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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维珍帝国-理查德·布兰森自传-第30章

小说: 维珍帝国-理查德·布兰森自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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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一天,侯赛因国王给我打电话:“先生,好消息,你可以启程去巴格达了,我得到了萨达姆的承诺,保证你的安全。”
  为了这个电话,我们前面几天都在筹划,并且已经找到了一群勇敢的机组人员。我们也预先告知乘客,维珍的航班可能会出现延迟,我们也许不得不把他们转到其他航班上去,当我告诉航空公司的其他董事已得到飞行的准许时,他们显得忧心忡忡,一旦飞机在巴格达滞留超过几天,我们就会破产。
  “政府已答应,如果飞机被毁,他们会支持我们的保险公司,”维珍航空的财务处长耐格尔肯定道,“不过要是飞机遭到挟持,羁留在巴格达,没人会支付保险。还记得吧,英航已经有一架747在科威特失事了。”
  四周一片寂静,大家在默默领会这话的含义。“有一个好处,”戴维一脸严肃地说,“他们说不定会把理查德扣在那儿,省得我们再经受他那些轻率计划的折磨!”人人开怀大笑。尽管我明白,这次飞行冒险我可把一切都押上了,但我也清楚,事到如今已无退路。
  1990年11月23日上午11点,我们从盖特维克机场起飞,朝东飞过欧洲,我们都坐在飞机前部,这是一个奇怪的组合:人质亲属,医生,护士,维珍的机组人员和一名代表新闻媒体的记者,身后还空着400个座位。好一幅怪诞的景象!舱外的白昼迅速消褪,进入伊拉克时已是晚上,我朝夜空望去,想知道伊拉克军队在哪儿,想象着在我们飞向巴格达时受到雷达的监视,在他们阴暗的屏幕上,我们就像一个明亮的绿色圆点。我有点儿期待见到几架战斗机飞过来为我们护航,可是一切都宁静依旧,令人不安。飞机轰鸣着颤抖着向巴格达飞去,12个月里第一架飞往巴格达的飞机,机舱里所有人都停止了谈话,我们正在进入世界上最危险的领空——联军预定的集中攻击目标,不知道袭击会在何时开始。
  我走进驾驶舱,机长和两位大副正通过无线电对地面航空控制中心讲话,那是证明巴格达存在的唯一信号。透过挡风玻璃望去,前方一无所有,伊拉克实行了彻底的灯火管制。“我们离这座城市越来越近了。”机长说。我审视着面前的屏幕,高度计随我们下降而降低,长时间的平行飞行让人产生错觉,在空中的大多数时间你都处在云层之上,在喷气机气流那个不可思议的世界里,几乎察觉不到自己在移动。我们下降得更低了,飞机急剧穿越夜空,通常机场呈现出一片橙色和银色交汇的光芒,要在其中辨别出跑道的灯光是困难的,跑道、舷梯、飞机和控制塔因为荧光照明而灯火辉煌,可是,我们是第一次飞过一片如此黑暗的土地,如同在大海上空飞行。驾驶员正接受着巴格达的航空控制中心引导,他打开了飞机襟翼,放下起落架,只有600英尺了,现在是500英尺。地面控制者空洞的声音开始数我们的高度。突然,两排降落灯在我们下方的黑暗中亮了起来,飞机触到地面,沿着柏油碎石跑道疾驶,又出现了几盏灯引导我们,可以朦朦胧胧地辨认出站在台阶两旁的挎着机关枪的男人们。
  脚步声朝我们移来了,我领路下到伊拉克的停机坪。两队士兵呈扇形散开将我们围住,几名身穿驼毛呢大衣的高级政府官员迎接了我们,并指出亲属应留在机上。巴格达机场比希思罗机场大,却完全被废弃了:我们的飞机是那里仅有的一架。我回头看着这样一幅不甚协调的画面:在空旷的机场里,穿着红色迷你裙和红色细高跟鞋的维珍空姐们,在伊拉克士兵面前走过,她们的高跟鞋在一片沉寂中啪嗒啪嗒地响着,我们都在微笑,起先士兵们还有点羞怯,但不久也向我们咧嘴笑了。
  我们被带到一间空空的候机室里,分发了一些带来的礼物:送给官员的是盒装巧克力,送给士兵的是维珍儿童飞机背包,他们可以送给自己的家人。这时我听到外面传来响动,泰德?希思带领一大群男人、女人和孩子,穿过玻璃门走来了,日光灯下他们看起来脸色苍白,一见到我们,他们爆发出一阵欢呼,跑过来拥抱我们。泰德一直在微笑,大笑,和每一个人紧紧握手。我马上意识到不会把这些人全部带回去,人人都在大声欢笑,相互拥抱,泪水在脸上流淌。外边,士兵们正在卸载我们带来的医药物资。我们打开香槟酒,互相敬酒,也给那些要留下来的人们敬酒;我找到了弗兰克的姐夫,和他拥抱;一个怀孕的菲律宾女人朝我走来,她将不得不留下自己的丈夫,哭成了泪人儿;另一个男人只好把三岁的女儿托付给保姆,和她道别,我只能抱抱他,除此之外我也无能为力,两人的眼里都噙着眼泪。我也是父亲哪!
