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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重生之爵门嫡女-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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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珊悄声站在老太太身后,在众人看不见的时候,幽怨地轻扯老太太的袖子。老太太见了她这模样,哪还有什么不懂的,她状似无意的说道:“珊丫头,你还不去看看安哥?”

于珊顿时眉开眼笑:“是,那孙女先告退了。”

谢玉性子更跳脱,听到这里早就有些不耐了,似真似假地说道:“姑祖母,我还不曾见过安表弟呢。”

“姐姐,你想跟着野丫头就直说,姑祖母家的几个表弟表妹你哪个见过?”谢洪一下子就拆穿了谢玉的谎话。

虽然他们姐弟有将近十年未见,可毕竟是血脉相连,又经常写信,相互之间倒是不显得生疏。

于爵爷朗笑道:“衿容,倒是咱们疏忽了,咱们大人说话,他们几个怕是早烦了。”

“也是。这样,珊丫头,你陪你表姐逛逛院子。至于昆哥、洪哥,这府里还有你们不熟的地方?自玩去吧。”老太太笑着赶走了他们。

于珊站在门口,听到老太太的吩咐,颇有些叫苦不迭。让她带着谢玉没关系,可是谢昆、谢洪两个真的会听话的自己找地玩?谢昆今日午间便将她堵在了小韩府,若不是他爹娘恰好回了京,说不定这会她已经交代了。

“妹妹,不用理他们,我从小就知道,他们两个,一个满肚子坏水,一个没脑子,不理他们就行了。”谢玉不屑的撇了撇嘴。

于珊抬头看去,却是谢玉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边,拍着她的肩膀,出口安慰她。她这才发现,谢玉的个头足有一米七五,她穿着一身大红,张扬似火,举止毫不扭捏,大方爽朗。而且,谢玉的长相虽也是美女级别的,但绝对比不上谢昆、谢洪两个的绝代风华。其实,在静安堂的时候,于珊就发现,谢昆、谢洪两个,肖似木蓝蓝,而谢玉的长相则更加贴近虎背熊腰的谢天亮。

谢玉看着于珊骨碌碌的转眼睛,忍不住双手圈住于珊的肩头,笑道:“表妹,谢洪那小子,跟我半月一封信,所以,你不了解我,我可了解你。再说,你穿着这身衣服装乖巧,合适吗?”

于珊俯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一身普通的武服,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

“表妹,习武之人,可没那么多规矩。”谢玉见她说了这么多,于珊也没反应,忍不住刺了一句。

“噗嗤……表姐,我们先去看看弟弟,我再带你逛园子可好?”

谢玉的眼睛登时就亮了几分:“就去看你弟弟吧。园子有什么还逛的,装饰的再好,还不是假的。”

谢玉讨厌逛园子却是今日刚开始的。她刚进谢府拜见谢老太太的第一面,谢老太太就吩咐这里不能去,那里不能碰的,她生在边关,长在边关,过惯了松散日子,对这种规矩很是不能理解,但想到她很快就会回边关了,好歹是忍下了,没有跟谢老太太冲突。只是这么一来,她回京的好心情倒被破坏了个干净。

谢昆、谢洪在于府习武都一年多了,能逛的地角早逛了个便,哪还有兴趣逛园子。这会于华、于简他们还在陈先生那学习,他们也不好打扰,想到上午听于珊讲起于安的兴奋劲,便都跑到左偏远看孩子去了。

静安堂。

“姑母、姑父,昆哥洪哥两个孩子,这一年多,真是麻烦您们了。”小一辈的一离了眼前,几个大人也不再笑笑呵呵,倒说起了正经事。

“咳,这有什么好麻烦的,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学。再说,昆哥稳重,有他看着洪哥,也不需我费多少心。”于老爵爷淡淡的应道。

“此次回京能待多久?老狐狸可想你们想的紧。”

“也待不久,等玉姐的及笄礼过了,便要启程回边关去。”

“怎么这么急?”

“眼下已是深秋,入了冬那蛮子又要作祟了……”

第76章 :

“天亮;别跟我来虚的,我虽人不在边关;但那边的事我也清楚几分;你可别忘了麒麟武馆姓什么。”于老爵爷说完,不紧不慢的喝着茶;一点也看不出刚刚戳穿谢天亮的谎话。

据于老爵爷所知,这些年老天爷开眼;边关风调雨顺的,那些蛮子虽还是不富足;但也没饿死人。在这种情况下,蛮夷之族绝对不会拿鸡蛋碰石头,侵犯王朝。

谢天亮微微一滞;也端起了茶杯喝茶,一时间倒无人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谢天亮才开口道:“姑父,我此番借着接诏书的缘由携家带口的回京,也不过是全个形式,京城却不是我能久待之地。现在谢府的兵权都在我的手上,若是久待,这兵权是交还是不交?”

