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草记-穿越到女尊男卑社会-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紫玉趴在宝珏腿上,微侧过脸来,怔怔地看着宝珏,仿佛从来就不认识她一般。
在被公主抓住的一瞬间,他就已经有了慷慨赴死的准备。他虽比墨珠要晚进来几年,但关于公主身边先前服侍的红珊、雪晶冤死的传闻,他并不是不知道——府里上下,传的可是绘声绘色、历历在目一般。在公主身边几年,他也清楚地知道,公主有着奇怪的嗜好——虐待少年。自己因为不服软的性子,没少吃苦头。不想公主对他竟动了那种心思,情急之下,他拿起桌上的砚台朝公主头上砸去,结果他倒是逃过了“失节”的危机,但被关进了地牢,差点命丧其中。这次顶撞公主,本来是想激怒公主,索性把自己赶出去完事,不想,公主居然用惩戒小孩子的手段用在了自己身上!要知道,这位公主折磨人的手段远不止这些,多少手段都是把人往死里整的,今天,怎么就如此地宽待自己呢?
站在旁边的墨珠,泪珠凝在眼眶里,一张樱桃似的小嘴微微张着,也是满脸的惊讶。他揉了揉眼睛:公主今日怎么如此好说话?紫玉刚才可真的是想杀她呢!她怎么……
“好了,好了,”宝珏拍了拍手,说,“别占本宫便宜了,快点爬起来吧!紫玉,你瘦归瘦,分量可是挺重的咧!”一边说,一边拿手去在紫玉的脸上拧了一把,“果然,瘦是假象!脸上的肉还是挺多的!”
紫玉被他一拧,马上回神,一边拍掉宝珏的“色爪”,一边咬牙道,“公主,您可知‘自重’二字?”
宝珏不觉有些惋惜:橱感不错的呢!可惜不肯让我碰……算了,等会儿,多摸墨珠几把,看墨珠身体健康、脸色红润,摸起来铁定比眼前这个形容憔悴的小子要滑溜……再说墨珠的性子又好……
墨珠听紫玉说话不知分寸,皱眉看他:“紫玉,你……”
紫玉对墨珠向来爱护,此刻一看墨珠,当下目光一暗,心头紧了紧,强奈着性子,规规矩矩地跪在床上,向宝珏叩头谢恩:“谢……公主……不杀……之恩……奴才蠢笨……望公主宽恕奴才……方才……不敬之罪……”
宝珏看他表面谦卑有礼,眼神中却依然透露着倔强与坚强,知道他是为形势所迫、不得不低头,也不怪他,笑着挥了挥手道:“不用多礼了……从今往后,你只要别动不动就砸东西掐人的,本宫可就谢天谢地了。”
紫玉抬起眼帘,看她一眼,也不答话,只是维持着跪坐的姿势。
宝珏这时才有心情细细打量紫玉。
只见他一头青丝并没有象墨珠那样束了发髻,而是随意地披在胸前身后,虽有些凌乱,但却透着股别样的诱惑风情——相比在地牢数日,没有功夫好好的梳妆打理。一双杏眼,粗看与墨珠有些相似,仔细看下去,才会发现其中并不如墨珠那样闪着柔顺乖觉的光彩,而是犹如一只小猫,时刻透露着警戒与不安。左边眼角下,一个泪痣,让他宜男宜女的相貌凭空有添了些致命的冷艳。尖尖的下巴,象只未及成年的小狐狸……整张脸竟因着尖锐的美貌而让人情不自禁地感到绝对的危险,但也因着这危险,更使人心痒难奈,浮想联翩,一心憧憬着这倔强小猫被驯服在身下的曼妙风情起来。
宝珏不由得回头看了眼墨珠,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少年的美丽果然是各有千秋,“宝珏”能搜罗这样截然不同的少年在身边服侍,倒也真是有本事的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年纪大了,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她总觉得这两个少年虽然容貌出众对了她的喜好,但真要说起来,却都不是她会爱恋的类型……
自己喜欢的,应该还是萧文那种有内外兼修、才貌双全的贵公子吧?毕竟,在自己身边,勉强和自己实际岁数差不了多少的,可只有这个青年了。墨珠和紫玉严格算来,与她可都是“老牛吃嫩草”的类型……再说,这里大概也只有他,是用平等的目光看待着自己,敢对自己表达不满……而不是象墨珠那样逆来顺受,也不是象紫玉那样用暴力来反抗……
那样的人,因为渴望爱情而不可得,一旦得到,是不是会更加珍惜呢?……
宝珏这么想着,却并不敢确定。以她曾经的经历来说,她也是一个失败者,只是她在被彻底击败之前,选择了潇洒的退场,勉强为自己保留了些颜面,至少对自己她可以这样自我安慰……
她既然代替“宝珏”活了下来,就应该有责任让萧文过得愉快,否则对她而言,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己所不施,勿施与人”,恐怕就是此刻她心情的写照吧!
