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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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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粗人,不擅长咬嚼字。你说的不错,玩弄你的确能让我这个卑微的大圈仔找回些许心理安慰。萧大小姐,一想到我的卑微亵渎了你的高贵,我心里就充满了成就感。”男人猛一低头用力吮咬着“羔羊”的咽喉,嘬出大片黑紫的淤痕才满意地松了口,“谁在乎你怎么看?”讥讽一笑,拍了拍那张写满怨恨的漂亮脸蛋,“呵,出身黑道世家的千金小姐——不过是大圈仔伴床的高级宠物!”懒散起身,抓起乱丢在床头的衬衫不紧不慢地穿在身上,“那些伊朗人最近又在背地里插手我们的白粉生意,做事的人马放了出去,我得早点回去等消息。”北美百分之十以上的白粉生意都控制在大圈帮手里,任何人妄图分一杯羹他们都不会允许。起身转向背对着他的女人,“放心,倪凯不会为难你;当然,也不会亲近你。”

席乔政就这么走了,然而噩梦却只是个开始……

丈夫没有亲自来酒店接她,只是准时派来了一辆轿车。为了避免母亲的疑虑,她勉强自己住进了倪宅。新房如坟墓一样冰冷而沉静,新郎一连半个多月没有露面……

当倪凯带着一脸诡异的淡漠,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一腔愤怒早已被时间冲淡,化作了难以启齿的积怨。

温哥华明朗的阳光照进临海别墅的玻璃窗,船儿静静地停泊在不远处的码头,海面如相对而望时的心情一样,看似平静,实则动荡。

冷静的沟通,“Kevin……”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Michelle,理解我,为了萧家……”

“我怀疑。”怀疑他究竟是为了萧家,还是为了话事人的权利。

“呵,我比你更委屈。我的未婚妻什么时候跟那个大圈仔有了私情?席乔政多次暗示我,你是她的人,那顶绿帽我无论如何都要带在头顶!”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娶我?”明摆着,为了掌控萧家的势力。

“为了萧家我别无选择。”

“萧家?呵,若非娶了我,你跟萧家有什么关系?”她不屑的嗤之以鼻。

“我是萧家的义,是你的义兄!”

萧竹以极其怀疑的目光久久注视着对方,“你的确是最适合代表萧家的人,否则母亲也不会把我嫁给你。安心为萧家做事吧,咱们的婚姻只是供外人瞻仰的摆设而已。”淡淡地垂下眼帘,幽幽叹了口气,仿佛用尽了此生所有的力气。走向窗边,麻木而凄凉的目光投向被阳光镀了一层炫金的海面,流光夺目,难掩浮华之下的幽暗。

男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楼梯上隐约的回声荡漾起隔世的苍凉。世情冷暖,生命如一只孤单漂泊的小船,所有美好的都被遗忘在飘渺的彼岸……

日在让人窒息的安逸度过,除却难熬的周末,大多数时间都在校园里度过。踏着湖堤上的碧草,坐在湖边的石阶上望着如镜的水面发呆。稀疏的行人在身后穿梭,时间静止,画面定格,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一对金发碧眼的校园情侣携手坐在身边,眼神交汇的亲昵让人艳羡不已。投去一个友善的笑容,落寞起身,走向鬼门关似的校门。

每逢周末都要牵着倪凯的手,仿佛一对甜蜜夫妻一样回娘家看望依旧病弱的母亲。她厌倦做作的表演,一脸温情的“如意郎君”让她感到恶心……

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忽略了沿途三三两两的行人,大脑罢工,如行尸走肉般晃出校门,惊愕——

该死,那辆见鬼的四门房车又出现了!

妖兽都市,爱恨纠葛 第19节 相思之约胜似敲诈

车门开启,先后跳下两名高大挺拔的黑衣男。两人一路小跑迎上前来,对着神色仓皇的小女人恭恭敬敬地说道:“Miss萧,政哥要见您,特地派我们俩等在这里接您过去。”

“告诉他我没空。”樱唇微启冷冷应了一声,沉下脸色,择路绕行。

两名男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紧追几步拦住对方的去路,“Miss萧,拜托您体谅一下我们这些跟班。您不跟我们回去,我们没法跟政哥交代。”心里暗暗抱怨:这叫什么差事?明知这女人不会顺顺当当地上车,又明令他们不准对其动粗。席老大有言再先——谁敢碰她一根指头就要谁的命!

“走开啦!不要逼我!”萧竹如抓狂的母狼般扬声低吼,望着纠缠不休的混蛋烦躁地皱起眉心。

“不是逼您,是求您。”并排而立的两个男人像一堵高大的围墙固执地挡在前头。

坐在房车上的司机放下车载电话,推门下了车,从车的另一侧探出半个脑袋,隔着二三十米的距离扯着嗓门大喊,“Miss萧,政哥要我转告您:您要是不想去就算了,他晚上会亲自去府上接您。”

无耻!

