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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户媳妇-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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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进大堂行礼的大厅,先跨一道高高的门槛。

新郎温柔的伸臂扶住新娘那杨柳细腰,齐齐迈步,跨了进去。

无比协调、美好、比翼双飞、心有灵犀……

这真是羡煞旁人的一幕。

站在一旁的桑柔咬着唇,眯着细长上挑的眼,指尖狠狠掐住袖子。

冷自予气喘吁吁跑出来对她喊:“要来不及了,桑姐姐,你快去后进院子找找表舅、表舅母吧!”

他现在是外男,出门前,冷景易嘱咐过,不准他再进项家后院,以免有伤风化。

桑柔虽然不明白这一层,但表少爷这半个主子都大声吩咐了,她怎么能公开违抗?只好应声去找项文龙夫妇。

李先生喊:“吉时已到——!两位新人,佳偶天成,先拜天地君上——!”

022 旧伤

李先生喊:“吉时已到——!两位新人,佳偶天成,先拜天地君上——!”

早有两个裹了红绸的棉垫蒲团放在新郎新娘脚旁。夹答列晓

冷自予拿走冷知秋手上的嫁妆箱子,送到二进院落里,和其他嫁妆一并放了。

前堂大厅,一双风光霁月的璧人,并肩缓缓跪倒,叩拜天地君。

喜乐热闹而悠扬,两人齐齐弯腰,齐齐低首,红彤彤锦绣双鸾。

不管怎样流言蜚语,此刻见证这一幕的人,也都不忍心再去喧哗破坏。

起身之前,“娘子,为夫扶你一把?”

有这么好心?冷知秋已经自己站了起来,却不料身旁的人还是伸手在她臂膀上搭了一下。

不过,不是他扶她,而是他在借她当拐杖,撑起他那受伤的“老腰”。

她郁闷地哼了一声。

他低低的笑短促地响起。

“多谢娘子,为夫腰疼得厉害,委屈你了。”

李先生焦急地不断扭头看侧门,等着项文龙夫妇出现。

终于,就在他急得心脏病差点发作的时刻,项沈氏当先冲了进来,一屁股坐到堂前北首的一把椅子上,冲着随后迈步而进的男子招手大叫:“你快点!”

冷知秋看不见坐上高位的公公婆婆是什么样子、什么表情,但婆婆她是能猜出来的,必定还是满脸春怒,行动像风火轮。

他们想必也听说了关于她和孔令萧的流言?

李先生高喊:“孝行有义,子孙有福,两位新人,二拜父母高堂——!”

新郎新娘正要拜下去,项沈氏高坐着,冷冷道:“慢着!”

现代人有云:关键时刻掉链子。夹答列晓

本来就浪费了不少时间,这会儿还“慢着”?再慢都要慢出翔来了!

李先生着急:“夫人,这吉时耽误不得。”

冷知秋心中有数,道:“姆妈若是因为那流言蜚语,知秋问心无愧,稍后自有解释。还请姆妈不要因小废大,令亲者痛、仇者快。”

项沈氏嘀咕了一声:“文绉绉的说话,真讨厌。”

别人没听见,项文龙和项宝贵是听见了的,当然冷知秋也听得到。

项宝贵笑嘻嘻地轻扯了一下冷知秋的衣袖,“爹娘在上,宝贵和知秋给二老磕头。”

两人又齐齐跪下磕头,还是那么比翼双飞、齐头并进,和谐得足够成双成对。

项沈氏瞪了瞪眼,用嘴型冲她儿子骂了一句什么。

李先生等二人再次“扶持”着站起,又喊:“举案齐眉,永结同心,夫妻对拜——!”

一双丹红玉秀的新人转向各自对方,这次不用下跪,项宝贵先弯下一半腰,轻声问:“娘子刚才说的流言蜚语,是指什么?”

原来他还不知情吗?

“怕你听了,更要心疼二百二十二两八钱银子。”她回答。

项宝贵噗哧笑了出来。这小家伙好像生气了,计较了,很好玩呀……

冷知秋屈膝,弯腰,大红长袖拢在一处,往左侧一按。

这动作真是无一处不舒缓优美到极点,介乎委婉与潇洒之间,恰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如岁月般的静好。

项宝贵微笑着伸手虚扶住她的手肘,能让她感受他掌心的温度,却又并没有碰到。他的目光点点落在红盖头上,想象一帘之隔是一副怎样的容颜。可惜,不管怎样的容颜,他恐怕都无福消受。

父母高堂和宾客们不明所以的静默。

在这静默中,李先生喜气洋洋的一声高呼:“礼成——!”

