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草记-穿越到女尊男卑社会-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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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连吹带捧,不说女皇算计手足,却夸赞女皇姐妹情深,女皇听自是十分受用,心道还是少年夫妻知心性,这么多年走来,纵是身边美色如云,终究还是只有身为元配的玉无瑕最了解自己。
凤后静养多日,虽然病体未愈,但此时容颜已经恢复到往日风采七八分,他行止雍容娴雅,心思敏锐细腻,虽是曲意迎奉但点到即止,自不会让人心生反感,女皇思及当年的风花雪月,见面前之人举手投足一股成熟的气息,比之满目青涩自是别有番韵味,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当晚便宿于真秀宫中,与凤后重温鸳梦。
再说宝珏,既与月清澄新婚燕尔,别的院子不能进,除了有几次是歇在自己的芙蓉院里,一个月倒有大半时间都是夜宿木兰院,当然,月清澄身体羸弱,鱼水之欢也是偶尔为之,多数不过是聊聊天朔说话,相拥而眠到天明。
期间,宝珏还特意把花菲请了过来,让他给月清澄检查检查身体。月清澄对“花太医的弟弟”相当尊重,并没有象一般人似的认为“男子懂医术很奇怪,就算懂也是鸡毛蒜皮”,相反还积极地配合他的药物针灸治疗,言语之间也极客气有礼,花菲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子行医,居然能得到皇子的赞誉,也十分得意,尤其是以他没有伪装过的性别,月国皇子能一视同仁,足见他也是个有胸襟有智慧的,因此对他的为人也更加钦佩,对他来说,这个月国皇子可比萧文要好相处得多,因此时间长,这两个人倒是越来越谈得来。
在宝珏和月清澄完婚后的第二个月,虹国的春天已近尾声,夏天马上就要来。
紫玉在芙蓉院里服侍公主换上刚定做了送来的这一季的夏裙,退后几步,左右看了看,突然轻声埋怨了起来:“什么霓裳蝶衣,还说是有京城手艺最好的裁剪师傅呢,连尺寸都量不准!”
宝珏摸了摸肚皮,自嘲道:“老喽,老喽,游泳圈都出来喽!”
紫玉看了她一眼,道:“公主还说自己老?这几年,府中上下的人可都在传,说公主莫不是从什么地方得了仙丹妙药,竟然容颜一如往昔,公主再要这么说,驸马听见了,心里肯定不快活!”
宝珏做了个鬼脸:“行啦,行啦,我不说啦,你可别把这话告诉驸马,否则我可又要被念叨了!”
自从当年东湖香岭回来之后,她的容貌就再也没有发生过变化。起先她并没有在意,可是随着女儿一天天的长大,她的容颜却还是当年的少女模样,就连身材也恢复的极好,这样明显的对照,自然让所有的人都产生了困惑,而萧文更是隐隐有了些不安全感,所以才会不断地试探,不断地想抓紧她的心。事实上,原本她和萧文站在一起,一看就能知道是对夫妻,现在两个人站在一起却越来越有点象兄妹——萧文操劳的事情多,神情之间越发的沉稳,举手投足俨然就是当了十几年家的大户人家正室的样子;反观她自己,虽然有了女儿,陪在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但时间却似乎在她的身上凝固。她心里清楚,多半是因为当年的“娇鸾”起了作用,温伶曾经过,那药用得好,可以让女子保持青春,她没想到,竟然会是真的,现在想起来,倒是有些后悔对胡金缕那么狠了。
“我可不没那么碎嘴!”紫玉顿时觉得委屈,“我是什么样的人,公主心里还不明白么?要是疑心我是驸马派在你身边的眼线,往后,就让橘红、金樱他们几个近身伺候好了,我就是做个粗实小厮也没关系,只求公主不要把我捻出去……”
宝珏知他误会,赶紧申明:“我没那个意思,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快别委屈了!呐,我给你赔罪!赔罪还不行吗?”说着,就是一躬到地。
“公主这是做什么,”紫玉吓了一跳,“快起来,快起来,折煞奴才了!”说着就上来扶。
才站直了身的宝珏突然踉跄了一下,慌得本来想缩回手的紫玉赶紧抱紧她,惊声问道:“公主,怎么了?怎么了?”