萧竹在心里狠狠咒骂。这是体谅吗?分明是敲诈!她若不顺他的心意,他就索性撕破脸皮去她家里胡闹。席乔政原本就无法无天,仿佛没有什么事物能牵制住他。她该怎么办啊?真等着对方当着倪凯的面把她带走吗?

她不想成为众人眼里的笑话!

然而这样卑鄙无耻的敲诈绝对不只这一次,今后还将不断重复这种下三滥的戏码。那个大圈仔的脑袋里全然没有仁义廉耻,逼急了对方什么事干不出来啊?

或许——

死亡是结束这场噩梦唯一的办法!

杀了他,为父亲报仇;不然就逼着对方把她杀了!这样就不至于连累萧家。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不能一辈苟且地活在残暴的阴影之下。咬紧牙关上了车,望着吧台上的酒瓶暗自策划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谋杀……

此时,席乔政懒散地靠在阳台的藤椅上,微锁眉心望着不远处手握高尔夫球杆,专心击球的狄威,“头疼!刚摆平了抢饭碗的伊朗人,那些印度阿差又在背地里搞事。”

砰的一声,白色的小球不偏不倚地滚进球洞,狄威直起身淡淡一笑,在另一张藤椅上坐了下来,“走白粉的伊朗人大多都有政治背景,暗为东的恐怖分筹集资金。我们干了他们,警方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比之下,那帮印度阿差就比较难搞。在加拿大,他们有着华人没法比拟的优势。阿差们热衷于政治,在政界的影响力远远大于华人。”

“看样我们不能只在自己的小圈里玩了,不然就参政,不然就把掌握政治的鬼佬拉下水!David,没有攻不下的关,那些鬼佬官僚一样见钱眼开。你办事我放心!呵,我得抽空放松一下。”

狄威轻轻点了点头,将散漫的目光投下阳台。见黑色的房车缓缓驶入宅院,转向对方笑问,“George,打个赌,十加元:你的妞儿在不在车上?”

席乔政信心满满地站起身,大大抻了个懒腰,“在!我赢定了!”

狄威跟着站起身,两人并肩向花荫交错的空隙间张望。车门打开,女人素净的碎花长裙随即映入眼帘。

“我赢了!”席乔政看上去异常兴奋,熟络地拍了拍兄弟的肩膀。

“不打扰你。愿赌服输!我明天一早就把十万加元打进你账户。”人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该在什么时候退场。那女人见不得光,席乔政锁在保险柜里的私人珍藏!

草草寒暄几句,将狄威送到了楼梯口,席乔政回身坐在大屋窗下摆设着菊花的矮几旁等待着思慕已久的女人。不久,楼梯上响起轻缓的脚步声,女人乌黑的长发涨满了痴迷的双眼。细腻而圆润的前额,挺秀的鼻梁,倦淡低垂的眉眼……

“最近还好吗?”薄唇轻启,专注的眸深不见底。

萧竹不屑答话,淡漠地顺着眉,心里暗暗咒骂:见鬼的问候!他在她新婚之日霸占了她,他以为她婚后的生活还会有幸福吗?

“喝茶吗?”无奈,面对女人无声的轻蔑没话找话。

“不必了。”嘴里轻轻飘出几个字。

席乔政隐约感到一丝挫败,微微皱起浓眉,之前的好心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每次都是这样!见不到她,会想;见到了,又会被对方伤。那张拒人千里的苦瓜脸上只有三种表情:恐惧,怨恨,嘲讽!

沉默……

压抑在心底的怒火愈演愈烈。

一把抓起她纤弱的手腕,赫然起身,望着那双哀怨的眼睛暴躁低吼:“该死!不说话,不喝茶,那就陪我丄床吧!”

妖兽都市,爱恨纠葛 第20节 被瓷片凌迟的爱情

被席乔政粗暴地扼着手腕,萧竹挣扎着踉踉跄跄地跟在对方身后,目光扫过墙角插着大丛菊花的瓷瓶,忽而扬声抱怨,“放开我!”鼓足勇气奋力挣脱了对方的掌握。仰视着虎狼般凶残的利眼,战战兢兢地后退,赫然抄起地上的大号青花瓷瓶狠狠砸向对方的脑袋。

席乔政稍一侧身,敏捷地躲过飞来横祸。瓷瓶擦着耳边飞过碰在身后的墙壁上,咔嚓一声碎片崩裂了一地……

她无力逃脱,像祭坛上柔弱的羔羊被迫供奉着贪婪的神魔。任凭男人粗暴地将她压倒在床垫上,来不及褪去衣衫便占据了专属于他的领地,凌驾于脆弱的温柔之上,发泄着内心浓重的愤恨与委屈……

萧竹挣扎着挪向床边,将纤长的玉臂尽量探出床外,冰冷的指尖微微颤抖,战战兢兢地摸索着瓷瓶的碎片——

席乔政,是你逼我!

