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来袭:娘子当自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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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好的,即便他做了很多讨厌的事,我都能分的清楚,但是你,对不起,我真的分不清楚。”
“颜颜,不要再说了。”萧清冷喝道:“她是娘,不要跟娘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那种疏远至冷的语气,那种仿佛对待一个死物一般的语气,他从来没从小妹嘴里听过,在他的印象中,小妹总是爱撒娇,爱使小女孩的小性子,爱欺负他,她的语气是娇气的,娇嗔的,甜美的,为什么他那么了解的小妹,他突然觉得陌生?
孟雅冷冷的抓着萧清:“你到底是对颜颜做了什么?你给她下蛊了吗?”
萧清嘴角苦涩深刻,心伤身伤,他无力反驳,只是低着头,任由孟雅歇斯底里的摇晃着他。
萧颜伸手想要握紧他的手,却猛地发现他的皮肤温度异常的高,萧颜急急地抓住萧清脉搏,她颤抖着声音哭泣道:“哥,你发烧了?”
没有回答,萧清直直的倒在雨水中,萧颜哭喊着推开孟雅,想要背起萧清,却无奈萧清太过高大,而她太过娇小,娇小的她承受不住那样的重量,跌倒在地,孟雅想要扶着她,她没有理会只是再一次尝试背起萧清。
宽大的墨青竹伞,温初旭将伞放在萧颜面前,一言不说背起萧清,孟雅喊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月,你家主子慌了,你也慌了吗?还不出来扶起你家主子。”温初旭冷如寒冰的声音极富穿透力,不仅叫出了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月,更是让孟雅浑身一震,只觉她的心好似被什么冻着了,连带着身子也忍不住瑟瑟发抖。
荀子修撑着伞,淡淡的看着萧颜离开的背影,问向孟雅:“为什么这么对待萧清?我记得我们的协议里面没有这一项。”
“颜颜,颜颜……”孟雅失神般的喃呢着,如同疯了一般,仿佛听见也看不见周围的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脉息为什么这么弱?萧颜抓着银针的手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寒冷,还是因为害怕一个劲儿的颤抖根本无法下针,她跪在萧清床前绝望般的哭泣。
温初旭蹲下身子将她揽在怀里,让她靠着他,这么脆弱的她,他受不得不能不心疼,他从没见过她哭得这么绝望,即便是老太爷离世,他都没见她哭过,而现在她却脆弱的让他心碎。
“颜颜,别哭,我会救他的,相信我,我会救他的。”
他站起身来,走到萧清身边,将萧清扶起,缓缓将内力输入萧清的体力,用最大的力量催动萧清体内丹心残余的药力。
转眼天黑天明,萧清的脉息亦逐渐稳定下来,萧颜紧张的抓着温初旭的长袖:“好了吗?没事了吗?”
温初旭淡淡一笑,拭去额头的汗珠,宽慰道:“他牵挂着你,不会有事。”
见萧颜总算破涕为笑,温初旭亦随之不自觉的展露一丝笑容,低头的那一刻,萧颜手腕上的紫色水晶珠赫然映入眼帘。
这是……荀家不传之谜,锁魂诀?温初旭的震惊丝毫来不及掩饰,所幸萧颜看不见又一心放在萧清身上才没有注意到。
锁魂诀么?他竟然为她动用了锁魂诀?
温初旭将萧颜扶着在床边做好,甚至来不及打声招呼,匆匆离开,直奔荀子修而去,找了三圈才找到荀子修,他竟然一个人小亭池边独酌,好不惬意?
没有多余的套话,温初旭直奔主题问道:“你用了什么做祭品?”
“初旭看到了?”荀子修笑着斟满一杯酒递给温初旭:“祭品而已,坐下喝杯酒先。”
温初旭怒道:“锁魂诀,为什么要对她用锁魂诀?没有祭品就不能使用的锁魂诀,不是用钱也买不到的珍贵东西不能动用的锁魂诀,你究竟做了什么交易?”
“难得见到初旭爆发的一天,真是让我受宠若惊。”荀子修笑道:“不过,在初旭问我之前,我也想问初旭一句话,铁血手段血洗温家换来今日地位的初旭,最善人心懂得用人心相要挟的初旭,执着固执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初旭,冷绝孤傲却抛下自尊爱一个人的初旭,你究竟做了什么,又将会做什么?”
温初旭沉沉的看着荀子修,默然片刻说道:“你在怀疑些什么?”
“不,我不是在怀疑。”荀子修淡淡的说道:“我是在问初旭,如果有一天初旭的敌人变成了我,会对我做什么。”
“子修这话是在暗示着什么?”
