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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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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矛盾就会有痛苦,无非是矛盾两方此消彼长的斗争。还是那句话,关键在于选择。

而选择是很个人的事,心不同,所处的境不同,选择自然不同。无所谓对错,抛开社会道德伦理,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评价别人的选择,像个大家长一样指着别人的鼻说“你不应该如何如何”。

所以,有人会轻蔑地说“恋爱能当饭吃吗?”(唯物症候群)也有人会大肆叫嚣着,“死了都要爱”(唯心症候群)。

那么甘愿受苦还是取爱呢?

荼蘼在书多少次强调,有多爱就有多伤。谁要是说,他爱了没伤,荼蘼会极其鄙视地白他一眼,心里说:那就是没爱。

一个人自身的矛盾已经很难平衡了,而爱情更是要将两个人的矛盾绑在一起。矛盾叠加着矛盾,不痛苦才怪。

荼蘼要说的是,不爱就没有痛苦吗?看着别人如胶似漆的时候就不痛苦吗?生病了,一个人倒在哪儿没人理会就不痛苦吗?还是选择,无非是选择一个人的苦,还是两个人的苦。佛说,一切情绪皆苦,逃是逃不掉的。

佛法就如一贴安慰剂,像一盏明灯照亮前方的路。任凭前途艰险,心无挂碍,大胆的往前走。好比在玩一场“不知名”的游戏,因为不知道前途会遇到什么,通常会很紧张,而且很快就会被突如其来的危险搞死。而佛法的意义就是提醒你前方可能有深谷悬崖,难缠的小妖,狰狞恐怖的BOSS,让我们心里有个谱,随时准备应付这样或者那样的危险。

当你到达终点,或者死在了半路,回头看看,不过是一场梦。噩梦还是美梦很难评价。我们不能应为不甚完美的结果,而回避耐人寻味的过程。

现代的爱情貌似淡了,大多是因为现代的人都比较精明,尽量去规避爱情造成苦痛。

然而痛苦源自无明,而不是爱情本身,所谓“不爱而不伤”——可荼蘼认为“无爱不伤”未必是件美好的事情。一个女人一辈没为爱情伤过心真的是件幸福的事吗?我到觉得蛮可怜,也蛮可惜的。

要声明的是,落羽的压力并非来自拓跋焘本身,更多的是他不同寻常的地位与身份。帝王本人极度困惑,无形将压力转移到一个脆弱的女人身上。

他不折磨她还能折磨谁呢?他脆弱的那面只有她一个人看得到。男人被拥有的一切压制的喘不过气的时候,身为他的爱人你能怎么办呢?这不是古典故事,而是个社会现实。我们要正视这个社会给男人的巨大压力(每个人都会有压力,身份不同压力的来源就不同,个人的承受力也不同。)试着去理解“他”被迫加在我们身上的东西。

最终做出选择,你可以一走了之,也可以替他扛着,甚至可以采用更加极端的方式。

然而离去之前,不妨问问自己,换另一个男人是不是会面对另外一种压力?譬如宝胤,对君权与父权的无力。譬如宗爱,对自身缺陷的无力。

事无全美,人无完人。所谓完美,不过是巧妙地隐藏了缺陷。是玉就一定会有瑕疵,只要你长着一对透析世事的眼。瑕不掩瑜,懂得了这个,就会试着去理解,而不是苛求不真实的完美。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96章 借题发挥图谋加害

东窗事发,叔孙王妃第一时间带着家奴赶到后园兴师问罪。容不得萧竹辩解,人已被两三个年轻力壮的洗衣婆娘五花大绑。

“姐姐这是何意?”强挺起被压伏在地上的身体。

“纵容奴才驾着马车在京城的街市上横冲直撞,撞到了父皇居然还有胆量回来?”王妃横眉立目,一嘴巴甩在女人倔强的小脸上,“王爷若因此被万岁开罪,你担当得起吗?”

“奴才驾车,又不是我驾车,姐姐这么说未免有些不公。”不服,舔了舔再次渗出唇角的血丝。

“你大小也算半个主,若不是你催着赶着,那奴才抢什么?”

“府里的奴才个个眼高于顶,我一个遭受冷遇的妾室能做得了他们的主吗?”

“还敢犟嘴——”一指身边的悍妇,“你,给我撕烂她的嘴!”

