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之浮华身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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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少女轻而易举来的满足感让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在颤动，很轻很轻地。
性格迥然的两个人的相同之处是她和宫原挽伊同样在灵魂里承载了许多东西，但所承载的不同注定了她们的追求不同。尽管这两个人心底，都还是个孩子。
拙劣地在尘世庸俗的磨洗里改变了姿态，试图去隐藏着本性，只是宫原的手段显然比越前龙悦的高明一些。至少她可以做到伤害别人来保护自己。
越前龙悦沿着日光的轨道睨过去去看幸村精市，他幽深的瞳下有两片的暗影似是在想着事情。
等幸村精市缓缓抽离回现实时，龙悦已经把脸侧过去，自顾自地含笑看烧红了半边天的浩荡云霞。光与影细细地斟酌着，为之着上最纯美的绯色。
“伊儿，你还记得么？”幸村略抬起眼声音在逼仄的晚风里，龙悦和幸村在空间上离得很近，回过脸看他等他静静续完话，“你最喜欢这时候把窗户打开，然后要我陪你去看。”
龙悦抿了抿唇角，看着幸村精市唇角淡淡的笑意，只能找了理由去回话，“刚刚只顾着看晚霞了。我……我在想……今天……真田弦一郎要向我问什么？”边说边坐在幸村精市的床沿，垂下眼睑静静说完。
“宫原集团的财产和我，你要哪一样？”幸村的声线很稳，却搅起龙悦内心不小的波动，如果是宫原挽伊这个答案她是会犹豫的。
于是龙悦象征性地僵持了几分钟后才缓缓开口，“这种无聊的问题是不会存在的。这种问题的答案也没有任何意义。”
多像宫原挽伊说话的口气，通过看宫原蔚提供的新闻发布会的录像带和他的口述，已经揣摩过了宫原挽伊的性格。有和鞑靼族宫原蔚极相像的凉薄。
幸村精市陷入沉默，龙悦猜不到这下面隐藏着什么，只知道任何一个少年听到心仪的少女这样的回答都无可避免地会沉默。
这份沉默让龙悦心底有些复杂难言，心绪万千却单单把安心挑了出来，浅浅地开口扯开话题。幸村精市也没有深究这个问题，不需要再被拒绝回答一次，他心里的试探已经得到近一步满意的结果。
☆、第五十八章 之约
“幸村，你要小心那个冒牌的宫原挽伊。”电话里响起断线的盲音，再拨过去却隐约听得出是女子的声音，原本清冽的嗓音在电话里现在有些失真，“我是宫原。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见个面，如何？”
这次先挂断电话的是真田弦一郎。他深色眸底最后一丝的平静消失不见，手不自觉地攥得越来越紧。望向窗外已经是灯火阑珊，真田向家里人道别后就急急出门。
路过一片断壁残垣中，在颓败破旧的法式洋楼里木楼梯上传来咯吱扭曲的声音，夜色里翻飞着的衣角清冷地流泻月光。
沉寂的夜色里少女的神色淡然中亦是几分清冷，苍白的眼神里落满了荆棘。
越前龙悦在听到真田的话后有些慌乱，根据登记的住址找去他家的路上，往深处愈来愈偏僻残破让龙悦有些害怕。
终于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就跑上了这栋残败废弃的洋房的楼梯，一楼的房间大部分暴露在月光下，摇摇欲坠的墙壁有明显烧灼过的痕迹。
等待时锈迹斑斑的铜扶手在月光下泛起锈红和呜咽的风声让龙悦的恐惧慢慢升温，在心底告诫自己要冷静，唇角只有弧度却没有温度，踩过满地碎砾来到真田面前。
从少女的脸上依稀能找到慌张的影子，真田弦一郎没有戴帽子，削得发薄的头发贴着棱角分明的脸庞，对龙悦丝毫也不掩饰的冷目，“这是以前幸村的家。还要多亏你们宫原家。”
越前龙悦默然以对。巴黎那趟航班最新消息，只是受到了强气流被迫降落在大不列颠的岛上，一班人均无恙，唯独宫原挽伊断了音讯，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地消失在那个岛屿上面。
