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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万事如易-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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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数,着实担心。
  感情上,她真的做不到在这种情况下离开他,可理智上,安全起见,她应该选择离他远点,她不是一人,还有小修要照顾。
  回想起来,当初在义阳城,景尘将他命犯计都星的秘密告诉她时,她还大言不惭地说不在乎,真是可笑之极。
  她哪里知道景尘背负着怎样的命运,他越是靠近的人,就越会祸害到那个人,并没有做错事,却要承担罪责,何其无辜,却无可奈何,这该是怎样的一种可悲。
  想到在那条黄昏的小巷子里头,淡淡地同她说“就此别过”的景尘,余舒胸口发闷。
  她想,或许失忆对景尘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
  余舒眼睛重新变得明亮,她说过要护着他,岂能言而无信,至少在他想起一切之前,她不会丢下他不管。
  倒霉就倒霉吧,她有判祸之能,大不了每天多算几笔,小心看着他。
  夏明明从外面捡树枝回来,就发现余舒的心情好转了,这表现在一个简单的称呼上面:“明明,你捡的这不叫柴火,叫树棍。”
  虽是嘲讽,可听起来要顺耳的多了,夏明明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道:“还不都是木头,有什么差别。”
  “那你和我还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呢,我们俩也没差别?”
  夏明明理直气壮道:“我们俩当然有差别了,我是女孩子,你是男的。”
  余舒正在往鸟蛋上裹泥巴,一听这话,差点把蛋捏碎了,她表情怪异地抬头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心想:这傻妞,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个女的啊。
  余小修在一旁窃笑,拨着石榴喂给金宝。
  夏明明被余舒盯得不好意思,低头小声道:“你这么看着人家做什么?”
  余舒随口道:“看你长得漂亮呗。”
  夏明明脸一羞红,蚊声道:“花言巧语。”
  余舒呵呵一笑,不置可否,转而问道:“对了,明明,你易学那么厉害,能不能算一算,我们什么时候能到京城。”
  她对夏明明的易术很感兴趣,在船上时候不好唐突,现在这丫头的命都是她捡回来的,打听打听有怎么了。
  “这”夏明明面露难色,在余舒期待的目光下,开口道:“我、我少了卜卦的东西,这样子算不出来。”
  余舒一瞧就知道她在说瞎话,她别有深意地看了夏明明一眼,突然开口道:“你不能算,那我来算一卦好了。”
  听到余舒这么说,夏明明噗嗤一声笑出来,当她是在开玩笑,这卜卦,岂是人人都会的。
  余舒把鸟蛋塞进火坑里,出去洗了手,回来后,在她倒在地上的一堆杂物里捡了三枚铜板出来,放在手心里搓了搓,静下心神,问了一卦,抖手掷下。
  夏明明仔细地看着她的动作,面露了狐疑:“你这是?”
  余舒点点地上铜钱,“你不是认得吗,这是六爻问卦。”
  “啊?”
  余舒抛着手中的铜板,口中念道:“乾坤一掷,翻覆阴阳。”
  夏明明听到这两句口诀,眼睛猛地一亮,就从地上坐了起来:“你,你会六爻断法?”
  “我会。”余舒说的斩钉截铁,打从第一天见到夏明明,她就看出来她对六爻术不是一般的兴趣。
  话声落,夏明明整个扑到余舒跟前,抓住她的袖子,激动道:“教我!”
  
  第一百三十二章 梦人生死
  
  余舒在夏明明面前露了一手,原本是打算套她话,没想到她张口就要她交给她,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余舒似笑非笑地看着夏明明,道:“我凭什么教你?”
  听这调侃,夏明明心知自己的要求过分了,张着嘴巴,半晌才讷讷出声:“我、我——我给你钱好吗?”
  余舒道:“你的行囊早就被裘彪搜去了,你身上有钱吗?”
  夏明明脸色僵住,她身上的确是一个铜板都没有,“我、我先欠着你好吗?”
  余舒噗嗤一声笑出来,抬手把袖子从她手里拽回来,摆手道:“那就等你有钱了再说吧。”
  这话分明是拒绝,夏明明不死心道:“我、我是真的想学六爻,阿树,你教给我吧,我保证,不会外传的,要不、要不我给你写个欠条,你要多少钱,我以后都会给你的!”
