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之浮华身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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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听到她最后半句话又气又笑，扭了把她带着婴儿肥的脸算是象征性的惩罚。
上了车后，越前龙悦偶然瞥见驻足不行的龙马，他就站在离刚才她和迹部不远的距离，阳光撒在他脸上却是清冷。
龙马莫名其妙的算是怎么回事？算了，他总是有他的道理。
哦，差点忘了，应该是因为关东大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就这样被命运牵引着
这样的日子沿着正确方向的轨道平静地行驶了很久，不知道生活会不会在下一个路口突然一拐，但是将近一个月来我都沉浸在幸福中不曾醒来。迹部给的爱情是很奢望的简单。
这场闹剧才刚刚拉开帷幕，越前龙悦便已经深陷其中。或许到最后都不会想到结局，也没有去想过结局。
现在下午两点三十二分，故事需要转折，也不知怎么的，越前龙悦发现迹部景吾的球拍在她的柜子里，反正是下午自由活动时间她就干脆翘掉去找迹部。
整个冰帝带着初夏的荣耀，铺满了眼前的台阶与蜿蜒的道路。目之所及是巍峨的教学楼还有卉动如织的棕色人流。
白云从地平线开始涌动至遥远的天际，覆盖住整个天空的云涛过滤忽暗忽明的光线，出奇地柔和，软绵绵地入人的心房。高大的乔木伸展开枝丫朝天空不断延伸，再往上埋入云间看不见。
越前龙悦的嘴角在看到迹部时向上牵动，迹部很自然地挽起她的手，她只要和迹部站在一起就可以很有耐力地无视从边边角角刺来的目光。
向日岳人警惕地盯着越前龙悦，她逆过怀有敌意的目光反对向日浅浅一笑，梨涡也是极浅的。迹部有些不爽地抽动下眉，带着些醋味冷冷地问：“向日你看够了没有？”
向日被迹部突如其来的话惊了一下后立马乖乖地低了头，垂着的眼里全是不甘，四周低低的絮语很快又平静下来。毫无遮掩的危机四伏。
迹部轻轻捏了捏越前龙悦的手，她抬眸嫣然一笑，却忽然心底一沉。
越前龙悦看了会儿凤长太郎和穴户亮的练习赛后发现迹部和忍足侑士双双不见了，她犹豫了下还是离开了网球场，一路上女生的白眼与刁难她全不在乎。
意料之中。又不在意料之中。
□□就要来临。
越前龙悦路过网球活动室门口，听见忍足颇为嘲讽的语调在一片静谧中滑出：“你还没从越前龙悦身上套出青学的事么？你的演技可真不错呢……”
越前龙悦笑容一僵，手上的动作却已经收不回来，推开了虚掩着的门，暴露在迹部面前，大量的光线也随之汹涌而入。
“我没有。”迹部开口，对她而不是对忍足。他定定地看向越前龙悦又喑哑地重复一遍，“我从来没有！”忍足转脸错愕地看着她和迹部，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东西布满裂纹，嘶嘶啦啦，等待分崩离析。越前龙悦却异常镇静，垂了眼睑轻声地说：“没关系，反正我知道的青学的事情很杂，对你们也派不上用场，不会对青学有什么影响……”
她不喜欢听人解释。如果真的没有便不需要解释。可是……真的是有人要她撞到这一幕，她知道放到她柜子里的网球拍别有深意，却不料是这个模样。
“你是想说‘即使被套出来东西’了么？我告诉你，本大爷没有，我没有！”
争执。预谋已久的争执。越前龙悦轻轻一笑。
迹部环住她的肩，力气很大，他的眉心总是皱着，像是永远也化不开的。
越前龙悦伸手去抚迹部的眉，一下又一下，像触上解不开的死结。忍足默默地掩门离开，整室又陷入没有光亮的死寂。
“你不信我……”迹部的力气忽然一松，眼神悲哀地转过她的鬓角，伸了手触到她的面颊，默然顿了下又收了回去，直起腰来想要离开她的视线。
越前龙悦只好低低抱着他。胭脂色紧贴着迹部的腰线如同阴影般薄薄一大片，迹部身子冰冷地僵住不动。“我们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你还记得么
