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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白云舒之弃长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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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尚记得那时沈拓眼若星河浩瀚,喝声荡气回肠,让我那颗混沌的心一片激荡。

他倒是真的在他十六岁那年离家出走了,走的那晚翻墙来看我,给我留下个糖葫芦,并说,总有一日我沈拓的名字会从千里迢迢的地方传到你的耳里!可是两年过去了,沈拓音讯全无。

陈列衣向往的人生很是简单,她和严素非的堂兄有着婚约,传说那人仪表堂堂风采夺目,真乃良人。于是陈列衣的人生便和和乡所有女子的人生一样,与子百年,举案齐眉。

不过陈列衣未能如愿。事实证明别人眼里的良人并非真的良人,如果是真的良人也不一定就是你的良人。我记得陈列衣那阵子像模像样的病了一场,原因是那良人为了一个勾栏女子上门退了亲。不久之后陈列衣就步了沈拓后尘。

然后,又是一个黄鹤一去不复返的。

至于他们发表完他们的人生理想后再来询问我,得到的只是我对着天空翻白眼的无奈表情。

翩跹的飞鸟怎能知道受伤的毛毛虫的悲伤。我记得我当时不笃定的说:但愿我的病能好,但愿我也能嫁个好儿郎。

彼时我坐在轮椅里,虚弱的时刻担心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过没出息也有没出息的好,至少我目前已经圆满完成了我的人生理想,虽然那时我从不奢望有一天我能活蹦乱跳,更不奢望有朝一日我能遇到苏青云般的男子。可见老天待我不是不公,于是我轻易原谅了它让我困在床榻奄奄一息那些年的恶劣行径。推而广之,我也宽容的接受了苏叶的没出息。要是他真的去做那天下第一,我的身边就又要走人了。我也是个自私的人啊!

耳边传来苏叶的聒噪,只见他一脸欣喜的说:“我们真的能见到我大师兄?”得到苏青云的肯定后他简直是欣喜若狂,我心想苏叶你那么兴奋作甚!嗯,云浮你怎么也那么激动?

我正茫然,苏青云又找我说话了,他说:“云迟,你想去望月国吗?”

望月国,天下七国之首,传说那里山清水秀大好风光,更有名人异世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当然这些都是和乡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说的,而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也是听那些稍见过世面的人说的。我对传说中遍地黄金的望月国并没啥兴趣,不过云浮倒是积极的冲我直点头。我心想这姑娘跟着我就一直像被拘禁着,她想去,我也便想去吧。所以我乖巧的对着苏青云点点头。

我还以为这趟出国旅行会大费周章,谁知我刚点完头,苏青云就唤人备了行李。片刻我就被苏青云扶着进了马车。我暗暗乍舌,心想苏园的办事效率果然快。马车里就我和苏青云,于是整个车间充斥着他身上那股安宁的香。我挪挪身子,选择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倚靠在他的怀里。一路平坦,有节奏的轱辘转动声几度让我昏昏欲睡。每次我的眼皮呈胶着状态时苏青云便会唤醒我。

春困秋乏夏眠冬睡,我可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苏青云刚才说什么?“一路上有庄舟与苏叶护你安全我也便放心了”?

“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和我一起去吗?”我顿时清醒,脸上表情丰富多彩。失望、失落以及隐隐的一种被遗弃的感觉。

今天是我嫁苏青云为妻的第四天,他就远远的把我一个人送走,这是为什么?他不是说过什么“从此以后,再不分离”的么!

苏青云明显看清了我的沮丧,他揉揉我的眉头,解释说:“我是留照国的王爷,是不方便踏入望月国的领地的!”

我应了声,嘀咕道:“那你把我一个人送去有何贵干!”

苏青云继续说:“昨晚我跟你说,一个故人,兰守轩,他将死了,他在望月国。”他顿了顿,又说,“你说该去见最后一面的,我不能去,所以你代我去见他最后一面。可好?”

原来如此啊!

“那兰守轩是个什么样的人?见了他我又该说什么?”这些问题,总得让我知道下。

“他是望月国的先帝。”苏青云眯了眯眼睛,继续道,“你不用说什么,见一面就可以了。”

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原来是到了渡口了。

一个男子远远走来,风尘仆仆中自有恬淡洒脱,嗯,似乎并不符合我心目中对于天下第一剑的想象,不过这个样子明显是比我的想象要美好许多。我原以为天下第一剑该是个杀气腾腾的主。

苏叶不屑的说:“杀气腾腾的是三流的杀手。”

我说:“那其他流呢!”

