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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小户媳妇-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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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知秋看母亲给弟弟喂药,担忧的问:“大夫怎么说?弟弟得的是什么病?”

冷刘氏摇头叹息:“说是五脏六腑全都坏了,也不知什么缘故。”

“啊?”众人又是一阵惊愕。

冷自予被喂了几口药,却根本进不了喉咙,全都溢出嘴角,淌得枕头和被单一片污渍。

他面色蜡黄,半睁着眼睛也不说话,进气没有出气多。

这是真要死了吗?

冷刘氏绝望的放下药碗,垂头抹着眼泪。她心肠柔软,就算和义子相处时日不多,也难免生情,如今这样,她那本来就浅的眼窝哪里管得住泪水。

冷知秋也觉得鼻子发酸。想不到这个弟弟如此命薄,时日匆匆,连句知冷知热的话都没说过,平白做了场姐弟,糟蹋了缘分。

人之将死,光景惨淡哀戚,勿需多言。

几个人一筹莫展,挤在小坡屋里默然神伤。

冷知秋突然想起春晖堂那个木子虚,此人似乎医术极好。“爹,你们有没有让春晖堂的木大夫瞧过弟弟?”

“哪个春晖堂?”冷景易对苏州也不熟。

项文龙很多年没理会外面的世界,也不知道春晖堂,项沈氏却一拍大腿道:“是呀,据说那个木大夫不错的,就是在十里长街尽头,离这里有些远。”

再远也得去找来试试看。

冷景易刚出大门,就见门口停着辆马车,三爷爷坐在车把式位置上,咕哝道:“上车吧,赶小路走后门比较好。”

冷景易挑眉深看着三爷爷。

“亲家公看啥呀?老奴又不是什么大美人。”三爷爷翻了个怪眼,催促冷景易上车。

——

木子虚并非像沈芸说的那样请不动,他二话没说就跟着冷景易来了东城念奴巷,冲冷知秋点头淡淡微笑,便去看冷自予。

冷景易看得稀奇,就问女儿:“你何时认得这个大夫的?”

别说他,项沈氏也觉得奇怪,清明那天,儿媳妇非要去十里长街耍,难道就是为了见这郎中?这算什么意思?

“那个知秋,你嫁进我项家可要守规矩啊,前头有姓孔的臭书生闹得我家宝贵很没面子,这会儿怎么又和木大夫攀上交情?”

项文龙扯了扯她的衣袖,沉声道:“此时怎么问这种事情?还是等木大夫的诊断吧。”

他对儿媳妇也算有了些认识,那孩子性淡,不是个喜欢招惹的人。

冷知秋心里一阵烦。连父亲也喜欢追究这种子虚乌有,反倒不如公公明白事理。

她想,夏七看到她寻木子虚,那么项宝贵显然知道这事,连他本尊都没提这一茬,其他人却把她冷知秋看做什么样人了?

她起了不平,索性道:“爹,我进去问问木大夫。”

冷景易怔了怔,和项沈氏一起张口结舌看冷知秋大方跨入小坡屋,很快响起二人对话的声音。

“先生,我弟弟还有救么?”

“容在下再想想。”

“有劳先生。”脚步声响,冷知秋是要出来了。

木子虚突然问:“姑娘可知道令弟身中奇毒已经多年?”

冷知秋摇头。“请先生明言。”

“令弟曾吃过一种叫‘忘忧草’的毒草,这种毒草会令五脏六腑僵硬,如果安生静卧,也许能活个五六十年不死,但若四处走动、甚至练习武术,则气脉阻断,命不长久矣。”

闻言,冷景易等人忍不住也进去。

“难怪宝贵曾特别交代,这孩子不能多动,老娘还不信,想着男孩子整天躺在屋里,还不变得女气?到时候怎么娶媳妇儿?原来有这缘故……”项沈氏懊恼的拍额头。

听她这么说,木子虚倒没什么反应,冷知秋却道:“自予说他习过武,还是我夫君教他的,难不成是扯谎?”

她那天忙着照顾小葵,没听到项宝贵和冷自予在井边的对话。

众人不由得看向床榻上将死未死的冷自予,暗叹这孩子真是内向,不知瞒着多少事。

木子虚沉吟道:“既然姑娘说他习过武,那就难怪了。近日令弟必定与人‘大动干戈’,导致气脉冲破了僵硬的五脏六腑,如今内脏俱已坏死,就算勉强保住性命,也是终身起不了床的。”

冷知秋瞧着冷自予可怜的样子,一阵心酸:“能保住命就好。”

众人纷纷赞同。

“我这里有解毒的方子,但若要恢复……”木子虚垂眸想了片刻,对冷知秋淡淡一笑。“有了!姑娘可想治好令弟的肺腑?”