“只是在清楚的告诉初旭,将来成为你和她之间障碍的人,会是我,而让你和她之间的梦彻底幻灭的人也会是我,不是别人,不是她,是我。”
“你现在终于肯坦承了吗?我以为以你的自负一辈子也不会坦承这样的情感。”温初旭随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出其不备,酒杯迅速飞向荀子修面门,就在贴近眉心的那一刻,温初旭突然长袖一挥,酒杯落地而碎。
“果然。”他不知是愤怒还是感伤,亦或者无奈的说道:“你用自己所有的内力作为祭品动用了锁魂诀。”
48 对立、怀疑
章节名:48 对立、怀疑
“有脑子的人自可以纵横世界。”荀子修笑道:“初旭大可不必忧心。”
“在江湖,没有武功纵然一时笑傲,却永远走不到最后,这一点子修难道不比我明白。”温初旭淡淡的问道:“子修又确定在没有武功,身子尚未恢复的情况下承担下刚才所说一番话的后果?”
荀子修淡淡一笑,重新翻开一个青花瓷的酒杯,斟满,说道:“能否承担下视乎初旭心中什么更为重要。”
“子修步步相逼,今日我亦担下了。”温初旭饮尽杯中酒,一股苦涩入喉,几乎呛他出声,温初旭蹙眉许久吞下这苦果,叹道:“早知是酿酒大师千寻醉百年难遇的酒,刚才那一杯就不敢碎掉。”
“所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便是如此吧。”荀子修淡淡的开口,慢慢的品味杯中极苦,那话似在说着刚才错过的酒,又似在说着某些秋日的懊恼。
微弱的烛火在萧颜的手中,在这个寂冷没有星星和月亮的黑夜独自闪动,她缓缓的从九曲的长廊走向孟雅的房间,荀子修悠然的坐在长廊上,抬头处,眼中是黑暗无边际的夜空,耳边是窸窸窣窣的萧颜裙摆的声音,待萧颜靠近,他淡淡的说道:“这灯还是不要放进孟雅的房间比较好,萧清是至情至孝之人,杀了孟雅,他不会原谅你。”
萧颜驻足,那微弱暗黄的烛火映着她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想要杀了她?”萧颜冷冷的问道:“你这个人究竟要自负到什么样的地步?”
随着萧颜的话,风突兀而来,落一叶在荀子修的眼前,挡住他半边天空,他悠然无奈长叹一声,取下眼前的叶子,问道:“你曾说过所有打扰萧家宁静的人都讨厌,是吧?那么不想杀孟雅,要杀的人是我吗?”
萧颜将手中烛台放在荀子修身边:“我希望孟雅能安静几天,否则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我真的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
荀子修伸向烛台的手一顿,嘴角一抹嘲讽更甚从前:“从萧妹妹身上,到如今我方才体会到一件事。”他抬起烛台,迷幻安神,若是闻了一夜确实能睡几天,荀子修抬起头深深的看着萧颜:“人确实是会变的,过去的你立下杀机,手起刀落,断情弃爱,可不会像今天这般优柔寡断。”
“你究竟想说什么?”萧颜冷冷的喝道:“我现在没有功夫跟你打哑谜!”
“连萧清都怀疑过,你是真糊涂,还是假迷糊?”荀子修亦喝道,强忍着压下心头莫名的恼意,正准备说话,萧颜突然问道:“你的内力呢?”
为什么刚才他发怒之时,言语间的力量中除了常人的气力,她竟感觉不到丝毫内力,他的伤有重到内力尽失的地步吗?
荀子修不理会萧颜的问话,一步步带着强大的压迫感逼近萧颜,紧紧的扼住她的纤细的手腕:“从来没有人能从你嘴里问到半句实话,但是今日,不说实话,我想你暂时是回不到萧清身边了。”
剧烈的疼痛感让萧颜蹙眉,她右手迅速拔出竹竿暗剑,一剑划向荀子修的脖子,那剑锋明明锐利精准瞄向他脖颈动脉,可是偏偏在刀锋入肉的那一刻竟然偏了少许,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线,而荀子修长身伫立,岿然未动半分,他再一次用力的将萧颜拉到紧贴身前,问道:“实话。”
“你是不是以为在我没弄明白你和孟雅的目的和秘密之前真的不会杀你?”萧颜冷冷的警告。
荀子修冷笑一声道:“如果今日你杀了我,当日萧飞华没说出口,萧家最大的秘密就会曝光在江湖之上。”
“你威胁我?”
