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5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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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明显地松了口气。然后再次行礼。这才小心翼翼地,无声无息地退去了。
又过了一阵子。微风吹过,一片还未曾枯黄的树叶却飘飞下来,落到了他的脖颈间。他伸手摸了摸,这才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发现他倚靠了好久的地方是我的胸部,竟然有那么点不好意思的神色,急忙抬起头来,尴尬地笑了笑,却没有继续睡觉的意思了。“没关系,你要是不冷的话,就继续睡吧,冷了就回屋去,我瞧你实在是累了。”我一直迁就着他,生怕惊醒了他,所以任由他倚靠着没有变换姿势,现在已经有些肢体发麻了。眼下解脱了,连忙舒活舒活。
多尔衮有些费力地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不用了,也睡了好一阵子,现在不困了,接下来还有一些折子没有看呢,再耽搁下去就连晚膳也要推到半夜里去了。”
“是不是昨晚又没有睡好觉?刚才过来的时候,见你困得不行。这晚上不睡,白天犯困,长久下去很容易影响精神地。”我关切地说道,顺便,帮他揉捏着肩膀,缓缓地按摩。
他抬手向后,拍了拍我的手背,柔声道:“好啦,这些事情不用你干,叫个奴婢过来伺候着就是。我还有些事情想跟你说说呢……”刚刚说到这里,他的目光瞟到旁边桌子上的茶杯,就伸手取过,正准备喝,却皱了眉头放下,“都凉透了……来人啊,换一杯!”
很快,从屋子里急匆匆地出来一个宫女,将茶杯更换一下,然后将冷茶端走了。
多尔衮端过新换上的热茶,正准备喝,却忽然像想起了什么,眼睛里面有异色一闪。略略沉吟之后,方才掀开盖子浅浅地抿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我觉得这样下去,他也会很难过的。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他的脑子里要装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还要为这种枝根末节地事情烦恼,实在没有什么意思。于是,我索性主动点出了他所疑虑的东西,“皇上是不是在琢磨,我刚刚是不是看到了那个叫做吴尔库霓的宫女?”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就像捅破一层窗户纸那么轻松。一诧之后,他放下茶杯,转脸过来,有些尴尬地回答道:“你看到她了?她不知道你会突然找到这里,所以来不及回避……有没有惹你不高兴?”
这最后一句,省略了主语,也不知是“她”,还是“我”,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
我此时倒是心态平和。况且,看先前两人各自的姿态,还有衣着,神态之类,肯定是没有什么发生过什么。多尔衮这段时间很忙很累,更没有精力在大白天沾惹这些女人,休息还来不及呢。
“她见了我,害怕还来不及,哪里敢惹我不高兴?你不必担心,我让她退下了。”我悠悠地说道。
他低垂了眼帘,默默地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是无话可说。阳光从西边斜照下来,映在他的面庞上,睫毛在眼底遮出了淡淡地阴影,我更无法看清他现在地眼神和心态了。
他不说话,并不耽误我说话。我语气平和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碰了她了?既然如此,也用不着这样藏着掖着的,搞得那么累。她也跟你好些年了,你总归也要给她个名分,不论贵贱高低,也不能让她和一般宫女一样。”
许久,他才抬眼看我,缓缓道:“我怕你看到了生气。”
我宽容地笑道:“我有什么好生气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些年来对她们态度如何。既然被你碰过了,不管有名分的,还是没名分的,也都算你的女人了,总不能太亏待了,免得她们怨恨。”
“这天底下怨恨我的人多了去,要一个一个都照顾到,我不要累死了?”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而后说道:“这给不给名分,也要看身份的,她不够格,差得远呢。再说了,咱们在滦平和好之后,这七年来,我一次都没再沾过她,已经和其他宫女一样了。而这样经历的女人,宫里也不单她一个,她也没有什么好怨恨的。”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个帝王的自私冷酷,在他身上也有所体现。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是枭雄人物们从不例外的信条。
他的神态有些萧索,不过说话的语气还是自然而无所伪饰的,“你也知道,我风流了半辈子,沾惹过的女人多了去。这些没有名分的女人们,身份低贱,只不过是我一时欢愉所用的玩物罢了,我既不会给她们什么宠爱,更不会让她们给我留下子嗣。若给了她们名分,将来她们就只有老死宫中的命了。你愿意看到她们这样?几十年后,就是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我嗤笑道:“既不给名分,又不想她们老死宫中,更不能放了她们,难道……”
我硬生生地将“殉葬”两个字咽了下去。明朝前期,还有后金时期都有妃嫔殉葬的例子。没有生育子女,出身低微的女人往往是受害者。直到现在,这个规矩也没有废除。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这样安排,毕竟有当年他母亲的例子,给他心理上的伤害实在太大。推己及人,他也不会这般冷酷的。
第九卷 净土千秋掩风流 第七十五节 孝明的异状
大概我不知不觉间流露出了紧张之色,所以被多尔衮一眼瞧穿了心思,“看你,害怕什么,我又不是不近情理的人,会学朱元璋,朱棣他们,让女人们殉葬?我朝虽然有这样的规矩,不过也是因人而异的,太宗皇帝不就没有让任何女人殉葬吗?我难道还要留给后世人一个把柄,让他们比较我们谁更残暴些?”
