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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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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充沙门势利。寺庙里若只有青灯古佛,天下有几人愿出家为僧?然而有了“天妃度母”就另当别论了。

“你说的是性力密教,不是陀罗尼密教,一个根源,两个支系,后者才是修佛的门派。可能是佛教刚刚传入原,民众弄不清具体怎么回事。别有用心的人刚好利用了这种心理。”

帝微微眯起眼睛,看不出是疑惑还是生气,“你是佛徒?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在刑苑时,昙慧大师告诉我的。就是皇后的师傅,来自摩揭陀国的那个。”借他稍一放松的机会,挣扎着坐起身,“赶紧拿老鼠试药吧,你不是改信道教了吗?关心那么多佛门的事儿干嘛?”

“贵在知己知彼。胡教害人!为了求个‘罗汉果’千万众生都去当了和尚。何人种田,何人徭役,何人为朕扩土开疆?”说起这一桩桩烦心事忽然间没了兴致。一只手臂支着脑袋倚着鸳枕凤被倒在一旁。

“谁说修佛一定要出家?咖喱大师不是这么说的。”自知说错了话,赶忙改正,“SORR,是昙慧大师。”

“骚——”

“天啊,什么‘骚’,就是‘对不起’,是英吉利的番邦话。”扬手扒拉着凌乱的头发。

“那和尚都跟你说了些什么?讲给朕听听。”

“也没什么,就是说出世和入世,在僧在俗,原本就没有什么差别。就像这‘难近母’一样,痛扁牛魔王的时候是杜尔伽女神,回了家是大自在天的老婆。互不妨碍的两个角色,没道理嫁了人就不能当女神了。”怎么想就怎么说,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此话若是叫大儒们听见,非逼朕把你宰了不可!”呵呵一笑,“女人就是女人,本本分分待在家里生养孩就是替国尽忠,替夫尽孝了。当神?岂不是阴阳倒置?自古未尝见地压在天上。”

沙主义!下巴轻轻一扬,振振有词地反驳道,“呵,就你也算个学道的?还太平真君呢!”一把抓起榻边的八卦镜,在他面前不停地转动,“看清楚了吗?天在上还是地在上?阴在上还是阳在上?一夫一妻分不出谁在上,日才能过得和睦红火。”

有见地!比那寇老道讲得透彻。世间的道理用不着故弄玄虚,越质朴越浅显才越让人信服。“你这小脑袋瓜儿还真是机灵,让朕越发喜欢。这样如何?朕若是赌输了就升你的官,擢升‘书女’,官至三品。不必再守着灶房饭菜,终日予朕伴读。”试毒的差事还是交给别人吧,出了“河豚”一事别提他有多后悔了。

“可……我想出去。”声音极低,口气并不怎么坚决。

她真的要出宫去吗?

如果那“梨花带雨”当真是太,她若出去了,怕是再也见不到对方了吧。而事实上,她已经不想再刻意寻找那个“妻妾成群”的男人了,纵使找到了又如何?跟一大群女人抢丈夫吗?

况且,这“暴君”根本就不会放她出宫,又怎么会给她写下免罪诏书呢?她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搞清那拓跋晃是不是归去的席乔政。大师说,路不会走错,她相信那张面具与她有缘。

“出宫也并非什么难事。朕不会常常把厨娘带在身旁,但这书女可是一时也离不得。即使是率军出征也不例外,帐下总得有人给朕铺纸磨墨。到时候只怕你受不了长途奔袭颠簸,与朕喊冤叫苦。”若有所思,起身将她揽进怀里,“落羽,朕不封妃嫔,单封女官,但愿你能明白其不寻常的深意。朕赐你麝香,制成‘了肚贴’填入脐内,承恩之后那净了身的陆太医自会为你推拿腰骶,导出龙涎。事关名节,需倍加谨慎,你毕竟不是朕的嫔妃。”

靠得太近,雁落羽的鼻翼里充斥着淡淡的菊香。好熟悉,意识昏昏沉沉,放肆地瘫软在对方怀里……

是他吗?如此强烈的直觉!

静心一想:怎么会?

他那么憎恶那副面具,甚至不许演出悲戏的太乐部伎带它。如果那“梨花带雨”果然属于他,这样的反应根本就不合逻辑。在她生活的那个年代,天底下用一个牌香水的人太多了,古代用同一种香料熏衣的想必也大有人在吧?