  一个小时后,伊拉克人叫我们回到飞机上去,穿过冰冷的停机坪时,我和士兵们握手,并且送给他们的孩子更多的儿童背包,我们彼此祝福。离开时,这些面色虚弱、担惊受怕的士兵们身穿不合脚的靴子和不合身的橄榄绿裤子,还将时刻紧握枪杆,保卫这个很可能第一个被炸成碎片的目标机场,一想到这个,就让人内心不安。
  为了保暖和互相扶持,大多数人质手挽手走过了跑道,他们看上去像鬼魂一般,孤零零的747更衬出他们的矮小,所有的灯又被熄灭了,只剩下一盏聚光灯照亮台阶,我登上舷梯,转身挥手告别。“你们老是迟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来,是弗兰克,他留在飞机上,想给姐姐和姐夫一个惊喜,相见时他们不禁相对大哭,彼此拥抱。我最后一眼看到伊拉克士兵时,他们正集合起来,打开我们送的红色维珍背包。我们很可能是他们遇见的第一批西方人,他们知道,第二批不久就会到来,在头顶呼啸咆哮,点燃导弹。威尔一直在检查人质们随身带来的包裹,在最后一刻他发现了一个放有晶体管收音机的包,无人认领,就在机门即将关上的一瞬,他跑上前把包扔到外边水泥地上。士兵们大吃一惊,来不及反应,包躺在那儿,而门关上了,飞机的滑轮在向后翻转。
  机舱内一片欢腾,亲人们挤拢在过道里,互相拥抱。我们为起飞系好了安全带,一旦飞机平行飞行,聚会就开始了。我们已经远离巴格达,站成一圈,手持香槟酒杯,交换着故事。这时飞行员宣布我们已经飞离了伊拉克领空,一阵鼓掌欢呼。我抢过麦克风,拖住泰德?希思的腿,宣布:“我刚刚得到消息,对于泰德的安全返回,撒切尔夫人绝对是欣喜的。”她的老对头正在回家的路上呀!
  机上的其他人都在哭泣——为重获自由而喜悦,又为留下的亲人而担忧,两个月后,托尼死于肺癌,而巴格达机场则被有史以来最猛烈的集中轰炸化为瓦砾,我希望那些身穿粗劣制服的伊拉克士兵能够幸免于难。
  “见鬼!理查德?布兰森以为他是谁?”金爵士在他给威廉的第二个电话里这样怒吼,“是该死的外事办的一分子吗?”金爵士的愤慨也在一些报纸上得到了附和,它们暗示我不过是出于个人荣耀才,我被这一批评刺痛了,和侯赛因国王在一起时,我曾在日记中极力分析自己的动机:
  “感觉身心完全碎裂了。一直疲于奔命,在接受ITN采访、谈到我所见的各种人士时,我噎住了。说起在巴格达机场,那位英国父亲不得不把三岁的女儿托付给保姆以带出伊拉克,那位菲律宾妇女在那天离开伊拉克生第二个孩子。讲述时我只能说到一半就不忍继续了。
  做这些事情的动机是什么呢?那些嘲笑有没有道理?一个月之前,我正接受《名利场》的访谈,那段时间整天情绪低落,看上去似乎已经丧失了人生目标。我已经在许多领域证明了自己。我刚满40,在寻找新的挑战,甚至考虑除了航空公司,变卖掉一切东西,缩小一点,集中精力做一门我热爱的冒险生意。但也要有时间尽力运用我的商业技巧,去解决我认为自己会有所裨益的问题,如攻击烟草公司、子宫颈癌,等等。
  “通过这种方式,我认为会得到更大的自我满足,而不是把接下来的40年时光浪费在经营公司、把生意做大上——那只是前40年的重复而已。
  为此我需要得到承认吗?不,我认为不必。一个两难问题是,要针对许多问题开展运动,你需要公开地利用自己,以号召别人。电视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媒介,借助我在电视上的讲话,成吨的药品、食物和毛毯、帐篷送达了难民手中。撒切尔夫人辖下的政府捐助了200万英镑,五大慈善机构之间也召开了紧急会议,BBC和ITN开始播放免费广告……我相信在这一事件中,由于行动迅速,一场主要的灾难得以避免,但是,如果不公布于众,事情就不会是这样了。