显然这问的是句废话。

木子虚接着道:“在下认得一个避世独居的奇女子,她家里有一株百年灵芝,最能化腐回春,以此为引,在下再给令弟配上药,调养两个月,定然大有改观。”

众人脸上都亮了,看到希望,纷纷追问:“那女子住在哪里?”

木子虚落落坐在小桌边开药方,一边淡淡回答:“她生性喜僻静,不喜人打搅,若要求她,在下觉得,你们当中,这位小娘子倒可以去试试。”

说着从药方笺上扯下一截,上面写了个地址,递给冷知秋。

冷知秋接过来看,竟然是枫桥寒山寺!

——

人命关天,事不宜迟,冷知秋当天就收拾了行囊,由三爷爷驾马车,赶往枫桥,到了天黑才赶到枫桥,望见寒山寺的轮廓,冷知秋没工夫唏嘘感慨,急忙连夜上山。

山不高,寺不远,但难在夜路难行,也不知摔磕碰了几次,好不容易到寺前探问,开门迎客的小沙弥还认得她,甚是客气的为她指路。

“那位女施主不在寺里住,她在寺后一箭之遥的紫竹林有间竹屋,小施主可以去找找看。天黑路险,小施主路上小心。”

冷知秋暗暗尴尬,什么小施主?她都已经嫁为人妇,是大人了!

当下辞谢了小沙弥,又往寺后的紫竹林寻去。三爷爷跟到紫竹林外,就不进去了,怕惹恼那位“喜僻静”的奇女子。

冷知秋独自在林中往深处走,依稀看到一点灯火萤光,心中暗喜,循光找去。

谁知,明明看那灯火并不远,她走了好一会儿,却发觉依然是那么遥远,整个紫竹林也没多大,她这是走迷路了吗?手里原本提着一盏灯笼,此刻蜡烛也快燃尽,光线越来越暗,不禁害怕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甜美的声音道:“为何深夜闯我紫竹林?”

随之琴音轻缓响起,有一下没一下的。

听这琴音技法,冷知秋觉得操琴的人似乎有意卖弄技巧,一声声抽风般响在耳边,令人烦躁。是那个所谓的奇女子吗?她这是何用意呢?

“小女子叫冷知秋,乃苏州人氏,有急事相求姐姐,这才深夜叨扰,望姐姐见谅。”冷知秋对着那灯火恍惚处,朗声禀告。

女子顿了顿,故意问:“冷知秋?可是项家那个人面兽心的项宝贵之妻,冷知秋?”

“……”冷知秋被呛到了,拿手绢捂着嘴一阵咳嗽。

人面兽心……这词用的……

女子又说:“你既然是项宝贵的妻子,难道连区区一个九宫迷阵也走不出吗?”

她的声音甜美中带着娇柔,明明是讽刺挖苦,却也听着让人骨酥,仿佛愿意死在她的温柔刀下。

冷知秋奇道:“你认得我夫君?这是九宫迷阵?”

乌漆墨黑的,她怎么知道自己身在阵中?九宫这种东西她在书上是有研究过的,其实简单,不过是斜纵横设置宫位,凭借其中的巧合规律设置迷阵,不懂的人会晕头转向,但凡懂得其中诀窍,要出去很容易。

然而,林中深处,那“奇”女子却已经自信的轻笑道:“我用琴音引导你,你若再悟不出机关诀窍,可就莫怪我没有待客之道,要怪就怪你自己资质太过愚钝。”

说着,也不等冷知秋答应,就开始抚琴。

冷知秋很想叫她别弹了,也不知这“奇”女子出于什么考虑,明明技法甚佳,偏偏要故意炫耀,旁人听了也许觉得她琴艺高超,内行的听着,却是一种很难受的煎熬,就像被人一直翻白眼的感觉。

为了尽快结束这魔音穿耳,冷知秋先从琴音中辨出四周方位,便按照九宫归位的原则,小跑着找向竹屋,那屋中的人凭窗弹奏,才弹到乾宫,一抬头,就见微微光下,俏生生的小美人已经站在不远处气喘吁吁,眼中有一丝未经掩饰的不满。

她、她、她根本就没听琴音引导,这么快就破阵闯了进来!?

烛光映窗内那女子一脸尴尬的错愕。

冷知秋端详了两眼,认出竟是长青草坡遇见的黑衣女子,此时她一身布衣荆钗,打扮得甚是清丽脱俗,让人不由得想起“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的诗句。

她不知那就是玉仙儿,只当是木子虚的朋友、项宝贵的敌人,当下吸了两口气定神,走上前冲对方盈盈行礼。“原来是这位姐姐,你还认得我么?”

