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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万事如易-第4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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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这个时候拱手送了人家,就等着几百年后让后人唾骂吧。
  
  第五百九十章 水陆大会(五)
  
  兆庆皇帝应许了东瀛使节的要求,余舒原以为在场会有不少大臣反对才是,谁知除了最先请求皇帝三思的孔芪,竟没人再出声阻止。
  惊诧之余,她仔细一想,就明白了这种局面的产生,并不是因为包括兆庆帝在内,那些个文武易官都没长脑子,而是在这个冷兵器仍然当道,海航并不发达的年代,一座无人荒岛的意义,还不如两个罕见的异人。
  更关键是,那个懂得起死回生的阴阳师,对于历来都渴望着长生不老的皇帝来说,实在是挡不住的诱惑。
  瞧着山田次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余舒有些坐不住了,她好歹是从五百年后蹿回来的现代人,清清楚楚这些眼下卑躬屈膝的东瀛人后来在华夏土地上的种种恶行,哪能眼睁睁让他们在她眼皮子底下把钓鱼屿给哄去了。
  不行。
  她得想想办法。
  直接站出来劝说皇帝老子别干这蠢事,那肯定是不行的,她新官上任才没几天,一个五品的女官,说的话屁大点儿分量,皇帝怎么可能会听她的话就收回成命。
  那就只能从那几个东瀛人身上着手,阻止他们得逞了。
  余舒面无表情地望了一眼大殿门外,心中飞快地盘算着:刚才那个呼风唤雨的阴阳术,她可以肯定是装神弄鬼了,这个好说,至于那个声称是可以起死回生的东瀛少年,她还得看看情况。
  如此一想,余舒便没有冒冒失失地出头劝谏,而是选择了坐观其变。
  只是事情的发展,又有点出人意料。
  “启禀圣上,”司天监的任少监这个时候站了起来,向兆庆帝建议道:“今日乃是中元节,戌时圣上还要到太庙去祭祀,时辰不早,应当前去准备了,依臣之见,不如先让各国使节回到驿馆休憩,明日再请东瀛来的阴阳师表演起死回生之术,以供圣上瞻观。”
  任少监身为司天监的二把手,堂堂二品易官大员,兆庆帝还是很给面子的。
  “也好,水陆大会一连三日,这起死回生的法术,朕姑且等到第二天再看吧。”
  山田次郎虽然失望,但也不怕大安皇帝金口玉言会反悔,心想着明天就明天,多等上一夜,那座小岛还是他们的,跑不了。
  余舒看着任奇鸣不慌不忙地劝下皇帝,视线一瞟,落在首席的大提点身上,见他不动如山,突然觉得,她似乎是把司天监看的太无能了。
  代表着整个大安易师权益核心的司天监,佐助了这泱泱大国三百年,又岂会容忍一个番邦使节的轻视与算计呢。
  水陆大会头一天,就让东瀛来的阴阳术师灭了大安易师威风,闹了一个不欢而散。
  余舒从宫里出来,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小雨已经停了。一路上她听到尽是易师们愤懑的低语声,有人看不惯那个东瀛使节狂妄自大,也有人说那个招雨的阴阳师施的是妖术,还有人说他们图谋不轨的。
  总之没有半句好话,却也没有一句说到点子上。
  余舒暗暗摇头,没有插一句嘴,倒是景尘,不知几时走到她身边上,放低了声音问她道:“那名姓真田的阴阳师,唤雨时所用的伎俩,你看出来了吗?”
  余舒眉头抖动,转头反问道:“看出什么?你说那的是那道奇怪的红光?”
  见她装傻,景尘摇摇头,告诉她:“那道红光,并非什么妖异,而是习武之人的内力修到一定境界,便会有的气劲,你应当看到他咬破了手指,那一道红光,不过是他用气劲将血气逼出来,造成的假象罢了。”
  他三岁习武,五岁养气,便有内功高深的师叔师伯亲自为他梳理穴脉,正一道的内功心法,他三年前就已经贯通,那个东瀛人的手段,寻常武人未必看得出来,但在他眼中,根本无所遁形。
  “哦,原来是这样子。”她也知道那个阴阳师能够唤出雨来和那道红光没多大关系,但听景尘解释,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呢?”
  “啊?我什么?”
  面对她这样不合作的态度,景尘只好把话说的更明白一些:“在宫殿中,我看到你在桌上写画半晌,你在算什么?”