“喏。”恶婆挽起袖管走向她,肥胖的大手狠狠提起她的脸蛋,边掐边絮叨,“我让你犟嘴,我让你犟嘴……”

萧竹瞅准机会在悍妇张开的虎口上狠狠咬了一口,当下换来对方一记响亮的耳光,“王妃,这贱人不服管教,她还敢咬人!”

叔孙王妃气急败坏地一跺脚,“我今天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她就不知道本王妃的厉害!”轰的一声做在胡床上,对着几个跃跃欲试的恶婆娘吩咐道,“来呀,给我剥了她的褥裙鞋袜绑到院里去!”

话音刚落,几个恶妇上下其手将奋力挣扎地女人按在地上,嘁哩喀喳地扯下罩衫褥裤。正要将人抬起,忽见单衣背后渗出的斑斑血迹,猛的一拉衣领,齿痕错落着浓重的淤青。

“王妃,您看!”粗糙的胖手向后狠狠拉扯着衣领,另外一个婆指了指那些伤风败俗的铁证。

“好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说怎么让车把式撒了欢的跑,原来是忙着去做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疾走几步冲上前去,狠狠踩在对方的小腹上,“拉下去,给我重重地打,割了舌头卖到窑里去!”

“王妃——王妃息怒!”秦王拓跋翰鬼鬼祟祟地自门外探进脑袋,犹豫了片刻举步进了房门。

“哟,王爷怎么来了?”柔柔施礼,“臣妾给王爷请安。”走近丈夫,挎上对方的手臂,“王爷怕是还不知道吧?家里出了大事。午后这贱人乘坐家里的马车出了门,碰巧撞伤了父皇。车把式和老妈都被万岁一怒之下就地正法了。看在王爷的面上,才留了她一条小命。”

“本王有话要说,王妃借一步说话。”互换眼色,夫妻二人手挽着手来到后堂,“本王且问你,事发之后她是怎么回来的?”

“父皇派人将她送回来的。”不以为然。

“事情的始末也是听父皇手下的人说的?”

“不错。”

啪啪啪地连拍了几下桌,“我说你糊涂!”

“怎么?”诧异地眨了眨眼睛。

“本王问你,这大风大雪的,父皇是为了什么而出宫的?她背后的那些新伤又该怎么解释?”

“奸夫?”隐约想明白了一点。

“奸什么夫啊——父皇所为!本王的性是耿直了点儿,可是谁也甭想把本王当成二愣!”

“那车把式和老妈?”

“多半是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事情,被灭了口。王妃以为本王说的有没有些道理?”

叔孙王妃沉思良久,眉心骤然一紧,“若如王爷所说,这贱人——非死不可!”

秦王心口一沉,面露惊惧之色。他能对父皇的眷宠痛下杀手吗?万一被父皇知道,那就不只是一命赔一命的事儿了。

叔孙王妃心里另有一本帐,“王爷,你听我说。今儿这府里委屈了她,她若再得了机会与万岁会面你以为会是什么结果?就由着她在万岁面前搬弄是非吗?咱们全家老小的性命就捏在她的手心里,留着她便是祸害!”

“王妃有何妙计?”听对方的话,必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灭口。对外宣称是畏罪自尽,或者意外。”

拓跋翰连摇头带摆手,心里一百个不认同,“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不成不成。父皇何等透彻,糊弄的了吗?”

“事发突然,臣妾一时也失了分寸。”伏在耳边窃窃地说道,“去问问我爹——王爷以为如何?”

“岳父大人一向老谋深算,就烦劳王妃走一趟。”郁闷地长叹一声,“事成之后,本王就办个空前隆重的葬礼风风光光地把她葬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父皇能发阎王老的脾气吗?”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97章 架在刀口上的幸福

叔孙王妃借口回娘家省亲,把当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对父亲复述了一遍。

叔孙拔沉默良久,捻着花白的胡须端坐于主位上,“依照那女的伤势来看,偷情之说——不足为信!”

“女儿也是这么说,万岁若是施以恩宠又怎么会血淋淋的?”徐徐向父亲走了几步,“可我家王爷认定是万岁所为,怕那贱人对万岁走漏了风声。”

“什么风声?”不解地望向女儿。

“与王爷到是没什么……只怕她说,女儿带她不好。”

“虐待她了?打骂过她?羞辱过她?”

“嗯。”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妇人可憎!糊涂!”横眉怒目地站起身,“朝野上下谁人不知那女与万岁有旧情?爹老早就托你转告王爷,那女人碰不得!你还是间传话的,还用爹一字一句地教给你吗?做人要厚道,真真气煞老夫了!”

