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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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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把那片林封了。”

“黄帐,太惹眼……”黄金面具被夕阳染成了暖红,轻蔑地唇角挑起淡淡地嘲讽:不只是惹眼,是过分惹眼!挂起来十有八会招来冷箭,不挂它的时候反倒安全。

虚虚实实,挂吧——

挂着的时候,里面是一出“空城计”;摘下来之后他单枪匹马潜入林里。附在小皇叔耳边说明了心里的想法,到时候如何调开亲军给他落个空,就全权交给对方安排了。

翻身下了马,走向即将完工的御帐,看见那些堆在帐外的书籍和行李,忽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趁此入营巡查的时机刚好可以见见那名军医,甩了甩手里的马鞭仿佛随意问起,“医帐何在?朕想去视察一下。新招募的军医过分年轻,朕担心此小儿缺乏救死扶伤的能力。”

“这个臣可不清楚,万岁得问琅琊王。”

“不必了。等下换身便装,陪朕在这大营里随意走走,暗探探众将士出征前的反应。”

“将士们此时都在忙着安营扎寨,况且还饿着肚,万岁稍安勿躁,用过晚膳再去不迟。”

拓跋焘没再多说,认同地点了点头。心永远不能像脸一样平静:希望是她,又害怕是她。昨夜里辗转反侧,原本单纯的思念掺杂了重重疑虑。

莫名针对那个司马宝胤,昨日琅琊王令他下去找人,对方返回时却报“军医出诊”。不由想起对方曾在浑水边英雄救美的风月佳话,会不会是别有私心啊?

奴儿,但愿你记得自己的身份。若当真藏在这军营里,千万别和那家伙扯上什么关系……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58章 夜宿孤山平泉媚影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割肉钢刀。明知戕害身体,男人们却宁可死都不会放弃。

三分饱,七分醉,酒精暂时麻醉了绷紧的神经,拓跋焘心里暗自庆幸:人生除了血腥的征途毫无乐趣。恣意忘形时不能纵情纵欲,好在还能纵酒。

举杯干了银碗的烈酒,半闭着深眸即兴高歌:“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鸿雁,北归还,带上我的思念,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熊熊的篝火映照着轮廓分明的脸庞,以为自己大概是醉了,唱起这支熟悉的歌,满脑袋都是那奴儿的倩影。

众人齐声跟唱附和,盘坐在一旁大嚼生肉的拓跋范忽然凑近皇帝耳边说:“众将士皆在此把酒狂欢,臣已命亲军从山脚下的柳林外撤去。万岁不如趁此时去温汤沐浴,松松筋骨,也好早些就寝。”

“嗯。”拓跋焘轻轻点了点头,身发软,一手撑着小皇叔的肩膀站起身,斟满碗里的酒对着不远处的琅琊王和诸位将领说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喝酒!今夜不醉不归。朕累了,先回帐就寝了,诸位继续。”披上厚重而闪亮的貂裘,踉踉跄跄地转身离去。神情迷离,身后嘈杂的人声渐渐远去,变得模糊不清……

抱着同样的目的,待在营帐躲清净的雁落羽也看准了眼下这个难得的时机。司马宝胤参加今晚的PATT前,特意找了个理由嘱咐她留在帐下。篝火边人多眼杂,担心会有人看出她是个女人。

跟随马队奔波了一天,尘土飞扬,身上又热又粘。此时不闪更待何时?等司马老兄回来,她还出得去吗?她“应该”做个臭男人,可她根本就不是男人,再说,作男人也未必很臭,比如……

隐隐忆起那抹淡静的菊香,该死!居然又想起了他。半生误我是痴情,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啦!

踮起脚尖,鬼鬼祟祟地钻出帐篷。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飞也似地冲向山脚下的柳林。所有的男人都在忙着胡吃海喝,这个时候林里最安全了。更重要的是,傍晚时林边挂起了黄帐,那个混蛋已经洗过了澡,不必再担心被他撞上。

冤家路窄,一个从东来,一个从西来。夜黑风高,林阴风阵阵,雁落羽不免有些害怕,一只手紧紧压着急促起伏的胸口,一只手轻抚着手臂上竖起的鸡皮疙瘩。

半醉半醒的拓跋焘对野兽和鬼神麻木不仁,这辈还从没见过比他那满朝武更恐怖的东西。慢着!或许有——尽数天下,当属女人这玩意最最恐怖!

