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琉璃风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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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烟住在离长春院不远的听雪院中,前后有花榭围着,院中十分清幽。施晴进门就听到责罚声,不过声音并不是秦思烟的,而是四姑娘秦婉凝的,“你也去看了是不是?一个奶油小生有什么好看的,你不要脸面我还要脸面?今个儿岳妈妈是抓住了妙迎,若是抓住你,岂不是连我也一起受罚?”
施晴踏进院中,但见房门口跪着一丫头,一边哭一边怯懦地道,“我错了,姑娘,秋芬再也不敢了……”
秦婉凝一身淡水色银纹度花裙,满面泪容地坐在榻前用帕子擦眼泪,旁边秦思烟正劝慰她,“好了,四姐姐,秋芬也是无意路过那边的,谁知道岳妈妈会去罚人呢?快别哭了,翘蝶,去拿盒细粉来给四姐姐补妆用。”
秦思烟说完,回头正看见施晴与欢颜进来,脸上笑吟吟地欢迎。秦婉凝素来与旁的人陌生,只稍与秦思烟熟些,看到施晴进门立即止了哭声,地上的秋芬也在自家姑娘的示意下起了身。
☆、第39章 送笛子表爱意
“四表妹没事吧?是不是身上不舒服?”施晴一眼就看出了事情,只是为了打消秦婉凝的顾虑才故意多加了一句。
“晴表姐,你来了,快进来坐。”秦思烟拉着施晴进屋,榻边秦婉凝已经站起了身,摇头说她没事。
随后秦思烟的丫头翘蝶与秋画拿来了梳妆盒子,一边一个重新给秦婉凝铺粉匀面打腮红。翘蝶、秋画都是秦思烟给取的名字,秋画原名春花,但诗词曲赋都精通的秦思烟未免觉得太俗了,就将‘春花’变成了‘秋画’。
秦婉凝瞧着盒子里的粉比她的那些要细、要白,就连包装都那样精美,心里不免叹气自己处处不如人。秦思烟受父亲宠爱,姨娘又是个得脸的,东西自然比一般姐妹的都好。别说粉了,就连丫头也比她的丫头好,心思灵活手也巧,更重要的是不会给她惹麻烦。秦婉凝想着这些,心里不禁又酸楚起来。
“这面霜匀在姐姐脸上就是好看,这盒子就送给姐姐吧。”秦思烟还怕秦婉凝多想,不接受她的好意,没想到秦婉凝竟是收了,脸上也恢复了笑容。
正说着话,看院门的婆子抱了一个大盒子进来,在众人诧异的神色中放在了桌上,“姑娘,这是大少爷吩咐人送进来的,说今日是姑娘的生辰,他不得空过来,只好用礼物聊表诚意。”
“谢谢大哥了。”秦思烟走上前,当面打开了那个大盒子。里面都是些好看好玩的东西,有用竹子做成的小亭子、四角弯弯的里面桌凳都是齐的,还有用草绳编的花篮、鱼骨做的雕饰品,品种不多,花样却翻新。该是秦子卿出门有差事时在外面街坊上买的。
周围发出一阵艳羡声,只有秦婉凝是落寞的,同是妹妹、一个屋里长大的,偏偏六妹妹就能得到这些。
秦思烟不知秦婉凝的想法,见惯了好东西的她也不足为奇,反而大方地道,“晴表姐、四姐姐、你们看中哪样就挑去吧,今天是我的生日,大家高兴才好!”
来送东西的婆子并没有走,从袖子里又掏了件东西出来赠给施晴,“表小姐,这是大少爷让我给你的,说是你刚来,他没什么见面礼,刚好逢着六姑娘的生日就一起送了。礼物微薄,你不要嫌弃。”
施晴望着婆子递过来的一根青色竹管,微微发愣,这竹管是刚做好的,管壁上凿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圆孔,放在唇边能吹出美妙的乐曲声。
在前世,正是一根竹笛见证了她跟秦子卿的爱情,那时候草长莺飞、蝴蝶欢舞,他们就在山花烂漫中度过一岁又一岁,他吹笛、她抚琴,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当时的情境还有她的心情。
只是那都是过去,是陌琉璃和秦子卿,不是她施晴。
在一瞬的呆愣中施晴又恢复如常,谢过了婆子将竹笛收了起来。秦子卿为人一向不错,不管对待长辈还是姊妹,或是下人,都谦逊有礼,因此赠送施晴礼物也不是奇怪的事。
不过也只有施晴一人知道,这笛子代表什么,代表浓浓的爱意,他是真把她当作过去的陌琉璃了。
☆、第40章 乱子
“大哥真是有心了,不止送礼物给六妹妹,还送笛子给表姐。不知道菲燕公主知道了会怎样?”婆子退出去之时,秦霜华就踏着步子进来了,刚才找自己的姐姐不见才来到了听雪院中,不想看到了这样一出好戏,嘴里的话也变得讥讽起来。
“五姐姐你不要乱说,大哥送晴表姐礼物是出于好意,晴表姐也不会将一支笛子放在心上。”秦思烟站起来迎客,同时也不服输地辩驳一番,担心施晴听到这些话为难,闹些不愉快回去就不好了。
秦思烟冷哼了一声,“谁不知道送笛子是表达情意,也只有六妹妹你不当一回事。”
施晴有些听不下去,就算知道秦子卿还念着自己,也不能将这层意思传递出去,不然她以后就不好在秦府走动了。更何况还有个菲燕公主时时刻刻地盯着她呢,她再蠢再傻也不会往秦子卿怀里蹦,“五表妹这是什么意思,‘琴’还跟‘情’谐音呢,天底下有多少师傅教导徒弟的,又有多少赠‘琴’以表友谊的,难道个个都是男女之情吗?”
