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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小户媳妇-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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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说完,冷景易突然跳起来,从挂在墙上辟邪的宝剑剑鞘里拔出三尺龙泉剑,横扫向屋内的人,恶狠狠骂道:“滚!你们全给我滚!与你项家有关的人,从现在开始,不准踏入我冷家一步!再不滚,我就杀了你们!”

这一片吵闹,将趴在堂屋昏睡的冷知秋吵醒了,撑着红肿如桃的眼睛,匆匆赶进去看,却见项文龙拉着项沈氏,张六推着项沈氏,冷兔当先开路,狼狈的逃出内屋。

冷景易追在后面乱挥着剑驱赶,嘴里一直叫着:“滚——!”

冷知秋心里又凉又苦,抱住父亲的腰拦阻。“爹,不要这样,娘的丧事要紧。”

冷景易一把挣脱了,推开女儿,怒容满面。

“你敢再向着他们,我连你一起赶出去!”

冷知秋蹲在地上,抱膝饮泣。

见状,项文龙红了眼眶,拼命将准备跳脚说话的项沈氏拉出了冷家老宅。张六、冷兔也跟着出去。

杏姑正要合上门,一队人骑马而至,当先的正是梅萧。

……

看梅萧进了大门,项沈氏瞪眼指着他的背影,“他、他、他!这臭书生怎么可以进去!?”

嘭!门关上了,门上白纸黑字的竖联被震得直晃荡:【姓项者与姓张者不得入内!】

“……”项文龙盯着竖联张口无言。

“文龙,那上面写了啥?”项沈氏问。

项文龙不说,冷兔便告诉了项沈氏。

“什么?”项沈氏诧异,接着就恼火,“姓冷的!是桑柔那贱婢害人,又不是我们害了亲家母!你别趁机拿这个当借口,想甩掉我们项家,攀臭书生的高枝!知秋!知秋?你快出来,跟婆婆回家,你是我们宝贵的媳妇,我们宝贵没有你会活不下去的啊!”

她嗓门大,项文龙拉都拉不住。左邻右舍站出来看热闹的越来越多。

然而冷宅大门却丝毫动静也无。

张六歪着嘴皱眉不已。“老爷、夫人,这事必须赶紧告诉少主!”

就算幽雪、尚风弄出十个张宗阳的“幼子”,也管不着了,项宝贵再不回来,少主夫人真的要没了!

项文龙点头道:“你速去传信。”又哄劝着妻子暂时先离开。

哄了半天,项沈氏心情平静了一些,坐在马车上沉沉的叹了口气。“唉,其实也没错,是该怨我啊——”

“怨你做什么?”项文龙愁眉苦脸的随口应着。

“都怨我没早点撵走了桑柔这贱婢,唉!哪里知道这贱婢心肠这么黑,竟杀了三大爷,杀了亲家母,还把小野给拐走了,真是个妖怪!唉……别让老娘抓住她,老娘不活剥了她的皮就不是人!”

项沈氏唉声叹气又指天骂地。

冷兔坐在马车外驾车,一直沉思不语。照这情形看来,冷知秋很难回项家了……他现在住在项家,做的也是项家的产业,但他又是跟着冷知秋姓冷的,这两边阵营,他该站在哪一边?继续待在项家,就能继续做事赚钱;如果去冷家陪着父女俩度日,意味着又要从零开始了。

远远的,榕树街项家大院门口,项宝贝正叉腰和一个上门来会面的“招赘女婿”吵嘴,项宝贝不知说了句什么,那男子甩袖要走,项宝贝从一旁灌木丛里折了枝带刺的荆条,追在后面抽了那人两下,抽得那人跳脚而去,落荒而逃。

“这傻大姐真是……”冷兔垂眸无语,额角滴下一滴冷汗。

——

东城冷宅。

现在就剩下冷景易父女坐在榻旁,看着冷刘氏的尸体。冷景易并不流泪,但面如沉槁、神情痴呆;冷知秋泪也流干了,脸色惨白,眼睛却像熟得绽开毛皮的湿漉漉红桃,扁着薄薄的小嘴,无声的抽噎。

天色渐渐发暗。

杏姑进屋点了灯,顺便将梅萧带进来。

“老爷,小姐,这位官爷带了寿衣,备好了灵床,要见你们。”

梅萧抬手,示意杏姑出去,眼睛一直看着冷知秋,搬了把凳子坐到她身旁,微微弯腰前倾,这样可以和她最近距离的平视侧看。

“知秋,有我在,一应诸事你都不用操心。”

说着拍手,随行而来的一个郎中立刻进屋,给三人分别行了礼,便打开药箱,为冷知秋的双手清洗上药包扎。

冷知秋怔怔由着郎中摆布,偶尔疼得皱了皱眉。

“膝上有没有擦破皮?要不要上药?”梅萧看了看她膝上裙裾的灰尘泥垢,夏日衣料薄,隐隐可见玲珑的膝盖形状,有点濡湿的血迹。

冷知秋木呆呆摇头,梅萧站起身,对郎中道:“将药放下,随我出去。”

又对冷知秋道:“你自己处置一下,我这就出去回避。”

梅萧在外堂坐了一会儿,估摸着差不多了,复又进去,才发觉冷知秋压根儿没动过。

这可不行!

