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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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发现了我军派出的探马。”
“太殿下,御驾亲征非比寻常。臣以为,当以圣驾安危为重,慎之又慎——”
“好了!就依尚书令之意,再等一日。”拓拔焘紧锁眉宇,狠狠剜了争执不休的两人一眼,愤然起身,丢下一屋缄默不语的将领拂袖而去。
太与乐平王的暗斗何时才是尽头?
山王拓拔辰奉命都统十五员将领以为后援,错过了会师日期,一连延误了四五天还不见人影。晃儿,你是何居心?让为父如何信你?
夜幕悄悄降临,营燃起了熊熊篝火。如往常一样,拓拔焘习惯了站在御帐门外远远的观望。内忧外患,满心闷火,喝了整坛的菊花酿,醉眼惺忪,仿如莽原上受伤的孤狼。
他爱着的人永远都像是他的敌人,譬如晃儿,譬如——
落羽……
落寞的回忆,忽听背后响起内侍女里女气的嗓音,“万岁,帐外夜风寒凉,心里若是不痛快,何不找人来唱支曲儿解解闷?”来者并非宗爱,乃是小宦官贾周。此人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三生有幸能代替师傅伴君出征。
呃——营妓?
忽然想起年少时曾在征途有过一场艳遇,事隔多年,早已记不清那张一度让他惊为天人的脸。经历过的女人数以万计,记在心上的又有几个?
窝心,一袭白衣在思绪闪过:欢儿,朕委屈你了。朕的错——对她,朕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
黄粱一梦,此时终于醒了。如今朕才明白,真正在乎朕的人,是你。
可他不是会轻易认错的人,他该如何抚慰那颗被他重伤的女儿心。算了,听支曲也好。宽宽心,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刀剑无眼,说不定此次出征就再也回不去了。
酒一杯接一杯下肚,如鸩毒灼烧着五脏腑。贾周去了许久才回来,身后跟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灯光昏暗,醉眼迷离看不清女人的脸。踉跄起身,一时间天旋地转……
“万岁——”小宦官赶忙上前搀扶。
振臂一抖,歪歪斜斜地直奔花容失色的女人,喃喃自语,“落羽,是你吗?落羽……”狠狠将人压向怀里,营妓惊呼出声,怀里的琵琶砰然落了地。
“万岁开恩……万岁……”钿花坠地,俯仰生姿,对视着面具下情慾弥漫的狼眼。
声音不对。“该死,你不是落羽……你不是……不是……”重重一推,女人羸弱的身如羽毛一般飘落在地上。落寞转身,骤然沉下面孔,“滚出去……滚,朕叫你滚出去!”
女人抱起断了弦的琵琶仓皇逃窜,火光瑟瑟发抖的背影吸引了半截出窍的灵魂。歪着脑袋呆呆望了片刻,莫名其妙地苦笑一声,“站住!”
醉狮一声低吼,女人身一振僵在原地,“万岁饶命——”一双铁臂自身后捆缚了几近痉挛的身体,耳边响起邪门的呓语和粗重的喘息。
“住口!不要出声,不要转身,朕要你。”语调低缓而清晰。话音未落,灼热的指掌顺势滑下起伏的胸口,一把扯下了腰间的束带。容不得女人喘息,掀起淡青的罗裙,急不可耐地挺身而入。
暴戾的咒骂淹没了女人悲切的苦吟,借着一副无辜的身躯宣泄着压抑已久的思念与怨恨……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94章 温柔陷阱如意儿媳
一夜云雨,身下的女早已放弃挣扎,成了妩媚求欢的“顺民”。拓拔焘又一次体验到了“征服”的快感,同时承受着随之而来的空虚。
恣意抚弄着始终背向自己的女人,满涨的欲望再次催眠了即将苏醒的意志。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不愿就这样醒来。
这名女比他想象诱人,伸手扳回俏丽的下颌,仔细打量着嫣红的脸颊。
震惊——
与他的落羽七八分相像!
尤其是女额前那抹与生俱来的绛红胎记,恰如故人额前魅惑的天眼。而他的心又常常因为那道伤疤变得很软很软……
“叫什么名字?”松了手,慵懒起身。
“绛蕊。”娥眉低垂,字字婉转。
“汉人?”
“回万岁,鲜卑人。”
一道寒光闪过,只听嚓啦一声,锋利的宝剑直刺向女人的咽喉。即将刺破皮肉的刹那忽然停了手,“说,什么人派你来的?”
