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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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如此发问,心中却不敢置信:当年叶赫部是实力仅次于努尔哈赤的部族。本来叶赫部贝勒金台石与努尔哈赤有婚姻裙带之盟,他的第四个女儿,也就是叶赫纳拉孟古,嫁给了努尔哈赤当侧妃,可惜却并不受宠,只生下第八子皇太极后就遭遇冷落。十年之后,由于发生了“叶赫老女事件”,努尔哈赤为了争夺回面子,不惜发动一场残酷而血腥的战争,直至将叶赫部差不多灭族。金石台在战死之前,据说曾经对天神发下了毒誓:
“叶赫部要不然就全部灭亡,否则哪怕只剩下一个女人,也要彻底毁灭掉他们爱新觉罗家地江山!”
当然这个传说是否真实,恐怕可信程度并不高。但不论如何,孟古也终究在身后被儿子追封为皇太后,她的直系血亲就成了清王朝的皇帝血脉,一直流传下去。不论生前如何寂寥,宗族毁灭、父兄死难之后如何悲苦;不论努尔哈赤如何冷漠薄情,早早逝去的她被草草地在院子里挖坑埋葬之时如何凄凉,但是值得欣慰的就是有了皇太极这个做皇帝的儿子,所以“生荣死哀”,孟古好歹算是成就了一半。
而金台石的第三个儿子,也就是这个雅尼哈归顺了努尔哈赤,由于背后的部族势力已灭,所以他地地位也就无足轻重起来了,只不过领了个佐领地职位,这么多年过去,也依旧是个小小的骑都尉。虽然雅尼哈是皇太极的亲舅父,挂着个国舅地名号,实际上一直都是谨慎而默默无闻的。
然而谁也想不到的是,若干年后,他那个叫做明珠的儿子不但再次做了国舅,而且还靠着出类拔萃的能力屹立官场近四十年,官至宰辅,显赫无两,成为康熙朝最为有名的权臣。叶赫一族果然不是个安于平淡的部族,尽管与显赫相存的是恶名,却不得不承认,叶赫纳拉家族在清朝历史上的重要地位和影响力,这恐怕是努尔哈赤生前所没能估算到的了。
少年愕然地抬起头来,着实吃了一惊,就算是我知道他的父亲,却也未必能够知道他家里究竟有几个兄弟,现在我居然一下子就猜出他的排行,道出他的姓名来,这的确令他感到不可思议。
“福晋猜得没错,奴才确实是纳兰明珠。”他尽管心里惊疑不已,但是毕竟尊卑有别,即便他有满脑子的问题,却不能贸然发问,于是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我暗中稍稍有点嗟叹:难怪先前宗中的孩子们都对他冷嘲热讽,看来他的出身确实有点尴尬。一个这样出身的孩子很容易渐渐形成两种性格,要么是极度自卑而缺乏信心,自暴自弃;要么就是长期隐忍逐渐养成谨慎缜密的心思和谦虚低调的作风。眼下的少年显然就是后面一种了。
不过接着心底里又开始大乐:原来这个冒失鬼不是别人,竟然是康熙朝大名鼎鼎的明中堂啊!我对于清朝地历史没少研究过。因此对于这个人物也多少了解一些。明珠为人聪明干练、善解人意、才华横溢,又通满、汉两种语言,立功无数,而且在平三藩、收台湾之时全部站对了方向,因此而春风得意,扶摇直上。才能卓著而深谙官场之道,这才是他官运亨通的重要原因。
“你今年多大了,可否选入侍卫。候补官职?”我开口问道。
明珠态度恭谨地回答道:“回福晋的话。奴才今年十三岁。仍然在家中读书习武,还没有到充任侍卫的年龄,因此没有资历。”
我沉吟一阵,说道:“这样吧,虽然入选皇宫侍卫还嫌年龄不够,不过可以暂时到我府上去历练一下,等年龄到了再授官职倒也不迟。”
明珠顿时大喜过望。他万万想不到自己惹下莫大的麻烦来不但没有一点惩罚,反而一个天大的馅饼砸到脑袋上。如今谁都知道多尔衮的摄政王府才是真正的朝廷,非有值得信赖,武艺精伦地人是不可能挤进去担当侍卫地;况且他只不过是个落魄皇亲地儿子,并没有在我面前显露什么本事,就遇到了这么好的晋身机会,如何能不欣喜莫名?