我听后略略松了口气,说实话,就算他真打算这样做,也肯定不会轮到我头上,我倒也用不着操心。问题是,其他女人的命也是命,谁也不愿意为一个从来没有爱过自己的男人去死。以此为名而肆意剥夺这些无辜女人的性命,实在是极为残忍而自私的表现。幸好,他没有叫我失望。
“不这样就好,可是……莫非你要如唐太宗例子,让她们出家为尼?”这一条也不是什么好事,我看比老死宫中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有些得意地看了看我,笑道:“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不是每次都能猜出我想法的。”
气氛轻松了些,我也勉强调侃道:“我又不是神机妙算,要是你每次打什么小算盘我都能猜想出来,你这个皇帝还怎么当,以后还怎么混?况且,女人太聪明了男人要不高兴的,我这样不够聪明的正好。”
“呃,还是你最知我的心意,这个火候把握得刚刚好。”多尔衮站起身来,在夕阳下缓缓地踱了几步,停下来,说道:“我的打算是,到时候叫她们出宫嫁人就是,趁着年纪还不老。不想嫁人的,就发点银子送回娘家去;没有了娘家,又无处可去的,愿意留宫里就继续留着。将来想走了。就给找个人家或者给个安置的钱粮…………你说这样好不好?”
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开通到这个地步,禁不住地。瞠目结舌了,“你说的她们,是指那些已经被你碰过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是不是要说,历朝历代都没有这样的例子吧?这也无妨。规矩也是人定下来的,例子也是人开创地,我不妨就开创这个先例好了。”
我见他真的没有开玩笑地意思,也不得不信了。只不过,我仍然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安排,就算是现代男人也未必能如此,何况他还是个古代男人。“这……别说我了。换别人也难以相信。实在想不通……”
他接过话去,说道:“想不通,我为什么要对她们这样宽仁?其实这些事情想明白了,也就那么回事。不喜欢的女人,就算再如何天姿国色,也还是不喜欢。收集了三千粉黛,自己消受不过来还非要死死地霸占着不让别人分享,实在没有什么意思。再说了,我们满洲有子继后母。弟娶兄嫂这类习俗。男人死了,留下年轻的女人独自守寡,没有子女的必然日子难过,不如改嫁出去,让别地男人照料着。下半辈子也有个指望和奔头了。”
我怔怔地听着。多尔衮的解释,倒也合理。只不过其他人的女人可以改嫁。却没有皇帝的女人也可以改嫁的例子。那种国破家亡或者政治上倒霉的特例可以忽略不计,没有哪个好端端的皇帝会这样安排自己女人们日后地归宿地。明朝的规矩是,宫女只要入了宫就不能再出来,老了也要死在宫里,就是因为她们在宫廷多年,必然目睹和听闻很多皇家的秘闻和丑事,若是出宫之后泄露出去,对于皇室来说的确是足以蒙羞的事情。这种种值得顾虑之处,他真的可以完全不去在意吗?
