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妃,朕只要你-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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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慰藉她们的寂寥幽魂;还有的说是岑青笺的鬼魂将皇上的魂魄勾。引走了,两个灵魂在宫中缠绵悱恻,不愿意分离,岑青笺活着的时候媚惑皇上的身体,死了之后还要媚惑皇上的魂魄;还有一种传闻,便是岑青笺愤恨皇上把岑相逼死、把岑贵妃害死、把她打入冷宫,遂引燃大火自尽,并在皇上驾临之后,和岑贵妃的鬼魂一起,将皇上的魂魄索走,令皇上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就在皇上昏迷不醒、皇宫乱作一团的夜晚,在冷宫废墟前,站着一个魁梧的身影。
此人盯着眼前的残垣断瓦,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诗音,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疯女人会如此狠毒,竟然要了你的性命!我只想借她的手,除去你腹中的那个孽种,却哪知,她竟然放火烧了整座冷宫……尽管她不承认,我还是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件事确实是她派人做的,因为只有她才会有这么狠的心肠……”男人恨恨地说道。
“该死的张竞娆!”男人低声咒骂,“前世逼我杀害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孩,这辈子又指使他人烧死我的爱人,这个仇我是一定会报的!诗音,待到我利用她达成心愿的那一刻,便是她为你殉葬之时。诗音,你若是地下有知,一定要保佑我,早日得偿所愿,坐上帝位,将那些伤害过你的人都一并挫骨扬灰!”
语毕,不再说话,只是愣愣地盯着废墟。随后,眼睛里竟然噙满了泪水。
又站了好一刻,抬手抹去了刚刚滑落的眼泪,转头往玉章宫的方向走去。
这两天都没有见到乌弥,为了安抚这个无知的女人,防止她去太后那里告状,他得去看看她,顺便敷衍性地要她一次。若不是不想在成就大业之前惹得太后不高兴,他才不会把自己的优良资源浪费在区区一个蛮族女人的身上呢!
然而,回到玉章宫,去了乌弥的寝殿,他却看到了一具真正意义上的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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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后,每一滴泪,都是对爱情的祭奠。
嫂子饺子(郊外)
六王爷龙岳桢回到玉章宫,直奔正妃的住处。然,未及到门口,却见到几乎整个玉章宫的宫人都簇拥在门外,指手画脚、小声议论。
见他回来,众人便自动散开,让出通往房门的道路。他便随手抓过来一个宫人,轻声责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可是宫人支吾着,根本说不出个子丑寅卯。龙岳桢便甩开宫人,顾自进门去看个究竟。
甫一进门,便看见了一个令他魂牵梦绕的青色身影,这个背影曾经在他的睡梦中夜夜出现,却始终不得一亲芳泽。遂,激动之下,顾不得多想,他就情难自已地冲上前去,一把揽住榻前倩影的腰肢,并且沉醉地闭上了眼睛,将嘴唇贴在她的发髻上。
未及他舒畅地喃喃出声,一个令他最心悸、最厌恶的声音响起。
“王爷……她还没死呢,你就如此放肆……柘”
男人骇得迅速松开双臂,向后顿退了几步。再放眼看去,青色的身影已经转过身来,竟是他在废墟前诅咒发誓想要除去的女人。
“婉雅……”他硬生生地把“怎么是你”这几个字咽了下去。若是被她知道他是认错了人才抱的她,想来定会龃龉一番。
女人媚着脸色,“王爷,好歹我现在还是你的皇嫂呢,总要按捺一下才好……搐”
男人听了,收起惊讶神情,做出淫。邪的样子,“嫂子?最喜欢的就是玩嫂子……你没听过民间有一句俚语吗?吃饺子,玩嫂子,乃两大幸事。”
“没想到哇,王爷竟是如此有情。趣的一个人……”女人脚步前行,挺着高拔的胸,“既如此,来嘛,让嫂子看你是怎么玩的……”
龙岳桢眼看着女人已经开始兴奋,便笑着走上前,搂住她的肩膀,“这事怎么能如此明目张胆?待到合适的时机再玩,乖!说说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女人的注意力便被分散了一些,随手指向身后,“还不是你的好妃子……”
越过女人的肩头,龙岳桢看了看床榻,只隐约看见榻上躺着乌弥,便随口一问,“她怎么了?”
