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之浮华身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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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该说再见了
这样不要命地赶到了医院也没来得及见上渡边菱由子一面,今天是她做手术的日子,医生说她手术失败后就立即转院。
空荡荡的走廊剩下龙悦一人幽魂似的飘过,失约的感觉像是亏欠了别人什么,消毒水的气味灌满整个医院,在医院里温和的白色可以显得这么冰冷。
玻璃窗告诉龙悦迹部的车就泊在医院外,他径直从她身旁走过视线半分没有偏转过来,龙悦张了张口却是哑然,喉咙里千万根丝线拉扯着不能发声。
忽然她想要赌上一把。足够的决绝才能压下那种悲哀的情绪。
唇齿勉强发声也在迹部集团盛大的排场里显得微弱“我要走了……”
管家在身后礼貌地提醒迹部她的存在,迹部只管往前走,沉着脸谁都不理。终于龙悦喊出迹部的名字,发白的唇色迹部看不到。
她要走了……他听到了没有……
迹部克制手指没出息的抖动,压抑着心底的动容。龙悦知道现在应该哭出声来,但是眼眶里的干涸告诉她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了。
迹部强撑着冷笑了一下,并且尽可能把那声冷哼发得愈加轻蔑。
迹部的身影拐入电梯的方向消失在她的目光里,龙悦也转了身游荡在仿佛处在末日的大街上。紧闭着的店门和落锁的声音让她的意识保持着清醒,夹在乍起的风中寸步难行。
她开始痛恨自己没有勇气再喊出第二遍。可是她终于觉得他会无动于衷。
趁着只是风势过大,无路可选之下龙悦躲进了一小间电话亭。
忽然很累。这种感觉隐藏在身体的每个神经末梢微笑着危险着。龙悦感觉我整个人都要被抽空了,负荷的神经需要一场自我流浪的放逐。
龙悦是如此喜欢自由的女子,却被囚禁在东京迷失了方向。
自己躲在封闭的电话亭里,缩着肩膀捏着听筒,垂下鸦色的眼睫在泛白的脸上覆下一片暗影,有掐断电话的冲动。
嘟地一声刺激耳膜,龙悦瘫软在电话亭里,迹部还是接了电话。
口袋有微微的隆起,龙悦慢动作地掏出来,电话亭外咆哮着的风撕裂着整个东京的道路。龙悦望着手中那张机票,有一瞬间失神,迹部见她不开口就挂断电话。
机票旁附带着龙马写的纸条:离开不是逃避,而是追寻。
龙悦重新摁下那一串熟悉的数字,发颤的指尖和发颤的声音不给迹部打断的机会:“听我说完再挂断电话。景吾,给我一段时间让我们都休息一下。不要再像上一次一样来找我,这样对我们谁也没有好处。”
手指和眼眶的温差忽然加大了,小小的电话亭在暴风中渺小得摇摇欲坠。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这段时间可能是一周,一个月,一年,或者是一辈子,等不下去的话就当做我说了分手吧。不要以卑微的姿态存活于记忆里,这可换不回什么呢。”其实能够放得下过去要比面对更需要勇气。
“东京的樱花很美,就算过了花期也替我看下去吧,我有些看腻了。你在听吗?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我的跳板,不管你信不信,我爱你,很爱很爱。”
电话断了,电话亭外已经是昏天黑地,原本流火霓虹灯被砸个粉碎,处在断壁残垣里大难不死的她才发觉她已经泪流满面。
那声潇洒的再见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怕一开口就让迹部听出她的哽咽。次日天放晴后,日本的天空机尾划出我一生中难忘的弧线,连绵在岁月里不绝。
作者有话要说:
☆、无邪。你的轨道不是远方。
波光粼粼的海面映晃琥珀色的眼眸,热浪蒸腾稚嫩的女声。“阿哥,哥哥。”
小龙悦赤着双脚坐在礁岩上,瘦小得就要被咸湿海风吹走的样子,棉白色的裙子像流云的颜色。这个年纪的头发还没有到腰际,胭脂红发散着,只有几绺发用皮筋扎住,柔软浓密得像浪沫。