“万岁息怒,小女冤枉!民女乞伏氏,自幼父母双亡,因家道落被娘舅卖入京教坊。学艺十数载,方才有幸随军出征。只盼有朝一日能仰视龙颜,未曾想昨夜当真得了万岁恩宠。”女人像只可怜楚楚的小鹿蜷曲着柔弱的身体,惊慌失措,轻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
“如此——”嗖地移开了剑锋,淡然笑叹,“绛蕊,起来吧,伺候朕更衣。”既然有人当他是白痴,他就勉强当一回白痴。身边平白无故冒出个酷似落羽的女,这样的安排太刻意了。不知对方出于什么用意?明知他旧情难舍,是有意算计他,还是诚心安慰他?
梳洗穿戴过后,女人媚声施礼,柳腰轻摆出了帐门。
拓拔焘长舒一口气,心喃喃自语:这女一颦一笑都深具模仿之嫌。妩媚有余,骨里却少了那份率真与清澈;甚至有几分任性,那才是他想要的,谁说男女之间的感情只关乎色相呢?
该死!
大敌当前,一大早居然在想这个……
忽听门外有人来报,揉了揉鼻梁阔步出了帐外,“何事慌慌张张?”
“启禀万岁,琅琊王帐下部将率众押运粮草入营。来者奏报,镇北将军封沓不久前率部潜逃归降柔然,并献计柔然袭击琅琊王以绝我军粮草。前日,琅琊王所辖兵马遭遇柔然敌军偷袭,老王爷身受重伤,只好派部将押运粮草到此。”
帝心一惊,两颊霎时褪去了血色:琅琊王遭到偷袭,部将倒戈,敌营献计……
还有,他那奴儿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受伤?
见鬼!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由着她的小性儿留在那里。本以为跟着她“未来的公爹”在后方督运粮草会安全些,谁料竟遭遇蠕蠕偷袭。神情恍惚魂不守舍,随口盘问道,“士卒伤亡如何?伤员如何安置?”
“这个——末将不知。”
心思烦躁,转身就是一脚,信使一个踉跄摔出了老远,“混账!你知道什么?拉下去,重打三百马鞭!”
“万岁饶命,万岁饶命……”
太晃仁和敦厚的嗓音打断了帝王纷乱不安的思绪,“父皇这又是何必?那奴才不过是个传话的。押运粮草的几名将军此时已进了大营,将人叫来一问便知。”父皇心里担心的到底是什么——是受伤的士卒,还是藏匿在琅琊王营的“书女”?
崔浩那只老狐狸不知从何得知了书女的下落,消息不胫而走,貌似不经意传进了乐平王耳朵里。
想借刺客在琅琊王营投毒一事激化他与丕皇叔之间的矛盾,老家伙这“借刀杀人”的招数早已练到了如火纯清的地步。皇族正面交锋,汉人渔翁得利,他才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雁落羽手捧着药壶轻轻踏进了琅琊王老爷的宿帐,衣不解带地侍奉左右,就算对她早亡的亲爹都没这么孝顺过。一方面,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责;更重要的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跟宝胤交代呢?
“王爷,起来吃药了。今早觉得好些了吗?缝合的刀伤长住了没有?”多亏她这半吊医,还晓通一点西医的手段,得感谢西蒙佛雷泽生物实验室里的兔和白老鼠。
老爷长长叹了口气,懒洋洋地撑起身体,“伤口到是好些了。只是头疼,懒得说话,一张嘴还是阵阵作呕,全拜你木兰军医所赐。”神态和蔼,夸张地打了个饱嗝。
“拜托拜托,您就别再助长我心里的罪恶感啦。我怎么知道您老人家会对乙醚那么敏感?伤口太长太多,缝合需要麻醉。军营里找不到现成的蒙汗药,选用乙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烈酒到处都是,就它比较容易制造。”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不但通晓医道,还精通方士之术。这次多亏你,老夫才侥幸捡回这条老命。”此女秀外慧,此时看来他那傻儿还真是独具慧眼。若是两情相悦,皇帝老真心承让,娶这个丫头远比娶什么公主自在,他家宝胤也是死了老婆再续弦嘛,不要计较那么多啦。
而对于他这种老人家来说,有这样的儿媳侍奉膝下,总比成天对着惹不起的公主儿媳点头作揖好吧?