  难题是在像英格兰这样的小国家,一个人可以以何种频率、通过何种方式利用媒体而不至于失去对公众的吸引力,如果真有迹象表明我是为了个人荣耀而做的,那么我将来就根本再也不能这么做了。”
  通过飞往巴格达和营救人质,维珍再次篡夺了英航惯有的角色,当时我并不知道维珍的这次巴格达之旅会让金爵士如此恼火,我只是在尽力帮忙。我们成功地与萨达姆进行了谈判,运载了医疗物资,而且带回了人质。后来我才发现,金爵士的愤慨反应仅仅是个开端,一场由英航发动的旨在将维珍航空挤出市场的暴风行动就要开始了。


  第十一卷

  21。我们还有两秒钟做最后的祈祷 (1990。11—1991。1)(1)

  “低头,”我冲着珍妮和她的丈夫雷内大叫,点燃了汽油,我可不想珍妮的头发着火。随着火苗在气囊中熊熊燃烧,热气球绷紧了绳子,我解开了缆绳,大地越离越远。因为珍妮没有带任何飞行时可以保暖的东西,所以我们在更衣室找了件旧皮大衣给她穿上,这让她看起来很瘦小。我们在秋日的下午静静地滑动,树叶凋零,残留在树上的叶子也是红色或者金黄色,11月里昏暗的阳光穿过枝头,投下斑驳的长长的阴影,热气球运动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看影子:每棵树、篱笆、甚至母牛都有长长的清晰的阴影,而你很难在地面上注意到这些
  。
  当我在同萨达姆?侯赛因谈判时,我也开始同珍妮?杰克逊谈判,她对同维珍签约表示了兴趣。同努尔皇后一样,我问她是否愿意乘热气球升上天空,邀请她来到磨坊端。我喜爱热气球运动。这是我做过的最安宁的事情之一,让我觉得全身心地沉浸在自然中,当你滑行时觉得自己同世界完全隔绝,没有人可以打电话给你,没有人可以打搅你的飞行,你是多么自由自在。热气球是最自然的运输方式之一,当我看见一个热气球悬挂在天空中时,我觉得它和周围的风景协调美丽,不像摩托艇和轿车那样破坏风景,你还会看到周围宏伟的景象流淌在你脚下。我曾经飞过一个干草堆时,发现一对赤裸的情侣在上面纠缠在一起,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可以瞧见他们,我在他们上方十英尺处点燃了火炉里面的丙烷,他们立刻跳起来分开了。
  珍妮和雷内也在热气球上,我们一起沿河而下,往牛津飞去,不久就可以看到牛津的塔顶了。我熄了火,逐渐下降,没有风,我们的漂移几乎察觉不到,可以听见下面街道中所有的嘈杂声。
  “你们好!”珍妮靠在篮边,向下面一些自行车的大学生挥手。他们停下车,也向我们挥手。
  “我上一次在牛津飞行是和迈克?奥德菲尔德一起来的,”我告诉珍妮,“我把燃料用光了,坠落在当地一家面包厂的屋顶上。牛津的报纸画了一幅漫画,问我是否没有面包吃了。”
  地面渐渐暗淡下来,一群鹅排成V字形飞翔在天空中,我们几乎能够伸手摸它们的翅膀,最后我们降落在克赖斯特彻奇草原上,坐车回家。那晚琼做了烤鸡,玩闹了一通宵,虽然我们一次也没有提到唱片买卖,但是我确信珍妮?杰克逊愿意同维珍签约。
  与这次秋天在柳篮里飞经牛津的飞行相比,我的下一次热气球航行没那么富有田园诗风光。自从去年12月后,佩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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