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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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唯恐这奢靡之风一开,便如草原上的野火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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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古代化妆术*
国古代的化妆术,古以有之,盛于魏晋。经年混战,大量官娼军妓流于民间。各种各样的发髻,各色化妆术逐渐普及。
古代妇女很善于用假发,汉马王堆的辛追脑袋上就有。到了魏晋云鬟高髻已经成为贵族妇女很普遍的现象。什么灵蛇髻,四环髻,坠马髻举不胜举。
化妆术可以参看日本艺妓那张脸,以当代的眼光实在挺吓人的。唇上施墨再着红,艺妓是跟国的盛唐美女们学的。
隋唐,女人的服饰有了很明显的等级差别,庶民是不可以暴露的,暴露是贵族妇女的专利。放到现在可以认为,不是省部级以上家庭,不准穿低领。
之前提到一个代替落羽被拓跋辰砍头的营妓,很夸张的暴露尺度。高丽以及很多发源东北的少数民族一直都有露胸的习惯,盛唐的时候胖美女们更是普遍跟风,可能是因为有肉所以很舍得露。到了近代,朝鲜一些偏远地区还保留着这样的习惯,妇女生了男孩就可以露咪咪,以示炫耀,生女孩的没这个待遇!
螺黛是历史记载的最霸道的化妆品,一度把隋炀帝的国库都掏空了。后来杨广只供给善于画眉的殿脚女吴绛仙一个人用。普通老百姓想臭美一下,只能用根烧黑的木棍描两道。
孔雀石粉出产埃及,就是法老用来画绿眼圈的东西,不论是图坦卡蒙还是拉美西斯统统都用这个打扮自己。在阳光下烁烁闪光,一看就不是凡人,埃及君主一向喜欢借助装饰来神话自己。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88章 玉指连心君王震怒
乐平王伴随圣驾在鹿苑明净的春水边走了一遭,随即找了个无关紧要的事由跪请告退。觐见过程气氛闲,如话家常,未提及一句正事。
拓跋焘玄袍当风,淡然回望着远去的瘦长背影,隐约有些顾虑: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家伙究竟干什么来了?
拓跋丕刚一上车便沉下脸色,隔着车辇晃动的珠帘对立在窗外的小厮说道,“办妥了吗?”
对方左顾右盼,有意压低声音,“王爷放心,万无一失!”
此时,雁落羽正望着一双惨不忍睹的“鬼手”暗自叹气,抬眼望向走在前面的宦官宗爱,“公公,什么时辰了?我是不是该去厨房准备晚饭了?”
宗爱心烦意乱,未曾回头,不知是出于焦虑还是疼惜,“小祖宗,你还是安心养着吧。咱家已经愁白了头发,你就别再添乱了!“忽而想到了什么,猛然转回身叮嘱道,“见了万岁,还求姑娘多说几句好话,咱家担心这颗脑袋会就此搬家。”
“那个萧常在的死,真的跟才人有关系吗?”回忆里闪过插在木桩上的“人祭”,忽然问起不该她关心的事情。
“别问!这宫里的事儿啊,千丝万缕……俗话说:最是阴毒妇人心。这宫墙里的厮杀无所谓对错,你不吃她,她就吃你。吃了她,就活了你。”意味深长的轻叹一声,闷头前行。
“公公是说,萧常在为了争宠也有针对才人吗?”
“万岁只有一个,顾着这个,就顾不上那个。但凡女就耐不住寂寞,没得过宠的,幻想着得宠;得了宠的,患得患失;失了宠的,总想着夺回来。这仗还能打得完吗?”
“哼!那样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有什么可争的?”不由为女人们哀叹,“那些憧憬着得宠的女人,就没看到得宠之人最终的下场?”
“为情者执迷——总以为自己美貌无双,青春常在,幻想着自己便是褒姒、妹喜。为欲者贪欢——一旦尝试了鱼水之欢,谁还耐得住寂寞?”呵呵一笑,“姑娘是身在福不知福,饱汉不知饿汉饥!”
“看不出公公还蛮懂女人的心思,只可惜作了宦官。”听不出对方的话是表扬,还是嘲讽。
“呵呵,去了‘势’,去不了‘心思’。”每逢龙榻上颠龙倒凤,他就恨不能一头碰死。只怪他那狠心的爹娘,为了几个小钱,就把他送进了宫里。过去的十几年,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不吃不睡地守着作威作福的师傅,终日相伴的呵斥,无缘无故的咒骂鞭笞……
目送乐平王的车舆出了行宫大门,拓跋焘步履懒散回到了寝殿。然盘坐在榻上,摆弄起大大小小的胭脂盒:胭脂水粉虽好,怎奈倾城倾国。一盒螺黛价值几十金,堪比一营兵役数月的军粮!
