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门贵妻-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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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鸾歌冷哼一声,理都不理她,便连眼皮子都未抬一下。
夏芙贴了个大冷脸,也不敢有任何意见,只能悻悻地退到自家姨主子身后,老老实实地站好待命。
姚氏稳了稳惊慌的心绪,微微蹙眉看着面前这对明显来者不善的主仆,暗自猜测着她们骤然登门的目的。
思忖了片刻,姚氏扬起一抹亲善无比的笑容,和和气气地尽捡着好听的笑说道:“哟,今儿这是吹的什么风儿,竟把三姑娘这么一个娇客给吹来了!三姑娘如今可是老太太和老爷跟前的大红人,更是圣上亲封的馨德郡主,定国侯府未来的少奶奶,能来我这海棠苑,可不是平白地让我这海棠苑蓬荜生辉么!”
“三姨娘还真是好心态,下了毒害了人,居然还能如此平心静气地说话,实在是让人佩服得紧!”烈鸾歌微微勾唇,讥讽地笑了笑。
姚氏面色一变,复又镇定下来,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三姑娘这是说的什么笑话,我人笨,倒是听不太明白。”
“是么。”烈鸾歌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陡然怒喝道,“大胆姚氏,见了本郡主竟然不下跪行礼,你可知该当何罪?!”
姚氏被她的陡然发难惊了一跳,直愣愣地看着烈鸾歌,竟是有些不敢置信。自从三姑娘被皇上御封为馨德郡主,她可从未拿这个尊贵无比的身份来压过人。
而眼下三姑娘却是头一次搬出了馨德郡主的身份,如此看来,那王婆子只怕将她也供了出来,她下毒谋害苏姨娘的阴谋十有八九已经败露了。
见姚氏半天愣着不动,碧颜大声叱道:“三姨娘这是不将我们馨德郡主放在眼里吗?我们家郡主可是圣上御旨亲封的,你对我们家郡主不敬,就是藐视皇恩,对圣上不敬,依律乃是杀头的大罪!”
听到“杀头”二字,姚氏立马回过神来,赶紧下榻跪伏在烈鸾歌面前,恭恭敬敬地叩拜道:“婢妾拜见馨德郡主,郡主千岁金安!”
烈鸾歌好半晌才皮笑肉不笑地哼道:“起来吧,坐着说话。”
“婢妾谢过馨德郡主!”姚氏又伏地磕了一个头,这才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转身朝美人榻前走去,还没踏出两步,双股陡然间似被什么东西给猛扎了一下,钻心的疼痛瞬间袭遍全身。
姚氏“哎哟”一声痛呼,双手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双臀。可是这一碰之下,屁股更疼,姚氏痛得双腿一软,直趴趴地朝前摔了下去。
夏芙唬了一跳,慌忙上前去扶姚氏,一边又惊问道:“姨主子,好好的您这是怎么啦?”见主子臀上的衣裙有些褶皱,习惯性地伸手去拍了拍,想要帮她抚平。
“啊!不要碰我的屁股!”姚氏杀猪般地痛叫一声,下意识地用力推开夏芙。因为用力过猛,她自己也在反作用力的催使下,扑通一声,一屁股重重地摔坐在地上。
这下子可了不得,姚氏瞬间疼的五脏离位七魂失守,连叫都叫不出来了。一张妆容精致的脸煞白煞白的,额头上沁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耳鬓的发丝湿漉漉地黏在她的脸侧,气息微弱,双唇惨白,看上去随时都有翘辫子的可能。
不过这只是表象,烈鸾歌不过是将两枚细小的绣花针射到了姚氏双臀内的痛觉神经上,顶多也就是让她不能坐,不能躺,一碰到屁股就会疼得死去活来而已,并不会真的要了她的命。
“姨主子,您到底是怎么啦?”夏芙再次跑到姚氏身边,想扶她起来又不敢,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两瓣屁股疼得钻心蚀骨,竟是碰也碰不得。”姚氏气若游丝地边说,边将手伸给夏芙,气怒道,“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扶我去榻上趴着!”
夏芙哆嗦了一下身子,忙依命扶姚氏起来,小心翼翼地搀着她走到美人榻前,再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趴下,又拿了两个软垫垫在她身下。
想到三小姐医术卓绝,夏芙忙走到她面前,神色恭敬地求道:“三小姐,不管我们家姨主子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还求您大人大量,先给我们家姨主子诊视一下,看看我们姨主子到底是怎么了。这无端端的,双股怎的就钻心的疼痛了起来。”
烈鸾歌冷冷地看了夏芙一眼,无动于衷,声音比眼神还要冷地说道:“不用看了,祸害遗千年,你们家姨主子还死不了。不过这钻心噬骨的臀痛,怕是要消受好一阵子了。”
闻言,原本还在哼哼唧唧痛苦呻(禁词)吟着的姚氏陡然看向烈鸾歌,怒问道:“是你在我身上动了手脚对不对?”
