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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万事如易-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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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奇鸣冷笑,脸色说沉就沉:“既然没人说话,那本官就来说一说——圣上要我们司天监主持宣讲易学,本意是教化那几个番邦来使,彰显我大安威仪,可是区区两个东瀛术士,旁门左道,就敢当着我们司天监的面,藐视大安易师,你们不觉得丢脸,本官深以为耻!”
  一番话说的人人脸红,就连余舒都有点讪讪的。
  “大人息怒,”有人忍不住开口道:“等到明天水陆大会,我等定不会姑息那几个妖言惑众的东瀛人。”
  任奇鸣看向这名说话的官员,依然冷着脸:“你有何对策?”
  那人顿时语塞。
  “咳,”坐在左席第一位的左令郎曹轲掩唇低咳了一声,道:“任大人稍安勿躁,白天的事,下官看来也不难解,现在想一想,那个所谓呼风唤雨的阴阳师,大概是通晓了什么卜算天气的奇学,事先断定下午会有一场阳雨,所以就借了东风,并非是真有了那样操纵天象的本领,也不是什么妖术。”
  此言一出,在座不少糊涂的人脑筋都转过弯了,一个个恍然大悟。
  余舒打量着正在说话的曹左令,不意外除了她和景尘之外,还有人能想到这一点。
  司天监这位左令郎,位列三品,职权尚在任奇鸣之下,但他却是十二府世家当中,历史最为悠久的三家之一,曹家家主。
  之前太史书苑闹出人命案,在观星台上被人勒死伪装成上吊自杀的那个曹幼龄,就是他的孙女。
  除此之外,曹家还有一门姻亲,值得一提,那就是尹淑妃的娘家,尹相府。
  十二府世家在京城盘根错节,真正掌权的没有几家,可是离朝堂从未远过,就是因为他们遍布姻亲,广散枝叶,此处暂不多提。
  任奇鸣的脸色稍缓,点点头,赞同了曹左令的说法,接着对众人道:“所谓呼风唤雨,起死回生,也只是传说中神仙才会有法术,我们学易之人,当知阴阳五行,应克福祸吉凶,有可控,有不可控,可控是操之在我,不可控是操之在天,妄想凭‘我’操纵‘天’意,本就荒唐,你们却去信它,实在是该引以为耻。”
  众人自觉惭愧,纷纷声称受教。
  见状,任奇鸣又道:“今日之事,事出突然,没人想到东瀛使节会临时发难,不能及时应对,首错在我,我已在太书面前领过三个月罚俸,你们一人便自减一个月吧。”
  大家都没有意见,不就罚点俸禄,反正也不指望每个月那点银子过日子。
  只有余舒脸色古怪了一下,心中暗怒:她这官儿没当两天呢,一个铜板没拿到手,就先罚了一个月,岂不是说她接下来这一个月得白干?
  本来就看不顺眼那几个来骗地盘的倭国人,余舒这下更是迁怒上他们。
  言归正传,任奇鸣又打量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一身银袍肩绣北斗星辰的景尘身上,道:“悉闻道子在道门中,精学了天文历法术数,不知有何见地,能解今时局面。”
  景尘面容沉静,道:“阳雨是不多见,难以预料,但也不是无从占卜,东瀛来使当中,想必就有人精通此法。欲要破解,倒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我们司天监同样算出一场雨来,效仿其技,他们的骗术就可以不攻自破,难的是——需要天公作美,明日刚好有一场雨来应急。”
  任奇鸣眉头一皱。
  半晌装聋作哑的辛雅蹦出一句:“这…明日是七月十六,月圆之日,岂知有雨?”
  与阳雨同样难测的,就是每个月十五十六这特殊的两天,月圆潮引,水雾禁算。
  至少在司天监里,没人懂得这样偏门的奇术,可以无视天文历法,卜算这两日的天象。
  余舒两手交握在膝头,抬头看向景尘,嘴角讥诮——怎么,这又是想推她出来救苦救难了吗?