猛一扬手,将尖锐的瓷片直插向男人血脉突兀的颈侧。

恣意放縦的席乔政赫然一惊,上身慌忙向后一挺。女人索命的皓腕狠狠将瓷片插进他健壮的前胸,夺目的鲜血顺着发达的胸廓滴滴答答地落向身下如玉的姣躯——

短暂错愕:她想要他的命?

浓重的血腥瞬间唤醒了人性潜沉的恶蛟,双手死死圈住女人脆弱的脖颈,暴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歇斯底里地低声磨叨,“你想杀我?你想杀我?你父亲不是我杀的,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我不想被野蛮的暴徒摆布!我不愿意跟一个毫无人性的大圈仔媾和!”小脸因缺氧而憋得发紫,坑坑巴巴地挣出几个字。既然杀不了他,她决定激怒对方,一心求死!

男人愤而起身,一个耳光裹在她骄傲的脸上,一把抓起她头顶的碎发,蛮横地扭转她侧向一边的身,“好!说得好!从今往后,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才叫灭绝人性!”嚓啦一声抽出皮带,紧紧攥在手心,一副冰冷的手铐将她脆弱的双手反扣在背后。

凌迟般的疼痛,秀发半掩的额角暴起了青筋,咬紧双唇,默默承受着皮开肉绽的鞭笞……

蜷缩在眼前的女人仿佛受伤的小鹿般瑟瑟发抖,他望着单薄脊背上亲手造就的道道血痕渐渐停止了侮辱与嘲讽。断续的嗤笑,固执地将涨满眼眶的热泪挡在眼:狄威说的对,没人能承受他的爱情。然而他自己也越来越怀疑,那是不是爱情……

她注定要用伤痛的眼泪祭奠他死亡的爱情,席乔政从不原谅伤害他的人!

从此之后,萧竹发现原本明媚的人生彻底堕入了地狱。残暴的魔鬼不准她痛快的死去,残酷的折磨、恶意的羞辱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副冰冷的手铐成了她每周必经的酷刑,而那通鞭笞却是她生命里唯一的一次……

他再没有用过那根皮带,却把它摆在床头最显著地位置。她以为那是最专横的恐吓,身体的伤痛已在脑海里留下了惨痛的记忆,她不得不委屈自己隐忍、顺从。

在焦灼的炼狱挨过了一年,两人的关系终于有了些缓和,记忆里大概是因为席乔政查到了一些有关她父亲死亡的线索。

开抢杀死她父亲的凶手被席乔政派出的鹰犬当作叛徒清理了门户,而匿名汇入此人账户的五十万加元却被一名姓男全数提空。有人说,某跟被“对”掉的叛徒是同乡,十多年前一起“跳船”到温哥华。由此推测,这名姓男可能知道这笔不义之财的来历。

时间一晃而过,又经历了一年多的漫长等待,那个姓的终于有了下落。萧竹依旧冷漠,而心突兀的怨恨却渐渐被岁月磨平了……

席乔政意外地出现在她的毕业典礼上,这次不是送花,规规矩矩地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她接过毕业证书,带上学士帽。

倪凯终于如愿坐上了话事人的位置,开始全盘掌控整个台湾帮会的生意。丈夫的高升并没有给她带来荣耀,相反却将藏于人后的罪恶推上了前台。她终于成了众人眼的妖孽,丈夫乃至萧家的权利依赖于她松绑的裙带。

席乔政并不在乎私下里的流言蜚语,依旧我行我素,他想要她的时候随时会派车将她从倪凯的眼皮底下带走。某日纵情之后,魔鬼开启象征着僸锢的手铐,轻抚着腕上层层叠叠的旧伤轻叹道,“这里原本就是个妖兽都市,放眼望去除却妖孽便是禽兽。试问哪个人背地里没做过见不得人的勾当?生就清高的傲竹不甘心做妖孽,所以会被那些闲话伤害。我不在乎,因为我安于做个禽兽!”

无力挣脱禽兽的利爪,亦无力忘却骨里与生俱来的清高。现实距离的人生千仞落差,与席乔政不伦的奸情已然成了联合社团公开的隐俬。没有人不知道,却都碍于席乔政的威慑主动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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