  “.”他是背后长了眼睛么,她坐到他后面,他也能看见她干什么了。
  “我隐约记得,”景尘声音又放轻了些,两人前后都有人,有些话不能让旁人听见,但是不妨碍传到余舒耳朵眼里:“你有一种很奇怪的办法,可以卜算来日晴雨,说下雨时就下雨,精准十分。”
  余舒脚下顿,差点又踩到了城门过道上设的绊马砖,她回头看了看景尘眼神闪烁,心知瞒不过他,干脆就承认了:“不错,我刚才在宫殿里,是算了今日的晴雨,从卦象上看,今天本来就该是有一场雨的。”
  阳雨并不多见,通常易师们用的晴雨小算历法,根本就算不出来,打比方月圆之夜的雨水,对于易师来说很难预测,阳雨亦然。
  但对于余舒的晴雨法则,这些都不是问题。
  景尘闻言,面色一正,道:“那就是说,东瀛的阴阳师很可能是事先卜算到今天下午会下雨,所以才出奇技,装模作样地唤来一场雨,叫我们误认为是他们的阴阳师有那样的本事了。”
  余舒刚想夸他一声聪明,就听他继续道:“既然你发现他们作弊,为何方才在宫殿上没有戳穿?”
  余舒暗翻了一下白眼,没好气道:“你要我怎么戳穿,难道告诉皇上说,我算出来今天有雨,所以那些倭国人是骗子,雨不是他们招来的,而是老天爷事先安排好的吗?你以为,我空口白话,就能让人相信吗?”
  能算出阳雨的易师,满京城不敢说只有她一个人,但是这回进宫参加水陆大会的大安易师,恐怕就只有她这一个例外。
  就凭她一个人一张嘴,还是等到的那东瀛人成功招了一场雨后再来说三道四,不是马后炮吗。
  她总得拿出来点儿有力的证据,再来打那几个小倭子的脸。
  “是我思虑不周,你说的对,你若是刚才戳穿了他们,不定能让他们原形毕露,反而是显得我们大安易师拙劣了。”景尘被她嘲笑,一点也不尴尬,反倒大大方方承认不如她想得周全。
  又问她:“那你想到了什么办法,能当众揭露吗?”
  余舒斜眼看他:“偌大一座司天监,被人家欺负到头上,有大提点和少监在呢,还轮不到我这个小小的女官来想办法吧。”
  “.¨我还以为特意卜算了今日晴雨,就是在想办法戳穿他们。”
  “嘁,你多心了,我只是好奇罢了。”
  余舒说完,便不再理他,脚下加快了几步,赶上走在前头的左判官辛雅搭话。
  景尘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
  东瀛使节一行人从宫中出来,来到驿馆下榻地方。
  山田次郎和相田真纪进到一间屋子,关严了房门,说起本国话。
  “山田君,我今天做的怎么样?”东灏阴阳师”相田真纪得意洋洋地问道。
  山田次郎奉承道:“哈哈,相田大人,你太了不起了,将那两个大安的易师都骗倒了,尤其是那个满嘴道学的小白脸,我看他一点都没有起疑心,真是太蠢了。”
  相田真纪笑眯眯道:“你也很不错了,能让大安皇帝答应我们的条件,将那座小岛交出来,你把这件事做好了,回去以后,我一定会如实禀告给足利将军,给你大大的赏赐。”
  说到这里,他笑容停在脸上,不大放心地自言自语道:“只是还要我们多等一个晚上,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
  “相田大人放心吧,那些大安易师没用的很,就会占卜吉凶,满嘴大话,哪里知道起死回生的奥妙-,不会有问题的。”山田次郎拍着胸脯保证。
  相田真纪眼中闪过一抹轻蔑,摇头道:“我不是担心那些大安人,我是不放心葵子这个怪物,你将她看牢了,如果她坏了足利将军的大事,你有十条命都不够谢罪用的。”
  闻言,山田次郎连忙赔着小心,道:“相田大人不必担心,葵子的母亲被我们关了起来,她只要不想见到母亲的鬼魂,就不会不听话的。”
  相田真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而这驿馆楼上一间房里,容貌白皙精致的东瀛少年,正抱着膝盖蹲坐在床头,怔怔盯着空气中虚无的方向,额发遮盖下的两只瞳孔淡的没有焦距,突然间,一行眼泪涌下。
  “妈妈.一”
  出了宫,应招的一众易师们先行散去,一群易官却在宫门外,被任奇鸣派来的一名佐吏匆忙拦下。
  “诸位大人请留步,少监吩咐,要你们先回家中,吃罢晚饭,稍作休息,亥时三刻再到司天监议事厅中会合。”
  余舒眉头一挑,哟,这是要开会商量对策吗?
