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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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呵,“猴”在经历了自欺式的麻木不仁之后,依旧幻想着返回天道。她没有自己想像里的豁达,爱就在心里,她越是想掩盖就越是难以抹杀。他离开的日,她就不爱了吗?怨恨,甚至眼下平静的生活看上去都是那么的造作。
爱了——
只需坦然的爱着……
风儿在耳边呜咽,相拥而立,娇羞地汲取他怀里的温暖,聆听他强烈的心跳,“情人如火,近则被烧身,远则不够热。忽然明白,想要亲近或疏远,全是自己玩的小把戏。你的心就在这儿燃烧着,炽热的生命之火,而跟不跟你玩游戏,取决于我。”
低头望向她的眼,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坦白地说,你让朕觉得毫无把握。”
冷不防吻上他的唇,“呵呵,这正是我想说的。”一切有为法皆是众缘和合,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诸行无常,谁能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山林回荡的脚步声惊起了大群飞鸟,两人向对一眼诧异地向山间小路上望去。
贾周急急火火地上了山,连滚带爬地来到主面前。扶正头顶的笼帽慌慌张张地说到,“右昭仪一大早醒来不见万岁的踪影,大吵大闹着要回柔然。奴才们哄也不是,劝也不是,伺候娘娘梳头的梅香因为多嘴还挨了鞭。”
拓跋焘满心挫败,拍着脑门哀叹道,“真让人头疼!”转向身边置身事外的小女人,“不是每个女人都能体谅朕。这位柔然公主出身外族,野性难寻,全然不懂得本朝的规矩。”
“她好像很喜欢你。”坦然陈述自己的感受,“我有点难过,呵,想一个人待会儿。”
“落羽,对不起……”望着转回房间的背影,有些进退两难。
轻轻转回身,别有深意的说道,“没什么,我还是呆在自己的‘屋’里比较好。”敞开的一刹那,清除的看到了一个事实,她在他的世界里就像一粒渺小的沙。一旦敞开,她既不会向个怨妇一样大吵大闹,也不会装作善解人意的样。即将踏上台阶的时候,缓缓停下了脚步,“我希望你一心一意,这是真心话。就像落花,贪婪就在摆在那里,你告诉我,它本身是黑的,还是白的?”
他无从回答,贪婪——有错吗?
如果他正巧也爱着对方,这份贪婪就是他渴望已久的真爱。如果他不爱,这份贪婪就是束缚他的枷锁。她的贪婪就在那里,关键在于他怎么看。
女人转回身,接着说道,“没有人禁锢你,我不是在强迫你为我做什么。忽视我的贪婪,你就自由了。”
前所未有的震撼,之前所有的困惑似乎都不在是疑问,他实在不愿意承认,苦苦追求的只是一份贪婪。然而,他不是神,没有勇气和能力体验真正的自由。即使作为一国之君,他同样无法免除自己的贪求,期待、恐惧和傲慢……
他走了,日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再造作,周围的一切都乱七八糟的。伤心是实实在在的,她的贪婪没有被对方接受。陶醉在失望之,遂知失望本身就是爱情的一部分。
如往常一样,迎着山顶的寒风远远眺望,贪婪地寻找着某座雄伟的殿阁。湖水结了厚厚的冰,廊榭上的红灯笼都失去了夺目的颜色。
暗自揣测,他的世界出了什么事吗?
一缕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莫名其妙,联想到死亡……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68章 业因业报鬼从心生
一阵阴风吹灭了安乐殿里的灯火。拓跋焘觉得阵阵发冷,带着浓浓的不安暴躁地大喊道,“闹鬼吗?怎么所有的灯一下都灭了?”
没人应答,下意识地望向墙上摇曳的树影,“贾周——贾周!”
“父皇——”
猛一转头,迎上那张阴森却俊美的脸。脱口而出,“望儿?你怎么——又回来了?”瑟瑟发抖,撑着僵冷的身体向后挪了挪。自回宫之后,这抹鬼影就隔三差五地缠着他。寇天师在门窗上贴了许多符咒,眼下看来,一点用都没有。
“父皇,我还带了两个人回来,您一定很愿意见见他们。”话音一落,又一抹鬼影在他诧异的眼光下幽幽现了身。
“伏罗?”他刚刚失去的又一名皇,骁勇善战的晋王。“伏罗,为什么离开朕?”
