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哥哥,请别引诱我-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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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侍卫都没有,他虽然会武功,却也只是皮毛。如若他随意动一下,都有可能招来面前这个女人的一剑。说不定大臣们还未来得及救驾,他就直接没了呼吸。
宁家现在除了还剩几处盈利微薄的产业,在朝堂上还余下些无足轻重的大臣,之前所拥有的一切,都已经被皇上清理得干干净净。皇上之所以一直都不杀宁文天,一是因为宁家毕竟乃五大世家之中的一个,他若是对宁家赶尽杀绝,另外四大世家定会群起而愤之;二是因为他不想让宁文天死得太痛快,他想要让宁家的人亲眼看着宁家衰败破落,却无能为力。
可是让皇上没想到的是,宁文天居然在暗地里和花暝宫联手。
他之前其实也有过猜测,觉得宁文天在最近这段日子里,正打着什么鬼主意。所以他才会让老四到军营部署,若有什么突发事件,至少能够自如应对。可是他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宁文天竟请动了花暝宫,让花暝宫帮忙谋权篡位。
花夕玉好整以暇地观察着皇上,见他已经明白自己命不久矣了,便不再理会他,而是看向有些战战兢兢的,立在席位后的人们,提高音调道,“今晚花暝宫要取的,不只是皇上的狗命,还包括你们的脑袋。如果谁有那个能耐跑出百花园,我会行行好,发一回慈悲,不让人继续追下去。但如果没有能耐跑出去,你们可千万别怪我狠心,要用你们的鲜血来浇花。到底能不能逃得掉,能不能继续活下去,就看你们各人的命数了。”
她将手指放入嘴中,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在外面原地待命的花暝宫的人,听到这一声口哨后,眨眼间就冲到了大殿门外。
他们全部是身穿夜行衣,脸蒙黑布,手提长剑。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就等着四护法一声令下,将这殿内之人全部杀死。
皇上见到这个阵仗,再也顾不得强装镇定了,毕竟性命比什么都重要。于是他一边慌张地喊人来护驾,一边急急地朝后面退去,没有半点作为皇上该有的模样。
一直淡然地看着这一切的景离,见大臣们全都想要朝外跑,除了全公公,没有一人去给皇上护驾,不由摇着头轻笑了一声。
他看了一眼正欲让人动手的花夕玉,缓缓地道,“没想到不过才几日,四护法竟连青方剑都拿到了手,做起了花暝宫的宫主夫人。”
“我既然怀了宫主的骨肉,那么就应该是宫主夫人。”花夕玉的双眸燃着炽热的火焰,“宫主如果不愿娶我,日后这花暝宫从上到下,再没有一个人会听从宫主的命令。所以宫主若想要坐稳这个位置,就必须用八抬大轿将我迎进门,否则只会落得一个被赶出花暝宫的下场。”
“谁人都以为花暝宫宫主是风光无限,不想处境却是如此悲惨。”景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扭头看着梓瑶,表情认真地道,“瑶儿觉得,宫主做到这个份儿上,还有必要继续做下去吗?”
梓瑶不知他为何这么问,但还是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没有必要了,这样的宫主做得太窝囊,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景离听后微微一笑,“瑶儿说得对,如此窝囊的宫主,确实是没有必要继续做下去了。”
“你莫非是不准备做这个宫主了?”景离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矮小精瘦的老头从梁上跳下,一个箭步冲到景离面前,恶狠狠地道,“你难道不怕老妖我将你也给杀了吗?”
“花老妖,你似乎忘了,你并没有那个能耐杀我,也根本不可能动得了我。”景离从怀中掏出一枚血玉扳指,“这个宫主我当得没意思,扳指还给你,你自己留着吧!”
他说完就将扳指随手扔向地面。花老妖见状,手忙脚乱地将扳指接住,小心翼翼地把它给收好,闪着阴光的老鼠眼紧紧地瞪着景离,“老妖我如今是打不赢你,不过你要知道,今晚老妖我将花暝宫的高手全带来了。老妖我没那个能耐杀了你,但是他们有!你如果仍是不乖乖听话,小心今晚性命不保!老妖我想要让你死的话,就是空空老人来了也救不了你!”