高岸上龙马的橘子被龙雅抢走。龙悦睁大眼睛看龙雅优哉游哉地游到自己身旁,慢慢站起来略偏了头甜甜地喊了一声,“哥哥。”
还没来得及看清龙雅的表情,龙悦脚底一滑就滑进了水里。被凉意包围。
龙悦忽然忘却了挣扎。即使在水中龙悦的眼也是睁着,琥珀色的眸底是水面晃动的光与影。浸透在身体每个角落的凉意让她身心放松起来,渐渐沉下去。
浓重的窒息的感觉又让她慢慢合上眼眸,手里想抓住晃动水影。却什么也抓不住。气泡在脸颊旁破裂开来,身体无法言喻的难受。
龙雅等了等见龙悦浮不出水面,又潜下去把她拉上来。龙雅把龙悦抱到岸上,小龙马蹲下身子盯着小龙悦,小龙悦只是呛了几口水,咳出来水后才清醒过来。
“水是坏东西,阿悦不喜欢水。”小龙悦仰起脸来还是天真的样子,幼年对水的恐惧从此在心底立即攀升到一个高度。
小龙悦手指斜斜指着树上的橘子,目光却稳稳落在小龙马手里的橘子上,“橘子,阿悦也要。”“这个橘子是我的。”龙马歪着帽子嚷嚷着,相同的少不更事的年纪是不懂得谦让的。
龙雅趁龙马不留神又抢回橘子,咬了一大口又得意地看着两个眼巴巴的小孩。龙马和龙悦张开手臂围在龙雅身边要着,龙雅肆意笑着就是不给。
橘子从左手又藏到右手里。龙悦忽然浅浅咬住龙雅的左手,龙马趁势接住龙雅掉下的橘子。很浅的齿痕嵌在龙雅手背上,龙雅无奈地提起龙悦来。
“你还是回水里去吧。”作势就要把龙悦丢出去,龙悦紧抱着龙雅的腿不肯松手。龙马心满意足地嚼着橘子,看龙悦把头埋得很低,“不要。”
“哥哥要去远方吗?”龙悦又把脸仰起脸,琥珀色的眸子一派通透玲珑。看不见离愁,只有小孩子特有的憧憬。
“嗯。”龙雅漫不经心地把龙马的帽子歪戴在龙悦脑袋上,龙马不爽地看龙雅一眼,海风弄皱了龙马好看的眉眼。
“小鬼,你那是什么表情。”龙雅肆无忌惮地笑着,在童年时就隐约有了褪不去的浪子气息,一瞥看到龙悦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就用手转正龙悦脑袋上的帽子。
龙悦努嘴,同时伸手去抓帽檐,“远方,龙悦也要。”
“不行,龙悦和龙马,要找一个属于自己的伟大的梦想。”越前龙雅随手把龙悦头顶的帽子丢到地上,看阳光直射入两个孩子琥珀色的眼底,宛若可以看出他们怀揣着的珍贵的梦。
龙悦显然有些迷惑,“大大的梦想……”“是伟大的梦想。”龙马拾起帽子,然后替龙悦纠正。
“属于我的大大的梦想会是什么呢……”龙悦仔细地思索着,垂下眼睫用手撑起小脸,“唔……阿悦喜欢远方和网球,可比起远方和网球,还是喜欢和阿哥,还有哥哥,还有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
龙雅把网球拍搁到肩上,另一只手搔了搔头发,百无聊赖地看两个小孩谈话。
“都说了是伟大的梦想。”“可这就是阿悦大大的梦想啊。”“你这不是,伟大的梦想是要找的。”“这真的是阿悦大大的梦想。”“是伟大。”……
少不更事,没有雄心壮志与浮生若梦,只想那么长久地与你们相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你想过我在意么
回忆暂重返那天下午。忽然从四周涌来的黑暗将她吞噬,沉溺在似曾相识的暗色中。一场觉睡到意志都要涣散,甜美绵长一如在母亲腹中时的感觉。
……
宫原挽伊的手留在安睡中的龙悦姣好的颜上,流转着的琥珀色里凉薄的笑意:“真有趣,感觉像在照镜子一样。镜里人。”指尖触到越前龙悦发潮的双颊有些讶然,在昏暗的光线里隐约见得柳叶般的泪痕。
“如果不是小姐您见她昏倒在街边,她早就被台风卷走了。等她醒来后,除了让她吃些感冒药,想办法减轻她的心理负担。”旁边的医生在宫原挽伊面前不敢用他以往的灰色语调,宫原挽伊不同于其他的客户,稍不顺心就可能把他家拆掉。
宫原挽伊把食指压在薄唇上,示意医生噤声。越前龙悦对她来说还有用处,目光被越前龙悦手中的一角薄纸吸引,宫原挽伊略皱了眉,没想到自己的举动差些毁了整个计划。
宫原挽伊想把机票从越前龙悦手中拿走,没想到她攥得很紧,却还是硬生生抽了出来。以胜利的姿势,傲然地和医生走出这间房间。越前龙悦你的命运在我宫原挽伊的手中。