宝珏一边想着,眼光不经意间,扫过了紫玉的胸膛。方才一番争斗,紫玉的胸襟被无意中拉扯了开,露出大片胸膛,宝珏原本是一扫而过,后又惊觉了什么,转过眼神,死死地盯着看。
紫玉开始没注意,后来看她目光诡异,有些奇怪,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大吃一惊,慌忙拉了拉衣襟掩住自己的胸膛,同时微侧了身子,想避开宝珏噬人的视线。
宝珏一下子扑了过去,在紫玉和墨珠不约而同地惊呼声中,一把扯开了紫玉的衣服。
被压在宝珏身下的紫玉,一张俏脸当下又被气得发黑,却因为身子无力,只能任人为所欲为。他瞪着眼前无法无天的放荡女子,硬声道:“公主!您又想对奴才做什么?!”
“这个……这个是怎么回事?!”宝珏惊慌失措地指着紫玉胸膛问道。红肿的伤口、青紫的淤痕,白色的斑疤,在白皙的胸膛上,更显的触目惊心,可怕而刺目!“你这些伤是怎么弄出来的?!不是在牢里头弄的吧?这些可都是旧伤!你说,是谁欺负你了?本宫替你做主!给你惩治凶手去!”
相对于宝珏的激动,紫玉倒冷静了下来。他冷笑着推开宝珏压迫着他的“千金玉体”,慢慢坐起身,整了整衣衫道:“这些伤……公主难道瞧着,不眼熟吗?”
“什么意思?!”宝珏问道,一道灵光闪过,她惊讶地用手捂嘴,为着自己猜中的可怕事实,“难道……难道这些……是……弄的……”
“不错,就是公主您弄的。”紫玉不容她含糊,点头说道,有种恶意地快感,“公主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紫玉可都记得一清二楚呢!”
说着,他反手拉开了衣襟,用手指着自己的伤疤,一道道地解说,“您看……这个,是您拿竹扦子戳的……这个,是您用裁纸刀划的……这个,是您用银簪子扎的……这个,是您用热碳烫的……这个,是您用镇纸砸的……这个,是您用……”
“别说了!别再说了!”宝珏扑上去,抱住羸弱的少年,辛酸的泪水不禁滑落脸颊:这个少年,是受了多少的委屈和虐待啊!难怪性子会变的这么偏激和暴力……“宝珏”也真是的,居然对人用这么狠辣的手段……难怪紫玉要这么对她了。
“是本宫的错,全是本宫的不是!”她含着泪水的眼眸真诚地凝视着紫玉,“本宫答应你,今后再不对你做那些事!本宫对于先前的事很后悔,请你原谅本宫的所作所为,好吗?”
紫玉看着宝珏,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此刻竟犹豫了起来。一个自己说,不要相信这个女人,她所做的,只是在骗取你的信任,为了将来更好的欺辱你;另一个自己却说,相信公主吧,她从来不曾如此坦白,她是真的为自己的过去在忏悔……两个自己在辩论着,让紫玉的心摇摆不定。
宝珏看他神情木然,想到他曾经受过的委屈与苦难,一时母性大发,抱住紫玉径自哭了起来。
紫玉挣扎了一下,最后却放纵自己沉沦于公主温暖的怀抱:也许,自己真的苦尽甘来了……公主她,真的改过自新了……算了,大不了就是一条命……他……就相信公主这一次吧……
墨珠站在一边,看着这个事态的发展转变,心情跌宕起伏,此刻也是一片感动。他拿手去擦激动的泪水,脸上漾着最真诚的笑容。他早就发现公主变了许多,但身为主子,却向个下人陪不是,就算再开明的主子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看来,公主她……的确是变了……
番外:萧文
从懂事之时起,萧文就是和自己的父亲萧兰一起,独自居住在相府僻静的“清竹园”里,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只有父亲那两个忠心耿耿的陪嫁小厮:雨霖、霜霖。为了父亲,这两个男子虚度了光阴,从少年长成青年,从青年步入中年,婉拒了父亲为他们定亲的打算,一门心思地守护在父亲的身边,照顾他们父子,陪伴他们父子。
