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宫-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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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就是这样地,我想也是,错不了。”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是这样的,就像我后来武功开始有所进步,那也是因为我下意识想要跟流暄接近。
流暄笑笑。“那都是以前地事了。”
我说:“你也教过她武功吗?”问了这么多,我自己都脸红起来。心里想流暄可能嫌烦了,不会回答我。可是嘴上仍旧忍不住问。
流暄脾气挺好的,他掏出一只糖袋子。递给我。点点头,“教过。”
我接过糖袋子。从里面掏出一块糖吃,水果味道的糖果甜得我抿抿嘴,流暄看着我的样子,笑了起来,他的眼睛漆黑,趁着他骄阳般地笑意,仿佛连整个房间都照的光芒四射,我不由地又看愣了,半晌才想起来说话,“那我以后不敢跟你学了。”流暄教金宫武功,也教我武功,会不会是因为这样,从这些相似点上,让他注意到我。这种想法要让我忍不住叹气。
流暄侧侧头,“我对你严厉?”
我忙摇头,“不是。”又掏出一块糖,放进嘴巴里,“我怕我比不上她,会让人笑话。”
流暄被我逗笑了,看着我,黑不见底的眼睛波荡着淡淡的温柔,“你就是你,不用去跟别人比,我喜欢的是你,跟其他人无关。”
喜欢的是我,虽然他这么说,可是我还是……忽然感觉到有些困。流暄说:“你这么问我,是觉得我不是真的喜欢你?”
我的眼皮开始打架,我说:“我也不知道,”说出来的话,居然也没有经过思考,“我总觉得不是这样。”
流暄像花开一样地笑容,暖暖的,仿佛像是在叹息。
他好像说了什么?可是我忽然听不清楚了,只觉得被子上的味道很好闻,让我坠入一种舒服地睡眠中。
直到我感觉到我的手指在被一个东西舔,甚至还轻轻地咬了咬,指尖又痒又麻不自觉地就轻微动了一下,然后我就暂时稍微清醒了一些,我在迷糊中听见有人说话。
“这东西你爹用过,你妹妹也在用,你也用了吧,这样你们一家子都跟蛊毒有缘了。”这声音懒洋洋中带着一些魅惑,听到他地声音,仿佛就能看见他那种放浪形骸地样子。
屋子里静了一下。
“这种蛊毒虽然能随便改变人的记忆,但是对人身体有很大地伤害。”
听到这声音,本来欲再睡去的我,顿时又清醒了几分,是流暄的声音,他在跟水仙说什么?是在我的房间里?我怎么会忽然睡着了,我想彻底清醒,但是整个身体仿佛都睡的很沉,我在半梦半醒之间,动动手指仿佛都十分的困难。
“其实人就像一根线绳,受过几次打击整个人就脆弱了,在崩溃边缘,如果这时候你再把这根线绳弄成一团然后重新拉直,它就会断掉。所以现在任何对她有伤害的药都不能用,否则会有危险。”这个人我也认识,是那浑身药味的年轻人。
水仙用懒洋洋的声音,“不能任意改她记忆的话,那只能有两个结果,让她病下去或者让她好起来,可是怎么想都不是一个好办法。楚辞把她扔给你的时候,你以为她只是病了,忘记了自己是谁,你试探着帮她治病,让她慢慢想起过去的种种,可是在关键时刻,楚辞又告诉你,你不能让她想起来,否则后果很会严重。楚辞这个游戏还真伟大。”
水仙接着说:“流暄,我忍不住要提醒你,这件事现在已经很麻烦,但是恐怕真正麻烦的还在后面,其实人有时候要学会放弃,如果当年你爹放弃你娘,那四国早就统一了。我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你身体里流着那种可怕的血,如果不限制你,让你随便成长,会长成什么样我们先不说,单单是江陵城那种变态的培养人的方法,还有一个楚辞那样的敌人,再我看来,你早应该变得比楚辞还残忍,可是为什么你没变呢?我很好奇。”
流暄说:“在江陵城那个地方,只有你足够强大才能生存下来,人在追求生存的过程中会渐渐崇尚力量。”他笑笑,“所以我也变过,差点就变成和楚辞一样。”
我的手轻轻地被人握起来。
我仿佛想明白了一些事,这些谈话就像是一条线索,我循着这条线索仿佛就能找到什么,可是我发现我无法思考。
汗,两会期间忙啊,我在加班途中挤出时间码字。汗,很不容易哇。
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请为流暄同学叫冤
第七十八章 流暄野兽养成生活中的意外
水仙叹了一口气,“江陵城里还能容下一个善良的丫头吗?江陵城里能有善良的人活下去吗?”
