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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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竹被长久的沉默压得喘不上气来,斟酌了很久,怯怯地开了口,“元沣,我担心望儿,想找个地方把他藏起来。”
“什么?”赫然回了神,怀疑自己听错了,“那些不是你的人吗?”如此说来,她好像并不信任对方。
“我可没开天眼,前面的事谁敢打包票?”十载的宫廷纷争,千年以后的人心也没什么不同。她始终不愿争斗,却学会了自卫防守。
不想对方过分担心,故作轻松,“这还不算开天眼吗?大大的狡猾!”一副日本兵的口气。
“望儿是遗腹,George留给我最珍贵的东西。”
“明白。”提起茶壶向晶亮的水晶茶杯里冲入清澈的茶汤,“这附近有个不错的母婴教室,设施一流,可以让小家伙去那边游个泳,然后享受一下美女阿姨的轻柔抚触。我们去东郊办完事后再去接他。可以吗?”
接过茶杯,感激地点了点头,“就照你说的办。喝过茶马上走。”
谨防有人跟踪,元沣故意叫出租车在大街上兜了个圈。穿过一条狭窄的小巷,最终踏进另外一条街面上的商用三层楼。
望儿很快就在育婴师的精心照料下开始了五星级的奢华享受。两人相视一笑,一前一后出了门口。
“时间不早了,这就去东郊?”萧竹发现自己十分信赖这个脑细胞受损的男人。
“开什么玩笑?只我们两个——找死啊!”
“可惜我联系不到David,那边的人说,他接到电话当天就已经动身了。”
“那家伙来了也解决不了问题,本地有本地的规矩。强龙不压地头蛇,没听过吗?绑架我父亲——这事没完!”
“你打算找‘地头蛇’?”
“现找怎么来得及?我元沣不是龙,还算不上条蛇吗?”轻松一笑,沿着大街一边走,一边拨打着电话,一副古惑仔的张狂架势。
半个小时后,两人驱车赶到了约定地点,路边停了七八辆厢式货车,周围尽是谈笑夸张的不良分。
萧竹一脸错愕,开始埋怨自己交友不慎。这家伙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啊?有种上当的感觉,打量着男人一本正经的脸,“这些,都是你的‘马’?”
“我不认识他们。”
“呃?”
“随便翻了翻手机里的号码,想不到老朋友这么给面。”话音未落,人已先一步下了车。迎上人群勾肩拍背好一通寒暄。
萧竹一钻出车门,就被几十道如狼似虎的目光逮了个正着,屏住呼吸迅速躲进某蛇”背后。
对面的胖猥亵一笑,直勾勾地瞄着她的身,直率地评价,“沣哥,你说这美女咋都让你碰上了?要我说这个比那小护士漂亮,你TM别那么死心眼行不行?”
元沣轻挑浓眉,转头扫过她的脸,“这妞有主。我看上了,人家还没答应。”长眼半眯,一身邪气,“她男人找我要人,我不肯放。所以才叫兄弟们出来帮忙。当然,不会让兄弟们白跑腿,烟酒车马费一分少不了。”
众人应声上了车,车队浩浩荡荡地驶向约定地点。瀛湖南面坟地的面积并不大,隐约可以看见远处尚未竣工的楼盘。四下里一片寂静,唯有坟头上的茅草戏弄着熏风。
不久,对面缓缓开来四辆轿车,据元沣说,间的那辆黑色宾利属于他的父亲。车队停稳后,第二辆轿车缓缓打开车窗,一张熟悉的脸让萧竹着实吃了一惊,“David?”
元沣略带醋意,“呵,如约来接你了。”
“他明知道是场误会,没必要挟持你父亲。”隐约觉得自己再次陷入了一场阴谋。心里乱作一团,迅速将视线拉回身边,“我下去换你父亲,叫所有人都待在车上。David的保镖都受过特殊训练,别叫你的朋友白白送死。”
“你一个人过去?”他不能答应。
摘下常伴身边的舍利珠串不容分说地塞进他手里,“万一我出了什么意外,千万别忘了接我儿。”推门下了车,扬声大喊,“David,一场误会。放了元老先生,我马上过去!”