  恰是时候,任奇鸣询问众人:
  “现在京城周围,诸位有谁识得哪一位易师隐士,擅长晴雨推测,不妨说出来,快马派人去请来,或许有人能勉力一试,我等也不必为难。”
  
  第五百九十二章 又出事了
  
  景尘提出了应对东瀛阴阳师的办法,在任少监的主张下,在座的易官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这京城内外知名的大易师,又或是世家,有谁人专精于晴雨预测。
  余舒原当景尘会指明她,可是一晌过后,却不见他出声推荐,这让她心里不免犯起嘀咕——
  她所知道的景尘,没有半点城府,欲擒故纵的把戏,他是不会用的,果真打了她的主意,他一早就会说明白,可他这么说半句藏半句,是个什么意思?
  天色愈晚,任奇鸣让人记录下众人提供的几个人选,当即派人去请行脚商人的奇闻异录。
  “不早了,各位都先回去吧,明天一早再来听候消息。”任奇鸣没有让这些人留下陪他一起干等,而是遣散了。
  直到最后,余舒都没有从景尘口中听到她的名字。
  当然,她也没有主动站出来逞能。
  出来议事厅,余舒谢绝了辛雅等几位年长的官员一同去吃宵夜的邀请,景尘不喜欢和人扎堆,也没有去,他们落在人后,一个前脚走,一个后脚走,中间隔着不远不近一段距离,谁也没有主动交谈。
  就这样一直出了司天监的大门,余舒环顾东西,没找着驾车的刘忠,心想着人可能是内急走开了,于是她就在路边等着。
  余舒进宫出宫,都没带那两个侍卫,又在司天监里待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外面天都黑透了,一整条街上都是官署,入夜就冷冷清清的,两边街道一眼望上去都是黑洞洞的看不见头,胆小一些的,夜里都不敢单独在这条街上走。
  过了一会儿。余舒忍不住转头看向离她几步外伫立的人影,道:“右令大人还不回去吗?”
  景尘两手背在身后,侧头看向她,不见表情,只闻声音清冷:“太晚了,这条路黑,我等你上了马车再走。”
  这样显而易见的关心,余舒却不觉得有什么感动,撇了下嘴唇,没说什么。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景尘忽然开口问道:“明日会有雨吗?”
  余舒两手抱臂,抬头望了一眼天边明月,漫不经心答道:“这个可说不准。兴许有,也兴许没有。”
  “那要你说,是有,还是没有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余舒低哼一声。反问他道:“你建议任少监找一个善断晴雨之人,又不直说是我,你卖的什么关子?”
  见她又看过来,景尘眼神毫不躲闪,直视她道:“我没有卖关子,在宫门前我问过你。你表明了不愿意多管闲事,我就不会勉强你。而我为司天监考虑,乃是我分内之忧。那是我当做的事,我亦不会逃避。”
  “”
  余舒听他所言,心里有些别扭,竟是她误会了,人家这回还真没打她的主意。
  “那你还问我下不下雨做什么?”
  景尘道:“如果你算出来会下雨。那么到了明天司天监找不到就急之人,我再出面。拆穿东瀛使节设下的骗局。”
  换成别人有这样的心思,余舒一定会以为对方是贪图这份功劳,但是景尘说出来,余舒就是知道,他只是想要维护大安易师的声誉。
  “呵,”她失笑道:“你就不怕我故意骗你,让你出佯相么。”
  景尘依然目光平静地望着她:“骗就骗了。”
  余舒眉头一挑:“那要是我算的不准呢?”
  “我相信你能算准,你说会下雨,就一定会下雨,”景尘语顿,看见她瞪眼,声音里便多了一丝笑意:“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担心你算不准,所以不敢出这个头少将大人宠宠我。”
  余舒顿时眯起眼睛,盯着他,觉得眼前这个说话讨厌的人,有些不像是记忆中那个老实的呆子。
  好吧,真让他说着了,她今天晚上没有站出来,并非是故意和景尘作对,冷眼旁观,她的确是顾虑到晴雨法则的准头。
  晴雨法则是她最早从青铮道人教给她那一套口诀中,衍生出来的术数卜算之法,准确率是相当之高,就连罕见的阳雨和难料的十五十六都能算得出来,可它不是没有算错的时候。
  想想看,假设她算出来明天有雨,到任少监面前自荐,可想而知,明天下午的水陆大会,她就要肩负起挽回大安易师声誉这样重大的“委任”。
  可是临了临了,她摆足了架势,老天爷却不给面子,那她岂不成了给司天监脸上抹黑的罪人?
