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25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忽然想起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在1955授勋的时候,曾经给身为领袖地毛泽东专门设了一个“大元帅”的军衔。却被毛泽东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可见他不愿意与一大群跟着他打天下的功臣们为伍,为什么?因为他是君,其他人是臣,这个界限可绝对不能混淆了。
于是我出面来缓和这个尴尬的气氛:“王爷虽然于大清有莫大功勋,却绝非功臣,怎么能在这座紫光阁里占据功臣的首位呢?”
我这句话虽然简单,却足够一针见血的了。多尔衮笑了笑。虽然不置可否。然而我能看得出来他对于我的解释非常满意。
几位大学士立时明白了先前他们的恭维中究竟出什么纰漏了,他们脸色骤然一变,似乎连身子都微微一颤,这种暗示和提醒于他们来说岂能有不解之理?多尔衮虽然自认有功于社稷,然而却不认为自己是个功臣,微妙之处就在于这个“臣”字,这就意味着……
刚林
衮地绝对亲信。他在初时地一愣后,立即反应过来,地,叩首道:“大清若无王上,怎有占据中原河山之日?这燕京地至高之位,若王上不肯久坐,真不知还有哪个有资格来坐。奴才愿终一世为王上效犬马之劳,矢志不渝!”
其他三人也终于反应过来。虽然慢了半拍。但也忙不迭地下跪表中心,这次不是冠冕堂皇地拿国家社稷当幌子了,而是直接表示向多尔永远效忠。就差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集体恭请多尔衮即皇帝位了。
多尔衮倒也没有立即表现出沾沾自喜,坦然而受的神态来,依然平静得犹如古潭之水,不起半点波澜。他并没有假惺惺地推脱谦辞,而是故意问道:“哦?你们为何单道效忠于我,而不是效忠于大清呢?”
看来冯也颇具模范亲信之风了,他虽然投效多尔衮才不到两个月,但是随机应变的能力和阿谀逢迎的功夫居然也可以与刚林并驾齐驱了,只见他一脸肃穆郑重,回答道:“在臣等心中,大清即是王上,王上即是大清!臣等效忠于王上,自然就是效忠于大清,二者已经浑为一体,再无区分!”
我不得不对冯投之以佩服的目光,此人的确有点本事,这句话极妙,在我听来竟然和希特勒那句名言“我即是党,党即是我”有异曲同工之妙,然而他却要比希特勒早说了将近三百年,能人啊!我突然发现,冯这个人物的确不能光用“奸佞”一词蔽之,以前总是暗暗质疑多尔为什么任用这么个从前投靠过阉党地奸佞小人,大概是因为我读史书时看到了后来他收取姜襄的贿赂却没有给他办事,间接引发姜襄在山西叛乱的缘故吧?
现在看看,定鼎中原之初,也确实需要这么一个深谙朝廷吏治和宦海规则的前明旧臣处理一些汉人方面的事务,况且也利于笼络召回前明的旧臣们回来给大清效力,用来稳定局势而必须这样做罢了。冯这人虽然没有什么气节风骨,但确实也算是能臣干吏,况且归顺大清,为新主子效力的大臣又不止他一个,又何必再对他的气节方面耿耿于怀呢?
同样跪在地上地洪承畴和范文程却对冯投之以鄙视不屑地目光,说实话,虽然汉人从小接受忠君报国的儒家思想,然而眼下在大清,确实没有一个能企及多尔衮这般雄才大略的人物,多尔衮虽然并非皇帝,却足可以当一位英明君主。虽然多尔衮准备篡位,他们倒也不是极度热衷或者鼎力支持,但也要明则保身地保持中立态度,难不成叫他们这些根本无法影响清朝政治核心地汉臣们站出来螳臂当车,坚决反对多尔衮废帝自立吗?
虽然不反对多尔衮称帝,然而范、洪二人毕竟是颇为自矜的性情,刚林也就罢了,毕竟他身为满臣,又是多尔衮的亲信,就算再怎么肉麻吹捧自己的主子也不关他们的事;但是对于同样身为读书人,又是汉臣的冯,他们尤其嗤之以鼻,这人的脸皮也不能如此之厚啊?
多尔衮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脚下的这几位大臣,心里已然有数:两人迎合,两人中立,这也就表明了对于他准备称帝时文臣们所持的态度,是不会对他产生半点阻力的。
看着试探得差不多了,多尔衮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好啦,诸位大人都起来吧。今日我是找你们过来观赏风景的,就别老是跪啊叩啊的,这天气酷热,要是中了热毒可怎生是好?”