“这些以后的事情,谁也管不到,谁也控制不了。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就算不放她们出去,自然也有门路传播出去,遮遮掩掩的更显心虚,还不如索性堂堂正正的。那些女人爱跟谁就跟谁去吧,好好地过自己地日子去。我对她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不用再顾及什么。”说到这里,他转过身来,目光灼灼,有如烈日骄阳,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当然,她们是她们,可你,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跟第二个男人的,永远不会。”
听罢,我的心态突地一震,而后,掀起滔天波浪,就如那大江之上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禁不住地,我攥紧了拳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我地脸颊,缓缓说道:“我不用你地回答,也不用你跟我做什么保证。因为,我相信你,相信你这么多年来待我的心。不论到任何时候,你都不会背叛我地。”
我仰头,和他的目光对视,心灵的交融,不光在语言上,也不光在肢体上,单一个眼神,就足够了。彼此的瞳孔中,都碧波如镜,倒映出对方的影像来。就算凝视千年,也不厌倦。;良久,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多尔衮舒了口气,放下手来,恢复了先前的云淡风清,似乎自己也有些尴尬刚才突然的动情,还有过分的认真。“我也是的,又不是闲着无聊,为这些事情烦恼干吗?险些忘记了正事。”说着,拍了拍手。
立即,门口的太监躬身问道:“奴才在,主子有何吩咐?”
“叫人把今天的折子都搬过来吧。”
“。”
没一会儿功夫,就由几个笔贴式鱼贯而入,各自怀里搬了一大捧奏折。这里的太监们行动也快,很快就将原本的小桌子换掉,抬出宽大的书案来,同时迅速地布置好文房四宝和印玺等必需物品。研好墨汁之后,自动自觉地退远了。
几个笔贴式先是一番忙碌,将各类折子归类整理完毕,按照重要性和紧急性安排好了顺序,然后由平时负责给他读奏折的笔贴式一一展开,将他感兴趣的东西读了一遍,这才在他的示意下远远地退到了门外等候吩咐。
看着众人都离远了,我这才沉重地叹了口气,“唉。虽说早有些准备,却也想不到桂林失陷得这么快。这孔有德一家上下。竟没有一个逃出的吗?”
“现在还没有消息。不过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恐怕没有什么人可以活着出来的。就算侥幸逃出,也根本等不到出广西边境就得给抓回去,落入敌寇手里。必死无疑。”多尔衮的神色倒是很自然,好像很从容淡定,早有预料一样。接着,拿了几本奏折给我看,“这些是最新的情况,昨天收到桂林失陷的消息,刚才又新到了这些后续消息。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接过来。一一展开来观看。原来,现在广西地守军真是兵败如山倒,也怪之前孔有德指挥不利,太过仓促,竟然没有还手之力,以至于桂林一破,就各个如同俎上鱼肉,任人宰割;或如丧家之犬,分头逃命。
事态的发展。一直到一片糜烂,竟然大半在东青地预料之中…………初夏时李定国挥军入湘,攻陷数地,湖南的文武官员们已在续顺公沈永忠率领下逃往岳州。这时候孔有德部与湖广清军相距甚远,后方已形成严重的威胁。然而。孔有德过于轻敌。除了派兵防守全州以外,并没有把分镇南宁、柳州、梧州等地的驻军抽回。继续分兵把守,以至于埋下祸根。
六月底,李定国率领精锐兵马由武冈、新宁直攻全州,七月初五日,全州陷落。孔有德这才突然醒悟过来,第二天亲自带领桂林留守军队前往兴安县严关,企图扼险拒守。可仓促之下根本来不及准备防御工事,就被乘胜南下地李定国击败,伤亡惨重。仓皇之下,孔有德在当日傍晚狼狈奔回桂林,下令紧闭城门。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七月十三日,明军进抵桂林城郊。孔有德预料到大祸即将临头,只得飞檄镇守南宁的提督线国安、镇守梧州一带的左翼总兵马雄、镇守柳州一带的右翼总兵全节放弃地方,领兵回援省会。同一天,李定国大军即将桂林包围得水泄不通。这个时候,远水救不了近火,还没有等到各地援军赶到,才三天功夫,明军就攻破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