施晴一席话堵得秦霜华面红耳赤,还想说些什么话来反驳她。秦婉凝不想看到姊妹间闹别扭,大哥送施晴礼物合情合理不说,更重要的是秦思烟这一天生日,闹到了老太太那里岂不是她们难堪?
走过来拉了拉秦霜华的袖子,劝道,“妹妹,别说了,一件礼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霜华但见自己的姐姐也站在秦思烟那一边,心里更加气急,摔开了秦婉凝的手指责道,“我竟有你这个姐姐,一点好处就收买了你,还帮着旁人说话。这些东西给我我都不要,没得落了自己的身份,当你是收破烂的。”
秦霜华这样一说正戳中了秦婉凝的心肺,止不住又呜呜咽咽地流起泪来。秋芬也不知如何是好,秦婉凝是主子,秦霜华也是主子,只希望姑娘快快离了这个是非之地才好。都是她们来了六姑娘的院子才闹出这么多的变故。
秦霜华说完就扭头走了,发誓再也不理睬自己这个窝囊姐姐。秦思烟与施晴心里都不是很舒坦,却仍旧宽慰着哭泣的秦婉凝。
屋子里一阵忙乱,秦霜华刚走老太太那边就打发人过来,说戏台子搭好了,等着各位去听戏。这会子也没人再有心情往长春院凑热闹了,过去的还是些对旦角感兴趣的丫头和管事媳妇们。
“四姐姐,五姐姐也是无心的。我要送你东西绝不是虚情假意,况且姊妹之间也不分彼此。不是一个妈生的,好歹也都姓秦啊。就是晴表姐来了,我也是真心实意待她的。”秦思烟掏心掏肺地说着最真挚的话,希望能打开秦婉凝的心结。
慢慢地在秦思烟的解说下,秦婉凝才好起来,三人正准备结伴而行去长春院里听戏,忽的秦姨娘身边的丫头慌慌张张跑进来,“不好了,六姑娘,宣哥儿出事了——”
☆、第41章 宣哥儿出事
听到这句话,秦思烟心头大乱脚都软了,还是施晴镇定地询问,“你慢慢说,宣哥儿怎么了?”
“宣哥儿同泓哥儿一处玩,两个人争一个玩具,随后宣哥儿就掉进了池子里,捞起来就晕过去了,只怕是不好——”丫头见施晴在旁边,隐瞒了一半的真情没说。
“请了郎中没有?”施晴一边问,已经拉着秦思烟的手出了院子。
“去请了,还没有过来。”丫头也急哭了,生怕三少爷有个好歹,那样她们的命也不保。三人疾步赶到了长春院中,远远就听到一阵哭声,尤其秦姨娘的声音最大。
带路的丫头将施晴等人领进一间宽敞的厢房里,进门就看到秦姨娘嚎哭着扑倒在床榻上,屋子里丫鬟一片忙乱,都是紧绷着脸色。房门口三岁的泓哥儿坐在地上,半边脸肿起,也正大哭着。
泓哥儿看到施晴就张手要抱,好不委屈。施晴也心疼,看着泓哥儿脸上的五根手指印就知道是被秦姨娘屋里的人打的。小孩子玩玩闹闹不懂事,即使宣哥儿出了事情怎么能怪他呢?