  所以,她才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而是继续静观其变,真到了最后关头,她再冒险不迟。
  只是她这样心思,却被景尘猜中了一半。
  “你是在激将我吗?”余舒冷下脸来,“你以为你这么说,就能让我就范?”
  见她突然翻脸,景尘眼中恍惚了一下,连忙否认:“不是。”怕她不信,又重申道,“我也不想你出这个头,怎么会激将你。”
  余舒撇过头,不再说话,至于信不信他的话,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正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至。
  两人同时转头去看,就见有两匹马影带人飞奔而来,转眼就到了面前,从马上翻身下来两个身穿公服的捕快,目光扫过他们两人,落在景尘身上,辨认之后,扬手出示了一块腰牌——
  “大理寺办案,请司天监右令郎景大人,同我们走一趟。”
  余舒和景尘皆是一愣,前者脱口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一名捕快看看她肩上补子,摇头道:“这位…女大人包涵,此乃公务要事,不便外露。”
  余舒皱了皱眉毛,心想着薛睿一天没见人影,也没和她打声招呼,八成是同这件事有关了。
  “你们大理寺少卿薛大人现在何处?”
  “薛大人正在办案当中。”
  余舒这下肯定了。
  “那快走吧,”她摆摆手,示意他们:“你们上哪儿,我也跟去瞧瞧。”
  两个捕快面露为难,“这”
  “不碍事,我与你们薛大人熟得很,他不会怪罪你们。”
  刘忠驾着马车匆匆忙忙从街对面跑过来,停到了余舒面前,道罪一声,当真是在外头等久了,内急才会走开。
  余舒也没责怪他,方要上车,就听景尘对那两个捕快道:“在前头带路,我搭余大人的车去。”
  余舒瘪了瘪嘴,要搭顺风车,问过我了么你。
  
  第五百九十三章 第三个死者
  
  湛雪元死了万事如易。
  就在七月十五鬼节这一天,打扫庭院的仆役在藏书楼后面的一口井中,发现了她的尸体。
  这是一年来在太史书苑莫名惨死的第三个女学生。
  第一个,是去年十月,大衍试之前,在女舍被入室杀害的夏江盈,江南夏江家的四小姐。
  第二个,是今年四月份,在观星台上被勒死的曹幼龄,十二府曹世家的小姐。
  第三个,就是湛雪元,江西湛氏世家的十金。
  余舒跟着景尘去了太史书苑,在四座藏书楼之一的载道楼上,见到负责调查此案的薛睿。
  薛睿看到他们两个一同前来,并不怎么意外,而是脸色平静地告诉他们:“太史书苑今天晌午发现了一具女尸,死者是前不久刚刚革职的太承司瓒记,湛雪元。”
  余舒乍一听闻湛雪元的死讯,一下子就懵了。
  死、死了?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景尘——要说湛雪元有什么必然的死因,那一定与景尘脱不了干系。
  景尘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薛睿说的死了的人是耍载道楼一层大厅里摆放了许多点亮的烛台,书架之间有一条过道,三个人就站在过道上说话。
  “仵作验过尸体,死者大概是在今天早晨卯时到辰时之间遇害的,与三个月前那起案子相同,都是先被人用绳索勒死。这幢藏书楼后面有一口井,凶手将死者勒死之后,投入井中,到了中午,尸体浮上水面,才被挑水的仆役发现,找到衙门报了官。”
  太史书苑接连闹出人命,死的还都是来头不小的世家小姐安陵府尹很有自知之明,刚一了解案情,便汇报给了大理寺,将这个烫手山芋丢了出去。
  郭槐安接到上报一看又是太史书苑死了人,得了,还是交给薛睿你去办吧。
  于是乎,薛睿本来是在水陆大会招待番邦使节的官员名列,临了却没能去成。
  “薛大人这么晚找我前来,或许是又在死者身上发现了什么证物,与我相干吗?”景尘平复了惊愕低声询问。
  早先曹幼龄遇害,就在她的卧房中发现了景尘亲笔字条,约她夜里在观星台见面,当时景尘作为疑凶,也是薛睿负责调查那件案子,第一时间就将他监管了起来。
  这次案发后,薛睿又找上他,摆明了是他又有了嫌疑。
  薛睿别有深意地看了看景尘从袖中拿出了一块土黄色的细长牌子,递给他看:“你可认得此物?”
  景尘还没接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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