纵横天下,气吞山河。他可以轻易统辖数十万大军,却对圈禁在宫闱的那些女人束手无措。打不得骂不得,轻不得重不得,老天造女人天生就是为了折磨男人的。

碰上让自己着迷的就更可怕了,英雄气短,恨不能终日与其粘在一起,倾天下之力结佳人之欢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月不见相思成疾。心里装满了佳人的影,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开疆辟土,弄得你全然没有一点心情。

夜静山空,隐约听到前方淙淙的流水声。微弱的星光映照着一处雾气飘渺的林间空地,想必那里就是泉眼。

雁落羽远远看见一块漆黑的大石立在泉边,上面刻着几个朱红的大字,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具体的内容。

像一只兴奋的小鹿踏着轻快的脚步奔向泉眼,靠在湿漉漉的大石上。望着绵绵的泉水流去,恰似心底情恨长……

大石的另一侧,男人终于停下了懒散的脚步。周身燥热,头晕目眩,只想尽快洗去心底肆意流泻的郁闷与悲哀。酒精作祟,反应不免有些迟钝,宽衣解带的手指明显不听使唤,薄唇边泛起一片浅浅的自嘲。

扬手摘下面具,仰望繁星点点的深邃夜空。一颗流星在刹那的灿烂过后骤然陨落,就像是转瞬即逝的爱情。颓然低头,忽见草丛里蹿动的小兽,漆黑的夜色难掩脊背上银白的毛色,紧追了几步,诧然消失了踪影,疑惑:

是不久前见过的那种白毛貂鼠吗?

耳边忽然响起哗哗的趟水声,猛回头,敏感地盘问:“何人?”

隐在水雾的小女人大惊失色,那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紧缩着赤露的脊背稍稍转回头,正对上男人如狼似虎的利眼。情急之下心一横,憋足一口气蜷身沉入温暖的池底:老天啊,怎么会这样?大半夜的不睡觉,呆在这里撞鬼啊?

拓跋焘揉了揉酒后干涩发热的眼睛:又眼花吗?刚刚那貂鼠——

多半是喝醉了,胡思乱想。

踩着丢在草地上的军装晃晃地奔向湖边,一边跑一边踢掉靴,褪去衣衫,急不可耐地冲向池心……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59章 醉语情深真爱无形

“落羽……落羽……”拓跋焘透过飘渺的迷雾四下张望,神情失落而狼狈,暴躁的嗓音泄露了内心的焦虑,“出来!听到了没有!”

良久不见动静,撩起泉水狠狠洗了把脸,棱角分明的下巴簌簌地淌着水:不会看错!他没有醉,他明明看到了——

那只貂鼠……

她就在这池!他信,他掌心的银鼠回来了。

静等!他不信她真能化作一条鱼儿从他的眼皮底下溜走。薄唇微微地动了动,眼神飘忽而出离。

藏在水的雁落羽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憋气太久急待释放,轻轻朝水面吐出一串飘渺的气泡。再待在水里,肺就要憋炸了,可一旦出去,又该如何面对他?

听对方那声夜叉夺命似的暴吼,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她吧?

头晕目眩,随时面临窒息的危险。与其活活憋死,倒不如试试逃跑。万一被对方抓住,干脆指着他鼻把心里的不爽统统倒出来,之后要杀便杀要剐便剐,随他便吧!

半个脑袋缓缓浮出水面,男人高大的身躯就在几步之外的地方。好在有夜色与雾气的遮挡,小心翼翼地移向他的身后,天神般壮美的宽肩再次勾起了心头的爱与忧伤。

想他——

却又迫切地想要避开他。情根不除,尘不可出,她不愿再以伤痛作爱的代价。事过境迁之后,她终于明白有些男人是不能爱的。心情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小心翼翼地移向来时脱下衣裳的地方,动作极轻,生怕弄出一丝动静……

拓跋焘猛一转头,俯看的视角当下锁定了女人变色的花容。一轮细弱无声的水波暴露了她的踪迹,刚要开口质问,女人纤长的双臂半掩着丰盈的胸口撒腿就往岸边跑。甩开大步追了上去,强壮的铁臂狠狠环住女人柔弱的腰身,纠缠厮打,水花四溅……

“啊——”单薄的身顺势一仰,软软地嵌入他蛮横的怀抱。钢铁般的肩臂坚强得让人窒息,却又温暖得让她难舍难离。

久违的体香扑鼻,拓跋焘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似醉半醒之间,压抑已久的情慾像冬眠醒来的蛇悄悄地抬起了头。跋扈的唇如爆虐的铁蹄在如玉的侧颈上留下一串暗红的印记,大掌固执地搬开她护着胸口小手,巡视着他专属的领地。