难得这女成天宝胤长宝胤短地为他那傻儿担心,找机会再探探万岁爷的口风。对方若是真有意将她许配给宝胤,他就破例成全了这双小鸳鸯,替宝胤应下来了。
接过汤药,望着花容月貌的“未来媳妇”关切地问道,“木兰花,你自己的伤势怎么样了……”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95章 天香华佗囚牢艳遇
草草用过早膳,拓拔焘依照太晃的建议,端坐于军帐内听一班押运粮草的部将夸张复述着“木兰军医”的丰功伟绩:
“万岁有所不知,我们军营里那小军医娘是娘了一点,的确有些本事。我们王爷身数十刀,流血不止,众人都以为没救了,忙着报丧张罗后事的时候,奄奄一息的人愣是被她从鬼门关给拽了回来。”
“木兰一家满门忠烈,此次又建奇功,说起来也得算末将一份。”讲话的正是当初录用木兰花的“冬瓜录事”,“当初,若不是末将慧眼识英雄,咱那司马老爷八成已经驾鹤归西了。”
一名年长的部将撵着胡须叹道,“一场混战下来,可怜那‘小华佗’自己受了伤,还要看护王爷,救扶伤员,几天几夜未曾合眼。”
拓拔焘心头一紧,泄漏的牵挂脱口而出,“她伤在何处?”顿觉失态,稍作镇静,“要紧吗?朕听太医说,医生是不便给自己瞧病的。”
“与蠕蠕搏杀时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无大碍?谁说的?他没亲眼见到伤口,谁人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一个细皮嫩肉的女人,不是铁骨铮铮的汉,只怪众人有眼无珠认不出她。心不悦,暗暗咒骂:混帐话,全是些混账话!
转念一想,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儿居然冲上阵前与蠕蠕拼杀,这消息实在让人太意外了。在他看来对方吃不住柔然大汉的一根指头,如此一说,他到真是低估了她。
亦或,这才像真正的她,看似弱不经风,骨里却天不怕地不怕,就连他这个人恐避之不及的“活阎王”都拿她没办法,三两个蠕蠕匹夫又算得了什么?
令旗飞舞,忽闻门外探马来报,“报!启禀万岁,今已查明,八十里外之敌营确系柔然敕连可汗所辖。俘获的蠕蠕士兵说,昨日贼军并未发觉我军到来,因而当得知两军近在咫尺时,整个军营乱作一团,吴提自认寡不敌众,佯作镇定虚张声势,于今日黎明时仓皇拔营一路北去。”
拓拔焘捶胸顿足,悔恨不已,只怪昨日对晃儿心生猜忌贻误了战机。怔了片刻,扫了眼陪侍一旁的儿,轰然起身,振臂大喝,“太拓拔晃坐镇军,传令三军即刻随驾出营轻装追击,朕要生擒那郁久闾吴提!”金面烁烁,两眼喷火,气势汹汹地夺门而去。
一晃数日,押送粮草的将领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大营。琅琊王的身体在“木兰花”的细心照料下日渐康复,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
闻听前方发生的事情,司马老爷连连摇头,甚为惋惜,“两军遭遇静候不打,一心等待援军乃至错失战机。瞻前顾后,不似我主一贯的作派。”
众将连连点头,奉茶上前的“假小”望着垂头丧气的老爷插进话来,“且不论对错,万岁做出这样的决定,自有他自己的一番道理。古人云:胜败乃兵家常事,王爷不必过于在意。”
“话虽如此,此番万岁若依太之谏,趁敌不备擒获吴提。战争就此结束,多少生灵可免遭涂炭。”
“王爷说得是。千不该万不该,这良言妙计最最不该出自太之口。山王迟迟未到,太爷大张旗鼓地吆喝着出兵。王爷以为万岁爷会怎么想?依木兰之见,此番胜败不在万岁,而在党争。”
琅琊王坐下身来,点了点头深表赞同。若非朝各派势力明争暗斗,他那傻儿也不会稀里糊涂地进了大狱。人在征途,不知宝胤此时一切可安好,心不由升起浓浓的惦记。
而相比起惦念亲爹,关在天牢里放大假的司马宝胤更惦念那重伤未醒的小女人。万岁一道旨意将他押解回京,既没立案,也未审理。成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弄得他心里越发没了底。
最让人难以承受的是,皇后娘娘的独生女宝音三天两头往大牢里跑。嫡出公主的身份何等尊贵,长此以往成何体统?
他本人也不是木头,那丫头打小时候起一逮着机会就缠着他不放。一晃的功夫,人已经变成了情窦初开的大姑娘。虽称不上天香国色,却也算得如花似玉。非缠着他这胡一大把的老头干嘛?何况还是个死了老婆的鳏夫。
说曹操曹操到,明朗的女声划破了天牢幽深的寂静,“胤哥哥,胤哥哥——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话音未落,牡丹花般红润的圆满脸庞已挂在了牢房的木栅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