……
从中海里辞谢出来,四位大学士站在门口互相拱手道别,等刚林和冯分别乘轿离去之后,洪承畴微笑着向范文程发出了邀请:“不知范大人可愿到蔽舍闲坐,小酌一番?”
“呵呵呵,亨九难得有此雅兴,我自然却之不恭了,只是叨饶了。”范文程知道洪承畴是有话不方便和他在这外面商议,所以才特地提出邀请,正好他也想看看洪承畴心里的意思,于是也就爽快地答应了。
洪承畴如今也算是高官厚禄,所以刚刚搬进来的新居也颇为敞亮,在后院一座雅致的小亭里,两人对坐着饮茶。由于洪承畴本身是福建闽南人,所以颇为爱好功夫茶,家里的茶具相当考究,很多熟悉他这一癣性的官员们自然也就投其所好,没少孝敬上等的茶具茶叶,洪承畴本身也并非极其注重清廉,也就乐得笑纳了。
几杯铁观音饮过,范文程自然是称赞一番。两人闲扯了几句,终于进入了正题。洪承畴问道:“范兄,方才紫光阁里摄政王与其福晋之间的对答,似乎颇有深意啊!”
范文程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看着杯子里的茶水。洪承畴继续说道:“看来王上不准备当曹操,因为曹操想当周公。可看王上眼下的意思,似乎更有司马氏之心啊。”
“嗯,王上的这个意思,并非隐晦,目的在于提醒和试探我们,”范文程悠悠地说道:“不过王上这只不过是预先看看我们这些文臣的态度,并非想让这个心思张扬到路人皆知。”
“那你觉得王上对你我二人是否已经放心了?我现在也一直在琢磨,方才应不应该主动出来附和,与刚林冯他们一道表明效忠之心呢?”洪承畴不无忧虑地问道。
范文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么照亨九看来,王上若要想取帝位,究竟有几分把握?”
“那自然是十分,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唾手可得!”洪承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遍观整个朝野,有谁胆敢与王上抗衡?又有谁有实力可以阻止王上?”
范文程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如果王上当真下了决心要谋朝篡位的话,那么谁也阻止不了。我在辽东为官多年,对于满人的脾性了如指掌,他们可不像我们汉人的朝廷,讲究君臣纲常,谁想坐皇位,还不是手头的实力和自身的胆识说得算?”
洪承畴哂笑一声:“别说他们满人,就说我们汉人朝廷的大明吧,成祖又何尝不是从侄子手里夺取的皇位?不但坐稳了江山,还被子孙后世敬仰,有这个例子在先,王上此时的实力又远胜于当年的燕王,如果不动这个心思,才是咄咄怪事。”说到这里,神色忧虑了起来:“我只怕,等王上登基之后,又会重复当年成祖的例子,在朝野中进行一番彻底清洗,闹得血雨腥风啊!”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十五节 杀机暗藏
月初的辽东,也炎热得和关内没什么两样,尤其是白人闷得透不过气来。清晨,在盛京郊外的官道上,迤逦行进着一支并不算长的队伍,他们虽然穿着普通的衣饰,然而却几乎个个都腰中配刀,鞍前挂弓,箭壶里满满当当地插着大把的雕翎箭,看来这是他们准备去茂密的山林间打猎,这在满洲人的习俗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了,然而这支队伍里的两个小孩子的身份却是不同寻常。
穿了一身薄薄的丝绸小褂,骑在一匹毛色纯净的小白马上,福临的一张小脸快要笑开了花。他东张西望,时不时地抬起头来,手搭凉棚地望望飞翔在蓝天上的小鸟;或者好奇地欣赏着漫山遍野,随风摇曳的烂漫山花,兴高采烈地对旁边并辔行进的东青说道:
“哈哈哈,想不到这外面的确有趣,比皇宫后院的花园好玩多了,你看看这些漂亮的花儿吧,不知道要比宫里的漂亮多少!看来我背着皇额娘出来实玩这趟实在太值啦!”