这件事的疑点很多，让龙悦不得不重新怀疑帮宫原集团的正确性。
“是我们宫原家对不起幸村家。但是……不是宫原家每个人都愿意看到事情发展成这样……”越前龙悦紧抿着唇角把话说完，到底是宫原家的人。
虽然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宫原这个父亲，但这份血脉就让自己无法做到风轻云淡地看别人对宫原家留下坏印象。
“这件事就是你口中的宫原挽伊做的。”夜色如同慢慢下沉的海面要将越前龙悦和真田溺死在时间里，龙悦脸上的诧然让真田弦一郎有些冷讽。
多么可悲，多么可笑。若不是自己说出来，这个少女至死也要被宫原的表象所蒙骗。
“你知道……”
“是宫原？真田副社长也在……”从斜后方远远地响起切原赤也的声音，这才发觉临近的脚步声。龙悦的脚僵在原地不能动弹，躲开已经是来不及了，真田见到晚上结伴而行的立海大的几个人也有些惊讶。
“是这样的，在医院怕打扰到社长就没玩尽兴。丸井和切原坚持去唱k，柳莲二学长怕管不住他们，所以就来请真田副社长陪我们一起去。不过，宫原同学怎么在这里？”桑原很老实地交待完起因，其间并没有发觉某些人飘过来示意闭嘴的目光。
“我？我……乱逛，恰巧遇见真田学长了。”龙悦扯出一个略显仓促发白的笑脸，意识还处在惊异间。真田弦一郎却用一句话打发回所有人，“都给我回家去。”
这句话从真田弦一郎口里说出来就是命令，众人即使心底扫兴也得乖乖回家。并不是没有人不存在疑惑，而是不敢对真田发问。
真田没有揭露越前龙悦的身份，只是看她的那一眼充满着意味深长。他第一次见幸村精市这么在乎一个女生，即使那个女生欺瞒着他。
“咳咳。”他们眼里是真田盯着宫原，在场的人都觉得有些尴尬，也不知是谁咳了咳。
越前龙悦被真田看得有点发毛，真田却转身离开了。身影被夜色寂然地涂浓。他忽然也想试着相信这个女生。就算是为了幸村精市吧。
越前龙悦略抬了眼看真田远去的方向，又回眼看柔散的月光在这快称得上废墟的洋房间惨白诡谲。
最后还是柳生比吕士把自己喊回现实里，他口里女生不要走夜路的好。龙悦想起也有些后怕，就和他们一起回去。
路上有人试探性问龙悦为什么和真田在哪里，龙悦笑眯眯地坚持着是场巧遇。切原赤也沉不住气，不顾旁人眼色而是很认真地对越前龙悦说：“那也绝对不能伤害社长。”
越前龙悦点头应允。这算是一个给所有人的承诺。不论是感情上面，还是和宫原的周旋中绝对不能伤害幸村精市。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九章 记忆总与时光背道而驰
越前龙悦迟疑了一下还是找出了立海大的女生校服，不喜欢这种厚重的颜色。
镜框里宫原挽伊眼神中的冷傲与校服颜色里的皇者霸气不谋而合，体型较小的女生如果撑不出那种气场来会很违和。
偏偏龙悦就穿不出宫原挽伊的那种感觉，试了几遍都不满意地丢在床上，管家在下面催促。
龙悦想起比赛也顾不上校服的事情，拉开衣柜清一色的都是名牌，指尖有些无措地在其间晃动，随手抽了一件就草草换上飞奔下楼。
磨蹭了半天却穿了件蝙蝠袖的宽松大T恤，贵的吓人的衣料穿在身上柔软轻巧，V领边沿贴着部分伶仃的锁骨。下面配了条深栗色的哈伦裤，一顶帅气的棒球帽和高高束起的马尾更显得少女的活力。
车驶入地区选拔赛场地的附近就下停车，很快就打听到立海大的比赛场地，越前龙悦坐在后座里略抬了眼抿唇不语。立海大是全国级的队伍，应该不成问题。
又装作随口问了几个学校的比赛场地，听到青学和玉林中在同一赛地后猛地让司机去比赛场地。
原来自己还记得他。寻不到的岩崎案寻。似曾相识的故人。
抛下还没回过神来的人，越前龙悦就已经沉默地消失在他们视线之内。根据提示的牌子和向好心人问路，很顺利地找到场地，却只能把帽檐拉得很低地远望着最后一局比赛。
玉林中很烂的发球和很烂的接球没有什么看头。
两方握手时找不到岩崎案寻的身影，跟着玉林中的队伍去打听才知道岩崎案寻已经退学。队长叹惋着如果岩崎还在，这场比赛就不会输得这么惨。
越前龙悦匆匆道谢后就想转身离开，不偏不倚正撞上某人的视线。玉林中的队伍在自己转身的时候也向远走去，垂头丧气地像斗败了的公鸡。
“阿悦，”听见对方一口惊讶的语气，龙悦原本已经垂下的眼睛猛然抬了起来，直直迎上少年脸上只是稍微有些惊讶的表情。那个少年的名字叫做越前龙马。