“爹,那女狐媚了得。女儿若不拿出点厉害来,她早晚害了秦王。”说罢掩面而泣,“您老人家不知道,那日秦王入宫讨了万岁口头的应允,连个照面都没打就钻进那屋了。”

“这妒恨之心要不得!爹是要你把她当神仙一样供着,你到好,把人家当奴才了。”

“哎呀爹,事已至此,还提那些干嘛?只有想个妥善的办法补救了。”

叔孙拔眯起浑浊的老眼望向窗外未曾化尽的白雪,“动她可以,你不能动手,一个字——‘诱’。关民变,万岁的心思全在镇压叛乱上,一段时间之内怕是顾不上她。”

“怎么个‘诱’法?”

“为父看得出,万岁对她有恨。恨什么呢?老夫心里能斟酌出几分。她不是信佛吗?没事常让人陪她去那宝塔寺里转转。一来一往,她就尝到甜头了……”

“女儿明白了:欲擒故纵!”

叔孙拔扬手指了指脑袋,“杀人要靠这里。不能有伤,不能见红,表面上哄着、捧着,把仇家伺候得舒舒服服。对方死都念着你的好,不知道你是背后捅刀的人。这才是该长的本事!”

萧竹醒来的时候,秦王拓跋翰殷勤地陪在她身旁,温柔地攥着她的小手,“夫人,你受委屈了。”

“多亏王爷及时赶到,不然……”满心感激,错把这小当成了恩人。

“王妃出身世家,自小娇生惯养,脾气又暴躁。”多少有些拘谨,起身离开榻边,“唉,也怪本王时运不对。老太妃去了不久,本王还在守孝,冷落了你。”

“王爷孝顺,萧竹并不怨恨王爷。”虚弱地撑起身体,“那天的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巧?王爷切勿猜忌,万岁他没有……”

一提起这个不免有些尴尬,“不说这个。自今日起,本王要亲自过问你的饮食起居,再不能把你一个人关在这后园里不闻不问了。”

“萧竹先谢过王爷了。”连忙下床跪拜,遂被对方搀扶了起来。

“来人啊,把那些新做的衣裙给夫人呈上来。”回望佳人,笑脸相对,“夫人看看喜欢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本王让他们重新置办。”

“能得王爷庇护,萧竹已经感激不尽了,只待老太妃丧期一满……”顺势一倒,柔柔地倚在男人怀里:她得活下去。

“好了好了,来日方长,来日方长。”赶忙推拒,生怕家里的“母老虎”扒在门外偷听。

“宝塔寺近日请了个藩僧做住持,据说法力无边。夫人是沙门弟,没事的时候就让丫头们陪着去转转。总闷在巴掌大的小院里,当心憋出病来。”

“王爷是说,我平日里可以出去逛逛吗?”喜上眉梢。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心里面全都是望儿。

“那是自然。本王会专门为你安排一套车马,省得与府里那母夜叉争执。”拍了拍她的肩膀,“哦,你先歇着,杏城闹起了叛乱,本王还有些公务要办,先走一步。”

淡淡一笑,压腕施礼,“妾恭送王爷。”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这胆小怕事的耗一夜之间就变成吃猫鼠了?不过好在可以出去透透风,慢慢的就会把心头的伤口给忘了……

雪下了化,化了又下。时间匆匆流过,昏灰的天空渐渐地晴朗起来。在宝塔寺里认识了不少常年来此进香的豪门贵妇,闲着聊着,心情随之开朗了许多。

听说,叛军首领盖吴投靠了刘宋,被刘宋任命为什么什么刺史,加封北地公。为此,拓跋焘又率军出征了,带着崔老夫南去汾阴,度过黄河直进洛水。战场的他,永远是女人们津津乐道的传说,而战争本身,并不是女人们所关心的。

几名妇人进过香,围坐在佛门清静之地闲谈着风月,萧竹坐在一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几位姐姐在说和尚吗?”

“是啊,妹妹觉得方才端茶来的那个小和尚怎么样?”对面的女人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地问。

“什么怎么样?”

“佛祖面前不说假话。妹妹到这个地方不找和尚,难道是想等个皇亲国戚不成?”

“这个——”双颊发热,下意识地摸了摸,“这个就不用了。我是秦王府上的人。”皇亲国戚说起来都沾亲带故,她怎么能跟那些人不三不四呢?还是不对,听这话仿佛是想过私通,没找到合适的对象似的。

隔壁的女人起身施礼道,“哟,论起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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