“是又如何?”烈鸾歌毫不避讳地承认,微微勾了下娇嫩的红唇,不疾不徐地说道,“三姨娘,你指使王婆子下毒谋害我姨娘,本郡主原本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最后还是看在我姨娘腹中那尚未出世的宝宝的份上,这才决定饶你一命!不过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什么时候你真正学会了安分守己,什么时候你的臀股之痛才会结束!”
顿了顿,她伸手摸上身侧花几上那盆开得正艳的君子兰,原本还带着一抹假笑的脸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水媚色的眼眸中狠绝肃杀之气丝丝闪过,如同锋利的刺般穿入姚氏的肌肤里,出口的声音冻得人骨髓都开始结冰:“三姨娘,你若是执意不知悔改的话,那么,这盆君子兰就是你的最终下场!”
“三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姚氏声音发颤地问了一句,而后定眼看向花几上的那盆君子兰。这一看之下,不由惊吓得她连连倒抽冷气。
那盆君子兰她之前看到的时候明明还是生机勃勃,叶绿花红的。可现在已经枯败不堪,花都萎谢了,叶子也全部都衰落了下来,由绿变黄,最后变成黑色,周遭还冒着阴飕飕的冷煞之气。
姚氏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用力搓了搓手臂,好半晌才平复下心底的惊骇恐惧和冷寒之意。
这三姑娘也太可怕了,只是伸手摸了一摸,原本生机盎然的君子兰就枯死成了这副模样,可见那毒的毒性有多强。这若是下在她的身上,那后果姚氏简直都不敢去想。
烈鸾歌眯眼看着浑身轻颤,有些被吓住的姚氏,挑眉冷笑道:“三姨娘,不是只有你会下毒,本郡主也会!最后再好心提醒你一句,本郡主炼制出来的毒药,全部都是无解的!三姨娘若是想要验证一下本郡主的好心提醒是真是伪,大可以以身试法!”
顿了片刻,又接着说道:“前不久我姨娘才操办过太太的丧礼,本郡主在一旁可学了不少经验,倒是很想有个机会亲自实践一下如何操办丧礼!”
话落,烈鸾歌阴测测地看了面容惨白、毫无血色的姚氏一眼,随后转身迈步离去。行走之间,带起一阵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风。
“三姨娘,你好自为之吧。”碧颜重重地哼了一声,赶紧跟在自家小姐的身后。她相信这样的惩罚,绝对不比直接要了姚氏的命强多少,接下来的日子里姚氏只怕有得受了。
第175章 查明真凶
定国侯府。
明月居,书房内。
“小侯爷,邹妈妈被属下带来了,属下让她侯在门外。”子夜双手抱拳,恭声朝书案前坐着的云墨非回禀道。
“恩。”云墨非点了点头,而后挥挥手道,“你先下去吧,继续去司徒府盯梢着,有任何关于鸾歌的异动,都要立刻回来向我禀报。顺便让邹妈妈进来。”
“是,小侯爷。那属下先告退了。”说罢,子夜拱手一礼,而后退了出去。
少顷,邹妈妈走了进来,神态恭敬地朝云墨非福了福身,道:“奴婢见过小侯爷,不知小侯爷唤奴婢过来有什么吩咐?”