这句话忽然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我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恍恍惚惚又陷入了睡眠中,然后我能回想起来,第一次说到,善良这个词的时候。
我说:“我觉得大家都很好,很善良啊,师姐们会指点我武功,大家都待我很好。”
楚辞在我面前蹲下来,“很好,善良,我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他穿着华丽的衣服,很俊秀地微笑。“如果以后有人发现我身边跟着一个相信人是善良的人,我会被笑掉大牙,所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你经常在身上发现不明伤痕,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吗?你不是没有怀疑,只不过你不愿意去想,如果你想通了,你就会发现你生活在一个什么地方,并不是一个繁华的大家族。”
我从草地上站起来,准备要走。
楚辞却微笑,扯住我的袖子,“知道为什么有,得金宫者得天下的预言吗?因为他们发现一种武功可以激发人的潜能,而这个武功需要人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才能练。”
我的背后忽然出了一身的冷汗,我淡淡一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楚辞仍旧在说:“其实你跟你姐姐生下来的时候,并没有确定谁叫金宫,因为资质好的人才能练那种武功叫金宫,那时候你们只有小名,没有真正的名字。你还记得你什么时候才叫金宫的吗?”
我猛地甩开楚辞的手,往前跑去,可是我还是听到楚辞地话。他说:“在你姐姐练武不久,有一天。她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摔断了琵琶骨,身体的整体水平就比你差了,不再适合练那种武功。你姐姐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是个傻丫头。江陵城里真正傻地只有你。”
我傻吗?不。我只是不愿意去想,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那么去做,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去崇尚力量,个个都戴上虚伪的面具,如果不是虚伪地,那不是很美吗?
我在江陵城里,我把这些看得都很真实,我闲散,我故意不去拿好剑。我不想去追求更高的位置。
现在我才发现,无论我怎么做,我都是孤独的。我有一个和大家格格不入的想法,我很孤独。而且。今天楚辞告诉我这些。他只是想说:你是在伪装。你假装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无所谓。只是一个傻丫头,但是你真的都不懂吗?不对。
假装朋友是朋友,师兄是师兄,亲人是亲人。
我这种假装也能换来什么,换来姐姐笑着跟我说外面地世界,笑着说她的自由。我很高兴,我希望就这么糊涂地过下去。
晚上我会吃的非常多,身边的师兄师姐都笑话我,师姐会把一些饭菜分给我,然后捏捏我的胳膊,“吃这么多怎么不见胖。”
我笑着,“没良心不长肉。”笑嘻嘻地接着吃饭。
我早就发现自己不是晚上睡觉不老实,而是有其他的原因,一个人睡觉再不老实也不能起床的时候发现浑身酸痛,尤其是胳膊就跟干了一晚重活似的,腰上,腿上,不时地会有乌青,感觉就是跟谁对打被踹了。
琢磨了这些,我只有一个想法,我要多吃饭,增加营养,不然说不定哪天早上再也醒不过来。晚上睡觉之前在腰上绑一个布袋,省得被踢得太惨。
即便是这样的日子,我过地不是也挺高兴的吗?