施晴正要问个明白,就听到秦姨娘指名带姓的一顿骂,“你们姓施的干嘛要住进我们秦府来,好端端地害了我儿落水,这要是宣哥儿有个好歹我还活不活啊……”
秦姨娘哭骂着,什么好听的话不好听的话都抖了出来,倒叫一边的秦思烟既担心又难堪。这时候老太太、秦夫人都听闻了宣哥儿出了事先后赶了过来。毕竟危及到孙儿性命的事情,老太太面色十分地难看,看了一眼昏迷过去的宣哥儿,皱着眉头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前带路的丫头和着双儿一起跪在了老太太跟前,发着颤音道,“泓哥儿同宣哥儿一起玩,两个人打闹起来,泓哥儿将宣哥儿推进了池子里。捞起来就这样了……”
“你们有没有看错,泓哥儿有多大,宣哥儿又有多大,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臂力?何况两个小孩子玩闹,照看的人就不该让他们靠近池子,出了事谁来承担责任?”施晴听着话头不好,难怪那名带路的丫头说一半藏一半,原来是忌讳着她跟泓哥儿,她若不指出事因,还真中了某些人的计。
地上的丫头不敢再吭声了,只呜呜咽咽地用袖子抹着眼泪。秦姨娘哀苦一声,匍匐到老太君跟前,“老太太,您要给宣哥儿做主啊……”
“当时照看的人是哪几个,谁将他们往池子边引的,都给我出来!”老太太也发火了,听了施晴的一番言辞心里明镜似的。这件事要怪只能怪照顾不周的丫头们,怎么能怪府里的客人?
却在这时,床上的宣哥儿全身抽搐起来,白眼珠子向上翻着,看上去随时有断气的可能。秦姨娘吓了个半死,再也顾不得责怪旁人,蹲在床榻边只唤“我的儿……”
“郎中呢,郎中怎么还不来?”老太太跺着拐杖,声音不是一般地急。只有秦夫人沉稳着气色,将屋子里没用的奴才全部赶出去了,又安慰老太太,“我已经叫人去请了太医,这时候应该在路上。”
“老太太,让我试试吧。”施晴主动请缨,不光是看着宣哥儿性命危矣,更是为了摆脱她跟泓哥儿暗害宣哥的嫌疑。
☆、第42章 施诊
老太太想着施家祖上也是行过医的,如今又在京城开着药铺,想必施晴也是懂得医理的,不然不敢毛遂自荐。因此才点头道,“你试试吧。实在不行,不要勉强。”
“老太太放心吧,我跟我爹学过针灸。”施晴走到床榻边,秦姨娘却护着宣哥儿不肯给施晴看,在她眼里一个十四岁大的小孩子怎么能看病?
秦夫人狐疑地看了一眼施晴,屋里的人各自端着各自的想法,好说歹说才将秦姨娘拉开让施晴给抽搐不止的宣哥儿看病。
在此之前,施晴也真的没有给人看过疑难杂症,心里的知识全凭上一世的记忆和近段时间看过的医书。她先替宣哥儿把了脉,随后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旁边已有人迫不及待地问,“晴姑娘,宣哥儿还有没有的救?”
施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头上抽出银针在点燃的烛火上过了一遍,分别插在人中穴、天目穴以及手腕上的大绫穴、足部的涌泉穴。每插一针,秦姨娘的胳膊就因心痛抖动一下,又实在害怕宣哥儿因此而丧命,最后哭倒在女儿秦思烟的肩膀上。
经过施晴的施针,宣哥儿抽搐的症状才缓解下来,不过一会儿额上以及裸露出来的皮肤开始出现红点点。许多凑近看的丫头们都纷纷退后,只因宣哥儿染上了最难治好的病——天花。
“怎么会这样?宣哥儿身上怎么会出这么多红疹子?都是你害的,给我滚出去!”秦姨娘惊觉起来,看见儿子的病势更不好了,毫无风度地打骂施晴。
“老太太,宣哥儿不是因为落了水才抽搐的,而是接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染上了天花。一定要等红疹生出来才没有性命之危。”施晴抑制着心中对秦姨娘的恼恨,若不是为了给自己和泓哥儿解难,才不会帮忙医治她的儿子。真是帮了忙还讨不得好。
老太太、秦夫人也都听傻了,不知道施晴的话是不是正确的,毕竟她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这时,房门口有人传报了一声,“老太太,宫里的太医来了。”
“快请进来。”一屋子的人都落了心,施晴有礼地退到一边站着,等太医诊治。
“刚才是不是有人看过了?”身着蓝色官服的中年人看了一眼小儿身上的银针问,右手已经把起了脉。
“回大人,是小女。”施晴不等秦姨娘揪出她,主动上前一步承认。
中年男子捻着胡须,眸中有几分赞赏,“你做得很对,这位公子哥儿身染天花,身上浸了凉水后就不易出痘,这位姑娘小小年纪针法却准。若再迟一步,红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