这……就成了?

众人如梦初醒,哗然议论起来。有叫好,但更多的是交头接耳。

事情当然不会就这么揭过去。

随着李先生一声喊:“宾主同欢,新人送入洞房——!”

项沈氏站了起来,沉着脸当先走向垂着红绸朱幔的穿堂门。

一旁,项文龙项老秀才笑意盈盈向满堂宾客示意:“大家吃酒,吃酒。三叔,桑柔,你俩好好招待客人。”

项宝贵将结成花团的大红“连理”绸带一端捏在手里,一端交给新娘子。

冷知秋自宽大而长的衣袖中伸出双手,恰如玉观音升上了红莲台,红的更红,白的更白,光辉夺目。

一片吸气声响起。光从一双手,就让人忍不住浮想,那喜帕下、衣袍内是怎样的绝世风华?

项宝贵怔了怔,秀挺而修长的眉却皱起。

他当然觉得这手好看,但,目光的焦点,却是她左手食指上那一道将痊愈的伤疤,新生的皮肉是淡淡的粉红色,不同于四周的白嫩如玉。

冷知秋攥住红绸一端,看着红盖头下,新郎那一点暗红袍裾垂顺,将落地未落地,纹丝不动,露出黑缎靴子的尖端,有力地扣住地面的青砖。

等了似乎很长一段时间——也许并不太长——只是因为不寻常,而莫名的不安。

为什么没动静?他在看什么?

一种很奇怪的直觉,她忍不住把手缩回一些。

可是他没有给她缩回的机会。

她的左手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手掌控,那抓握的力道,牵引的霸气,让她差点打了个踉跄。

“知秋?冷知秋……”项宝贵缓缓的、狐疑的轻唤出这个名字。

从他的语气,她猜不出他的表情。

“是,夫君有何见教?”摔过了,也挖苦过了,这次是要干嘛?

她的手被拉高了,似乎正在接受两道目光的审视研究,那目光是锋利的,带给她片片凉意,手臂竟然发麻了。

“你这手指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记不得哪一天切菜时切伤了,本来早该愈合,后来又被人不小心扯开来,所以就好得慢了些。”她不明白他干嘛这么关心一个小小的伤疤,再过几天就看不出痕迹了,这也计较?

“宝贵,你们在磨蹭什么?快带她先来后间明阁,老娘有话说!”项沈氏不耐烦的高声催促。

听到她的话,大家都心知肚明——婆婆要找媳妇算账了。

023 怎么样

无数看好戏的目光汇聚,有怜悯,有幸灾乐祸。夹答列晓它们聚焦在一个人身上,那就是盖着大红喜帕的新娘子。

只有一旁站着的冷自予关注点比较特殊。

他扭头看向正端着盘子的桑柔,后者脸上有些得意的笑来不及消褪,对上他的目光,僵住,尴尬。

冷自予突然明白了,她并没把孔令萧的事告诉表舅母他们。

但他并不理解桑柔那弯了好几弯的心思。

桑柔捂着孔令萧的事不说,就是要让婚事照办,到关键时刻,大家措手不及,冷知秋势必出尽洋相,按照项沈氏的脾气,绝不会让冷知秋好过的。反正项家娶儿媳妇是必然的,也永远轮不上她桑柔,那就让他们娶个不讨喜欢的媳妇吧,这样才有机会开“纳妾”的口子。正如冷自予所说,一旦项沈氏动了给儿子纳妾的念头,首选必定会是她。

然而——

你有你的算盘,人家未必是你算盘上的珠子。有人想出别人的洋相,就会有人希望她不要出洋相。

项宝贵并没有按他母亲的吩咐,将新娘子带到后间明阁接受审讯。

走着走着,他就把冷知秋送到了二进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他和她并肩而行。

对于并肩而行,冷知秋觉得有些意外。男尊女卑的时代风气,总是男子在前,女子只能跟在后面亦步亦趋。但自从她跨进项家大门以来,项宝贵似乎一直都是让她和他齐头并行。

与喜恶无关,似乎,那是一种习惯?

她缓下脚步,他也缓下来。

“刚才你问我手指的伤,很奇怪——”就算是流言蜚语,也不会细节到这个地方。他似乎知道她手指的伤和孔令萧有关?

“是很奇怪,天地虽大,有时候却原来又这么小,真是叫人惆怅。”

此话似乎大有深意?

怎么项宝贵说话的语调突然有些不太一样?

