水桶里的菜的妇人交头接耳说:“那是许副省家的车,是太太来了?”
说著,其中一个人连忙奔向了大门,“客人来了……”
许百联把车停在了路边,摇下车窗,对著其中一个中年妇女露出微笑,说:“阿妈啊,这里可以停车吗?”
“可以停,可以停的……”裴家帮佣的阿妈连忙站起来用著腰间系著的围裙擦著手上的水,“不过还是停大门内去吧,外面等会送菜的师傅的车要停,怕不方便。”
许百联道了谢,又朝她笑了一下,这才开动了车子。
大陆见主人和颜悦色地在道谢,也朝那阿妈友好地“汪汪”了两声,说了句谢谢。
逗得跟他们说话的阿妈眉开眼笑的。
许百联的车子驶过大门,正好停到了院子靠边上的位置上,等会回去倒车会方便得很多。
他拔出车钥匙下了车,大陆也跟著跳了下来,刚关上车门,就听到有道温和的噪音在叫他:“百联,来了啊?”
“坤哥……”许百联回头见著韩坤笑了,“你也来帮忙啊?”
韩坤手上还端著一盘刚杀的猪流的猪血,见许百联看向血盆,当下退了一步说:“我拿去厨房去,你进屋吧,汪洋他们在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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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百联笑著点头,提起了脚步往里走。
许百联他妈其实本姓是姓裴,但後来随了他外太公外太婆那边的姓,姓谢。
外婆出身音乐世家,因他外太公外太婆那边只有他外婆一个女儿,後来他外婆生了他妈之後因著他妈对於音乐的天赋就挑她出来姓了谢,算是谢家那边的孩子……
他妈本来一直跟著外太公外太婆在港都生活,後来老人逝世回了春夏镇的本家,在这里与他爸相遇结了婚。
小时候为了他妈的姓不同,他不知跟认真地跟多少人解释过此中的弯弯曲曲,而韩坤就是其中之一。
许百联突然想起小时候他为了跟韩坤解释他确实是裴家的外孙解释得快哭出来的往事,不禁摇头失笑,正当他边摇头边笑时,就又听到有人在叫他,一回头,是裴非,他的二表哥。
“非哥。”许百联笑著叫他,他此时正好站在一颗开了点白色的花的桔子树下,但笑容却干净得比洁雅的白花还让人心悸。
“你怎麽回来了?姑姑说你不是在当什麽比赛的评委吗?”裴非走了过来,弯下腰摸了下大陆。
“已经结束了,我回来住一阵。”
“你这怎麽天天有空往家里跑?不是说今年有几场演奏会吗?”
“那是举办方的事,我只要到时候人去了就成。”许百联轻描淡写地说著,岔开话题问:“汪洋哥怎麽样?娶新娘子激动不?”
裴非拍了他後背一巴掌,哈哈大笑说:“有什麽好激动的?我跟你说……”
裴非凑到许百联耳朵前,“姑姑没跟你说吧?新娘子有了,这不,奉子成婚,要不你以为依老五那花花性子为什麽收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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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百联本来要去见裴汪洋,但刚到後院门口,看到他外公跟爷爷蹲坐小板凳上,驼著腰在地上下棋时走了过去。
“爷爷,外公。”许百联叫了他们一声。
“哦,联联啊……”俩老头都抬起了头,爷爷招呼了他一下,“坐。”
说著就又动他们的棋去了。
许百联见附近没凳子,拍了拍屁股,管不得这是新换上的裤子,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指手划脚地暗示他外公怎麽动棋子,熟敛地帮著他外公欺负他爷爷去了。
谢文慧一开门,就被吓了一跳。
一个脸孔硬得跟石头一样的男人朝她敬了一个礼,随後,她丈夫就从停在家门口的车里出来了。
“这是怎麽了?不是说晚上才回来吗?”谢文慧接过丈夫手中的公文包,眼睛瞥了那一身硬气的青年一眼,有点急切地向丈夫问著。
“先不要问。”许兴邦朝妻子点头示意了一下,又朝旁边那背部跟个尺子一样直挺的男人和颜悦色地说:“高阳,没事,不要那麽拘谨。”
“是,许副省。”苏高阳应了一声,又行了一个军礼,指示副官带著人手进入房间查看。
谢文慧瞪大了眼,看著一行人用著一种常人难以见到的敏捷身手进了他们家的房子,在片刻之间就全部不见了踪影。
“兴邦……”谢文慧感觉不对劲地看向丈夫。
“副省,我先退下。”苏高阳下巴朝他们敬礼性地一低,那坚硬的力道使空气都变得肃穆了几分。
当卧室那里朝来许夫人的讶声惊叫声时,队里最不正经的唐吉林在手心敲了敲那根他从来都不会点燃的烟,笑嘻嘻地低声在他们大队长耳边说:“头,听说许副省的老婆是个美人,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在自己兄弟面前完全没有了刚才严肃凌厉气息的苏高阳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含著淡笑,嘴里咕噜了一声,并没有训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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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吉林於是更放肆了一点,继续低声地说著:“听说他们儿子也是个音乐家,还是个弹钢琴的……啧,估计像他妈多一点,也是个美人。”
苏高阳听了,又用眼睛瞥了他一眼,不过这次带笑的神情让唐吉林立马闭了嘴,做了一个我再也不会说话的手势,安静地猫到一边当空气了。
许百联抱著头被他爷爷打著骂著“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时,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他边接著他妈的电话边往大门边上逃,都忘了他来裴家是看他汪洋哥的新媳妇的了。
当他妈用著急切的口气喊著让他赶紧回家时,他被他妈给弄得愣了一下,被正好拿了扫帚过来的爷爷猛地一下打到了腿上,害得他边应著他妈的声边对著他爷爷喊:“是外公下的好,你不能怪我……”
他外公那小老头此时笑眯眯地踱著步跟在他们身後,见许家老头还打他外孙,笑眯眯地说:“许老头,你再打我外孙,就别来我家讨喜酒喝了,晚上也不许在我们家吃饭。”
许爷爷一听,怒目回头找裴家老头理论……而许百联趋著这个空档连忙向他的车跑去,他要是再不逃开点,他爷爷肯定还得煽他几根解下棋输了的仇不可。
外面的车在院子里飞快地转了个圈,停到了一颗大树下,然後在让耳朵听到那动听悦耳的刹车声响的武警总队支一队的队员们暗暗想著这车得多少钱时,车上下来了一个人,那穿著白色T恤的青年像轻盈的风筝飞向了大门。
再然後,门响,一道清朗的声线响起:“妈妈,妈妈……”
妈妈两字,在第二声与第二声之间,那是撕娇小孩儿般叫妈妈的叫法……躲在暗处的队员们用他们的方式面面相觑了一下。
还好,这样叫妈妈的人气质干净温和,眼色坦荡又明亮,一看就是那种没什麽心眼的人,就算这麽大的人用这样的口气喊妈妈,也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
很难想像,那在官场上实行铁腕手段许副省会有这麽一个儿子。
难怪……没有步入他的後途……
“妈妈……”许百联又叫了一声,就看到他妈白著一张脸从楼上下了来,随後,他在他妈的背後看到了他爸。
“爸爸……”许百联瞪大了眼,依旧是二声介於三声中那种撒娇叫法,“你什麽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要凌晨才回吗?”
许兴邦看了儿子一声,喉咙轻微地咳嗽了一声,朝著身後的腰挺直直的人和蔼地笑了一下,说:“这就是我那独子,许百联,一直都小孩子脾性,你别见怪……”
而回应他的是苏高阳不高不低的一声“是”,许兴邦走到儿子身边,亲昵地摸了下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