他连忙叩拜称谢:“奴才多谢福晋
奴才未有尺寸之功。竟能得此殊遇。实在感激莫名报。”
我粲然一笑,和蔼地说道:“你以为我刚见你一面。就能看出你有什么本事了?只不过看你年纪不大,却稳重大气,比同龄的人要成熟许多。如果你确实是块材料的话,以后就好好利用机会,拿出你的真才实学来证明一下,也不枉了我看人的眼光。”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东青扯了扯我地手,仰头请求道:“额娘,儿子看他年纪还不大,又身材单薄的,真怕他当侍卫不够格啊!”
“哦?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不妨说出来听听。”我颇有兴趣地问道,不知道这个小大人究竟又有什么鬼主意出来。
东青朝跪在地上的明珠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儿子看他说起话来文,挺斯文的,应该读书读得不错,不是说要‘扬长避短’吗?那就干脆叫他先到我这边来做伴读,偶尔师傅不在的时候也好随时指点指点儿子啊!”
明珠立即惶恐地叩头道:“奴才学识粗陋,素闻摄政王世子聪颖过人,悟性非凡,奴才怎敢担当‘指点’二字?”
我心中不禁莞尔:这个明珠,小小年纪就已经老练圆滑至此,言谈举止无不得体适度,这样一个心思通透,才走偏锋的人才在满人中可的确难找。况且他父亲又正好无帮无派,不至于施加影响给儿子,因此从现在开始培养这样一个得力的心腹和亲信,将来必有大用。
“好啦,你就不必谦辞了,就应承下来吧。明天开始起,就随同东青一道去书房。”说到这里,我话音一转,“不过呢,不要以为这是多么大地恩典,以后地苦日子还多着呢。东青如果读书不认真或者藐视师傅,那么你就要一道受过,一起挨戒尺,明白吗?”
“奴才明白。”
以明珠的聪明,他当然明白当伴读的好处。虽然这名声不怎么显赫,而且还要经常替小主子受过,然而这地确是个极为吃香的差事。将来小主子做了大主子之后,一旦念起幼年时同窗读书,这个倒霉的伴读经常无辜地替他受过受惩的话,就会格外体恤提拔,于外人比起来则要亲近许多。
看看差不多了,于是我就摆了摆手,“大家都接着去玩吧,这里没什么事了。”
众少年见一场好戏没有看成,虽然略感失望,然而还是无奈地各自散去了。我注意到在整个过程没有插过一次嘴的明秀,在离去之前悄悄地望了明珠一眼,一张白嫩的小脸居然羞涩得绯红,眼神中似乎颇有好感,甚至是……这时明珠也抬起头来,正好与明秀远远地四目相对,目光中确实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这些小儿女之间的私情,我当然可以轻轻松松地觉察,看个一清二楚。我转头回望时,明秀也终于注意到自己的走神,于是立即显露出慌乱之色,扭过头一溜小跑,很快矮小的身影就已经隐没于树林之中,东连忙追了上去。
要说这明秀和明珠年龄上足足差了六岁,要说明珠对她心存爱慕倒也勉强可以说得过去,然而七岁的明秀怎么能明白什么是男女之情呢?大概也就是对明珠颇有好感吧。方才她被明珠先一个“英雄救美”,接着又是一记热吻,很显然她一颗芳心已经不知不觉间被明珠这个狡猾的少年给轻松地掠了去。这剧情虽然有点俗,然而却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我忽然间想到:莫非这个明秀就是后来嫁给明珠为妻,生下了纳兰性德的那个阿济格之女?思路一开,一切都可以解释清楚了——史载这位明珠的正妻是阿济格的大福晋所出,在王府里长到十四岁时,遭遇顺治八年的大清洗,所有兄弟姐妹通通被贬为庶人,府第被抄,不得不沦为百姓。这位格格仓促之间嫁给了当时还未发迹的纳兰明珠,后来夫荣妻贵,水涨船高,还被封为一品诰命,因此她成为了兄弟姊妹中结局最好的一个。看来“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句话果然极有道理。
呵呵呵,我心中暗笑:明珠,明秀,这名字倒也登对,我当时给明秀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怎能想到事实会如此巧合呢?这么大好的一段姻缘,果然是上天注定,躲都躲不开。既然历史上明珠可以冒影响到未来仕途的危险娶罪臣之女为妻,那么说明他起码对明秀很有感情;眼下看来,两人的爱恋似乎也颇有前兆。如此好事,我怎能不顺水推舟呢?再说今后历史很可能最终会脱离原有的轨道,为了纳兰性德那位清代著名词人能够有幸面世,我也要成全这段好事。
此时身边也只剩下明珠和东青没有离去,侍卫们都远远地在周围守卫着,所以并不担心我们之间的谈话会泄露出去,于是我抬了抬手:“好啦,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你就不必拘礼,站起来说话吧。”
明珠谢过后站立起来。“奴才聆听福晋训示。”
“我问你,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对五格格?看样子你也并非是个冒失之人,想来必有缘故。”
明珠犹豫了一下,毕竟如果不照实承认的话就会担上轻浮好色之名,还不如实话实说。于是他终于鼓起勇气回答,“不怕福晋怪罪,奴才之所以冒犯了五格格,并非无意,而是奴才对五格格心存爱慕,正好有了个难得的机会可以接触于近前,所以就忍不住犯下了过失。”
他话音刚落,我旁边的东青就咯咯地笑了起来,“原来你是喜欢我那位五姊啊,那你就娶她为妻好了,这样不就彼此扯平,两不相欠了吗?”