  见她这穷追不舍的态度,余舒顿时起了疑心,易客们会对上乘的易术心动,这点她很能理解,但夏明明这表现,就不只是心动,而是急切了。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学六爻。”余舒问这句话,很有些猫腻,六爻断法,恐怕除了已经会的,就没有不想学的人,这个问题就好像是在问“你为什么要吃饭”一样,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可是夏明明听到这个问题后,却犹豫了。
  “我、我”
  余舒顿时了然,看来这六爻断法对夏明明来说,还有更重要的意义,以至于让她厚着脸皮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
  这就好办了,她越是渴求,就越方便她拿捏她。
  “也不是不可以教你,”一句话就让夏明明脸上冒光,余舒卖个关子,道:“不过这一门易术,是我师父真传,我断不可能教给一个毫无底细的人,你先告诉我,你是从哪来的?”
  她对夏明明的来路一直很好奇,先前没多打听,是因为没有必要,但是现在他们要一起上京去,她不能留着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还要费心去照顾她。
  夏明明一听到余舒问话,又露了难色,余舒却没给她多考虑的时间:“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我这六爻断法不方便教给外人。”
  “我不是不想说,”夏明明低头小声道:“我是不能说。”
  看来是问不出了,余舒不想强人所难,便转而问道:“那你要到京城去做什么?”
  夏明明这一次答得很干脆:“我要参加大衍试!”
  每三年,京城就会举办一次大衍试,开六道,纳白易,这是天下易客们跻身上流,一朝闻名的最佳途径,今年正好是第三年。
  余舒面露狐疑道:“大衍试不是在腊月吗,你这么早去京城做什么?”
  “怎么你不知道吗,”夏明明奇怪地看着余舒,“凡有大衍试的年份,诸流易学大师每到八月都会在京城露面,凡要参考的易客们都会登门去拜见,求取指点,机会难得,当然要早早去了。”
  余舒知道自己问了句傻话,摸摸鼻子,转移话题,“你易学这么厉害,想来是定能高中。”
  这一句恭维听在夏明明耳中是讽刺,她自嘲一笑,“我算什么厉害。”
  余舒把眼一瞪,“你连货船何时遇劫都能详细推算出来,这还不够厉害吗?”
  夏明明摇摇头,面露苦涩。
  余舒见她神色不对,拿胳膊肘碰碰她,“你怎么了?”
  “我不是算出来的。”
  余舒失笑道:“不是算出来的,那还能是凭空想出来的不成?”
  夏明明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我、我是梦出来的。”
  余舒白眼一翻,顿时换了一副“你骗吮的表情。
  夏明明见她不信,有些生气道:“我真的是梦出来的,商船遇劫前天晚上,我做梦梦到我们会在第二天晚上遇到水匪,死了很多人,你、我、还有小修,我梦到我们都死了,所以才去找毕青,想让他靠岸换路。”
  余舒看她的神情不似作假,心中顿时惊疑,不动声色道:“你怎么确定你梦见的事会发生,万一只是一场普通的梦呢?”
  夏明明闷声道:“我就是能确定。”
  余舒表情夸张道:“那你还说你不厉害?随便做做梦,就能知道福祸,这不是未卜先知吗!”
  有意思,青铮师父和她说起过,这世道上有极少数天资绝艳的人,是生来就有别人学都学不会的本事,没想到这么快就让她遇到一个,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未卜先知?我若有那等本事,也不用”夏明明两手抱着膝盖,自嘲道:“你当我梦到的事都会发生吗?我告诉你,只有梦到人死,我的梦才会成真。”
  余舒愣了愣,把夏明明这句话消化了一遍,呆住,果真如她所说,夏明明不是就有“断生死”的能耐了?!
  她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正待细细去琢磨,就听到一声哽咽,抬头便见夏明明眼里流了泪,吸着鼻子哭起来。
  一直在边上闷鸟蛋,偷听他们讲话的余小修也抬了头,疑惑不解地看着说哭就哭的夏明明。
  “诶,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你哭什么呀,”余舒伸手想拍拍她,却发现手上都是泥巴,只得把手又缩回去,放软了声调道:“你有这能耐,不是挺好的吗?”