对方不肯开口,眼带着几分不屑,亦或是怨恨。
拓跋焘将怨恨的目光投向望儿,“是你?是你——”
“呵呵,我怎么忍心下手杀死自己的二哥?这样的事情,只有禽兽才做得出来。晋王哥哥助您夺回了权利,您却没有因为谋反之罪废除太。二哥的死全都是因为您,他是被您活活气死的。”
“你们究竟想朕怎么样?非要逼朕杀掉太吗?”
乐安王的幽魂忽然在柱下的黑暗现了身,直白地控诉道,“太有什么错?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棋,而你才是那个凭借自己的好恶操控棋局的人。”说着话提起手的酒壶,“来,这是你赐给本王的酒,对饮一杯如何?”
帝王的声音剧烈颤抖,“你们三个想弑君——大逆不道!”惊慌失措地站起身,豁然抽出寒光烁烁的太刃,“滚出去,朕饶你们不死!”
三人相对大笑,不以为然地向他逼近,“我们已经死了,你还能怎样?诛灭族么——将拓跋一族满门抄斩?”
“出去!出去!出去——”惊魂未定,万分庆幸有人摇醒了他,注视着大滴大滴落在锦被上的汗水。半晌,神经兮兮地嚷嚷道,“他们要杀朕,他们回来了,朕怕是活不长了……”
贾周接过宫女送来的安神汤,呈上面前,“万岁受惊了,先定定心。您说谁回来了?”
“没,没什么……”担心自己的噩梦会引起内宫的恐慌,暗自排解着恐惧,“皇二伏罗明日一早出殡,朕是太紧张了……近日来噩梦连连,总觉得这安乐殿里阴森森的。”
贾周笑脸相劝,“那就换个地方住。各宫各院的大门可都为万岁敞着呢。”
拓跋焘苦笑一声,放下碗接过加了香片的暖手炉,“朕刚刚失去一名爱,哪里还有寻欢作乐的心情。朕若只是去坐坐,几位爱妃会怨朕伤了她们的体面。若是去了左边,右边的打人撒泼。去了右边,左边的闹着上吊。朕没精力哄她们,哪儿也不去,就待在安乐殿。”仍觉不够恶毒,愤愤地诅咒道,“最好让那些死鬼把朕带走,让那群女人死心塌地地当寡妇!”
贾周指使宫女伺候主换下湿漉漉的衣裳,若有所思地瞥了对方一眼,一脸谄媚地迎上前去,“再不然,把‘宗爱公公’接回来?您看这大冷的天儿,她一个人住在那鸟不拉屎的小岛上,不被冻死,也得被野猫吃喽!”
拓跋焘狠狠白了对方一眼,“真是胡扯!哪儿来的野猫?”
贾周贼头贼脑地贴上耳边,不怀好意的点化道,“万岁多日未出殿门,那太液池早就冻实了。别说是野猫野狗,就是个‘大活人’也说去就去了。”没错,他说的就是那拓跋晃,对方夺了他脑袋上的笼帽给了任平城,把他扔进刑苑差点打残了。有仇不报非君,姓贾的跟他对上了!
被人窥测到心里的秘密,太晃却没法把贾周当做知己。不知从何时开始,瀛澜苑便成了他的心病。再没想过去那里,只是每每在路过的时候,幻想着放一把火把整个小岛都烧掉,当然,是连那个女人一起。
然而,他还是会在湖边驻足,远远眺望着枯枝间隐现的几间残殿。那个雨夜隐藏着他毕生的羞耻,不,更多的是悔悟——他做了平生最龌龊的一件事!
抛开道德廉耻,只要那个女人不慎说走了嘴,随时都可能将他害死。即使没有胆量将她杀死,他也一定得找机会叮嘱她一句。那晚的事情是天的禁忌,不仅关系着皇帝的尊严,更关系着他们两人,乃至他一家老小的性命。
她必须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直到死都不能对人提起半个字。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69章 东宫密信阉佞挑唆
朔风萧瑟,去瀛澜苑送粮的宦官刚走下冰面,就被揣手张望的贾周逮了个正着,“二位公公这是打哪儿回来呀?”要是照以前,他绝不会和和气气地喊对方“公公”,可眼下他们是平级,他唯一的优势就是挂着御前的职衔。
“哎呀贾公公,这大冷的天儿您怎么溜达到这儿来了?”俩宦官相互使了个眼色,扬起假惺惺的笑脸。
“少来这套!咱家问了,二位到是答话呀?”
“呃,奉旨去瀛澜苑送些菜食。”其一个胡乱搪塞了一句。
“奉旨?呵,奉谁的旨啊?”万岁爷今儿个傍晚就去瀛澜苑接人,约莫不会下这送菜的旨意。
“这——”面露慌乱之色,“当然是万岁的旨意。”
“如此,咱家便回去问问。若真是这样,便是咱家多心了,赶明儿一定亲自给二位赔罪。若是没有的事儿,当心尔等的狗命!”