大魏国的营妓都用这个吗?钱从何来?
官兵们饱私囊的粮饷最终都大把砸在了女人身上。疯狂敛财,归根到底还是为了欲望!
忽闻寝殿内响起轻柔的脚步声,举目略过宗爱,端详着俏奴儿清丽动人的眉眼:他拓跋焘虽贵为万乘之尊,却依旧是个俗男!难耐内心的迫切,急欲将这昂贵比金的螺黛赠予心爱的女。
瞥了眼窗外西沉的斜阳,淡淡调侃,“什么时辰了?奚官女奴还没去为朕准备晚膳吗?”
小女人一脸局促,宗爱抢先答了话,“雁姑娘方才因为午膳而挨了责罚,小奴已改派他人去了厨下。”
“责罚?”当即放下手的犀角盒,豁然攒起眉宇,“你的意思?”冷眼逼视着宗爱。
对方砰的一声伏跪在地,连磕了几个响头,“陛下恕罪!不关小奴的事,小奴匆忙赶去偏殿,才知雁姑娘受了才人的笞责!”
“好大的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没问过朕就敢擅自做主!”阔步走向立于宗爱身后的宠奴,一把执起那双小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只掌心被笞打得冲血肿胀,浓重淤紫的蔻丹更让他一阵揪心。
这……莫非是受了插针之刑?
腾起的怒火直冲头顶,转身暴吼,“毒妇可憎!拉出殿外杖毙!弃尸郊野,不得敛葬!”
雁落羽心一惊,隐约听到心底妖异而张狂的笑声——
Karma(罪业)……Kali(卡莉)……
该死,又要出人命了!
砰的一声跪在暴怒的男人脚下,全然忘了腰臀间撕裂的伤痛,“怪我没有做好分内的事,被才人打几板也在情理之。指甲的伤不怪她,是那晚在刑苑弄的,陛下怕是误会了!”
心里极其不爽,粗暴地捏起她的下巴,“朕说过,朕不会错,天说出口的话还能收回吗?”
“可……你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乱杀人啊?”脱口而出,心虚,仓皇回避那双充血的狼眼。
“她明知你手上有伤还下令责打?足见其心思狠毒。朕若是想杀她能找出千万个理由,不需你来教训朕!”猛然甩开手,女人娇弱的下巴上生生印出了暗红的指痕。浓眉悬挑,赫然转向宗爱,“还有你这狗奴才!明知她伤在指尖,因何不提醒朕?还要她带伤下厨?”
“奴才知罪,万岁饶命!”语调瑟瑟发抖,身趴伏在地,以为眼下就是他的死期。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89章 女人宿命里的原罪
委屈,不想屈服!
可为了救人,她不得不屈服,“万岁息怒!万岁没有错,都是奴婢的错,害万岁担心。求万岁法外开恩,饶他们一条命吧。”身一沉,虚弱地跪在地上,扯着玄袍的下摆,轻抬泪眼,隐忍地咬着下唇。
拓跋焘沉默良久,抚过被她咬得惨白的唇瓣,长长出了一口气。抬起冷硬的下巴,仰望着屋顶画梁上庄严的宝相花,终于还是妥协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各领二十廷杖。才人降为奚官女奴,调离御前,听候德妃派遣,另充杂役。”低头抚过女人乌亮的头顶,“但愿你真的能体谅朕的担心挂虑。”举目眺望,池塘边威仪的雄鹿温柔舔舐着雌鹿的侧颈,就像尽心守护的他一样痴情。
一场虚惊,好在救下了两条人命。雁落羽顿觉疲惫不堪,放任身体跌坐在地上,裙摆上再次渗出了血迹。脸颊贴着帝王温热的股侧,隐约听到血脉的搏动。遮天的大掌压在头顶,遮蔽了地平线上最后一线光明。
黑暗悄然降临,耳边回荡着卡莉妖异的笑声。冥冥,一股强大却又不易察觉的力量主宰着权利的意志。卡莉流下了眼泪,权利会随之愤怒;卡莉笑得妩媚,权利亦会表现出慈悲。
大自在天湿婆被他的妻踩在脚下,女人主宰着男人的灵魂,主宰着悲喜,主宰着一切的一切。忽然想起一句熟悉的话:男人靠征服世界征服女人,而女人靠征服男人征服世界。
帝王征服了天下,于是,无数的美女被圈禁在高高的宫墙之内。如果世界上没有女人,他还会这么不知疲惫地争战杀伐吗?就像山下不断角抵的雄鹿,抛开障目的富贵,只是为了那群母鹿。
眼前掠过拓跋丕,拓跋辰,以及许许多多丑恶的身影。站在等级金字塔的巅峰,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玩弄女性。亵渎,虐杀,笑看踩在脚下的国法。