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与她和他无关，两个人在时间里凝成有暗影的雕像，任情愫喧嚣。
越前龙悦在脑海里回放她和迹部的伊始，那么短暂又漫长的欢喜，现在只有一片惨白般的死寂。
……
周末时她会缠着他去街边的网球场，缥色的天里云尾渐淡，有绵绵的错觉。正在上台阶的迹部忽然转过脸，挑了挑细长的眉惑问：“我有私人的网球场，为什么还要来这儿抢地方？”
越前龙悦正低头专心地数着台阶数，一下子就撞到了停步的迹部，迹部有几分好笑意味地扶住她。她的唇角漾开几许发烫的笑意，捋着散落在眼前的碎发，目光跌跌撞撞地进了迹部眼中：
“这时候我觉得我离你最近。”
……
越前龙悦怕水。
迹部私人别墅里的游泳池旁，她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等迹部浮出来，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有些晃眼。迹部冒出头来顺势“哗啦”地泼她一身水，然后像恶作剧成功后的孩子一样放声大笑。
越前龙悦提着湿漉漉的裙角恨不得立马给他一脚，垮下来的脸让迹部笑得更厉害，于是整栋别墅回荡着她愠怒的声音和迹部肆无忌惮的笑声。
……
浓烈的油彩在画布上涂抹，越前龙悦专心泼洒幻象时迹部会在一边指手画脚，什么这里那里不够华丽。
于是她在阳光斜射入画面上时，眸底闪过狡黠顺带一丝坏笑，忽然抬手一道饱满而又纯净的蓝色就出现在迹部好看的脸上。
越前龙悦甚是满意地欣赏自己的大作，迹部毫不在乎地瞥她一眼，让她意识到自己是有多么小看他的自恋程度：“你以为这样会有损本大爷的美貌么……”
……
兴起时会和迹部一起去看迹部以往比赛的录像带，整间房间只有她和迹部两人蜷在沙发上，听得见迹部潮汛般安然的呼吸声。
迹部会在关键时刻或者他陷入逆境时捂住越前龙悦的眼睛，在她发烫的耳畔温热地呵气成声：“本大爷可不给你发现破绽的机会。”
越前龙悦不甘心地撇撇唇瓣，用力去掰迹部的手指，往往是没露出半点缝儿就陷入了迹部怀里。等遮盖着双眼的手呈现慢动作的滑落时，录像带上的他已经是君临天下。
……
迹部打球时越前龙悦会很安静地看他，迹部眼尾泻出好看的弧光，她目光澈明地迎上去梨涡浅浅地一笑。乍起的风以强迫的方式透过身体，携来的寒冷随着血液流过身体的每个角落，她不由得瑟缩了身子。
迹部忽然喊停，不理睬日吉若然后走出场外。他说过他就是规则。他默然把他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肩上，然后才返场继续比赛。越前龙悦紧了紧衣服抬眸看着迹部。
……
这些事都才在不久前发生，清晰得如同昨日再现，他的笑他的眉眼他喷薄的话语都在记忆深处散不开。
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尽管是微妙的却只是仿佛。那些风化般轻浅的痕烈在零零碎碎的甜蜜的掩盖下轻而易举地隐遁在流逝的岁月里，销声匿迹了。
过后越前龙悦和迹部景吾对这件事也闭口不提，时光跳转得仿佛一切不曾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听得一夜风雨声
近暮时分下起了小雨，越前龙悦和迹部景吾并肩打伞在荒僻的街边走着，乳白色的运动鞋尖已经被打湿晕染开来。
再后来她拖着疲倦慵懒的身体躺在车里，看着迹部精致的五官一点点模糊下去。窗外依稀是灯火阑珊，人影散乱。
很久很久之后她才知道，那天晚上淅淅沥沥的雨声让龙马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睁大眼睛去温习整个房间的摆设。龙马记得有人说过这样才乱得舒服，那个人现在应该是在别人的怀里。
龙马推开有些发潮发重的被子，趿着拖鞋来到客厅灌了口凉水。大片冰冷过喉后反而更加清醒，睡是睡不下了。
余出来的拖鞋还凌乱地躺在茶几旁，他搔了搔墨绿色的短发把这两具尸体踢开，然后窝在沙发上没有去开灯，听着忽缓忽急的雨声忽然想到了打电话。