剩下的是两个人一起的沉默，龙马有太多话太多疑惑要开口，却在望进龙悦眸底间的悠然里统统咽下去。这个少女从来不需要理由地离开和停留，这么多年了自己不是已经习惯了么。
“我来找玉林中的岩崎案寻，我和阿哥……是不是以前认识他？”余光里是时间在凝固起来，隐约听见血管里突突地跳动声音。
龙悦不是那种会在意萍水相逢缘分的人，这几年遇到的朋友缘起缘灭让她已经看淡了许多。是那隐约的熟悉感驱使自己到这里来找案寻。
错过了今天可能再无缘相见，可脑海里褪色枯萎的记忆已经再鲜艳鲜活不起来，幼时依稀记得的模糊的光影画面连接不成流畅的电影。
“好像不认识。”龙马已经恢复平静，蒸腾的热气也暖不了他清冷平稳的目光。寡言少语得如初，还是那个让越前龙悦可以把齿印嵌在他肩上的凉薄少年。
“那就是我记错了。他又不肯告诉我他的住址，才让我产生认识他的错觉。”龙悦微微翘起了唇瓣，声音有低低的不满，眸底折射出来的日光还是属于少女的明媚。
龙马抿起唇角眼神还是淡淡的“不去见部长他们么……”“不要。今天我来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先走了拜拜。”越前龙悦顾不上礼貌急急打断龙马的话，同时开始跑远，最后远远地和龙马招招手。
龙马默然。一共三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章 把我名字写在心里
越前龙悦毕竟最深处的记忆是给了东京的，这里的一草一木隔了多年还是有熟悉感，抛下管家和司机自己一个人晃荡在附近的网球场里。
运动鞋沿有碎落的阳光，拉低的帽檐下的暗影里看不清少女的表情，耳机不知疲惫地单曲循环，清瘦的右手不停挥拍和墙壁做练习。
回球的步伐渐渐的有了节奏感，却不是那种轻快嘻哈的节奏。褪去了一开场凌厉的气势，良好的单脚小碎步和柔中带刚的打法，一抬脚一稳身分明是日本舞的姿势。
把日本舞和网球糅合到一起，这种打法本身就是一种美的享受。击拍的声音或缓或急或柔或浅却蓦然顿住，那颗网球稳稳地被龙马收进掌力里。
越前龙悦用手腕转了转球拍，慢慢回过脸去看龙马，应该是赢了比赛他心情很好的样子。两个少言的人之间本就没什么多余话题，彼此了解也不需要找什么话题。
于是龙马缄默里也选择了握拍。一场寂静无言却酣畅痛快的比赛。
结果是龙马大大咧咧躺成大字型，龙悦姿势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身子后仰地坐在网球场里，网球拍就扔在一旁触手可及。
纵然日本舞老师教给龙悦温婉面目示人，遇到迹部后她学会低眉顺眼地站在他身后，但漂泊路途中坚持的桀骜和流离还留在骨子里不曾磨灭半分。
所以隔着挂网两个人大口大口喘着气，阳光照射在眸底有些刺痛，眯起琥珀色却懒得挪手。最后纯粹而温暖地笑出来，龙马斜过眼来却没有像当初一样伸出手来拉龙悦起来。
龙悦一直想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自行决定去留不想受任何羁绊。现在却只能随遇而安。感觉灵魂里一半的清醒和一半的纵容，耳畔的发丝海藻般的柔软和松散。
“喂，决赛的时候你会回来吗？”龙马安静地问，声音听不出感情的起伏，尽管手指微微颤动。“应该不会。”龙悦低头把手慢慢放到腿边，低平的声音透着抱歉，“我说过我要离开很长时间。”
“那么这次会回来吧，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加油好了。”龙马继续说，抬起眼来很紧张地看龙悦。龙悦怔愣下浅浅地答应，“不就是加油嘛，当然可以。阿哥，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安静下，最后这次肯定会回家的。”
“以后不要喊我哥了。我要阿悦你喊我的名字，越前龙马。”四周是蒸腾的热浪把两人包围，清冽声音有少年特有的略哑。龙马把面容隐进帽檐下不清表情，体肤上渗进丝丝日光。
“好吧。越前……龙马。”龙悦抿了抿唇角散不去的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