庆幸,不论她是人是妖,那道封印还在,就像立在边境的界碑宣誓着从属与占领。两座挺拔而诱魊的山峦被紧紧包裹在掌心,沙哑的嗓音加杂着急促的粗喘,“不准你再离开半步,朕会生生世世把你捧在掌心!朕是你的主——你的天王。”若非真的醉了,他万万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佛法无边,他分明已经屈服了。

小女人身骤然一震,被爱欲灼烧的灵魂如眼的泪水一样欲罢不能。

不要!稍一回头,就会再一次跌入无尽苦海,这个男人身后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江山、社稷、万民,还有万寿宫里的上万个女人……

抛开情感纠葛。男人呼吸时蒸腾的酒精,忽然使她注意到了那些迷人情话的另外一层含意。他承认自己是佛门护法?真的喝醉了!这个男人若不是醉了,这辈都说不出一句动听的话。

天底下有一类男人并非不擅长奉迎讨好,而是不愿意亦或不屑用语言表达。想起卡莉的话:爱神被湿婆眼的火焰化为灰烬,唯爱无形,感受真情,唯有用心。

爱神被焚化,并不是否定爱情的存在,而是告诉人们“爱”是看不见莫不着的东西,只存在于两人心神相通的意念里。

年轻的女孩总希望男朋友常伴左右,对她爱不释手、言听计从。换做一句时髦的话:你要爱我,宠我,关心我,照顾我,不许欺负我,我不开心的时候你要哄我开心,我被人欺负了你要第一时间冲出来保护我……

这些都只是爱情呈现出来的“相”,就像悬浮在空的水气在阳光下投射出的飘渺暗影。具备这些就是爱情吗?不一定!没有这些就不是爱情吗?也不一定。

天性虚荣的女人很容易就会被这些讨喜的现象蒙蔽,妄自沉迷,选择了错误的伴侣交付出自己。之后,摇尾乞怜的哈巴狗终于变成了穷凶极恶的藏獒,恍然发觉自己当初有眼无珠。

更有一些自以为高明的女人,仅仅用钞票、洋房、豪车作为衡量爱情的一般等价物。种下一个歪曲的因,注定要结出一个扭曲的果。换位思考,男人用钞票就可以满足一个女人的欲求时,还有必要为你劳神费心吗?

用钞票去慰藉女人的不爽比坐下来抱着她贴心安慰省事得多!

心比较难分,但钱很好分。当男人有了足够的钞票去满足N多个女人恶俗的欲求时,“小三小四小五”自然就产生了。

别怪男人薄情,这个白痴的男人从一开始就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在他心目就连与他相伴终生的妻都是冲着他的钱来的。对那颗市侩的脑袋来说,五个女人就等价于五幢别墅,五辆TT,外加五张附属卡。男人好色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说到底是道德的恶俗和女人的痴愚纵容戕害了他。

而身后这个将她圈在怀里的醉鬼就是典型的代表,生在父权社会统治阶层的最顶峰,他可以无节制地满足过剩的色欲,却从没有机会去享受自由而纯美的爱情。后宫佳丽无数,不是供奉神明的祭品,就是政治联姻的产物,而他,只是个被权利肆意纵容的大孩而已。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60章 缱绻如梦佛智圆融

久违的欲望在男人邪魅地挑逗下徐徐升温,沉睡的卡莉在燥热的身体里张开了妖媚的眼睛。肉紧的酥麻随着剧烈搏动血脉向四肢百骸蔓延,女人的后脑枕着坚实地胸膛轻抬迷离的眼帘,“佛狸,我……我不属于这里,也不想被当做奸细……求你,放了我……不然就杀了我。”吃力地推拒着肆无忌惮的指掌,泪光闪动,却无力逃脱。只剩下苦苦地哀求,凄然落下一缕温热的泪。

拓跋焘满心自责,可他不会对着一名女奴认错。不晓得自己之前都干了些什么,把她的彻底心伤透了?

悲悯与忏悔熄灭了腹下狂燃的欲望,夹紧臂弯小心翼翼地将她裹在怀里,生怕只是个梦,一转眼就会逝去。

焦灼的目光扫过女人凄怨的泪眼,一声长的叹息,紧闭着刚毅的薄唇缄默无语……

雁落羽很意外,他会因为她的泪水和乞求停下来。耳边渐渐舒缓的心跳像来自云端的佛鼓震荡着她绷紧的神经。怔了片刻,忽然间抽噎起来,“呜,好安稳……抱着我,佛狸,抱着我……”她希望时间能停在这一刻,也知道这一夜很快就会过去了。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被贪婪的卡莉蛊惑。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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