玉仙儿也从尴尬中回过神来,清咳一声,闪开目光道:“怎能不认识?妹妹人中龙凤,只可惜嫁给了项宝贵。”

说着开门将冷知秋请进屋。

冷知秋见她态度和善,屋内陈设又甚是古朴淡雅,渐渐忘记了林中刁难的不快。只不过她口口声声对着他人妻子说其夫君的不好,这显见不是雅人的行径。

外面坏人很多,谁也不要十分相信——冷知秋想起项宝贵说的话,暗暗抿唇笑了笑。到底谁才是坏人呢?

“还未请教姐姐名讳?”冷知秋问。

“你喊我玉姐姐便是,我原是没了名姓的世外之人。”玉仙儿一边布置茶水,一边幽幽道。

冷知秋凝视她泡茶的动作,嘴角微微含笑。

这位“玉姐姐”的确是个有修炼的方家,不仅会武功、懂阵法,人长得极美,琴弹得很好,泡茶的手艺也是一流,再举目四顾,屋中一个高高的书架,琳琅满目都是书册,可见还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典范。

完美哉。

“玉姐姐真是个妙人儿。知秋冒昧,因事情急迫,只能厚颜照直说了。我有个义弟,得了重病,木大夫说,必须一株百年灵芝做引入药,才能慢慢调理恢复,听闻玉姐姐这里便有一株极好的,想来求赐,玉姐姐要什么价钱尽管相告便是。”

玉仙儿含笑递给冷知秋一杯清茶,美目盼兮,“百年灵芝么,这个好说,知秋妹妹不要急。”

说着起身去书架上找了几本书,要送给冷知秋。

前面还故意考较,这会儿又如此亲密知己,冷知秋暗暗起了丝疑惑。毕竟对方是项宝贵的仇敌,她对仇人之妻的态度未免太奇怪了些。

“知秋妹妹不要奇怪,项宝贵是项宝贵,你是你,算起来,你还救过我呢,算是我的恩人。”玉仙儿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冷知秋怔了怔。

玉仙儿又道:“你刚嫁给项宝贵,可能还不了解他。这个人自称在外跑船,其实做下的事情人神共愤。”

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冷知秋抿着唇,就是不开口问,眼底有一丝难过。

玉仙儿微微笑着,笑容甜美可亲。“喝杯茶吧,没有毒。”

冷知秋讪讪的莞尔,端起茶抿了一口。

玉仙儿瞥她一眼,知道她虽然不闻不问,到底还是意志有所飘摇,便接着道:“想来你也知道,项家以前是有一段血海深仇的,但那也是项家祖宗咎由自取,这世界你争我夺就有输赢,他们自己拥戴了一个没用的张世峰,结果一败涂地,又岂能怪朱家皇帝清算旧账,抄家灭族?”

听到这里,冷知秋想起文王朱鄯说的“秘密”,皇帝当年对付项家,根本目的是为了找人家的“根基”,也不知是什么宝贝,总归是有所图而为之。

因此,她忍不住开口辩解:“安知朱家皇帝是为了张世峰而灭项家一族?算了,这种事,知秋作为项家后人的媳妇尚且不管,玉姐姐你又何必多管?”

玉仙儿被她抢白得失语,喝了口茶,才又道:“不是姐姐我爱管闲事,项宝贵其人实在当诛。”

当诛?

冷知秋有些忍无可忍,沉着脸不悦道:“项宝贵是我夫君。”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和你说出实情,知秋妹妹你是个很好的姑娘,我真不希望你被项宝贵那厮给骗了。”玉仙儿神色严肃,伸手按住冷知秋,不让她站起身离座。

玉仙儿看着娇媚动人,但按着冷知秋的肩,冷知秋便丝毫动弹不得。

“你说便是,我听着。”冷知秋挪了挪屁股,微微转过身不看玉仙儿,不明白她好好一个堪称完美的人,为何非要看项宝贵夫妻反目方罢休的架势。

“知秋妹妹——”玉仙儿一声语重心长的叹息,“项宝贵他要报仇,这个可以理解,但是他的手段实在是令人不齿之极。你知道吗?他暗中收买势力,不择手段,勾结亡命之徒,最可恨的是,他通敌卖国!”

“通敌卖国?”冷知秋喃喃重复,不可置信。开什么玩笑?

“哼,为了通敌卖国讨好夷寇,项宝贵不仅偷运我大明国物资财宝,劫持与朝廷为敌的死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我还发觉他在做一件更加危险、不可告人的大事……”

玉仙儿注意看冷知秋的反应,却见她垂头把玩一绺长长的青丝,绕在指上,一会儿紧缠,一会儿又松开,完全不知她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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