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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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微微敞开的窗子泄入阴凉的气息,烛火晃动,一明一暗之中,竟是遍布诡异。
卢湛箐似是什么都察觉不到,她一手抚着自己的腰腹,唇角颤颤,嘴里好像是吐出什么字眼,可即便四周宁静如水,却还是一个字也听不到。
渐渐的,她的脸色泛出一些晕色,嘴里的字眼也越来越大。
终于,似乎有什么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内倘佯。执子之手;归去来兮
“……会……不会……会……不会……赐,药……不会……”
终于,卢湛箐抚着自己腰腹的动作猛地一顿,一直迷茫的视线当中也有一丝光亮溢出。
苍白的脸上再度泛起血色。
不会!他绝不会赐药!
——一朝储君,若是日后想要继承大统,先便不能有杀子之名!不然,那便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所以,即便那身黑衣证明是她夜里去刺杀太子妃又如何?
太子妃和她腹中的孩儿安然无恙。
而即便她身后没有父亲,她卢湛箐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太子的骨肉。
……自然,惩罚也是必然,只是但若是有这条命在,那所有艰辛她必然能迎刃而过。
就像是十年前……她卢湛箐不还是挺了过来?
“哈,哈哈!!!”
低低的笑声渐大,卢湛箐笑出声,若似无神的眼中,隐隐的有泪光浮现。
………………………………
议政殿。
灯火明亮。
案几之后,南耀羽脸上的神色在宫灯之下,忽明忽暗,周身的冷沉,直入深邃而下。
前面站着的影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请太子殿下责罚!”
南耀羽的眼底幽光转过,稍许,他抬手,“去吧!”
“是!”
影卫应诺,身形快速的消失在夜色里。
殿内不远处,司徒空的身影出现在宫灯之下,以往总也有些惬意的神情不在,脸上也稍有的凝重,“刺杀太子妃,罪名斐然,他们这是要鱼死网破?”
南耀羽摇头,“凭着卢尚书的心机,不会不知道如今唯有就是‘忍’——他们是想要找某样东西!”
南耀羽转头,看向书案之上摆着的那本厚厚的册子。
司徒空顺着南耀羽的目光看去,当即了悟,“他们不知道太子妃早在回府之前,就已经吩咐影卫把这本册子交给了你。所以刺杀是假,找东西才是真!”
“不,若是能杀了她,他们也不枉!”
南耀羽的眼底恨光一闪,周身一股强大的威压强势而散。
司徒空心下一寒,噤声不语。
几度交锋,他也知道卢尚书一行人心思阴狠,没有他们不敢做的,只有他们没有做的。
他手下也曾杀伐果断,可相比他们,便是自愧不如。
下毒,杀人,灭门,也不过如此。
只是若是太子殿下身边也有这样的人,便是他也觉得心生胆寒。
“啪——”
南耀羽一手拍到桌上,俊美的面上在宫灯之下竟显扭曲,“朕绝不能便宜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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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身侧暖意袭来。
唐浅浅迷迷糊糊的就往那股暖意袭来的方向挪过去,只是她也就是堪堪动了动,就觉察到那股暖意已止,并揽她入内。
徐徐而来的惬暖,让她舒服的喟叹了声,再度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的睡去。
即便尚未清醒,可熟悉的气息和暖意已经知道身侧的是谁,更甚是连什么姿势,她都能在脑袋里默默的勾出一副酣睡美人儿图的华景。五胞胎II绝命杀机
“还睡得着吗?”
和煦如风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使得她几乎想要再度睡过去。
可意识里还是觉得应该要回答,
“嗯~!”唐浅浅应了声。
半梦半醒之间,她听得出来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有魅惑的味道。
只是随后头顶上却是有低低的笑声传来,
唐浅浅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
过了会儿,身上的暖意又是厚重了些。
“昨儿晚上吓到你了!”已然愧意。
唐浅浅默默的点了点头。
她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
“……没事~!”