龙马紧抿着唇，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觉得心里莫名的烦躁。听筒里雨声大得到处都是，桃城的声音有些失真，呲啦呲啦地像台老式收音机在聒噪，吐字勉强算是能听得清，“怎么……失恋啦？”
“没有。”龙马嗓音被刚才的冷水浸透的清冷，客厅里的一片漆黑融进龙马的眼眸。
桃城躺在他家床上望着天花板，带着几分惺忪睡意拐出古怪的语调：“真的没有？别骗我，大胆说出你怪癖来，我能承受。”
屋里温度陡然降低了十几度，龙马呆了半天后抽了抽嘴角：“你想说什么……”
“年轻人，恋妹癖我勉强能理解。”桃城翻了个身小心翼翼地开口，被子早被他兴奋地抓出深深浅浅的褶皱“没事，向学长我倾诉吧，我绝对不外传。”
“龙悦和我没有血缘关系。”龙马歪在了沙发的一侧，眼窝慢慢地陷进去，握着电话筒的手还有声线都有些颤抖，“桃城学长，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看她笑会觉得很幸福，看她难过也会觉得难过，看她流泪就想安慰她，有时心会砰砰跳个不停。”桃城被龙马前一句话惊得坐起来，又为后一句话嘴角温柔地向上牵动。
“似乎……我没有符合喜欢一个人的特征。”龙马琥珀色的眸子有些黯然，溯流直上到记忆源头，那么多年就连小小的变化也不曾有过。风把门吹得砰砰直响，雨的气息也大摇大摆地步入房间，“可我为什么那么难受？为什么……”
“因为你早就爱上她了，不再是青涩的喜欢，龙马。”
有时候只需要轻轻点破玄机，那些不曾注意到的，隐藏在记忆深处的情愫，像在冰封已久的种子破土而出，疯狂地向四面八方蔓延，所有的所有在那一刹那间惊觉。如梦方醒地解开心绪的九曲连环。
“习惯了她自己受伤了会把泪擦干，习惯了她玩累了自己照顾自己，习惯了她的笑肆意挥霍，习惯了她到处乱跑但为我停留，习惯了她……会回到我身边。”
“……”
“我以为她还是会像以前一样转过脸对我笑，某日醒来还可以看见她在我旁边。我以为呢……”
“……”
“可她不是越前龙悦，她不姓越前。想一直活在记忆里，只不过是我一直掩耳盗铃。”
听筒从龙马手中慢动作滑下来，所有的雨声都被隔在了听觉之外，龙马静静合了被夜色污浊的眼沉闷地吭声。
桃城最后在电话里轻轻地扯开话题：“天气预报说很长一段时间东京都再不会下雨，除非是人工降雨。”
喧哗的并非只有雨。只是雨季不再重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你的梦魇我的劫
回到别墅里，我和迹部闭口不谈这件事，似是被风吹过的生活所泛过了涟漪后又重归平静。看不出一派平静下是否有暗流汇合涌动。
欧式建筑独有的亮白刺进眼里，小提琴声凄怨缠绵，烛光顺着桌沿流淌开来，桌上还是摆着迹部所喜爱的红玫瑰，妖艳的红让人心颤。室外的雨声进不来，室内的玫瑰香出不去。
我很专心地吃饭，迹部没什么胃口，毫不掩饰地拒绝所有饭菜。我拿餐巾细细慢慢地擦了擦唇角，噙着抹淡淡的笑抬眼看迹部。
迹部盯着我看了会儿，见我真的也不再进食，只好随意吃了几口，接着把自己反锁在房间，我看他这样就有些闷闷地去看书。
一直看到临睡前。忍足侑士打电话来，在电话里道了歉，说是那番话是随口乱说的，没迹部的事情。窗外的雨帘死死阻断了视线，我目光不知在哪里勾留好，最后落在掌心上。
忍足没有听见我的回答，我只是一笑了之，算是不了了之。
自己掌中的纹络深深浅浅的起伏。有事业线，生命线……还有爱情线。刻在单薄的纸上的ShakesDeare说：不太热烈的爱情才能维持长久。
玻璃窗上有灰蒙蒙的水雾，似乎是想要掩盖过去的痕迹，反而欲盖弥彰。
隐约里迹部好像在喊我的名字，缥缈虚无，若有若无，声源应该是在大厅里。我的情绪在去与不去之间摇摆了下，还是起身披了件外套，吱呀一声地推开房门。
等待我的是灯火未央，未知的谈话。下人们已经被迹部遣散去休息，老管家也悄然合上了门。迹部让所有的灯都亮着，把整个夜看起来恍若白昼，自己背对着我靠在椅子上，唤我的名字时有睡意刚过的慵懒。
看样子，又是那莫名其妙就来纠缠迹部的噩梦。我几不可闻地叹了声。
然后踮着脚悄无声息地到迹部背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