宝珏甩了甩头,故做轻松道:“没什么……可能起得有点急……刚才眼前发黑,头一晕就有些站不稳了……”
紫玉急道:“谁要你赔罪?赔什么罪嘛,看把你自己给折腾得,脸色这么苍白……不行,我得去请花公子来给你瞧瞧。”
“不必了,”宝珏推辞道,“我躺一会儿就好,你不懂,低血糖都这样……”
“什么低血糖,高水盐的,”紫玉跺了跺脚,“我可听不明白,我只知道,公主身体不好,就得找花公子来给看看!大家也好放心……”见宝珏还是想拦,他一皱眉道,“是请花公子,还是要禀我告驸马请太医,公主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还是叫花公子过来好了。”宝珏撇撇嘴,妥协了。
“早跟你说了,你又不听,非得听见驸马的名号才服气,”紫玉扶躺了她上床,“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数落完,转身出去,吩咐橘红去请人,金樱和银翘准备茶水,自己又回来坐到床沿,小心地把宝珏额上沁出的冷汗一点点地擦了去。
不大会儿功夫,花菲急匆匆地赶过来了。他正在丁香阁里给月清澄配药,听到橘红说宝珏不舒服,手头上的事也顾不得了,心急火燎地就来了。等进了内室一看,宝珏躺在床上,又是一急,三步并了两步上来,看清了宝珏恢复血色的脸,顿时松了一口气。
紫玉起身,让开位置:“刚才公主一下子晕眩,险些摔倒了,脸色也很难看,我担心别是得了什么病吧?花公子,你快给公主看看,如果要紧的话,我可还得和两位驸马爷去说。”
“别,别去啊,”宝珏想爬起来阻拦,“我没事的,都跟你说了,躺一会儿就好的,你别多事了……”
花菲把宝珏按回床上:“你安心躺着,先让我好好地给你检查下,也未必就会象紫玉说的那么可怕,我是谁?回春圣手不是?有我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转眼看着紫玉道,“这事暂且还是瞒着的好,不然,萧驸马那里一顿罚你是逃不了的,月驸马那边……他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我可不想先前下的功夫都打了水漂儿。”
紫玉点点头,心里却打定主意:万一要是公主真得了什么病的话,两位驸马那里是一定要去通禀的,就算受罚也没办法,不过月驸马那边怎么说,倒是要想想的。
花菲伸手搭脉,皱了皱眉心,又闭目等了会儿,才收回了手,要宝珏吐出舌头,看了看她的舌苔,终于确信无疑:“公主,这不是病,你这是有喜!花菲给公主道喜,”又朝紫玉一拱手,“给紫玉道喜了。”
“哎?!”宝珏愣住了,紫玉也愣了。
花菲看了她两个,暗暗好笑:“公主,尼都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了,难道你自己都没发觉吗?”
宝珏看了看自己有些粗的腰身,闷闷道:“我以为……是长肉……没想到是怀孕……”
其实也不能怪她糊涂,女儿岛上的女子和原来世界的女性不同,一生只来两次葵水:第一次表示女子已经有了做母亲的资格,可以成亲生子,赐夫君喝“金玉汤”了;葵水第二次的到来,通常是在子女五十岁左右的时候,实际上是暗示女子已经不能生育了,不要痴心妄想还可以再怀孕了。由于男子只有在喝过金玉汤之后才有帮助女子繁衍子嗣的能力,因此要确定女子有孕也很简单,只要在和赐金玉汤的男子同房后三个月检查身体,就可以知道了,而且还能顺便确定生女还是生男——当然,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但基本上是八九不离十的。宝珏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发现没有每个月都有的生理期的时候,她还挺美,想着不用再受那份罪了;她虽然生过一个女儿,但那是按照正规的过程,三个月的时候请太医来检查……所以,这回,根本就没有让身边的人喝过金玉汤的人,压根儿就没想到过自己会怀孕,反而当成了长“游泳圈”……
紫玉呆呆地站着,眼睛盯着宝珏的腹部,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没想到,居然……
要说花菲心里没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既然宝珏都已经怀了孩子了,他还能说什么呢?何况当时的前因后果他也明白,他也早就有了紫玉会被宝珏收房的猜想,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紫玉竟然还是做他的小厮!他知道月清澄是不会计较紫玉的存在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萧文在从中阻挠!想到个这可能,他便觉得紫玉更加的可怜,虽然是公主的同命人,却只能委屈做个小厮……现在好了,既然宝珏怀孕,那么,他也就可以父凭子贵,名正言顺地被宝珏收房了吧?有了孩子做保障,看那个萧文还拿什么借口来回绝!