明珠顿时窘得无地自容,毕竟他饶是少年老成,圆滑事故,然而这一提到谈婚论嫁上,他又很快恢复了一个十三岁少年所应有的青涩腼腆上。
“啊……世子拿奴才取笑了,奴才身份低微,无寸功半职,如何敢攀这样尊贵的亲事?只怕是辱没了五格格。”
我正要开口时,东青又一次抢到了我的前头,他直截了当地说道:“这有什么不可的,听说我阿玛也是十二、三岁就娶亲,十五岁之后开始建功立业的;你也可以先做了我十二伯家的女婿,再凭着自己的本事去争取功名利禄啊!”
已经被东青这番话震得目瞪口呆,惊愕不已的明珠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连忙惶恐道:“奴才怎敢与摄政王相提并论……”
话刚说到一半,只听到远远地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我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穿正白旗巴牙喇服饰的侍卫正快马加鞭,火急火燎地向这边赶来。
我心中不由地“咯噔”一声:莫非多尔衮那边出了什么变故,否则这侍卫怎么会甘冒惊扰违仪之罪,如此急迫地纵马而至近前呢?
第六卷 日出雄关 第四十四节 惊闻异讯
诧异间,那驰马而至的亲兵在距离这里大约五六丈的来,三步并作两步地朝我这边赶来。与其同时,附近的大批侍卫们谨慎而机警地朝我这边聚集护卫,因为在未能确定来人身份之前,警戒确实是必要的。
“福晋,福晋,奴才刚从军中赶回,有紧急要事相报!”亲兵的声音很是焦急,连带着气喘吁吁,显然这一路奔波甚为紧迫。
我心中一悚,顿时惊疑不已,难不成军中真的出了什么事故?不可能啊。我连忙摆手示意周围的侍卫让开,等他们退开去之后,我一看,这赶来报讯的亲兵是自己府上的,倒也认识。
“哦?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莫非王爷身体不适……”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这也是我这几日来最为担忧的。
亲兵好不容易压制住了粗重的喘息,回答道:“回福晋的话,王爷前日下午在林间行猎时受了伤,被抬回中军帐内医治,也不知伤势究竟如何……”
听到这里时,我的身子猛地一个战栗,只觉得似乎此时的山风格外寒冷,直透彻骨髓一般。尤其是他用的是一个“抬”字而不是“扶”字,可见其中严重。
我声音干涩地问道:“狩猎怎么会受伤?王爷的骑术一向不错,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搞鬼?”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其中必有阴谋。
“当时王爷狩猎时,奴才正护卫在身边。所以看了个一清二楚,王爷是被豫郡王误伤……”接着亲兵将事发的经过简略地讲述了一遍,我只听得全身发寒,心头像被紧紧地揪住了一般,如同一片枯黄地树叶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既然这么说,王爷的伤情究竟如何,你在赶来报讯之前也尚未得知?”我勉励支撑着问道,在众多侍卫面前。我还不想轻易地显露自己虚弱的一面。
亲兵回答道:“王爷被送进大帐之后。周围就严密地守卫起来。所有王公大臣们都不能入内,英大人见事情严重,于是就明令奴才星夜赶回盛京,报与福晋知晓。至于别的,奴才就不知道了。”
我深吸一口气,紧紧地攥了一下拳头,终究用几近沙哑的声音吩咐道:“好了。你一路赶来,奔波辛苦,先下去休息吧。”
“嗻,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