“我哪儿知道她怎么了?”女人酸溜溜地回道,“你宫里的人找不到你,便去承欢殿找我过来。我来之后,她便是这个样子了。”
说完,女人让开了身子。
龙岳桢便走上前去,低头看着乌弥。刚一打眼,他就惊得张大了嘴巴。
——原本圆润可人的乌弥竟然形容枯槁,双目却圆瞪着,直勾勾地盯着床榻的顶部,眼神空洞,一点内容都没有。
“乌弥,你怎么了?”男人坐在了榻边,扯着妻子的小手。
没有回应,仿佛根本就未听到似的。
“乌弥……”宽大的手掌覆盖在了女人的脸颊上,“本王跟你说话,听到了吗?”
身后站着的女人再也受不了他的温柔口吻,遂开口嚷嚷,“叫她的贴身宫婢来问个清楚不就结了?”
岳桢便点点头,喊来了专门伺候王妃的宫婢,厉声责问她是怎么伺候主子的,为何主子病了都不知道去请御医来。
跪在地上的丑陋宫婢啜泣着,“早上醒来的时候,王妃就已经变成了这样,奴婢便即刻去请了御医来诊脉。结果御医说,王妃这是中了毒,根本无药可医,只能……”
“只能什么?”龙岳桢冷冷地问道。
“只能……等着……办后事……”宫婢说完,慌忙叩首求饶,拼命解释她只是按照御医所说的,复述一遍而已。
“那么,御医有没有说王妃中的是什么毒?”他虽然不懂毒理,但总觉得乌弥不像是中毒,倒像是中了什么蛊术。
“没有……几个御医研究了好一阵,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结果……下午,御医们又来过,可还是没有结果……”宫婢依旧跪着,回答完,再度叩首。
“为何不及时禀报本王或者是太后?”只是两天没有到正殿来,怎么乌弥就病成了这个样子?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王爷饶命!早上发现王妃这个样子,奴婢就让人去寻王爷了,可是没有找见。奴婢没敢去叨扰太后,怕太后知道了太过忧虑,就把皇后娘娘给请来了……”宫婢没说实话。
她从开始伺候王妃那天起,就对这个外域来的女人并不感冒。可以说,整个玉章宫的宫人们没有一个喜欢王妃的,都觉着她虽然还算美貌,却根本就配不上英俊儒雅的六王爷。加上王妃平素并不与宫人们接近,偶尔有什么接触,也都是没有主见的样子,遂,众人便表里不一起来,表面上对这个王妃十分恭敬,实则是敷衍了事。
一早上发现王妃生病的时候,她只是懒懒地躺在床上,不爱说话,却还能动弹。待到接近中午的时候,身子就不能动了,也说不清楚话语,只能隐约发出呻。吟声。宫婢这才慌了手脚,请了御医来,然,为时已晚。
知道王妃是中了毒,而且可能将命不久矣,所有的宫人便趁着王爷不在宫中,悄悄聚在一处,统一了口径。他们有自己的想法,——死了一个并不那么合心意的妃子,王爷完全可以再娶,并且一定能娶一个更好的、更合心意的;何况这个女人还是敌国来的,很有可能是个奸细呢,自然是早死早干净。
遂,当龙岳桢晚上回到宫中的时候,便是现在这个状况了。
听了宫婢的话,龙岳桢看向了青衣女人,“皇后娘娘,劳烦您下一道懿旨,请神医过来,帮忙为王妃诊脉。宫里的御医已经束手无策,现在只能撞撞运气,看看神医能否医治得了。”
皇后苏婉雅挑了挑眉毛,却没有说话。又站了片刻,这才转身出门去,吩咐贴身宫婢宵儿以她的名义将神医请到玉章宫来。
宵儿领旨离开后,她又款步回到了居室。进了门,冲男人使了个眼色,他便把跪着的宫婢给遣出了门外。
“皇后想说什么?”男人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焦虑和不安。
“瞧瞧你这个没有出息的样子!”她伸出染着艳红色蔻甲的食指,戳了戳他的额头,“不是还没有死吗?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真的死了,乌托也未必知晓的。”
“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没准儿哪天,乌托就知道了……到时候若是已经完成了我们的计划,随他如何挑衅、攻打都无所谓,可若是计划还没有达成,他再派兵过来攻打,我怕龙岳枭会迁怒于我……在彻底拉他退位之前,我不想与他有任何的冲突……”男人苦着脸。
“看看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么疼惜王妃呢!”女人嗤笑着,手指在男人的身上游弋不停,“别担心了,她若是真的一命呜呼了,只要换个样貌和气质都相似的人,冒充一下即可。与乌托联系的方式我都知晓,到时候只要由我接管乌弥跟探子的暗中联系便可。千里迢迢的,没人能够认出正妃究竟是真是假。”
男人听了,终于放下心来,转而望着榻上的行尸走肉,“不过说真的,她这个样子,着实令人同情。本王虽然还算善待她,却并未给过她任何温暖……”
“怎么?你对她有感情了?”女人冷下了脸子,“撕了几次衣裳、有过几次鱼水之欢,你就把跟我之间的承诺都忘了?”