“自然看圣上的意思。”于老爵爷淡淡的说。

“就怕圣上也不清楚如何是好。姑父,这里没有外人,咱们开诚布公的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今朝真真是有两个太子,一个占了名分,一个占了嫡位。这事坏就坏在,嫡子出生时,大皇子已经是太子了,若是大皇子无过失,哪能剥夺其储君之位。可自古立嫡不立长,眼下看不论哪个即位都名正言顺的。”

“你是担心太子或四皇子拉拢你?”

“那倒也不是,反正不管谁来劝,我谢府保持中立也就是了。”

“你这般想就对了,咱们四爵府,无须像其他官员一样选队,从龙之功虽然显赫,可咱们都不必冒这个险,都是世袭的一等公爵,与天朝同寿,没必要为了一时的繁华冒风险。”

“可万一,圣上给我下密旨,我接还是不接?我谢府虽不比另外三个爵府地位高,但不可否认,我手里的兵权完全可以决定最终谁能上位。按理说,谢府效忠的是当朝圣上,密旨这种东西是必须接的。可万一圣上过些年出尔反尔,泄露密旨消息,到那时我谢府该如何自处?”

密旨这玩意需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接旨,但这密旨的效力并不是绝对的,如果圣上反悔了,只需在朝堂上解了密旨内容,那这份密旨自然是失了效力。

“这是什么意思?”

“哎!您也知道,我与圣上同娶木家女,而圣上又立了我长姐为妃,不论哪一方面来看,圣上都是我姐夫。虽说我成亲后就离了京城,但我与圣上私交匪浅,时有书信往来。五年前,圣上曾传我书信,透漏出几分让我辅佐太子上位的意思。可是约一年前,也不知道宫里发生何种变故,圣上竟说,若四皇子想取太子而代之,就让我助四皇子一臂之力。”

“此话当真?”

“句句属实。只是圣意难测,毕竟只是普通的信件,但也不难看出圣上的挣扎之态。虽说圣上的最终决定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可若是等他下了密旨再撤,我谢府如何自处?若是密旨内容与最终的赢家相符倒还罢了,就怕圣上传位给了一位,却公布密旨内容是辅佐另一位,到那时,坐上那把交椅的,却要如何忌惮我谢府。”

“圣上金口玉言,断不会发生你想的这些事。”

谢天亮苦笑一声:“但谁也不能保证,唯今的万全之法就是避开任何可能接密旨的时机。我刚回京便已经入宫谢了恩,今日访毕,在京再待个一日半日的,便回边关去……”

“不行!”老太太听到这里,颇有些恼怒的说:“你父亲为了你能回京,费了多少心机,最起码要等玉姐办完及笄礼!”

“姑母,您放心,后天我独自离京,蓝蓝会陪玉姐在京办及笄礼。姑母,不是我非把着兵权,我巴不得跟父亲一样卸下兵权,在京尽孝。可咱们谢府,自初代就是将门,虎符从不离身,若是我再卸了兵权,岂不是陷圣上与不仁不义之地。再说,若是谢府没了权利,那姐姐在宫中岂不难为。”

“你这般打算,可曾与哥哥明说?”老太太想起谢老爵爷为此做出的努力,难免心疼。

“今日与父亲谈过之后,我才忆起密旨这回事。因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父亲倒是支持我早日离京的。咱谢府不比杨府一个老师可同时教导两个皇子,也不比木府可同时嫁两个女儿与皇室,这般处事也是不得已的法子。”谢天亮颇有些无奈的说。

“也罢,待朝堂安稳,你再归京不迟,只是苦了老狐狸。”于老爵爷总结道。

可是在场的谁不知道,若想朝堂安稳,必须等个十年八年,四皇子和太子分出胜负才行。

木蓝蓝从头到尾就没说一句话,眼见重要的事说完了,才说道:“姑父、姑母,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这就回府了,改日再登门造访。”