狄威整了整领带,举步跨出车门,满口跑英,“MichelleM,George走了,我一直希望能代替他照顾你们母。答应嫁给我,OK?”扬手示意保镖请坐在宾利上的元老爷下车,之后又将那副矮胖的身塞进了车里,“Michelle,点个头,我立刻放行。”
萧竹瞬间明白,又到了江山易主的时候。只要娶了她,对方就可以直接以监护人的身份替她儿掌控社团,支配天数字的遗产。这比杀人灭口经济合算,同时还能拉拢台湾社团。
无奈元沣的父亲在对方手上,她能不答应吗?对方深知她菩萨心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为她受伤。
元沣脑袋发懵,诧异自己居然听得懂那只洋鸟的鬼叫。更想不到对方竟提出要娶她,而他父亲就是强迫交换的筹码。脑海全是兵荒马乱的场景——将军们的背影,带血的箭,晃动的火把,还有婴儿的啼哭……
烦躁不安,轰然冲出车门一把扯住犹豫不决的女人,“Michelle!”
乱发翻飞,淡淡回首,“我明白……”手臂被攥得生疼。
“不准……”
“还有别的办法吗?老人家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觉得我们俩还有可能吗?”他会恨她,即使不恨也很难心安理得地在一起。
“你是说?”
“照顾好望儿!”向对面倚着车门的男人挥了挥手,毫不犹豫地挣脱了大掌的钳制。
彼岸归魂,梦转今生 天赐良缘一对脑残
“Michelle,望儿呢?”狄威注视着渐渐远去的宾利,满腹狐疑。觉得自己可能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不该放走那个胖老头儿。
“跟他父皇在一起。”口气淡漠,仿佛在谈论天气。
“父皇?”愕然转头,怀疑对方的精神出了严重的问题。
“石窟里的那尊大佛——佛狸,我好像跟你说起过。”
“呵,”嗤笑出声,“你不会把望儿独自留在山洞里吧?”
“不必担心,有他父皇在,没人会欺负他。”
狄威以为眼前这女人疯得很厉害,多半是因为坠楼之后脑部受了严重震荡。那个孩是席家唯一的独苗,万一弄丢了,他没法跟社团的人交代。再三询问,女人始终咬定孩跟他一千百年前的皇帝亲爹在一起,只好下令司机把车开去石窟寻找,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景区的山门老早就关闭了,神经错乱的女人忽然发作,指着暮色下的武周山大吵大骂。零星几个围观的闲人让陪在身边的狄威觉得丢尽了面,废了好大力气才把焦躁不安的女人赛进了车里。
“你说,他凭什么把我的望儿交给皇后抚养?”死死扯着狄威做工考究的西装袖口,喋喋不休。
“好了好了,别再闹了。我一定替你把他要回来!”狄威拍了拍纠缠的小手,无可奈何地哄骗道。
“不行不行,他会灭你族!”诚恳地劝阻。
“靠!”沉声咒骂,怀疑自己很快就要发疯了。用力拍了拍前方的座椅,扬声吩咐道,“先回酒店,联系电台、报社发个寻人启示吧。”忍无可忍,只等对方在结婚书上签了字,他立刻就把她送进疯人院。
安全抵达市区,元沣第一时间接回了望儿,护送父亲回到了元老爷的住所。庭院里的假山喷泉不是他想象的样,对自己的故居全然没有好感。
迎出门外的女人八成是元夫人,但从年龄推断,肯定不是他妈。望儿扒在肩头呼呼地睡着,大概是一下午玩得太累了。
元老爷接过毛巾,擦了擦圆滚滚的脑袋,“大难不死,赶紧给菩萨上柱香。”
“救你的是这孩他妈!”元沣愤懑大喝:这老爷不是打算缩进壳里不管了吧?
“还说呢!惹谁不好,你惹她?害得老差点没命了!”扔下毛巾,端起青花大茶杯,“你人不在别墅,那帮‘祖宗’直接就摸到我这儿了——好在不是勒索!”
“您老还真是舍命不舍财。没工夫听您唠叨,我带孩睡觉去了,等您想出救人的法再把我叫起来。”
“哎——”转身叫住儿,“你给我说清楚,这孩怎么回事?”
举重若轻,“我儿。”
“你说什么?”
“我说:这个是您孙,那女的是您儿媳妇。您要是坐视不理,我就等着家破人亡。”
“你们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老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急不可耐地冲上前去端详着大孙胖嘟嘟的小脸。
邪门怪笑,“呵,我睡个妞儿还得提前通知您老人家?”非这样说不可,否则别指望这一毛不拔的老吝啬鬼管别人家的闲事。
“行了,上楼睡去吧。老也先缓缓,仔细琢磨琢磨。”心里盘算:孩抱了回来,这事儿就算皆大欢喜了。天底下女人有的是,不至于在一棵树上吊死。没妈可以娶个妈,没奶可以找奶妈,孩跟谁都一样长大,他才不会为了个女人拿一家大小的性命开玩笑呢!