“今日,你必须得说实话了。不然我除了保证这个秘密会让萧家,让萧清活不下去,不能保证,明日是否会有什么风声泄露出去。”
“你逼我?”萧颜咬牙问道。
“萧姑娘。”沉稳的声音突然响起,梅尧勋推着轮椅淡淡的来到到萧颜和荀子修身边,淡淡的说道:“子修,虽是江湖儿女,礼节之数不可僭越。”
荀子修见萧颜手腕已然红肿,缓缓放下,淡淡的问道:“尧勋如何会在此处?”
梅尧勋笑道:“不久前与萧姑娘约定今日讨教一些事宜。”
萧颜将手垂下收于宽大的袖袍之中,清冷的声音缓缓说道:“想来事情可能需得缓几日了。”
梅尧勋点头说道:“不急,如今天色太晚,萧姑娘一人不便,我送萧姑娘回去吧。”
一望无际的黑暗,除了回转的走廊上挂着的几个稀疏的灯笼,依稀为人们指引着晦暗不明的前路。
前行一般,梅尧勋淡淡的提醒道:“子修虽然操之过急,但是至今从未看漏过任何事。”
萧颜停步,默然片刻,红唇轻启吐出让人震惊的字眼:“为什么你们都怀疑初旭?”
“从时间上看,萧老太爷中毒是在你走后,初旭替你照顾萧老太爷开始,而是贴身照顾最有可能下毒,从能力上看,初旭自幼心细如尘,洞察力惊人,不当发现不了萧老太爷中毒之事,而从动机上来说……”梅尧勋看向萧颜,其意不言自明,如果老太爷离世,那么原本犹豫的她,无路可退的她,只能依靠他。
“这几方面只是揣测。”
“子修曾经直指我太过偏心,说过懂的语言艺术的人不知萧姑娘一人。”梅尧勋淡淡说道:“所谓当局者迷,梅某当日尚在局中,所以糊涂,没有发现当日初旭的步步逼迫,萧姑娘的步步后退,而今日子修亦入了局,对萧姑娘更失了分寸,梅某代这两位弟弟向萧姑娘道歉。”
“你今日似乎更偏心荀子修。”萧颜淡淡说道。
“初旭执念太深,子修自负太重,梅某所希望的只是这两位弟弟不会恨上彼此和自己。”梅尧勋长叹了一口气,问道:“萧姑娘一直未问过初旭身上的伤,恐怕是因为太重,所以不忍问,不知梅某说的可对?”
见萧颜点头,梅尧勋又说道:“那么,萧姑娘可知道如今的温家名义上的堡主是温韫,但是真正掌权的是不满二十的初旭?而初旭是自十五岁开始执掌温家大权,这之前的事,萧姑娘可能不知,而江湖中亦少有人知道。”
49 记住在身边的感觉就好
章节名:49 记住在身边的感觉就好
晚风冰寒,坐在一处小亭中,梅尧勋将过往缓缓道来,不加修饰,不言情感,只平稳的如实的讲述一段过往。
“十二岁那年我往逍遥医仙岛求医,在那里遇见初旭和子修。”梅尧勋看向萧颜:“你见过他身上的伤吧?”
见萧颜点头,梅尧勋接着说道:“当时初旭十岁,子修十一岁,十一岁的子修独自背着奄奄一息十岁的初旭求医,医的就是你所见过的伤,逍遥医仙岛岛主顾常在为人十分怪异,愿意救的人即便你想死也死不了,不愿救的人,死了也不会多看一眼,幸而初旭和子修是顾常在看得入眼的人,也便同意救治。”
“那年适逢炎夏,初旭的伤溃败流脓,顾常在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将流脓清理掉,花了一夜时间清理掉他身上的烂肉,又花了五日的时间才让初旭身上的伤慢慢开始愈合结疤。”
逍遥医仙岛岛主,纵然她未曾见过亦可以想象其定是被江湖封为神医一般的人物,却也要花三天才能将脓血清理干净,那样的人物竟然都无法治好他满身的伤口,究竟伤得有多重,才会到今时今日都不可磨灭的印在身子,心上的每一处?
萧颜放在竹竿之上的手握紧,问道:“谁伤了他?”
“初旭是温家长子,却是过继而来。温韫不是初旭的生父,初旭的生父是温韫的大哥温成,温成死后,初旭年幼,温韫便开始执掌温家,并逐渐掌控温家的大权,由此便对初旭生了芥蒂之心。”梅尧勋顿了顿,接着说道:“温家权力两脉,一是堡主,二是温家执法五位长老,初旭身体恢复之后,放出风声自己已死,辞别子修和我之后,游走四方,五年后再见之时,他已然是温家最令人畏惧的少主。畏惧来自于三天之内的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