“行,我们也不留你们了。”老太太想到这一家子今日刚入京,谢府八成已经等着了,她也不吩咐摆宴了,直接放人离开。

谢天亮一家五口离开于府也不往谢府走,直接又去了木府。于府的恩已经谢过了,木府的账也有必要算一算了。

也是赶巧,京城四爵府,今夜倒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谢天亮走后,于老爵爷越想越觉得圣心难测,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于昭轩现在的朝堂状况,便安排人寻于昭轩去书房等他,怎知安排了人出去,半天没找到于昭轩的人。一圈圈打探出去,于昭轩竟是踏着黄昏去杨府了。

“嗯?半晌不夜的,他去杨府干什么去了?”于老爵爷疑惑地问。

“这个,回禀老爵爷,似是杨老爵爷来人相请,爵爷便急匆匆去了,至于什么事……”回话的小厮支支吾吾不肯说。

于爵爷不疑有他,淡淡吩咐道:“知道了,下去吧。等老大回了府,告诉他,我在书房等他。”

“是。”小厮轻舒了一口气,倒退着退下了。

于珊在谢府几人离府之后就回了静安堂,得知于昭轩真的被请去了杨爵府,心里那种不妙的感觉越发强烈了,饭毕于老爵爷前脚一走,她后脚就与老太太话闲话,似是不经意的,就将下午的所见所闻跟老太太说了。

老太太越听脸色越是不好,到了后来,她将于珊撵走,一边吩咐夏竹去追于老爵爷,一边吩咐秋菊去假山取画。

于老爵爷还不曾走远,不一会就回到了静安堂。

“衿容,可是身子不舒服?脸色这么差?”于老爵爷纳罕地问,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一小会的功夫就白了脸。

“我问你,这些日子,老大都做些什么?”老太太的手抓紧了于老爵爷的手,手上青色的血管一根根尽皆显出。

“能做些什么,前半个月将他的狐朋狗友拜访了个遍,这之后就与杨三哥探讨探讨学问。他倒是无心权利,只是贪图个爵爷的名分。”于老爵爷说道这里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

“他袭爵快两个月了,就干了这点事?还有,他怎么与杨府亲近上了?”老太太的记忆还停在于昭轩袭爵之前。

“这个,投了杨三哥的缘?”于老爵爷忍不住猜测道,毕竟都是文人,估计共同话题不少。

“投缘不投缘的还未可知。你可知,珊丫头今日在假山那听到了什么?都当那假山是安全的,却不知,那才是个藏污纳垢的场所。”老太太的声音带了不安。

“这是怎么说的?”

老太太正要答话,见秋菊拿了张宣纸回来,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拿过来,老大画的谁?”

秋菊咬咬牙,将宣纸铺在了老太太旁边的桌子上,于老爵爷和老太太同时探头望去。

“咳,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呢,不就是做了张杨氏的肖像。虽说画工不怎么样,眼睛有些跑偏,但好歹看的出轮廓,说起来,老大也是长情的……”于老爵爷说着说着便有些说不下去,因为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拿起了茶杯,双手攥地紧紧地。

“老爵爷,这,这画中之人不像死去的大奶奶,倒有几分像大奶奶的庶妹……”秋菊见老太太随着于老爵爷话越多越恼怒,赶紧趁着于老爵爷话停的功夫解释道。

“哪是有几分像,分明就是!”老太太听秋菊说的含蓄,便将话挑明了。

于珊认不出画中人是杨思瑶,那是因为她见多了现代的照片,对古代这种只有黑白两色的图片只有模糊的轮廓,就算于昭轩画的再逼真,她也认不出人。可对老太太和秋菊两个看惯这种话的人来说,一打眼就能认出了画中人。

“嗯?你们说的是杨三哥那个老来女?”

于老爵爷并不曾见过杨思瑶,只是杨老爵爷曾为她逼的兵部尚书与长子断绝父子关系这事,倒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嗯,安哥百岁那天我见过这姑娘,与画中人丝毫不差。”老太太的脸的也不好看。

“荒唐!他如何敢画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我倒是想知道,老大怎么对这杨思瑶这般熟悉,难不成他在杨府竟经常得见不成!”老太太言罢,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几滴茶水溅在画中杨思瑶的嘴角,墨色渲开,画中女子顿失美感。

“不管怎样,等他回来,先问清楚再说,急不得,我这去书房等他回来。眼下已近戌时了,你早些安歇了。”于老爵爷轻轻拍了拍老太太的肩膀,拿了桌上的画,没什么神色的出了静安堂。

于老爵爷越想神色越阴沉,他是早知道于昭轩到了杨府寻不到杨思逸就与杨安泽在一处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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