练了剑,默默地往回走,江陵城里一片静寂,我把腰间的剑拿下来握在身前,在江陵城什么事件都有可能突然发生,走到哪里都必须要有戒备。低着头看裙角,我忽然感觉到很累,一种被逼得无处可逃地疲惫,我一步步下台阶,无意识地脚下一滑,整个人扑跌出去,我还来不及用武功阻止我飞出去的身体,已经猛然撞上了一个人,我落到他怀里,他扶起我地剑,让我稳稳地重新站在地上,我地脸离他的怀里还有一段距离,是一柄剑地距离,我低头看着剑鞘不说话,如果没有扑到他身上,我说不定差一点,就落在地上摔碎了。
我的身体没有那么脆弱,摔碎了只是一个比喻。
接我的时候,他往后退了几步,撞上了树干,把树上的月桂花摇晃下来,落了满地,刚才风还卷着花瓣纷纷扬扬地吹着,现在却忽然停了下来,时间在冻结,天地间都静寂了,我没有抬头,也没有要离开。
我低着头,发丝垂落下来,盖住我的脸,可是我的声音一定是很伤痛,因为当我开口的时候,这些字已经刺的我嗓子很疼,“我们能不能换一种方式,不要这样。人和人之间太残忍。”不要这样,太残忍了。没人想让自己受伤,不受伤只有去杀别人。可是我已经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我有些呜咽,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这么的软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我没法喊停。“野兽都有牙齿,但是不一定要咬死对方。虽然所有人都遵循这种残忍的做事方式,但是我们也有办法不去效仿,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走这个轨迹,变得麻木不仁。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须要经历的过程,但是其他的不是,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做。”
我听着他的心跳,他不说话。我效忠的是江陵城,是楚辞,那么将来他也会是我的敌人,他会变成跟楚辞一样吗?变成一样,然后再用血腥去解决一切,没有输赢,只有死在战场上。当我抬起脸,意外地看见他清冷的眼睛在淡淡的闪烁,“要变成那样的人吗?”我在问他,也在问自己。
一定要那样吗?虽然将来什么都会得到,同时也失去了。
换一条路,我不要看见你眼睛也不眨地杀人,求求你,不要告诉我,别人都是那么做的,在这样的环境也只有那么做,这样才是正确而成熟的选择。
可是,我不再说了。我害怕,如果你想我这样,杀人的时候忽然犹豫,我不知道后果会如何,我居然在跟他说我的想法,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做了,我要说服他怎么样呢?
听了我的话,他居然就在思考,风又吹起来,他的长发和花瓣一样在飞舞,他扶着我的剑,眼睛清澈。
这一瞬间,我忽然有一个奢侈的想法,也许我们可以不用做敌人。多么奢侈啊,本来就注定在对立面的两个人,要跨越某种禁忌。
虽然是禁忌。
我仰头看着他的脸,这种环境,这种心情,太奢侈了。简直美好得让人觉得马上就要失去。
我又想起楚辞对男女感情的看法,他比听到善良这个词还要惊讶,他说:“这个时代男人会有感情?”他的表情是,你不会在做梦吧。“男人在生命和权利上会拼了命去追逐,感情对于男人来讲……男人在感情上是古板的,特别是这个乱七八糟的年代,男人在这方面就是清教徒。”
“你指望身上有几十种杀人武器的男人,会有感情?好吧,感情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如果有一天,我感觉到了那玩意儿就来告诉你。”这是楚辞在甩掉一个玩具的时候说的话。票给教主,签名书周末寄出,如果还有要的请加铁粉群。1038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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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伟大的追求流暄历史 嘎~月票呢,都拿来
我说:“你身上有几十种能杀人的武器吗?”我发现楚辞还玩一些恶意的游戏,流暄真的好像是清教徒,不良嗜好一点都没有。
是因为他的全部心思都投入到了其他方面?
我以为他不会说话,他却说:“用不了那么多。”
我扑哧笑了出来,是啊,哪用得了几十种。我说:“我们为什么会生在这么一个地方,人人都身不由己,不知道有没有那种人民富足,政治安定的国家。”
我今天太难过了,眉毛皱起来,流暄看着我,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他说:“不论是在哪里,都一样会面对困难。在这里是如此,就算是在一个稳定的国度生活,将会面临其他的问题,譬如人心,虚荣,冷漠,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你说的对,大家都那么做,未必我们也那么去做。”
他愣了一下,仿佛在想什么,然后展颜笑笑,就像精美的宝石发出耀眼的光,“单纯的追求力量,我差点也变成这样。”
我猛然之间愣了,瞪大了眼睛,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回应我。人生就像一条轨迹,所有人到什么时候就会走上一条什么样的路,大家像坐在一条能往前运动的道路上,随着时间流动,生老病死,做着一样的动作,干着一样的事。
突然有一天,我跟一个人约定好,我们不要这样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