萧文的父亲萧兰,年轻时,也是文采出众、品貌秀丽的官家公子,可惜上无姐姐依靠,下无妹妹支持,偌大的家业,在父母双亡之后无人打理,被未婚妻杨易居以“照顾”为名,将地产、房契全都拿了去。
正值丧亲之痛,又见杨易居对自己嘘寒问暖、关怀倍置,天真的萧兰,以为所嫁良人全是为了自己着想,并没有多想,就把萧家的产业全部交到了杨易居的手上——事实上,以他柔弱善良的性格和与世无争的本性来说,他的确不是老奸巨滑的杨家人的对手,他家的产业早晚还是会被杨易居骗到手。
成亲三年,杨易居把萧家产业中的老仆人全部换成了自家的心腹,对萧兰也就不再费心掩饰,变本加厉地从外面弄了些貌美少年回来,也不避讳,当着萧兰的面与他们打情骂悄、寻欢作乐,萧兰几次规劝没见着好,反而让她顺理成章地渐渐就把这个正室给冷落了下来。
杨家父母见贪了萧家的产业,女儿却冷淡萧兰,怕落人口实,便叫来女儿一番教诲,只说是要尽早留后,萧兰才貌双全,出身又好,所生子嗣应是人中龙凤,逼着女儿同意,给萧兰喝下了“金玉汤”,一心要他们俩生个女娃娃出来好继承家业,最重要的,自然是拿来堵街坊四邻的嘴。
这女儿岛的风俗与众不同。男女行房并不会繁衍后代,还须由女方同意给男方喂下“金玉汤”,男子喝下此汤,修身养性一月,不沾房事,一月后,与女子行房,能否留下子嗣,一生就这一次的机会,也是唯一的一次。这次若是不成功,日后就算喝再多的“金玉汤”,也是无法再令女子受孕的了。而通常来说,大部分男子在这次机会中,都会成功令女子受孕,接下来,就是女方十月怀胎后的一朝分娩了。
萧兰与杨易居同房之后,杨易居于十月之后,生下一子。
杨家父母很是失望,杨易居借机提出纳小爷来开枝散叶。杨家父母当即同意,连问都没有问一声站在一边的萧兰。
萧兰不是傻瓜,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他早已瞧出其中奥妙。见杨家如此,他便主动提出搬到僻静的“清竹园”,以方便照顾幼子为名,说是免得孩子的哭闹惊扰大家,实际上,却是对杨家上下已经失望已极,不再报有任何幻想。
杨父杨母求之不得,当下吩咐仆人小厮,把萧兰的日用衣物全部搬了过去。转过头来,就开始商讨起为杨易居挑选少年纳二房的事情来,连新生娃娃的名字都不曾想到要取一个。
萧兰心酸地抱着幼子,带着陪嫁过来的雨霖、雨霜进了“清竹园”,从此变过起了离群索居的日子。除了一日三餐还从厨房拿取,其余时间,可说是足不出户。
萧兰替儿子聘来的奶娘,前后只给小公子喂了三天奶,就被杨易居以“内室不容外女随便进出”为由给打发走了。萧兰无奈,只好用米汤来喂养孩子。
萧兰明白杨家不喜欢这个孩子,自己也不愿意让幼子落入那个道貌岸然的贪婪之家,便让孩子跟了自己的姓,因女儿国风俗,向来是生女才可取双名,生男只可取单名,惟有皇室子弟可以例外,故萧兰就为子取名“文”。
杨家对此不闻不问,仿佛就根本没有这么个孩子似的。
萧兰本是才子,即便不聘西席,他自己的学问,用来教养儿子也是绰绰有余的了。因此,待萧文三、四岁时,他就开始给儿子上起了启蒙教育,后来,随着年龄的长大,又教他诗书礼仪,琴棋书画。他的用意,乃是让儿子心理有所依托,即使将来所嫁非人,也不至于因妒生恨,活生生毁了自己、乐了旁人。
萧文两岁时,杨易居纳的二房、商贾之后的曾敏,总算让杨家父母如愿以偿,杨易居生下一女,取名“杨鸿雁”,以示“鸿鹄高志,远在四方”。杨家父母大喜,庆生的流水席开了三天三夜,京城哄动。与萧文出生时的默默无闻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萧文七岁时,才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妹妹。那个娇俏的女娃儿,被人宠上了天,对萧文这个哥哥全然不放在眼里,甚至于萧兰,她也敢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