见鬼,他刚刚说什么来着?既要霸着她,又担心她怀孕。

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御榻边那盆倒霉的菊花,虽然让他爱不释手,却终究不是禁苑芬芳的桃李。她只能开花,不能结果。芳菲落尽,自有满园的果实凭他信手摘取……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102章 荡情销魂谈古论今

香肩如雪,云鬓笼烟,绵绵云雨平息了男人腹内的癫狂,女人心的沸乱。

拓跋焘意兴阑珊,舔吮着女人红润的耳垂儿。狼眼迷离,窃窃耳语,“湖畔一见,痴迷颠倒、寤寐思服;今日再见,荡情销 魂、透死忘生。”

哎——

比席乔政有情调!那家伙张嘴闭嘴总让她觉得自己是路边靠出卖皮肉赚生活的“野鸡”。奇怪的是,对方缺乏教养,满口脏话,她还是无可奈何地爱上了他。眼前的这个家伙,亦不是谈情说爱的对象,她却心甘情愿地躺在他身下。

堕落了……

而这宫里像她一样堕落的女人又何止千百个?她们真的爱这个混蛋吗?相互之间根本都不了解,爱什么啊?就爱一场宠幸?

或许!就贪恋这场“荡情销魂,透死忘生”……

可他宠幸谁就是爱谁吗?他宠幸过的女人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甚至都忘了人家长什么样。

而她懒得去想什么爱不爱的,只知道这副身从跟着她的那天就已经给了他。贵为“御用物品”——即使是真正的爱情也不能染指。

有时在想,是不是对“萧竹”的影太执着,她为什么不能忘掉温哥华那个让人心碎的梦,只为落羽活?若是那样,她此时或许很幸福,被高高在上的万乘之尊拥在怀里。可记忆从来不是说抹去就能抹去的,忘记,谈何容易?

拓跋焘柔软的目光再次敛住她眉心那道淡红的新伤,“奴儿,这天眼能看到东西吗?”

女人抿着唇,微闭着眼,轻轻点了点头:如果记得不错,天眼张开的时候,她第一次看见了神勇的杜尔伽;而不久之前,贪婪的卡莉刚刚离开她的身体。

对方忽然大发感慨:“眼为‘智慧之门’、‘灵魂之窗’,能明辨物象、增长知识。修行层次越高,心与眼的作用也就越广。道、佛两家均有‘灵台方寸’的说法。朕曾有过修佛的经历,佛说众生有五眼,所谓五眼,除了肉眼、天眼外,尚有慧眼、法眼与佛眼。肉眼为人生就具备的两眼,凡夫俗只有这两眼。天眼指色界天人修禅定所得之眼。慧眼指罗汉之眼,洞悉一切空相定相。法眼指菩萨为救度一切众生,照见一切法门之眼。佛眼,足具以上四眼之能,一切皆见。因而朕说你额上这只乃是天眼。”

“我既不懂佛也不懂道,但我在读大学的时候深入研究过。第三只眼真的存在,不是瞎掰的。‘第三眼’出现在胚胎发育两个月时,即晶体、感光器和间脑区域的神经细胞形成阶段。奇怪的是,它刚一出现,马上就开始退化。著名的海克尔生物基因定律为此提供了最有力的证据。根据这一定律,胚胎在很短的时期内会经历其所属物种的整个进化史。也就是说人类在胚胎时期能够出现我们先祖所具备的某些形态特征。人类学家认为,人体的某个器官会发生退化,之后便不复存在。而从古代两栖动物的进化可以发现它们同样伴有退化。新西兰的斑点楔齿蜥已经存在了2亿年,它的颅骨上有很小的眼眶,在一层透明的膜下隐藏着一只真正的眼睛。

古生物学家发现,许多灭绝的爬行动物头顶都有眼睛,它是这些动物视觉器官的重要补充。正是因为具有这一独特的器官,爬行动物才对地震、磁暴和火山爆发等自然灾害非常敏感。而先知者眼前出现的画面,可以看做松果体作用的结果。

学术界一直认为,松果体跟盲肠一样毫无用处。但俄罗斯学者发现它在不同时期都发挥着积极作用。其组成细胞类似视网膜的色素细胞,主要存在着吲哚类和多肽类激素,有能够分泌激发肌体活性的血清素和具有镇静作用的褪黑激素,两者的分泌量是相当恒定的值。

一般认为,松果腺含有抗性腺激素和降血糖因素,在幼年有抑制性成熟、抑制生/殖器官发育和阻碍性征出现的作用。光照及季节变化通过松果腺调节着鸟类的迁徙等行为。SO,一个人要是能把退化的松果体潜能开发出来,大概就成了具备了第三眼的神人!”