喉咙里溢出两个字来,唐浅浅的脑袋往男人的怀里扎进去。
南耀羽盯着怀里这个似乎在睡梦之中挣扎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决定继续睡觉的女子,眼底幽光暗闪。
下一刻,他把试图扎进怀里的小脑袋拨过来,低头重重的吻上她的唇。
…………
熟悉的气息强势而来。
正要继续沉入梦里的唐浅浅只“唔唔……”的挣扎了几下,便下意识的抬手揽上他的脖颈。
虽没有回应,可她的举动已经让南耀羽喉咙发紧,动作也更肆意起来。
唐浅浅先还觉得沉溺,只是很快身上的异样传来,身前乍然而来的微痛让她也不得睁开眼睛。
迷蒙的视线中,天色已然大亮。
陡然,唐浅浅激灵了下。
身为皇室贵胄,白日岂能欢纵?
“不要……”
唐浅浅把南耀羽推开。
其实她被他弄得也有些渴望,可为了腹中的福儿,还有她的仪态,现在她还是要忍一忍。
一时没有防备被唐浅浅推开的南耀羽瞪着似乎是被惊吓的唐浅浅,嘴角微微一沉。
而几乎同时就察觉到南耀羽不悦的唐浅浅立刻就换上一张笑颜,反手拥住南耀羽,侧头就在他的面颊上亲了口,“昨儿太子可是有收获?”
满是关心的话,立刻就让南耀羽心头的不悦灰飞烟灭,略许的愧疚之心轰然涌上。
“若非本宫,浅浅也……”
话音未落,唐浅浅已经伸手掩住了他的唇,面上笑意轻拂,犹如仙女之态,“浅浅是要和羽站在一起的,便是再多的艰难也会视若无睹!”
“……”
南耀羽的呼吸直呼屏住,幽深的瞳底之下,唐浅浅的身影清晰如玉。
她早已经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只是他曾并不以为如何。
即便她的聪明让他侧目,她的机智让他赞叹,可耀国几百年来,还从没有女子能和帝王平起平坐。
而便是对她口口声声的“在天愿为比翼鸟”,他也以为给她她说的那个“爱”,也便是足够。
可当昨儿接到她送上来的那份册子的时候,在听到她连夜被刺客袭击的时候,骤然间,他意识到她并非是一时兴起。
是而,适才听闻,便是早已经有了那份明晰了然,还是惊讶。
——她是真的想要和他站在一起。扶摇皇后
南耀羽看着她。
唐浅浅也在看着他。
生性懒惰的她,一旦下定了决心要做什么,就是不到南墙不死心的劲头儿。
她知道他不会这么快接受,只是她要时时刻刻的告诉他,告诉他她的想法,她的决定。
滴水穿石,也就是这个意思。
即便他是天外来的陨石,她也要一滴滴的把他弄穿。
何况,这颗陨石也是喜欢她的……
她的唇角渐渐的勾出笑意。
那笑意不是谄媚,不是撒娇,而是从内到外的自信。
周身徜徉光华,便是无限美好。
南耀羽的眼前,只觉得前一刻还恍惚的没有清醒的女子转眼便已经是眸若光华灿烂。
心下徒然暖意笼罩。
他抬手,把她揽入怀中。
随着淡淡的馨香入鼻,南耀羽低头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
“如此,本宫,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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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前。
清风斋。
紧闭的院门之外,侍卫林立。
院内,竟也是寒光闪动,数多名侍卫侧身立在一旁。
正当中桐梓手里捧着一方幽深的托盘。
上面,一碗黝黑的药汤,泛着让人心寒的光色。
桐梓前面数步的卢湛箐瞪着眼前的药汤,不可置信的摇头。
“不,不会!”
桐梓面无波澜,眼底隐隐的透着一抹厌色,“太子殿下赐药,卢昭训请用!”
但听着桐梓的话,卢湛箐身上猛地一颤。
她猛地上前几步,抬手把那个托盘甩落在地。
黝黑的药汤洒在地上。
药味瞬间泼散。
卢湛箐看着脚下的药水,嘴角缓缓的泄出笑意来,只是堪堪弯起唇角,就看着桐梓身后又有侍卫过来,手里捧着的还是一模一样的药碗。
刚从嘴里溢出来的笑声戛然而止,卢湛箐咬牙,上前几步就要把那碗药再度泼洒到地上。
桐梓身影一晃,到了那名侍卫跟前,一手拦住了卢湛箐的去势。
“卢昭训,这是最后一碗药,还请不要辜负太子殿下的心意!”桐梓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波动。
卢湛箐身子一晃,脸上苍白尽显。
刚才桐梓只拦了她的那一下,她就知道桐梓的武功很高。
而她虽自以为也不差,可即便逃出了桐梓之手,恐怕也逃不开四周的那些侍卫。
卢湛箐深吸了口气,稳稳的立住,
她看向桐梓,眼中坚韧可辨,“我要见太子殿下!”