撑起一线的琥珀色里见得模糊的人影,勾勒不出线条,医生身上冰冷的白色和越前龙悦发丝优雅的胭脂红。接着又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寻不到光亮,拉住窗帘的卧室里泛白的脸和潮汛般起伏地呼吸。
机尾的云尾连绵拉开的是宫原挽伊的巴黎之旅,此次其实是为了私下联络巴黎的名门社交,为宫原集团的入主欧洲做一个铺垫。宫原挽伊特地用了越前龙悦手中的那张机票,替她踏上了死亡之旅。
……
越前龙悦不知道是昏睡了几天才恢复过来,睁开眼茫然望着这个陌生的房间里陌生的摆设。女佣推门而入的声音传入耳里,可后面她张着嘴说的话她没有听见,龙悦强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宫原已经走入房间,挺拔地站在她床前。
沉默半晌后,他用日语对龙悦说了些什么,龙悦从他僵直的表情里慢慢缓过神来,很干脆的拒绝不带任何犹豫,“不可以。”
“只是代替伊儿在东京待一段时间,应付过记者和她同学就行了。也就是掩人耳目。挽伊那里突然断了联系,可这件事是绝对要保密的,属于商业机密。等挽伊回来,悦儿你就可以去巴黎了。”宫原再次强调,尽管口气透露着无力。
龙悦略抬了眼,紧抿的唇线发白,看不到一丝一毫上扬的弧度,“如果我没记错,宫原挽伊是有男友的吧。”
宫原再次陷入沉默。龙悦垂下眼睫,琥珀色里抓着被单愈发地紧的手的骨节泛白,声音有些喑哑,“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我……对迹部,公不公平?”
夹杂着有些质问的语气,那是积压在心底里的一声质问。整个天下是你们逐鹿者的游戏,与她何干。她不想掺和,也不想再和任何集团有什么交集。
你们那套抱歉的说辞她听够了,她是她,越前龙悦,身体思维是属于她自己的。她不要替任何人而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已然戏中再不由己
越前龙悦再抬眼却读出宫原目光里的怜悯,刚才那段谈话分明暴露出她是以带着伤疤的姿态出现在宫原面前的,这点让她暗为恼火。龙悦紧咬着唇不发一言,沉默的结果是宫原先妥协。
什么条件……宫原微微动了动嘴唇,还保留着隐在暗处的感觉。
龙悦那声质问让他一瞬间苍老了下来,也让她心软了下来。
两人达成协议:由越前龙悦替宫原挽伊去医院做一份体检报告,这是在订婚前宫原挽伊现在无法做到的必要手续。而之后,越前龙悦去法国留学,学费由宫原蔚负责。
订婚日期一旦无故推迟,媒体的焦点便会对准宫原挽伊。到时候更加不利。整个宫原集团都会暴露在大庭广众之前。
于是,第一件事就是龙悦蓄了十年的发扑簌簌地落地,地砖染成胭脂红色,蔓延着冰冷绽开妖娆的花来。理发师笑着说留了这么久现在想剪掉,是因为麻烦吧?龙悦低低地嗯了一声。
宫原静默地看镜中龙悦的头发只到脖颈,甚至比宫原挽伊的还要稍稍短些。很细微的差别。
返回别墅后,午后的阳光大朵大朵摔落在她脸上,“对了,挽伊的男友幸村精市也得瞒着。”宫原丢下这句话就离开房间。
龙悦微微眯起凉薄的琥珀色,用仰视的姿势找不到已经消失了的机尾划过天空的痕迹,手中的机票不知所踪。她别无选择。
做体检是龙悦唯一勉强答应下来的缓兵之计。答应条件是从此以后让她和宫原集团脱离关系,她的抚养权还在越前南次郎手里。
那时宫原迟疑了一下还是应允,龙悦冷笑两三声垂了纤长的眼睫,或许一开口就又说出什么凌厉的话语。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让她缄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龙悦的眼睫垂得愈发的低,眼角余光里可以看见宫原挽伊拍的高清写真。她眼神里的愉悦告诉了龙悦答案,龙悦在时间的流逝里渐渐抬了眼眸。
那个少年容色淡然,给人的感觉不同于不二周助的温润如玉,越前龙马的寡言清冷,迹部的华丽大气。又仿佛是这三种感觉的融合体,毫不违和地出现在一个纤细少年的身上。
有着深蓝色柔软短发和如雕如琢的完美五官,唇角的漫开的笑意清浅。眼角弧光里若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