“伯父,伯母仙逝实属不幸,如若知秋也因此悲伤过度,伤了身体,岂非更加不幸?望您念在她身单体弱,多多担待,先与她一起吃些饭,待小侄安排伯母沐浴换衣,好好安置妥当再说,天气炎热,这也是为伯母好。”

梅萧严肃认真的看着冷景易。

他不信冷景易这样硬骨头又经历风雨的男子,会不知轻重。

然而他错了,冷景易竟说:“你将知秋带出去吧,我要和玉竹休息了。”

说着摆正枕头,脱鞋上榻,将冷刘氏搂在怀里躺下,竟是要与亡妻同床共枕安睡。

梅萧挑眉动容。

冷知秋看着父母如此模样,突然想起自己靠在项宝贵怀里的情景,此刻他若在身边,必定疼她入骨,她也有个依靠慰藉,才能毫无顾忌的把悲伤发泄出来,可是……父亲如此钻牛角尖的情状,只怕已经恨项家至深,她与项宝贵的明天,还有明天吗?

双重的难过,让她眼前发黑。

若是项宝贵在此,一定会强行将冷景易带出屋去,安排冷刘氏沐浴,换上寿衣躺上灵床。

梅萧却不是那样的性子。他深叹冷景易的痴情,将冷知秋半扯半抱出屋,准备等冷景易任性过后,一旦睡着,他再派人将冷刘氏弄下床沐浴更衣,搬上灵床。

冷知秋挣了挣手臂,要脱离梅萧的扶持,却反而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

待得醒来,却是身在旧时厢房,天已经微微亮。

床头点的蜡烛快燃尽了,梅萧歪靠在床头,因姿势辛苦,眉尖蹙着,脸色也颇疲倦。

冷知秋只看了他一眼,便黯然闭上眼睛。

她已经把关于母亲的记忆翻来覆去想了无数遍,一边想一边伤心,而此刻脑子却已空白,空白了反而清明。

以后该怎么办?

桑柔和张小野是一定要去找的,此仇不报,真当她冷知秋是慈善可欺之辈吗?

父亲孤身一人是万万不行的,他向来被母亲宠着,一点不会照顾自己,如今母亲仙逝,他将会变得十二万分可怜……以后她都要代替母亲,陪伴左右照顾父亲,直到为他养老送终。

她也想到了父亲续弦再娶的可能性,但一念及父亲痴爱母亲的样子,便不敢再想了。

至于项家、项宝贵,以后如何相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正思忖着,门“笃笃”轻响,梅萧惊醒过来,起身开门,却是杏姑和两个婆子。

“侯爷,动不了夫人的尸首呀,稍有动静,家里老爷就醒了,抱得死紧,俺们扯不出来。”杏姑无可奈何的禀报。

梅萧皱眉沉吟。

冷知秋已经打起精神,下了床捋着凌乱的长发,蹒跚缓步走着。“我去劝他。”

行走间,才发觉膝上的伤处理过了,包扎妥帖,低头看,身上的衣裙也换了。

梅萧走过去扶她,“我叫杏姑给你处置了伤,换了衣裳。”

他扶住她两边手肘,一条胳膊便环着她的后背,心底顿时暗暗惭愧。她家门不幸之极之际,他竟然还会心旌摇曳,心跳加快,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幸亏冷知秋并不知他在想入非非,同时又纠结自责。

她只是觉得他的气息陌生,靠近了让她有些不适,便轻推拒了一把,加快脚步出门。

到了正堂内屋,冷景易已经坐在榻边,拦着所有人靠近冷刘氏。

冷知秋瞥着他发际一夜之间突然多出许多星星点点的斑白,心顿时一阵绞痛,缓缓跪在他脚旁,抱着父亲的膝幽幽诉说:“爹,娘一生喜爱整齐干净,您看她从昨日到现在,也没洗过身子,没换过衣裳,她必定十分不舒服。”

冷景易脸色动了动。

“先让杏姑和婆子伺候娘沐浴,换了新衣裳,咱们再好好和娘说话吧?”冷知秋望着父亲,哀怜。

冷景易终于转眸,把目光从妻子身上转到了女儿脸上。

梅萧忙示意杏姑和俩婆子走过去,抬起冷刘氏,这回,冷景易没有拦她们。

……

随后的殡前事宜都在梅萧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冷知秋督促冷景易换了孝服,安置他坐在灵床旁陪母亲,便到院中对梅萧道:“小侯爷,多谢你帮了我父女俩这许多忙,余下的事,知秋会振作精神操办。皇帝微服到苏州,事情非小,你还是去忙你自己的公务吧。”

梅萧凝视着她,“你还是不肯接受我为你做事吗?”