苏叶语呛。

我疑惑,“不是说什么三教九流的么!”

苏叶跟我解释他所说的三流是指差劲,他说:“优秀的杀手是掩尽一切杀气的。”他认真的开始跟我说着杀手的三六九等。

我有些迷茫,“我们刚才说的是天下第一剑,你怎么老跟我提杀手!”

苏叶有点气急败坏,那个庄舟却笑了,他对着苏青云说:“尊夫人真的跟平常女子不一般!”

我瞅了他一眼,心想你这是夸我吗?应该是夸我吧!

这时苏叶向庄舟行礼,“见过大师兄。”

庄舟看着苏叶,道:“十九弟这般大了。”想来庄舟印象里的苏叶还是当初刚入庐时那个小少年。

苏叶的脸上居然浮现一抹红晕,这番羞窘模样好生让我窃笑。

唔,十九弟,说不定云浮又要给他换个昵称了!

我转头看着云浮,果然见着她的眼里一阵兴奋。

一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慰问寒暄后,苏青云给我系紧披风带子,说:“下月初一我就接你回来。”

下月初一,还有二十天,想着马上要别离,我的心里五味杂成。可是苏青云又深情款款的对我说 “云迟,你要准时回来”,这一下完全扰乱了我培养出来的伤感情绪,好像我一走就玩疯了忘了归期一样。你也不知道我是多不想离开你!

云浮扶我上了船,我回头看了看岸上的苏青云,只见他一身墨绿便装,在人群中无端肃杀。我看着江面风掠过,一行白鹭上青天,暗叹天凉好个秋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路悲欢(一)

我叫云迟,今年大概十六岁。

我说大概,是我某一天心血来潮问起我的年纪时,云浮掐指算了一会,说,我是从十二岁来严家的,那时姑姑比我大,大概十三岁,今年我十五岁了,姑姑大概也就十六岁了吧!

我对我朦胧的年纪比较好奇,事实上我真正关心的是我还有多大的生长空间。按照云浮的推论,我至少该十六岁了,可是你若看到我,一定以为我不过十二三岁。和乡十六岁的姑娘一个个身姿曼妙了,而我依然是木头疙瘩一块。

我问过不少人我的年纪,可是从来没有人说得清楚。在他们的言语中我得知我是严素非父亲在外边的私生女,一直流落在外,后来大病一场后除了尚有一口气在外形同死人。得幸被一位传说中的世外高人收养,每日灌以汤药以续命。后来世外高人觉自己时日无多,便在依我那传说中的娘的临终所托送到了和乡严家,而我那传说中的父亲又早已驾鹤西去,所以我的真实年纪,成了一个迷。

我自己也不记得我多少岁,我觉得我应该有我昏睡之前的记忆,可事实上我对于我的前生只是一片混沌。

前生,是的,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死过一次的人。

我的记忆是从四年前的一个深夜开始。我先是闻到了一股香,嗅觉没有温度,可是那种香让我感到阵阵冷,冷到我的身体结成一块冰石,冷到结成冰石的那颗心脏碎裂开。当心脏碎裂一地后,我睁开眼,醒了过来。

我醒在了一片黑暗中,却看见了一个转身离开的背影。

我很清晰的记得,在我初具意识的那个夜里,我看着那个背影,闻着他遗留在空气里的冷香,心里明显感觉到了一种情绪,它叫作——怅然若失。这种情绪压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去。而很快,我又再次昏昏沉沉睡去。

我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严素非。

严素非给我的感觉并不和善,他严厉的表象倒真是符合他的姓氏。好吧,我应该也是姓严的,不过他们都只叫我云迟。虽然严云迟听上去也不赖。严素非的严厉表现在他的不苟言笑上,每次看见他走来我都能感觉到头顶晴朗朗的天顿时乌云密布,以至于一段时间我总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不过我很少见到严素非,通常情况下我在我自己的院子里。

刚有意识的时候还是昏昏沉沉睡着,一睡就是三五天,不能动弹,无知无觉,一句话不超过三个字;后来睡眠时间变短,但会随时睡着,天气好的时候也被搬到院子里晒太阳,能简短的跟人聊天;再到后来一天比一天好,渐渐的和常人无异。