  “好什么好!”夏明明猛地吼了余舒一句,红着眼睛哭喊道:“我常常做梦,梦到根本不认识的人会死,不是一场空梦,他们是真的会死,真的会死你知道吗!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在哪里,没办法告诉他们,梦到了又怎么样,有什么用,有什么用!我梦不到好事,就只能梦到死人,我是夏江家的废物,我是废物!”
  余舒目瞪口呆,她能从夏明明的哭声中听出她的痛苦,才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梦人生死,和断人生死,差之一字谬之千里。
  断生死,不是知生死,若不知谁死,即便知为何死、何时死,又有什么用。
  余舒突然可怜起她,这种本事,还不如没有。
  夏明明哭着哭着,便站起来,要往外跑,余舒见状赶紧追上去,在洞口外面拉住她,生怕她激动之下在林子里跑迷了路。
  “放开我!放开我!”
  夏明明挣扎着,伸手拍打起余舒,力道蛮的疼人,余舒皱着眉头忍了忍,没冲她发火,抓住她两只手腕,向后一扭,把她抱住,口中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啊,这林子里可是有狼,你把它们招来了,头一个先吃掉你。”
  夏明明身体一僵,随即便软下来,额头依在余舒肩上,小声抽泣着,眨眼就哭湿了余舒的肩头。
  余舒被她近在耳边的哭声吵得心烦,想把她推一边儿,又怕她乱跑,只得抱住她,等她平复下来。
  余小修和金宝蹲在石洞里,大眼小眼两双睁着看着她们两个。
  过了还一会儿,就在余舒忍不住快要发脾气的时候,夏明明总算是哭够了,她吸吸鼻涕,从余舒肩膀上抬起头,因两人抱在一起的姿势红了脸,扭了扭身子,蚊声道:“放开我。”
  “不哭了?”余舒问道。
  “不哭了。”夏明明咬着嘴唇,脸上红得滴血。
  余舒立马松开她,先揉了揉耳朵,后退一步,侧头看看肩膀上被鼻涕眼泪的一团湿,指着上头,冲夏明明打趣道:“你得给我洗衣裳。”
  夏明明抬头嗔她一眼,她模样本就生的漂亮,一双明眸善睐,此时含羞,水光盈盈,更发动人,就连余舒这女子瞧了都移不开眼。
  “洗就洗,你待会儿脱下来。”夏明明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跑进了石洞里,是把学六爻的事忘在脑后。
  余舒站在石洞外头,背过身,摸摸下巴,疑声低语:“夏江家?”
  这是何处门第?听起来很不得了的样子。
  余小修和余舒忙了一早上,统共就掏到了两窝鸟蛋,鹌鹑蛋大小,一人分吃了两个,喂了金宝一个,虽是不济,好歹垫着不胃疼。
  景尘热症不退,仍旧昏迷不醒,余舒为了给他降温,把衣摆都撕成布条,湿上水让余小修给他擦身体,清理到伤口时候,却发现他裂开的伤处流了脓水。
  这种恶化的迹象让余舒担惊不已,就把景尘交给余小修照顾,自己拿了剑出去,想在林子里找着有没有能用到的药草。
  夏明明看得出来余舒心情沉重,没有再缠着她要学六爻,可念头没打消。
  上辈子于磊瘫痪后,没少吃中药补身子,余舒给他找中医,多少听说过几种药材,这时候绞尽脑汁地回忆,在林边转悠了半个时辰,结果还真让她在小溪附近发现了一些长出果子的野生勿忘我。
  花开是紫色的勿忘我是常在花店里见到的品种,少有人知道真正的勿忘我,学名是叫补血草,虽多被用来做花茶喝,余舒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外敷,但这种时候,也顾不了许多。
  余舒兴奋地摘了一大把,在水边一根根洗干净,跑回山洞里,拿步块包起来挤烂,用汁液洗掉景尘伤口上的脓水,最后把搓烂的药草糊在他伤口上,用烘干的布条重新包上。
  也不知是降温得当,还是这一把勿忘我起了作用,到了晚上,景尘烧竟然慢慢退了,只是人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
  
  第一百三十三章 醒了
  
  一入夜,余舒就在山洞里升起火堆,一来驱赶附近的野兽,二来看到火光,多少让人觉得心安一些。
  夏明明和余小修已经睡了,两个人蜷缩在火堆旁边,身下铺着白天从林子里收来的草枝。
  余舒守着景尘,隔一段时间便会探探他额头,以防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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