被女人一番长篇大论惊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语,“爬行动物?”真比那‘河图洛书’还难懂!大致意思明白了一点,对她说的许多词汇完全没有概念。

“比如乌龟,变色龙,壁虎,蜥蜴等等。对了,还有国古代最著名的‘守宫’,就是传说用来点守宫砂的那种大蜥蜴。我从前一度以为‘守宫’就是守住那块‘宝贝地方’,弄了半天是种蜥蜴的名字,害我白兴奋了一场。”安然窝在他怀里,想起一句说一句。

“守宫砂那东西不可信!朕曾想过用它看住后宫的妃嫔。可那寇老道依阴阳相克之法,能用许多种方式消除,或者造假。”后宫锁着大片急着探出墙外的花枝,已然成了皇帝的一块心病。

“再过一两千年,处都能造假。先天石女,也能再造个‘曲径通幽’。那时候的男人可就没你这么幸运了。别说是娶上万个老婆一一都是处,只娶一个都很难保证自己就是头一个。时代是进步了还是倒退了?天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赫然捧起那张超龄成熟的小脸,郑重其事地宣誓道,“若真有来世,朕就是抢也要抢个处!不论他人如何看待此事,朕不要弃妇,朕要一生一世!不,朕要生生世世!”

“天啊!你后宫有几万名女,都跟你生生世世?”她终于明白那些习惯了沾花惹草的‘花心大萝卜’是怎么来的。像他这样的男人,平生欠了一屁股风流债,下辈不命犯桃花才怪!忽然想起更重要的事,裹起锦被猛一翻身,“老鼠呢?可以试丹药了吗?”

“嗯。只是不宜在此处。”男人眼隐隐闪过一片焦虑,长指轻挑滑落的发丝挂回宠奴耳后,“备好丹药,随朕同去鹿群嬉戏的那片野地。这丹药纵使有毒,也只容你知我知,切不可大肆宣扬出去……”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103章 貌似蒲公英的野菊

春草接天碧,野花满地香。缠绵的蝶儿在烂漫的花海翩然飞舞,迷醉于凌空追逐的点点依恋。闲散的鹿群在树荫下深情依偎,无视于并肩而来的一双艳侣。

雁落羽大大地呼出一口气,复又长长吸入,第一次放縦地享受着一千几百年前的清新空气。草木枯荣,在压抑的命运苟延残喘,不知不觉已是半载……

明净的春水上浮着闲适的雁和长相厮守的鸳鸯,细密的草窠里突然窜出一只云雀陡然滑向云霄。草上的露水砰然坠落,在夺目的骄阳下溅起万点金光,迎风绽开的蒲公英远远望去,大片的金黄……

跟在身后的拓跋焘随手折下一根杨枝,拔出腰间的短刀边走边削,忽然听到前方的小女人对着手里的笼低声抱怨道,“为什么要带你出来呢?”提起那只肥头大耳的灰皮鼠,望着晶亮如豆的鼠眼,“等下还要喂你吃毒药。可惜了这么好的风景,某些人啊,真是没情调!”

“刁奴,你是在抱怨它,还是抱怨朕?”疾走几步,接过她手里的笼,顺便把做好的杨哨塞进她手里,“平生只见过美人玩赏雀儿,玩赏白兔,玩赏猫犬;这玩儿老鼠的朕还真是头一次见。”

接过那枚拇指长的空心哨“噗”地吹了一声,随口反驳对方的挖苦,“宦官们精心喂养了那么久,那明明是你的宠物!”

对方砰的一声将笼扔在草地上,大掌宠溺地揉着她的后脑,“宠物?好词!被朕宠着的是你,几番忤逆朕都不忍治罪于你。”

胖老鼠从摔开的笼里怯怯探出了头,雁落羽诧异地问道,“不试药了?”

“朕信你,不吃那金丹就是。”脸色平静无波,嘴角微微扬起。若非仔细端详,很难发觉他淡淡的笑意。良人在侧,宁静安逸,一时间感到少有的释怀。

会心一笑对于帝王来说尤其难得,在平易相处享受着凡人的快乐。

“噗——”落羽撇了撇嘴角,为不怎么悦耳的杨哨声投来一个抱歉的笑容,“我不会吹,你别介意。”

“看你吹得蛮开心,管他动听不动听。”沉静的目光投向水边的鹿群,“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山野之音,怎堪与雅乐相比?若为动听,朕便诏太乐部伎奏丝竹管弦之音。”

“fallen star?”雁落羽猛然蹲下身,表情活像发现了新大陆。

“斯——大?”怪异,不知所云。她绝对不是原人,说出的很多话他都听不懂。

“加拿大个别的餐馆有的卖,一种蓝藻。菜式的名字叫‘情人的眼泪’,据说可以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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