见两人都在发傻,花菲眼珠一转,把金樱和银翘叫了过来——橘红是紫玉的人,他可不能随便差使——要他们各自去两边的宣兰园和木兰院走一趟,把两位驸马都请来,公主有事要宣布。两个少年答应着,都出去了。
不大会儿功夫,月清澄先到了,又过会儿,萧文才匆匆赶到——原来他要管理府邸事务,先前正在听韩秀娟和帐房回禀上月开销收入的情况,听到公主有请,赶紧打发了她们才赶过来的。
萧文一进屋子,看妻子平躺在床上,顿时一惊,急急地走上前去:“紫玉,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大白天躺在床上?病了么?要不要紧?怎么不请太医过来?”他连珠炮地问着,连回答的时间都没给人留。
花菲朝月清澄挤了挤眼,月清澄瞟他眼,抿抿唇,笑着开口道:“萧驸马,公主的身体是有些虚弱,不过却不是生病!说起来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呢!再过几个月呀,府里就又要多几位小公子了!”
萧文正要坐下的身影一僵,他茫然地看着床上的妻子:“小……公子?你…你…怀孕?”
宝珏头,满脸喜色:“花菲,这次怀的男是孩子,而且不止两个,有三个哦!三个!”她伸出手来比了个手势,心里满满的都是母爱和欢喜。
“是……是嘛……”萧文神思恍惚地立在床边,“那很好啊……很好啊……”他喃喃地重复着,并没有注意自己的失态。
花菲朝月清澄比了个“赢”的手势,坐在旁边翘起了二郎腿。月清澄无奈地看他一眼,这才出声提醒道:“萧驸马,可别只顾着为公主喜欢呐,怎么不问问是谁服侍公主怀孕的?”
萧文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他是谁,”转过脸,他盯着紫玉的眼,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是、你!”
紫玉“扑通”声跪在地上:“驸马,奴才不敢狡辩,是奴才……是奴才偷偷喝了‘金玉汤’,是奴才该死!求驸马责罚奴才吧!”
萧文冷哼一声:“偷喝‘金玉汤’?!我量你也没这个胆子!”眼神一眯,竟是狠狠盯住月清澄,“恐怕,是‘木石散’捣得鬼吧!可惜有人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月清澄一惊,站起身道:“不可能!当初母皇把紫玉从楚夫人手里要回来的时候,楚夫人没说喂过他‘木石散’!紫玉是清清白白地还给公主的!我以月国皇室的名誉发誓!绝对没有喂他喝过‘木石散’!”
萧文冷笑着看他:“没有吗?你怎么不自己问问紫玉?或者直接问问公主啊!看她们是怎么回答的?”
月清澄看到紫玉低下了头,脸色苍白,已经信了三分,再看宝珏,见她回避的眼神,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心口一阵绞痛,人往后就跌了下去。
花菲就坐在月清澄的旁边,见他往后一倒,赶紧上前扶他坐回椅子,见他脸色惨白,手紧紧捏住自己的胸口,便知是他的心悸又犯,赶紧从袖袋里拿出个精致的小瓶子,拔开木塞子,把瓶口对准月清澄的嘴,一抬手,把瓶子里的药水慢慢地给他灌下去。
宝珏早就急得红眼,也顾不得自己还有些头晕,翻身从床上起来,摇摇晃晃地就往月清澄边走过来,萧文见状,正要伸手,可惜有人却比他快了一步,紫玉冲在他前面,扶着宝珏慢慢地去向那边,萧文缩回的手悄悄地捏成了拳头。
花菲给月清澄喂完药水,又在他胸口按摩一会儿,最后拉过他的手,在虎口上按了几下,半晌,才听见“恩”一声,月清澄总算是缓过来了,人却越发地虚弱了,灵眸半合,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花菲看了有气,对着萧文道:“驸马是正室,正室不是应该以帮助妻子开枝散叶为己任的吗?怎么听公主怀孕却连半分喜色也没有?实在是有失身份吧?!”看着奄奄一息的月清澄,想到他平白被人冤枉却连反驳的机会也没有,更是起抱不平的心思,“驸马莫非是以为,紫玉被喂木石散是月驸马设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