两人惊慌失措地伏地叩拜,浑身瑟瑟发抖,一个劲儿地喊着“贾公公饶命”。
贾周当下喜形于色,让对方将事情的本末一字不漏的道来。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就知道那小岛上的女不是省油的灯。放着万岁的恩宠不要,偏偏一个人在那湖心岛上挨饿受冻,敢情是被太爷勾搭着舍不得离开那自在之所。
威逼利诱之下,将两名宦官带回了万寿宫。承诺二人若是实话实说就替他们向万岁求情。
“果真如此?”拓跋焘哗啦一声抽出将作监新铸造的太刃。比起铁匠铺里捡来的那把长得多,也亮得多,“没有朕的旨意私入瀛澜苑,你们两个大概是活腻了!”刀锋一横,嗖的一声指向跪伏在地上的宦官。
“太命我二人前去,奴才们怎敢不从……”两人为了保命,只好将罪责全数推给了太。至于他们所受的那点好处不提也罢,那不过是太的封口费罢了。
帝脸色阴沉,“说——太派尔等送了些什么?”
“乃是一匣簪花珠玉。扶风公拓跋处真等八名征西将领因贪墨之罪被处斩抄家,抄出的财物皆已运送入京充入国库。太命人挑出了一些珍品送给个宫各院的娘娘,奴才们送去的就是其一盒。”
“呵,”拓跋焘忍不住冷笑,“那瀛澜苑里也住着位娘娘吗?”隐约觉得太这步棋走得甚是巧妙。因个宫各院都有,仿佛是孝敬主母。然而,那女没名没分,送不送、怎么送总该先问问他的意思。对方凭什么不声不响就自己做了主?
贾周站在一旁煽风点火,“依奴才看,太爷是想替万岁讨各位娘娘的欢心。”
“放屁!朕的女人,朕自己不会打赏?”
“呦,恕奴才斗胆,太爷可比万岁您大方多了。”慌忙避开对方嫌恶的目光,继续说道,“这女人啊,就得靠哄。万岁爷总是这么不冷不热的,娘娘们备不住就伤心了。”
“滚下去!有完没完?”他承认自己不善于讨好女人,却也容不得一个宦官指指点点,“自己去刑苑领二十马鞭!”
“喏。”垂头丧气地退了下去:二十马鞭给太找了个大麻烦,值了!打就打吧。
萧竹翻看匣里的珠宝时,意外地发现了太的密函。对方一味地叮嘱她,务必将雨夜那晚的事情带进棺材。否则,不但会连累对方家小,也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慌忙将书信丢进了火炉,嘴里直念着阿弥陀佛。这种事根本就不需要对方叮嘱,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坦诚之下依然会有所顾忌,她爱着的毕竟不是一个寻常的男人。
整整一上午坐在屋里发愣,不知不觉错过了午饭时间。心烦意乱,生怕什么人发现太与她私通信件,无暇顾及那些乱七八糟的首饰,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拓跋焘按照原定计划,踏着沉沉的夕阳走进了瀛澜苑。冬日的天色早早就暗了下来,看时辰不过是酉时。小屋的门并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多日不见的女人倒在榻上熟睡着。
目光淡淡扫过案头翻乱了的首饰盒,举步进了房门,轻轻坐在榻边。心不在焉地翻看着盒里的一大堆珠宝。他为什么就想不起送点什么哄哄人家呢?他是真不会讨女人欢心吗?
低头看了看那些常见的珠钗佩环,几乎没几件看得上眼。隐约觉得自己可能误会了太,这些首饰分明是人家挑剩下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
浓眉一皱,哗啦一声将盒打翻在地上。
萧竹一个激灵坐起身,心里一阵紧张,怀疑事情已经败露了。来不及反应,惊慌失措地扯住他的衣袖,“你不要乱想,我跟太之间没什么。前时世嫡皇孙在我这里玩儿得很开心,太老早以前就说会给我些赏赐。我不知道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他会突然送来这些东西。惹你生气了,是吗?”
是这个原因吗?他还没问,对方就稀里哗啦地坦白了。是真是假,改日找皇孙问问便知,小孩通常都不会撒谎。
将被和她一起裹进怀里,轻吮粉嫩的耳垂,“朕不是为这个发火,朕是嫌送来的东西太寒酸了。”
“怎么?送这些首饰是你的意思?”那封信大概是钻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