冷知秋站住不走了,两手交握着,肩膀下意识的垮了一下。2

“夫君的意思是,不仅认识孔令萧,而且初九那天,你也在裁缝铺附近?你都看到了?”

“知秋,你很聪明。”项宝贵由衷的笑赞了一句。

他叫她名字,而不是“娘子”。这又和刚才有些不同。

他叫她“娘子”时,她觉得他是在玩笑,现在叫她名字,反倒是有了几分诚心。

事情看似奇怪,原来三言两语也就明白了。

她吐了口气,继续走,一边走,一边就把喜帕掀了。人家早就见过你了,还遮盖着干嘛?

“你看到就最好了,我也不必再做解释——”没有喜帕遮住视线,她抬眸一看,院落、房舍简单朴素,倒也干净,但显然是宅院深处,并非婆婆指定的明阁。“婆婆那边等着训话,你这是让我去哪儿?”

项宝贵道:“你在这里歇着,我娘那边有我呢。你不用去撞枪头。”

这样最好,她也不想在今天和项沈氏再起冲突。等父亲查出点眉目,有理有据才好说话;现在去解释,徒费口舌罢了,对于项沈氏那样已经先入为主、带偏见的婆婆来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事情的。

项宝贵看着她的发顶,从这个侧上方的角度看她,只能看到扑闪扑闪的羽翕,圆润小巧的一点点鼻尖。

他语气带着点玩味调侃,凉凉地道:“就算我见过你,你也不用剥夺新郎官掀新娘喜帕的权利吧?”

他倒是真想尝试一下:掀开红盖头,那千娇百媚的抬眸对视,两两相望。

想着的确销魂,可惜只能想想。

“我已经掀了。”冷知秋怔怔然吐了下舌尖,这次是她理亏。

幸好项宝贵这次没计较。

她的注意力落在正中那间宽大的厢房,这房子有个好处,那就是窗开得极妙。

从窗的角度看外面,正好收纳半树一井,一线滴水檐,三方斗拱天,这景色倒也别致。

从外面看窗里面,只见吊兰葱郁,银色的画屏涂了胭脂色的几朵红梅,一张美人榻半遮半掩,熏香袅袅,若有似无,又别有一番雍容的感觉。

“这是我的住处。”项宝贵回答了她脑子里的疑问。

“难以置信……”

她的意思是这环境和项宝贵其人似乎并不太协调。

项宝贵不以为忤,笑嘻嘻道:“那以后你住着,我不住,这样总可以了吧?”

有这么好的事?

“夫君说话可要算数。”

这么中下怀的提议,她恨不能立刻写一纸契约,叫项宝贵按个手印,省得以后发现他不过是随口说说——毕竟他看起来不像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项宝贵不置可否,背起手来缓步走着。

冷知秋顿时觉得自己白高兴了。不管是真是假,有一点很肯定,项宝贵其人非常聪明,只言片语、一点行动,他就能读懂你心里想什么。

两人说着进了厢房,天色已经微微暗沉,房中点着红烛,烛光摇曳。

不约而同的,两人都生生顿住了脚步。

进不得!

那一片喜气洋洋、红云蒸腾的房间,他们都没有准备好怎么去面对。

“你还不走吗?”冷知秋问。

“走,马上走。”项宝贵沉吟了一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你觉得孔令萧这个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冷知秋想都没想,毫不犹豫。

“那……我呢?”

冷知秋忍不住转头看了看项宝贵。

之前惊鸿一瞥,已经觉得惊艳,现在烛光下仔细看他,发现比那一眼更夸张。

五官之俊美,线条之流畅,仪态之万方,简直无可挑剔。

但不管是一瞥,还是仔细打量,他的眼睛都是一样的,给她一个印象:神秘而狷狂。说得通俗难听一点,就是看着不像个好人,恰如绚丽无比的东西总是有毒。

于是她摇头:“你,更不怎么样。”

“喂,我是你夫君!”项宝贵低头盯着她的脸看。

“知秋从来不说谎。”

“……”项宝贵摸了摸鼻子,讪讪的,随即又戏谑道:“不说谎的娘子,你告诉为夫,有没有你觉得还算‘怎么样’的男人?”

冷知秋的脑子里顿时闪过一个人,她愣了一下,迟疑的开口:“算……有吧。”

项宝贵的眼睛眯了起来,薄唇勾起的弧度不知不觉拉平,下撇。

冷知秋浑然不觉的移动脚步往里走,看到那床榻前的木阶脚踏,停了下来。

“刚才你说你不住这里,那你住哪儿?不是哄我的吧……”

她等了良久,都没听到什么回应。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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