东青显然也是兴致勃勃,情绪高涨,听到小皇帝如此之说,他也连连点头称是:“就是嘛,他们大人都在的时候,把咱们管得紧紧的,大门不准出二门不准迈,天天憋屈在小小的院子里,都快要烦死啦。现在总算可以悄悄地跑出来玩耍一番,”东青说到这里还有点担心,“只不过,要是被皇太后她们知道了,可就麻烦了。皇上是万金之躯。当然不能惩罚,可到时候我就要倒霉了,说不定这屁股也要被大板子打开花了。”
“哎,你怕什么,若是被皇额娘知道了,我就说是我命令你陪伴郊游的,什么责罚训斥地就统统由我帮你担着好了,你放心。谁敢拿堂堂皇帝打板子?更何况你阿玛是摄政王。你怕什么呀!”
福临满不在乎地打着保票。对于第一次自由自在地出来郊游,他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来,像天上的小鸟一样尽情飞翔,哪里会考虑到被两宫皇太后发现后的结果?
“那就好,有皇上这么讲义气的帮我担着,我就什么也不怕了,只要咱们早点回去。肯定不会被发现的,反正你现在也没和圣母皇太后住一起。”东青说到这里望了望旁边策马紧跟着的一位俊秀少年,向他问道:“明珠啊,方才出城的时候你有没有派人去何洛会那里打声招呼,叫他不要将我们外出的事情告诉两宫皇太后?”
自从摄政王妃匆匆赶往前线之后,明珠就受命进了摄政王府,平时当世子地贴身侍卫,每日世子上课时。他又成了勤勤恳恳地伴读。好在东青读书时从不调皮捣乱。而且天资聪颖、领悟力超凡,所以从来不会令明珠这个伴读挨戒尺,因此这个差使还是蛮轻省地。再加上明珠为人玲珑圆滑。善解人意,虽然才十三岁,就很懂得揣摩小主子的心思,伺候得东青很是满意,甚至拿他当一个大伙伴来一道玩耍,于是两人越发显得亲近。
“回小主子的话,奴才已经派人去何大人那边打过招呼了,所以方才出城门时才没有护军阻拦啊,他应该不会去两宫皇太后那边禀报的。”明珠听到东青发问,连忙回答道。
东青刚要点头,福临就截住了他的话头,问道:“我说东青啊,你阿玛出去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啊?”东青没想到福临会在兴趣盎然之际突然问起他的阿玛,他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皇上喜欢我阿玛回来吗?”
“哼,我才不想他回来呢!我也不愿意见到他,”福临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地回答道:“最好他永远也别回来,否则我见到他心里就别扭。”
东青禁不住愕然:“我阿玛什么地方惹皇上不开心了?他可是一向教诲我要忠心于皇上,一切都听皇上命令的,又怎么会连自己都不以身作则呢?”
福临刚要开口,突然转过头去,大模大样地对周围地侍卫们吩咐道:“你们这些奴才都捂上耳朵,不准偷听!”
“嗻!”
随待在福临两旁的侍卫们听着福临的吩咐,纷纷捂上耳朵,这样一来就没办法握马缰了,只能用两腿夹着马肚子控制着。这支护送皇上郊游的队伍中,有负责宫禁卫戍的两黄旗大臣锡翰、巩阿,他们分别穿着平常的便服,也一路随行,两人骑在马上东张西望,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其实在他们心中,对于小皇帝的举动是非常不屑地,只不过这次皇帝私自出宫,还拉上了摄政王地世子,因此他们也放心不下,不得不亲自出马一路陪同着。在他们眼中,小皇帝的安全哪里有世子的安全重要?还有紧跟在东青旁边地明珠一直保持着格外的小心谨慎,两只鹰隼一样的眼睛警惕地巡视着四周。
按规矩,皇上出宫,警卫森严,扈从众多,应有前引大臣十员、后扈大臣二员、两黄旗巴牙喇兵二十员,御前侍卫、乾清门侍卫、一二三等侍卫数百员,以及亲军、护军、前锋、步军数千名,还有声势浩大的仪仗队在前头鸣锣开道,沿途百姓闻声早已回避,有人胆敢窥视,巡视的捕快立即逮捕问罪。可由于这一次小皇帝是私自出宫,不敢惊动他人,因此随从侍卫不过五十人,连一个四五品官员之公子出门的规模都不如。
看看附近已经听到命令的侍卫们纷纷捂上了耳朵,福临这次放心下来,他虽然年纪小小,却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让这些下人奴才们听闻的。
“我就跟你一个人说啊,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否则我以后就再也不理睬你啦!”福临神秘兮兮地轻声对东青说道。
东青一头雾水地看着福临,不过也颇有兴趣想知道究竟多尔衮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叫小皇帝如此耿耿于怀的。还这般神秘,“皇上快点说啊,天知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