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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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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抢过姐姐手刚刚剥下来的整张狐皮,转身丢给了大树下未着寸缕的女人。

落羽接住从天而降的兽皮,赶忙掩住春光外泄的身体。转头望向光脑门,脑后梳着两条细长发辫的小恩人,含泪的目光充满了无限感激。

被夺去了狐皮的小女孩望着一溜烟跑向远处的弟弟愤愤咒骂,“拓跋余,你少在这里乱发慈悲心!父皇最厌恶那些虚诞不经的胡神鬼道了!”

“宝音!”拓跋焘厉声呵斥,眉宇间的沟壑愈发深刻。不愿年幼的孩们妄言圣意,更不愿他们卷入纷乱的朝廷政治。拓跋鲜卑素来笃信佛教,传至他拓跋焘忽然改了信仰。西戎虚诞,妄生妖孽,已经成了大魏国的肘腋之患,那些藏匿庙堂的沙门佛实则国贼!

“父皇息怒,恕孩儿放肆。”小公主委屈地撇了撇嘴,觉得自己说得没什么不对。父皇成天跟着气焰熏天的崔司徒和那个“善拍马屁”的寇天师求仙休道,还敕令在京畿之南的恒山上修建道庙。一直笃信佛教的母亲从此收起了佛像,还严令她往后再也不许提一个“佛”字。

“好了,下去吧。”拓跋焘感到一阵头痛,烦躁地摆了摆手。焦躁的目光瞬间移向脚下裹着狐皮的女。

究竟该怎么处置她?丢掉的东西还能再捡起来吗?

天一言鼎,大丈夫言而有信,岂能这般反复无常?怎奈,患得患失——就像他在佛与道之间徘徊,在胡与汉之间摇晃……

仰天长叹,细数着入夜时暗淡的星光:上天有好生之德。且网开一面,就此放她一条生路。空灵而哀伤的目光望向远处狂燃的篝火,像一只伫立在断崖上的孤狼,兀自品味着孤家寡人的苍凉。怔了许久,忽然扬起浑厚的声线,“常侍。”

“老奴在!”侍奉在御帐外的老宦官连忙迎上那袭挺括的背影,柔声回应。

“予她身衣裳。”声音低哑,不曾回头,依旧凝望着跳动的火光。

“诺。”老宦官转身对跟在身后的小宦官使了个眼色,对方一路小跑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雁落羽,你可知罪?”

“啊?”魂游太虚的小女人,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尽量梳理着混乱的线索:刚刚离开的那个小女孩叫他“父皇”?他叫那个自称老奴的家伙“常侍”?他到底是什么人?

皇上?

这怎么可能?哪朝的皇上?

忽然想起那个丢给她狐皮的小男孩名叫拓跋余,莫非这里是——北魏?

不会不会,她一定是在做梦!可胸前的伤口为何钻心的疼痛?隐约回想起她在席乔政的葬礼上惨遭倪凯的羞辱,之后回到了大屋,痛不欲生地跳下了阳台……

不对不对!

她是在港口的一艘小艇上,那串舍利念珠滑下了甲板,她追着那串念珠跃入海水……

还是不对!到底哪段是真的,哪段是梦?

“雁落羽!”没有等到预期的称罪告饶,拓跋焘略显烦躁,赫然转回身。

“知……知罪!”瞬间在那张不可一视的面孔上找到了答案。不论是跳楼还是跳海,都意味着萧竹已经死了。她的灵魂不知什么原因飘到了北魏。而她对国的历史陌生到了极点,除了华语频道常常播放的“清宫戏”,她就只知道北魏,这还要得益于那本买下了多年,却没翻过几页的书籍。

如果对方真的是皇帝,她不认罪还能怎么样?他掌握着生杀予夺的权利。好歹她还看过几部不知道什么朝代的古装长剧,再无知也不会白痴到跟皇帝老讲民主要人权。

迅速返回的小宦官将抱在怀的衣裙送到她手里,谨慎地退到“常侍”身后。而面对手奇奇怪怪的衣裳,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这该怎么穿哪?她甚至分不清哪边是头,哪边是脚。

而且,就当着一群大男人的面穿吗?

那些太监不知道算不算男人?可她更介意那个见鬼的皇帝!

心跳过速,胸口一阵憋闷,偷偷瞟了眼傲然打量着她的男人,依旧觉得难以置信。

皇帝?