记得她曾责骂席乔政干的都是些无法无天的勾当。对方轻蔑地告诉她:法律、国家,听起来仿佛很神圣,不过是特权阶级暴力统治的工具罢了。加拿大的法律代表着白皮肤的殖民者,从来就没有公正过,黄皮肤永远是被专政压迫的对象,在政界的影响力还不如那些印度阿差。按照那样的法律,他这种毫无根基的偷渡客根本就没法生存。
她不信他说的话,恨不得冲上去甩他俩嘴巴。在她的印象里西方社会是绝对民主的。
最终那家伙在电脑上找到了他的依据。国家是阶级统治的暴力工具,消灭了阶级,国家就随之消亡了。当然,不是他席乔政说的,是恩格斯说的。不得不承认,隔着海峡的大陆人比他们对政治的触觉更敏感。
男人的天性,粗爆而凶猛;软弱的女人,是苦难的化身。男人靠武力征服了世界,而卡莉的阴影就像是女人的原罪,从一生下来就存在了,由不得你摆脱她。更让人困惑的是,为什么只能看到黑暗的卡莉,却看不到勇猛的女神杜尔迦?难近母有两个化身,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坏的?
拓跋焘从那双空洞的眸得知,瘫软在眼前的小女人此时早已灵魂出窍了。懒得多问,猛一躬身将伏在脚下的人儿用力抱起。
诧然回魂,忍不住惊呼出声,“不要!放下,你又想干嘛?”那日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风骤雨着实把她吓坏了。这家伙根本就没有人性,全然不懂得怜悯。
拓跋焘坐在榻前,将轻如鸿毛的身放在膝上,伸手拿起那盒螺黛塞进女人红肿的小手,“此乃乐平王送予朕的螺黛,到也算个稀罕物件,赐你画眉。”
“我不要!”看都没看就塞回他手里。不是东西的问题,是这东西的来历有问题。想起拓跋丕就浑身不爽,那家伙差点强爆了她,还一心想把她置于死地。
“朕的一片心意,你敢不接?”不知其隐情,以为对方成心辜负他的情意。
“不关你的事,我讨厌那个乐平王。”心里憋着一股邪火,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拓跋焘赫然吃了一惊,用力搬起低垂的小脸,微微眯起狼眼,“怎么,你见过乐平王?”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说也没有瞒着的必要。那个乐平王本来就该死,被皇帝杀了才好。
Karma……Kali……
心头幽幽掠过一抹飘渺的暗影。
欲说还休,轻轻点了点头,媚眼深重的咒怨蛊惑着满心疑虑的帝王。
“何时?”他坚信其另有故事。那拓跋丕好色是出了名的,若见了她又岂会轻易放过。
“在教坊时。”忧伤地垂下眼帘。
“可有轻薄之举?”大手当下覆上她胸口的封印。
没有答话,眼闪动的泪光胜过千言万语……
忽然想起拓跋辰将受辱的烟翠丢进井里的一幕,惶恐,赶忙解释,“只是企图,没有得逞。遭其非礼,我原本想要跳井自尽,幸而从前伴驾的那位老公公及时赶到,才救了我一命。”怕!她若失了清白,他没准也会弄死她。
对方的一番赞赏迅速证实了她的想法,“身为女当三贞烈、从一而终。暴徒当前为主守贞,甚合朕意!自尽之举亦是为君解忧,朕实在不忍下旨赐死你。”
心暗暗咒骂:就凭你也配叫人吗?
一名女无故遭人欺辱已经够委屈了。身为男人不但不挺身而出,还要杀了她!
这根本是个黑白颠倒的天下,身为女人就该死吗?还有没有天理啊?忍不住嘲讽,“到底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难怪拓跋辰当日会把受辱的烟翠丢进井里。”
“哦,那日山王也在?烟翠又是何人?”心暗暗捏了一把汗:若真出了那样的事,他只能饮恨赐死她。老天啊,又是一个贺兰……
“嗯。烟翠乃是南市教坊的花魁,是山王重金包养的私妓。”
无心理会关于“烟翠”的故事,他终于明白了皇权为何是至高无上的。不论你多么舍不得放弃拥有的幸福,一切的一切都要无条件的为皇权让路。权利是一把双忍剑,斩杀他人的同时,也是在斩杀自己。
忽然觉得,人间帝王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