  
  第五百九十一章 夜会
  
  出宫不到戌时,离亥时足足一个时辰,余舒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忘机楼找薛睿。
  早几天前,薛睿就说会来水陆大会,今儿她却没在宫里见着他人,让她纳闷,想着是不是他临时出了什么事,才没能来。
  她跑了一趟忘机楼,薛睿人又不在,只好先吃了晚饭,到司天监去开会。
  。…
  议事的大厅设在九宫格局的中座,过了门前钟楼一直走就是。
  余舒到的算是早的,宽敞的大厅灯火通亮,进门一道长长的毡毯,两边竖列了二十几把交椅,比她先来的不过三五个人,有两名侍从正来回在大厅中掌灯端茶。
  “余大人。”辛雅赫然坐在前列,见到余舒进来,便冲她招呼。
  “辛大人,”余舒走过去,看看两旁,问道:“我该坐哪儿?”
  辛雅放下茶盏,指着他身边位置道:“坐这儿就行,不是正经的堂会,没那么拘谨。”
  余舒想她只比辛雅低个一品两级,在他下手位置不算错,就顺势坐下了。
  “上次我托付你办的事,可有结果了?”辛雅侧过身子悄声问道,下午在宫里说话不方便,他掖着没问余舒为他算的那个死人。
  余舒瞅了他一眼,不动声色,那位辛酉先生的八字,她是当天就给算了的,可是结果算出来,人根本就没死。
  辛雅却言之凿凿地告诉她那人二十年前就死了的,所以她怀疑辛雅是故意试探她的深浅,打的什么歪主意。
  “这才几天,您急什么,”余舒同他打哈哈,“我不是说过么,您不确定那人死期又不知道死因,空有一个八字叫我去占卜,那可不轻松啊。”
  闻言。辛雅并没有失望之色,而是笑道:“我只是随口一提,可没着急逼你,你慢慢算,帮我算仔细了。”
  余舒点头,心想着等到她手头上的醍醐香丸用光了,再和辛雅摊牌。
  “您说,少监大人让我们在这儿等着。是要商量什么事呢?”余舒话题一转,套问起辛雅的话。
  今日水陆大会结束后,兆庆帝到太庙去祭祀,大提点和任奇鸣都陪同,这会儿还没回到司天监。
  “我看是要商量个对策,”辛雅冷哼一声。道:“那几个狂妄自大的倭国人,以为懂得一些妖术,就小觑我们大安易师,还妄想要迷惑圣上,真叫他们得偿所愿,我们司天监的颜面何存。”
  下午在丰庆宫,辛雅是被那东瀛使节山田次郎踩了一脚,害的他被兆庆帝瞪了眼,这会儿气还没消。
  “是妖术吗?”余舒摸摸下巴。看来辛雅也同其他人一样,不明所以。
  “晴阳有雨,又画血符,不是妖术是什么。”辛雅表面上嗤之以鼻,其实白天那会儿看到下雨还是惊到了。
  余舒呵呵一笑,不再与他讨论,辛家是靠造物发的家,精通的是风水堪舆之术,至于天文历法上的造诣。大概还不如景尘这个学过《浑天卜录》的道门高徒。
  并非是说辛雅这个世家家主不济事。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两人随便聊了一会儿。陆续有人来到,景尘进门,看到余舒同辛雅坐在了左席,也没上前找不自在,自顾坐到了他们对面。
  。…
  亥时一过,任少监准时露了面,却不见大提点。
  “大人。”
  他一脚踏进门来,议事厅中人人起身。
  “坐吧。”任奇鸣一手虚按,抿着唇走到上座,转身扫过众人。
  余舒不知是否错觉,他眼光似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下。
  “今日水陆大会,见过东瀛来的阴阳术师,你们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吧。”
  任奇鸣话声一落,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只是默默不语,竟没一个人出声。
  任奇鸣冷笑,脸色说沉就沉:“既然没人说话,那本官就来说一说——圣上要我们司天监主持宣讲易学,本意是教化那几个番邦来使,彰显我大安威仪,可是区区两个东瀛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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