桐梓应声,“奴才自会转达,只是还请卢昭训先喝汤药!”
卢湛箐冷冷一笑,“若是我不喝呢?”
桐梓微微一笑,只是转瞬便好似恭谨的很。
“……奴才自不能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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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似溢樱花】
☆、是我的,不是太子的
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是我的,不是太子的
“大胆!”
卢湛箐陡然怒喝。
羸弱的身子因为她的恼怒不住的颤抖,唇色更是苍白。
她,卢湛箐,堂堂卢尚书之女,即便深知若有所为,当受其苦,可什么时候受过如此侮辱!
“你不过一个奴才,胆敢如此对我?钯”
卢湛箐嘶吼,此刻她的身上已经全无了先前的优雅。
桐梓看在眼里,面上并没有什么异色。
虽说他一直是伺候太子的,可这种女子的嘴脸,他也尚算是见到过不少伴。
“奴才自是不敢,只是太子有令,奴才也不敢不从!”桐梓再度恭敬躬身。
而随着桐梓的话音落地,已经有几名侍卫靠上前去。
若是不从,他也只得用非常手段。
…………
卢湛箐恨恨的盯着,脚下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她若是挣扎,一定能逃开!
可逃开之后呢?
——就会什么都没有。
“站住!”卢湛箐低喝。
那几名侍卫立定。
卢湛箐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的往前几步。
眉眼盯向让人恶心的药碗,即便手心不住颤抖,最终,她还是拿了起来。
碗中的药液荡起波澜,卢湛箐狠狠的咬住唇角,
她睇过旁边神色不变的桐梓,嘴角泛起一抹冷嘲,“这是什么药?”
“奴才不知!”
桐梓回答。
卢湛箐嗤了声,“不愧是在太子身边红人,既不知道这是什么药,都敢如此,就不怕哪天主子怪罪?”
桐梓垂首,没有回答。
卢湛箐眼中泪光一闪。
她刚才这话无非就是给自己留些颜面。
既然人家是太子殿下的红人,这药碗当中的药是什么,自是早就知晓的。
“我会喝这药,只是今儿我必须要见到太子殿下,不然……我情愿一死!”
卢湛箐的声音几若飘忽。
桐梓的眉心紧了紧,转头叫过来身后的一名侍卫,“回禀太子殿下!”
侍卫应诺。
看到那个侍卫离开,卢湛箐闭了闭眼。
端着药碗的手指端细小的青筋微迸。
似乎是转眼,又好像过了千载。
那名侍卫回转。
冲着桐梓微微点头。
桐梓看向卢湛箐,卢湛箐唇角一扯。
雪白的手臂一抬,那碗汤药灌到喉咙里。
苦,几乎想要把一切都呕出来的涩充斥。
卢湛箐面不改色,一口气喝完。
“啪——”
药碗被摔成破碎,卢湛箐转身进入房间。
桐梓等人退下。
门外,仍是侍卫严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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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寝宫。
两个时辰之后,唐浅浅梳洗完毕,也用过了早膳。
太子殿下仍在。攻下之臣服
忙碌了这许多日子,某位太子终于是“放假”了?
唐浅浅心头有这个疑问,只是十分识趣的不问。
难得这位能陪在她和福儿身边,怎么也不好煞风景,是不是?
于是,聊天,下棋,用膳。
悠闲的时间转瞬即逝,转眼就到了午休的时候。
而大半儿天也没有看书看卷宗看奏折的某位太子竟也真的躺下小憩。
偌大的床上,帘帐掀起。
南耀羽靠在床沿之侧,衣衫半敛的唐浅浅依偎在他的怀里,犹如海棠春睡。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