此时此刻,在行云殿内,除了几个早已知晓景离宫主身份的人,其他人听到花老妖的话,全部都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景离。
他们一直觉得,瑾王应该并非真的无权无势,手上肯定有自己的势力。但这么多年来,他只是安安分分地做着瑾亲王,从未有过其它任何动静。皇上也曾在暗地里去调查过他,但是什么都没查到。似乎他除了一身好武功,就真的没有其它什么可以倚仗的东西了。
但是现在,突然平地一声惊雷,炸得众人头脑发蒙。就像大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花暝宫会和宁文天联手,想要谋权篡位;大家同样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瑾王非但不是无权无势,而且还是花暝宫的宫主。
可是这么想来,大家又觉得非常之矛盾。为什么花暝宫的人,会帮着宁家,夺取属于他们宫主的江山?而且他们似乎只听那个四护法的命令,全然不在意宫主也在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花暝宫起了内讧?
“花老妖,最后那句话,不应是由你对我讲,而应是由我对你讲。”景离的语调虽依旧清冷,却带着一股子难以忽视的阴煞之气,“我忍了你这么多年,该还的情谊已经还完了。如今是我想让你死的话,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你们一起给我上!把这个混账东西给我杀了!”被激怒了的花老妖招呼着殿外的手下,“我要让他好好瞧瞧!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宫主!要不是我好心施舍他,给他口饭吃,他就是有几百条命也不够死的!”
梓瑶不知道哥哥和花老妖到底有什么恩怨,也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去招惹花老妖。她见花老妖真的生气了,而且还要让那么多的人一起上,担忧地抓着景离的胳膊,想让他赶快逃出去,不要真的被伤着了。
景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让她不用担心,“哥哥之前对你说过的话,你莫非忘记了?你好好看一看,他们之中有谁敢对哥哥动手吗?”
梓瑶很是有些不解地看向殿外,发现那些人仍然是一动不动地在原地站着,连眼睛都没有眨过一次,似乎根本就没听到花老妖的话。又或者说,他们已经都听到了,但是却并不当回事。
景离没有理会气得跳脚的花老妖,也没有看惊呆了的花夕玉,更没有在意准备离开的宁文天。他转过身去,面对着神色复杂的皇上,冷冷地道,“父皇,其实今晚这事,儿臣在几日前就已经知晓,并且若是儿臣愿意,还可以在几日前就将此事了结,让您过一个舒坦的百花宴。”
“可是既然您不信任儿臣,那么儿臣也不会再让你舒坦下去了。您前日不但只给儿臣半把钥匙,还将另外半把藏了起来,说是要等到一年之后才交给儿臣。”景离松开梓瑶的手,慢慢踱步到皇上的跟前,“儿臣耐着性子等了许多年,为的就是那把钥匙。您明明知道,再过段时日,通往地陵之路就会开启,您却不将完整的钥匙交给儿臣。儿臣已经集齐所有物件,现在就只缺这把钥匙了,所以儿臣是不会再等上一年的。”
“你、你果然是另有所图!”皇上颤抖着抬起手,愤愤地指着景离道,“你一直在骗朕!你这个逆子!”