一个荒淫残暴的皇帝XX了自己!苍天啊,她前世究竟造了什么孽?被人欺负,从来就没处说理。境遇,常常逼得人不得不相信命运……

拓跋焘深沉的脸色稍稍缓和,扬起盛气凌人的下颌正色说道:“既已知罪,就当伏法!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朕念你一介女流,自会从轻发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笔帖士拟旨:犯妇雁落羽猎苑惊驾,自即日起发配阴山戍镇,于山王拓跋辰帐下终身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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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有好生之德*

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 语出《论语·颜渊》,意为上天有爱惜生灵,不事杀戮的品德。

时空岔口,穿越千载 第29节 风雪阴山营奴疾苦

始光元年,魏太武帝拓跋焘即位不久,柔然牟汗纥升盖可汗亲率万骑兵进犯云,两国之间一场长达三十余年的战争就此拉开了序幕。四年后,弱冠之年的拓跋焘亲帅大军攻破夏都“统万城”,此后又相继灭亡了北燕和北凉,统一了北方。

社稷初定,为保京畿安全,帝敕令沿阴山山脉设镇,镇守北方国防。雁落羽带罪发配去的军营正是这阴山镇之一。

身负重枷,一路跌跌撞撞,被数名兵差押送着穿过茫茫的草原。

风凛冽而干燥,吹散了编在脑后的麻花辫。御赐的华裳在都城的囚牢里换成了粗布胡袍。沿着没在草莽的小路艰难跋涉,无数次跌倒,无数次被兵差手的棍棒威逼着爬起身继续前进。磕破的膝盖渗出了大片血迹,将朔风扬起的黄土粘成了两片红泥。

夕阳落尽,冷静的夜色将草原变成了地狱,兵差点起了大圈的篝火,耳边却依旧回荡着野狼此起彼伏的凄厉哀号。侥幸,又熬到了破晓,记不清经历了多少个日升日落,终于看见了手握羊铲的牧人,草丛若隐若现的羊群,破旧的毡包和阴山下守卫森严的戍镇大营。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脑海里糊里糊涂地冒出这首曾在汉语课上赏析过的小诗,只可惜跟在她身后的兵差全然没有大发感慨的心思,用力推搡,厉声呵斥,“快走!爷爷们一连赶了几天的路,把你带进大营才算交了差事!好好歇歇脚,去跟营里的弟兄们讨杯酒吃。”

一路磕磕绊绊,虚弱无力的雁落羽终于被带进屯兵的堡,交给了一名代管戍镇杂事的小管事。小老儿没级没品,主不了大事,忙将接到的书送予正聚在主帐内摇色赌钱的参军、录事。

“什么?京城押送来个女的?”赤露着肥壮胳膊的副戍只顾得摇色,压根就没把发配到此的女犯人当回事,赫然提高了嗓门对抗着放肆呼喝着“开!开!开!”的人群,“哪缺人手你就把她放哪儿!去去去,这些小事别来烦我!”

从此,雁落羽在小管事的安排下进了灶房,帮着军营里唯一的老嬷嬷烧火择菜。为了防止犯妇出逃,只取了枷铐却未取脚镣。脚腕上磨破的水泡层层叠叠,淌着浓血,幸而胸口上那块隐秘的咬伤已经开始愈合发痒。

时光在日复一日的苦役缓缓流过,原野上的草还绿着,天却开始下雪了。雪花越来越大,随着呼啸的北风辗转翻飞。落羽依旧是来时的一件单衣,清晨操练的士兵们都已穿上羊皮袄和羊皮袴。

井水冰凉刺骨,泡发的干菜上迅速结了一层薄冰。泡在水盆里的小手僵硬发青,红肿的关节全然失去了知觉。周身僵冷刺痛,蹲在漫天的风雪瑟瑟发抖,期待着老嬷嬷能早些叫她进厨房烧火。

怀疑自己挨不过这个冬季,老嬷嬷说,此时只是塞北的深秋……

饕餮细腻的青铜暖炉里燃着暗红的炭火,裙裾高系腋下的宫女掀开双狮戏球的炉盖,执起细长的金箸填入香片,安乐宫温暖的空气翩然浮起清淡的香气。

天的寝宫并没有想象的金碧辉煌,充其量只能称做整洁清雅。一条长案,一方素榻,主人的儒雅品味不像是威震合的北国帝王,到更像是久居江南的士族人。帝生平节俭,不喜奢靡,即位多年不曾大兴土木,宫妃嫔皆衣不华彩,帝国的赋税钱粮大半都用在了连年的兼并征战上。

拓跋焘一手撑着侧脑,一手捧着本《庄》坐于案前,宽阔的肩头披着柔亮的貂裘,长发在脑后编成发辫折回头顶。正看到妙处,忽然被常侍阴柔的嗓音打扰了雅兴,“陛下,山王宫外求见。”

“他怎么回来了?”帝眉宇微攒,脸色略显焦虑,“喧。”