“知秋心有所属,小侯爷的心意,知秋无所回应。”

冷知秋边说边去开了大门,开门送客的意思,谁知一抬眼,门外正走来项家人,项文龙夫妇、项宝贝、冷兔、张六,连小葵也来了,老远就哭喊一声:“小姐!”

梅萧沉着脸与冷知秋并肩站定在门口,目光停在她侧脸。“项宝贵为你做了什么事,你就对他死心塌地了?自从与他扯上姻缘,你可曾有一日安宁欢喜?”

冷知秋别开脸。

“自然是有欢喜的日子,我与他之间,好坏都无需他人评说。小侯爷——”

“你答应过我,叫我令萧!”梅萧神色阴郁。

那边小葵跑上来拉住冷知秋的手,斜扫过梅萧一眼,便拉着冷知秋进了院子,心疼不已。“小姐,你可受苦受委屈了!奴婢来迟了,小姐你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模样了。”

冷知秋想想小葵是该回来帮自己,有了她,加上杏姑,操办丧事、照顾起父亲也就轻松一些。

小葵又低声问冷知秋:“小姐,那人是谁啊?姑爷不在,你别和其他人来往才好。”

谁知,冷景易听到外面的动静,居然破天荒走了出来,正好听见小葵的话,顿时大怒:“吃里扒外的贱婢,哪个是姑爷?出去,去你新主子家里,这里不需要你这贱婢!”

小葵错愕不已,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先不说冷老爷一直很赞赏她勤勉本分,如今好端端怎么和姑爷一家结了深仇大恨一般?

另一边,项沈氏一看梅萧和冷知秋成双成对出现在门口,顿时跳脚,捶胸不已。“老天爷啊,天杀的!这是留在里头过夜了吗?!宝贵我儿啊,你快回来啊!”

项宝贝怔怔然觑着梅萧,一直说想再见一面,问清楚娶不娶她,谁知此刻瞧见,她忍不住就想逃跑。

梅萧倒还没指挥守在外面的侍卫动手赶人,冷景易先将小葵扯出了门外,推向项家人。

“以后,我这老宅附近,决不许你们这些人出现,否则,休怪冷某不客气!”

“喂,我们好歹是儿女亲家,今日是来看看、帮你这臭脾气的操办丧礼,不是找你吵架的!”项沈氏叉腰生气,一大早赶过来帮忙,这姓冷的态度比昨日拿宝剑赶他们还要恶劣了,连小葵都赶了出来,真不知这姓冷的吃错什么药!

“你们滚不滚?尤其是你,恶婆子!”冷景易脸色铁青,目光凶狠,已经忘却自己平日修养。

这一片喧哗吵闹,让冷知秋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这次她不让自己昏倒,深吸了口气,面色如纸的走到大门口,朗声道:“我娘不喜吵闹,你们都安静!从现在开始,这宅子里便留我父女二人,还请诸位体谅我们父女俩的哀痛,我们只想要好好陪我娘走一程,大家的心意,知秋明白,诸位都散了吧——小葵,你留下帮我;小侯……令萧,你也走吧,我娘的丧事,我想自己亲手操办,尽心尽力。”

一番话,所有人都不能再多说什么。

……

从守灵到入棺发引,最后大殓完成,冷知秋一直咬紧牙关撑着,指挥小葵和杏姑做事,又去当铺典当了所有衣物首饰,唯有项宝贵赠送的蓝宝石蝴蝶簪和母亲遗给她的玉镯留了下来,所得不多的银两全部做了人工费用,雇了大葬的队伍,将母亲葬在冷家祖坟旁。

小葵偷偷去项家取了项宝贵放在美人榻暗屉里的金锭、银锭,交给冷知秋。主仆二人心照不宣,不告诉冷景易这件事,用这些钱置办了许多金银冥器、陪葬品,随着冷刘氏的棺椁一起入土。

新坟落成,碑石上的墨迹还是潮润的。

冷知秋跪在母亲坟前,垂泪祷告:“娘,知秋做主,替您的女婿尽了一份孝道,您保佑我与他,以后还能做夫妻,像您和爹爹一样恩爱百年。”

坟旁不远处结了草庐,冷景易痴痴呆呆的,被雇来的人从家里灵堂抬到了草庐,继续他的灵魂出窍。

以后一个月,冷知秋都要陪着父亲在这草庐中,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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