“那怎么可能呢!”男人上前搂住了吃味的女人,嘴唇俯在她的耳际,“这世上的所有女人,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只有傻瓜才会不要你而去要别的女人……只不过,她好像跟你学了什么,与她在床上欢爱的时候,总会感觉到你的存在,所以,便会有一些触动……”
“哼!”女人推开了男人,“她做的时候当然会让你想到我,因为她勾。引男人的那些个技巧都是我亲自教授的……真后悔,当初怎么会把那些媚人的功夫都传授给这么一个木头样的女人!”
两人之间说话的时候并不用自称和敬语,或许,他们是想用这样的说话方式来表达出彼此之间的亲密关系吧!
“难怪……”龙岳桢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转而贱笑,“她只是跟你学了皮毛,就令我有了感觉。若是我们真的做了……”
欲语还休,做出遐想的神情。
“少来了你!”女人挥舞着粉拳,敲在了他的胸口。
他便一把攥住女人的手,放在唇边,温柔地亲吻每一根手指。亲到女人媚色更浓的时候,竟捏着她的一根指头,放到嘴巴里去吮。吸,到最后,还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女人的骨头都要酥了,软软地瘫在了他的胸口,依偎着,看似乖巧的样子。
“婉雅,她,变成这样,是,你弄的吧……”含着她的手指,他的口齿不甚清楚。
她听了,意乱情迷地抬起头,杏目微眯,“是又怎样?反正她早晚都得死,早死早托生呢!”
龙岳桢的头“嗡”地一声,心说:果然是你!
然而,表面根本看不出他的任何变化,依旧卖力地啃着她的手指头,满脸的陶醉。
直到敲门声响起,神医被请过来,两人才结束了龌。龊的行为,分开站在榻前。
“启禀王爷,在下实在无能,解不了王妃的毒……”神医诊脉之后,躬身施礼说道。
“难道……就只能等死了吗?”龙岳桢的这句话是发自真心的。虽然他不喜欢乌弥,但她毕竟把她的处。子之身给了他,两人之后又做过了那么多次。尽管跟她做的时候没有那么激。情澎湃,但也算是发。泄了性。欲。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今她被人毒害,他再冷血无情也是会动容的。
“王爷,还是准备后事吧……”神医说完,无限遗憾地告辞离开。他没告诉六王爷,若是早一点让他来救治王妃,或许还有救,可眼下,王妃已经毒入骨髓,即便是华佗在世,恐怕也是束手无策的了。
稍倾,屋子里又剩下了榻上垂危的女人和榻前的一对狗男女。
“婉雅,能不能告诉我,为何非得要她的性命?”龙岳桢忍不住问道。
苏婉雅踌躇一霎,“因为她得知了你我之间的秘密。昨天夜里,我再次被那个暴君遗弃在了榻上,心里边十分郁闷,就穿好衣衫出来散步,路上遇到了乌弥。本来只是与她聊天,结果说话的时候便龃龉起来,她竟然笑我一直得不到皇上的恩宠,还跟我炫耀你对她是多么的温柔体贴。说到皇上的时候,我还可以忍受,可她后来提起了你,便是我无法容忍的,于是,便在她的手帕里下了蛊毒。如此,经过一夜的发酵,她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见男人并未即刻说话,她又追问了一句,“你相信我的话吗?”
龙岳桢点点头,“自然相信。就像早上我问你是不是你指使人放火烧了冷宫,你说不是,我便相信了你的话。你是答应过我要留着她的性命、只要她肚子里的孽种的,我相信只要你答应了,就会去做的。我坚信,那场大火一定是个意外。”
听了男人的话,苏婉雅先是怔了怔,随即,脸上的媚色荡漾得如一潭春水,“你如此信我,我定不负你,助你早日得偿所愿。”
龙岳枭深深颔首,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