云墨非抬头看了邹妈妈一眼,也不跟她拐弯抹角地浪费时间,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邹妈妈,你可知我母亲前不久才刚让你送去给苏姨娘的那包血燕,里面被人下了致命剧毒鹤顶红。”
说到此处,云墨非顿了顿,瞧见邹妈妈满脸的震惊以及不可置信之色,这才又接着说道:“邹妈妈,你先别慌,那包有毒的燕窝苏姨娘并没有吃,所以如今尚且好好的,母子皆平安。”
“不过,这件事情却是不得不查个清楚。本侯倒想看看,究竟是谁想要栽赃陷害,借刀杀人,以期破坏掉本侯与鸾歌小姐的婚事。”
“邹妈妈,本侯相信,那鹤顶红肯定不是我母亲下进燕窝里面的。而以你对我母亲的衷心,肯定也不会做这种对我母亲有害无利的事情。值得庆幸的是,鸾歌小姐也相信这下毒者是另有其人。”
“所以,邹妈妈,本侯今日唤你过来,就是想要问问你,那包血燕除了你之外,是否还经过别人的手?你一定要仔细想想,到底还有谁接触过那包血燕。”
“好的,小侯爷请容奴婢仔细回想一下。”邹妈妈强压下心底的震惊,随后认认真真地回忆起昨儿个下午奉夫人之命去府库里挑选礼品的过程。
因为府库里的钥匙是由侯爷最宠爱的贵妾秦氏掌管着的,所以但凡要去府库里取什么东西,都得先去秦氏那里领钥匙。
当然了,秦氏不是直接把钥匙交给你,而是交给她跟前最最得力的大丫鬟莲月,让莲月随同你一起去府库。
邹妈妈记得昨儿去秦氏那里领钥匙时,秦氏正在烹煮一种新制出的花茶,还且还赏了一杯给她。
侯府里的人都知道,秦氏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自己制茶烹茶,还经常让跟前近身伺候的丫鬟们试喝。邹妈妈以前也曾多次喝过秦氏现煮的茶,味道都特别的好,所以当时也没多想,便谢了赏将茶喝了。
喝完茶后,秦氏便将府库的钥匙交给了莲月,让莲月随同邹妈妈一起去府库里挑选侯夫人指定的几样礼品。
邹妈妈知道秦氏素来与夫人面和心不合,处处不对盘,因此心里一直是存着防备和警惕的。挑选好的礼品她都一一细心地验查过,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放心地包好拿在自己手里。
因为礼品太多,莲月几次都说要帮邹妈妈分担一点,邹妈妈却都说自己拿得了,笑着回绝了。
与莲月分开后,邹妈妈没走多久,肚子突然传来一阵叽里呱啦的声响。因着年纪大了,这两年肠胃不是很好,拉肚子是常有的事。
所以邹妈妈并没有因为突然肚子不舒服而产生任何怀疑,恰好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茅厕。邹妈妈四处看了看,见四周无人,遂急急忙将手中的礼品藏到茅厕旁边的花丛后面,这才进了茅厕方便。
只是这一次拉肚子似乎比往日里都要严重一些,邹妈妈连续拉了三次才觉得肚子好受一些。
出了茅厕,邹妈妈又四处看了看,四周依旧没有一个人。她从花丛后面拿出礼品,一样一样细心翻看了一遍,见礼品并没有被人拆开过的痕迹,这才放心地拿着礼品往回走。
邹妈妈从前到后认认真真地回想了一遍,整个经过就是刚才那样的。
所以,那包血燕严格算起来,除了邹妈妈自己,并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手。若说里面被人下了毒,那还真是见了鬼,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邹妈妈满脸疑惑地看着云墨非,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道:“小侯爷,奴婢一直都很小心的,自始自终都没有让任何其他人经手过那包血燕,还真有些想不通那贼人究竟是如何在燕窝里面下的毒。”
云墨非剑眉紧蹙,想了想,沉声问道:“邹妈妈,你如厕时,可曾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没有?仔细想想,可有什么脚步声之类的?”
“这个……”邹妈妈眉心拢起,极力回想起来。
经小侯爷这么一提,她当时在茅厕内,隐隐约约间,还真的听到外面似乎有极轻极轻的脚步声响。只是随后又听到阵阵刺耳的猫叫,所以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
邹妈妈看着云墨非,不太肯定地说道:“小侯爷,奴婢当时依稀似乎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得不太真切。而且接着又传来刺耳的猫叫声,再加上奴婢的肚子又不舒服,便没去注意那声响到底是不是脚步声了。”
闻言,云墨非面沉如水,微微眯起一双暗流涌动的茶褐色眼眸,冷冷说道:“邹妈妈,往后去秦氏那里,她赏下的茶水,还是不要喝为好。依我看,你昨儿喝的那杯花茶,绝对是被秦氏下过泻药的。还有那个莲月,只怕也没有真的与你分道扬镳,而是偷偷跟在你的身后。趁你如厕时,将那包无毒的血燕调了包。”
“调包?”邹妈妈微微一愣,而后恍然大悟道,“对啊,奴婢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茬呢。奴婢只看着那包血燕没有被拆开过的痕迹,便以为没有任何人动过,更不用说下毒了。哪里想到,那贼人可以直接拿一包有毒的血燕,与奴婢的那一包无毒的血燕调换过来。”
“那个女人果然是个不安生的,竟然将坏心动到了本侯的身上!”云墨非冷冷地勾起薄唇,双眸中寒光闪烁,绝世无双的俊颜一瞬间阴沉得有如乌云蔽日。“但凡要破坏本侯与鸾歌亲事的人,本侯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