“父皇,别这么生气,小心气急攻心,伤了身子。您需得知道,若不是因为,儿臣这几年要寻找其它的物件,还要从您这里探得钥匙在何处,同时又遵从母妃的遗言,不与您计较,您这个皇帝根本不可能做上这么久。”
景离将手伸到他的面前,声音里不带丝毫的情绪,“儿臣给您两个选择,要么自觉地把钥匙交出来,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您继续安稳地做皇帝;要么儿臣把您杀了,将剩下半把钥匙拿到手,再助四弟登上帝位。这两个选择于儿臣而言,都是有益无害。所以还请父皇思虑周全,莫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梓瑶看着这样冷情冷意的哥哥,听着他毫无感情地说出这些话,突然觉得他好陌生,一点都不像平日里接触的哥哥。她想要走上前去,但是又有点害怕,最后只得静静地呆立着,有些不安地紧攥着衣裙。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瑾王和皇上身上,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瑾王虽并未对他们发难,但是他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内心诚惶诚恐。
花老妖见到自己的手下全都叛变了,本想立即和景离打斗的,但是听他提起钥匙,顿时就噤了声儿,眯着老鼠眼死死地盯着他。
花夕玉瞧着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宫主正在与皇上僵持中,顾不上其它事,而景梓瑶则专注地看着宫主,放松了戒备。她勾起唇角,得意地笑了笑,手里剑锋一转,突然以最快的速度往前冲去,长剑直直刺向没有设防的梓瑶。
当梓瑶回过神来时,长剑的剑尖已经抵上她的后背,下一刻就会立即贯穿她的心脏。她下意识地蹲低了身子,偏过身,想要错开那锋利的剑尖。但仍稍稍晚了一步,左肩还是被推出的长剑划开一个口子,鲜血霎时染红她的肩头。
花夕玉没想到,自己运足十成功力,居然还是被景梓瑶躲过了。一剑不成再来一剑,她一个反手,趁着梓瑶还未完全站直,动作迅速地又向她刺去。
叶潇羽见状,急切地想要上前去帮忙,却被穆辰给拉住了。她正想要甩开穆辰的手,就见景离不知何时将梓瑶揽在了怀中,一把抓住花夕玉的长剑,直接将剑夺了过来。
“宫主!”花夕玉叫了一声后,伸出右手想要将剑拿回。
不想景离把剑抛向空中,赶在她之前抓住了剑柄,然后想也不想,对着她那只伸出的手直接挥剑,眨眼间就从手肘处,将她的右手臂砍断。
殿内顿时响起花夕玉那痛苦又尖利的叫喊声,但是景离仿佛没有听到,厌恶地把剑甩到一旁,急切地查看梓瑶肩上的伤口。
“她的功力根本就不及你,你明明可以提前躲开的。”景离紧紧地锁着眉,将止血粉洒在她的伤口上,“为何会这么不小心?”
虽然肩上的伤口有些疼,但是梓瑶见哥哥还是和往日里一样,没有刚才的那种陌生感,心里不由放松下来,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不过是有点走神而已。而且就只是个小伤,不碍事的。”
花老妖见自己的乖孙女来这么一出,正担心景离会找她算账,就看到她的一截手臂离开身体,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掉落在地上,手指甚至还动了一动。
他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愤怒,还未抬脚就先是一掌打向景离,“早知会如此,老妖我当初拿你炼毒时,就该把你的手脚全都砍断,根本不给你嚣张的机会!”
景离抱着梓瑶轻松地避开了他的掌风,冷笑一声,“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他说完就对着殿外的那群手下沉声道,“把该杀的全都杀了。”
这一回,那些人没有再像刚才那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听到主子的命令后,立刻冲进殿内,来到早已经找好了的目标身前,二话不说,动作利落地就取了对方的性命。而本欲和景离打斗的花老妖,也被自己人给围困起来,完全近不了景离的身。
行云殿内此时一片混乱,刺耳的尖叫声,痛苦的求饶声,愤怒的叫骂声,全部都交织在一起,塞满了殿内的每个角落。而不时溅起的鲜血,以及被鲜血染红的墙壁,还有血流成河的地面,看起来都是触目惊心。
景离将梓瑶交给了圣女,让她帮梓瑶包扎好伤口,他自己则是又回到皇上的跟前,再一次伸出手来,“父皇,考虑好了吗?”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皇上现在已经没有一点怒火,有的只是惊慌和恐惧,“他们都是朕的臣子……”
“父皇,”景离打断了他的话,“您看清楚了,儿臣下令杀掉的那些人,有些是曾经加害母妃的人,有些是宁文天手下的人。剩下的那些,是您的亲信,害过安王叔,还害过瑶儿。儿臣虽无情,却从不杀无辜之人。”
他又将手往前伸了一伸,“您是否应该把钥匙拿给儿臣了?还是说,您希望儿臣今晚就送您去泉下,与母妃还有安王叔相会。”
皇上并未马上掏出钥匙,而是死死地盯着景离看,盯着这个他从未看透过的儿子,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你就这么恨我吗?你对我真的是恨之入骨吗?”
“没有爱,哪里来的恨。”景离云淡风轻地道,“就算是有爱,儿臣在死过无数回之后,那些爱也已经耗得一干二净了。”
皇上听到他这句话,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半晌后,他睁开双眼,颤颤巍巍地将手伸进龙袍里面,摸索了一阵,掏出那剩下的半把钥匙,递给了景离,“朕不知道你为何一定要去地陵,但你需得明白,从未有人能够活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