须臾,老宦官拂尘一甩,将一名身着皮袍皮袴,怀抱红缨银盔的男人引进宫门。对方疾步迎上前来,抱拳跪拜,“皇兄,大雪数日未停,万年往来阴山之路受阻,戍镇军缺衣少粮,也不知这鬼天气何时才能过去?”拓跋辰口的“万年”便是魏都平城,太武帝君临天下十载改称“万年”。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帝微怒,啪的一声扔下手的书。

“臣——大雪之前就回来了京城。”自知理亏,低着头,讲话战战兢兢,“臣弟的母妃半月前生了重病,臣回京探望亦是人之常情。还请陛下,体谅臣弟的一片仁孝之心。”

母妃,多么让人羡慕的词汇。可怜他堂堂大魏天从未见过自己的生母。祖父道武皇帝定下的规矩,亦是深深刻在他心头的暗伤——

贵母死,一场生生分离的悲剧……

伤感稍稍淡化了心头暴戾的怨气,沉静的目光隐隐透着哀伤,掠过长跪于殿下的兄弟,“算了。起来吧,替朕代问老太妃安。明日即刻启程押送军需赶往阴山,不得有误!”

殿外凛冽的风雪莫名勾起心底的一丝牵挂:阴山……那弱不禁风的女,吃得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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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统万城*

云,今乃山西大同的别称,北魏时指今内蒙古和林格尔。统万城,今内蒙古乌审旗。

*敕勒歌*

出自南北朝时的《乐府诗集》,由鲜卑语译成汉语。敕勒:种族名,北齐时居住在朔州(今山西省北部)。

时空岔口,穿越千载 第30节 身遭凌辱怒杀士兵

灶膛里的残灰还留着一丝余温,雁落羽窝在炉灶旁的角落里昏昏沉沉睡了一夜,清晨的时候,身体瑟缩着缩成一团,庆幸自己再一次张开了眼睛。

透过门帘的缝隙向大营深处张望,昨夜驰入军营的马车还系在副戍帐外的枯树下,早起的寒鸦拍打着翅膀绕树三匝,空气隐约浮动着烈酒和胭脂的浑浊香气。

或许是天气太冷,情绪暴躁的士兵们彻夜狂饮,依靠酒精来使身体保持温暖。而录事、参军们在这样恶略的天气里情愿抱着温暖而香艳的女人。毡棚破旧的马车从数十里之外的小镇上带来了几名花枝招展的伎女,淫/浪的媚叫声一夜未停……

依照老嬷嬷昨夜离开前的吩咐捅开了火,拎着沉重的斧头砍砸着巨大的块煤。从前她一直是被父母捧在掌心的千金小姐,从没做过任何苦活重活。而自从来到了这个鬼地方,她把前半辈没遭过的罪都一一恶补了一遍。

蓬头垢面,冻伤开裂的小手僵硬地捡起砸碎的煤块。正要起身,一袭纹样花俏的襦群缓缓飘向眼前。噗的一声,一枚指甲大小的散碎银两落在眼前的雪地上,随即听到女人拿腔拿调的吆喝声,“有劳大姐给侍候诸位军爷的姑娘们弄点吃的,最好有碗羊奶,不然就想办法弄几个鸡蛋来。”

从冰冷的雪堆里刨出那枚银两,扬起满是煤黑的小手抹了把过河的鼻涕,对着“宛若天仙”似的女用力点了点头,抱紧怀里砸碎的煤块转身进了厨房。

脚镣哗哗作响,吃力地捣碎水桶里凝结的冰块倒进丈八大锅,蹲在灶旁咔咔地掰着柴火,望着窜动的火苗暗自发愣:原以为古时候的华人女都十分保守,想不到伎女的衣服比二十一世纪都暴露。大敞的衣领,颀长的脖颈让她想起日本和服,高系腋下的裙裾又仿佛是韩国的衣服,最离谱的是女人直白暴露的傲人胸部,一对蜜桃在冰天雪地里冻得通红……

将碎银两交给了迟来的老嬷嬷,依照吩咐提着陶罐到夯土墙下的羊圈里挤奶。远远听到扎堆儿的士兵们哆哆嗦嗦的咒骂,仿佛是在抱怨风雪交加的天气,又仿佛是在咒骂花天酒地的参军……

在过膝的雪地里跋涉,双脚冰冷刺痛,渐渐失去了知觉……

“站住!”

只顾得闷头走路,忽然被跟在身后的几名士兵挡住了去路。心一惊,抱着粗糙缺口的陶罐向后一连退了几大步,“你们想干什么?”灶房近在咫尺,面对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发出怯怯地警告,“别过来!不然我就喊人了!”

男人们互看一眼,轻蔑而猥亵的嗤笑道,“爷爷们在这冰天雪地里保家卫国,找个女人犒劳犒劳自己也是应该的。那些拿身换银的骚娘们儿我们这些穷当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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