元沣被不停哭闹的孩折磨了一夜,次日一早便被父亲吼着去看电视里播出的寻人启事。
悬赏两百万?
他有点糊涂了——
“小猪”明知道孩跟他在一起,为什么又发悬赏启示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对David隐瞒了孩的去向。而这则启示是那个逼她改嫁的男人登出来的。
一个男人霸占一对孤儿寡母最直接的动机就是财产。她前夫富得流油,那个叫David的小八成是见钱眼开才会这么不仗义。
萧竹在同一时间看到了寻人启事,白痴兮兮地指着电视上的照片说道:“弄张照片有什么用?拓跋焘不会把望儿还给你。”
狄威捋了捋混乱的思绪,忽然发问,“你和那个元沣是怎么认识的?他为什么要扣留你们母?”懒得听她连篇的疯话,推测这件事跟那个姓元的小脱不了干系。
“他说自己投胎走错了地方,硬说我是他的护士,望儿是他的私生。”
“夸张!”
“后来我知道他不久前出了车祸,酒驾撞上了电线杆,淤血压迫脑神经,醒来之后就四处寻找给他生儿的那个护士。”
“傻了?”
“海马体萎缩,症状类似老年痴呆。”
“呵呵。”自己痴呆,还看不起别人。脑残!简直是天生一对。
“David,我觉得他真的像George,眼神、动作和生活习惯都像。还有,George出事那天他刚好撞电线杆。你说会不会真的投胎走错地方?”
男人一手托着前额,看起来有些烦躁,“Michelle,这太匪夷所思了!George走了大家都很难过,拜托你理智一点好不好?”
彼岸归魂,梦转今生 沉冤昭雪恶业忏尽
元沣手握舍利珠串,心不在焉地望着扶着楼梯上上下下的望儿,感觉这孩多动,一刻都闲不下来。隐约听到佛堂里传出高低起伏的“阿弥陀佛”,知道他亲爹又开始“假慈悲”了。
心烦意乱,抱起孩直冲进幔帐,就近找了个蒲团往元老爷身边一坐,成心扰人清净。
“你干什么?”老爷实在忍不住了,大嚷了起来。
“您想出救人的办法了吗?”
“救什么救,人家不是自愿跟那男的走的吗?”句句大实话。
“她是为了救你!少跟我打哈哈。”典型的没大没小。叫一声爹是看得起对方,他对这老头儿压根就没什么印象。那“小猪”非救这死老头儿干嘛?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不是我不管,这事儿不好办啊。那男的是她朋友吧,算绑架吗?要不然你就照寻人启事上的地址直接去找她。你又不敢!”
“我不敢?”被人一激,心里一百个不服气,“冲您这句话,我现在就去找她。麻烦您把我儿看好了,磕了碰了我跟您没完!”
元老头儿举目望着佛龛上的古董佛像,扬声哀叹道,“菩萨,我上辈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儿!冤孽啊……”
“知道为什么吗?您是假慈悲,我就是您的报应!”
“元沣,如今你也是当爹的人了,说这话不怕遭报应吗?你对得起我含辛茹苦把你养这么大吗?”
“您儿还不够倒霉吗?金屋藏娇卷款私逃,撞电线杆成了白痴,孩他妈被别人逼婚,我活得容易嘛!阿弥陀佛,让报应来得更猛烈些吧!”
就听轰隆一声,供果、佛像随着一双小手扯下的垂幔倾泻而下。来不及闪躲,从天而降的菩萨砰的一声砸了刚刚愈合不久的脑袋。“哎呀!”一声惨叫,鲜血自头顶的旧伤口汩汩涌出,瞬间泻下脸颊……
“我的菩萨!”元老爷拖着圆滚滚的身一个猛冲,抱起底座脱节的十一面观音看了又看,“这可是北朝的古董,天竺工艺!”
元沣脑袋发懵,捂着伤口一言不发……
“儿,你没事吧?”菩萨没事,元老爷终于看了一眼抱着脑袋五体投地的儿。闯下大祸的孙拖着精美绝伦的潮绣垂幔,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莫名其妙发出咯咯的傻笑。
元沣半晌不语,忽然开口,“死不了!您那菩萨像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胡嚼!佛像里装得当然是七宝。”老爷嘴里磨叨,还是忍不住捧起菩萨摇了摇,哗啦一声将里面的粉末碎屑倒了出来。诧然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