陈列衣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在我醒来的那一年的秋末初冬,陈列衣来到我的身边。在我昏睡不醒时她弹琴诵诗或者刺绣写字,等我醒来,她便欢喜的跟我说话。纵使我口不能言,但她却能明白我的所思所想。我记得那两年里,陈列衣给我讲了许多的故事,虽然到现在我记得的不多。而沈拓,也是被陈列衣的故事吸引才翻墙进来。

沈拓,是我的第二个朋友。

第三个,便是云浮。云浮在第二年的春天来到严家,成为我的贴身丫鬟。云浮是个既憨厚又活泼的人,虽然年幼,做事稍欠麻利,但还是给我枯燥的生活增添了几分趣味,所以严素非给我更换丫鬟的时候,我还是把云浮留了下来。

我们四个人在一起玩闹,很是欢喜。不过很快,便是离别。

在我醒来的第三年的春天,沈拓走了,那年秋天,陈列衣也走了。他们两个一走,日子就变得难过了。幸好,在那年冬天,出现了个苏青云,嗯,还有个苏叶。

我记得云浮听闻我要嫁给苏青云那是相当的激动,不过作为本人的我却并不为意。毕竟留照王爷这个身份对我来说太过模糊,而他的才和势我也并不讲究。不过听云浮讲苏青云好像真是个良人,于是我暗想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否极泰来!

至于他居然真的因为一句戏言跑去跟严素非提亲,我权当他是坚持贯彻了“一诺千金”“言而有信”这样的优良传统美德以及君子作风原则。对于云浮听闻的所谓“借势”之说我也只当是纯属胡说八道,心里想着:这些人啊,心理真是阴暗,为什么不能是两情相悦呢,我看着苏青云眉目如画笑若春风极其顺眼,人家苏青云见着我也是温文尔雅然后柔情似水看来也挺喜欢我!

真是太阴暗了!

不过他们的阴暗浑然阻挡不了我嫁入苏园的行程。你忙我忙大家忙成一片,就连云浮都认真取舍着我随身带去的东西,整个严家,好像就我一人无所事事,当然还有那个青铜剑不离身的苏叶。

我觉着苏叶好像对苏青云娶我为妻这个事情很是不满,不过我是忽略不计的,人家苏青云都没什么不满,你纠结什么!

不过现在我也很纠结,因为我发现我新婚没几天便迎来了别离。

此时窗外夕阳如火,洗月湖上流光溢彩。我趴在窗台看得痴迷,这一览无遗的辉煌场面我还是第一次得见。霞光落在我的脸上,微微有些刺眼,我眯着眼睛心想,此时如果苏青云在侧,那就完满了。不过边上站着个庄舟倒也不至于辱没了这良辰美景。

庄舟站在窗户另一边,负手而立,身姿挺拔,一袭青色长衫衬得他颇具世外仙人之风。

这时苏叶进门,施了个礼,向庄舟道,“师兄,我已查探过,未发现可疑迹象。”

我喝完云浮递来的汤药,对于两个略显庄重的表情有些好奇, “怎么,还真有刺客吗?”光听茶馆说书先生讲刺客怎么怎么的了,我还没有幸遇到过呢!

苏叶估计已琢磨出我心理,嘴角一抽,道“只是以防万一。”

这天晚上我睡的极不安稳,我觉得可能是少了个苏青云。我侧着身子躺在里侧,留了极大的位置在外边。手里握着早上他给我插上的紫玉钗,心里想:苏青云,你现在在做什么,我在想你,你有没有也在想我呢?

外边有涛声阵阵,有浅语低响,也有云浮轻微的鼾声,那个袁起也在外间睡着,不过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

半梦半醒间,我听到有人唤我,是个女子,她唤我“小姑姑”。是云浮吧,她家也算严氏宗亲,算算我又长了她一辈,那时我听着“小姐”这称呼挺俗气,便让她改口称我为“姑姑”。

听着那声声呼唤,我想睁开眼,却怎么都睁不开。我想起了我刚有意识昏昏沉沉的那段时光,心里陡生惊惧,难道我旧病复发了,难道我又要变回那个活死人了?心里的恐慌一圈圈荡开,我努力睁开眼,可像是根本没有眼皮可睁,我想应答,可嘴巴也像是缝合了,我想动弹,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我越来越绝望,那个唤我的声音焦急的快要哭出来了,可是它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身不能动,目不能视,口不能声,现在,耳都不能闻了吗?

我真的又要回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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