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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万事如易-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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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不就是拦着没让你进门儿么,我看他做的不错,要是随随便便就给人混进来了,岂不坏了规矩,这么大一座商会,不守规矩能行吗?”
  辛六不满地嘟起嘴吧:“你帮谁说话呢。”
  “我帮理不帮亲。”余舒笑道,“好了好了,快走吧,你不饿吗,还没吃午饭呢。”
  辛六拉拉她:“我这个月的钱都使完了,你请我。”
  “行。”想到裴敬那里的订单,余舒就觉得走路轻飘飘的,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请一顿吃喝算什么。
  “去哪里,随便你挑。”
  辛六欢呼一声,撒欢儿地拽着她往外走。
  两人出去后,古奇方才慢悠悠从后堂屏风绕了出来,细长贼精的目光盯着大门口,自言自语:“啧,这到底是哪家的小姐?”
  
  第五百四十六章 翠姨娘的往事
  
  辛六挑到了满意的寿礼,又剥削了余舒一顿好吃好喝,饭后,人还是兴致冲冲的,想要拉着余舒去城南戏楼里去看花栏子偶戏。
  “我还有别的事情,改明儿吧。”
  余舒拒了,她和余小修商定了过一阵子要接翠姨娘一起住,就想趁这两天闲着,去看看她人,免得临了接过去,再给她整出些幺蛾子。
  将辛六送回家去,余舒就让刘忠掉头去了城西。
  。……
  半下午,翠姨娘正趴卧在床头,使唤香穗给她揉腿,半睡半醒的,听到门外脚步声,也不睁眼,懒洋洋问道:“什么事啊,是不是对门儿那婆娘又来借油借米,去跟她说,咱们屋子里的米面也不是白捡的,她不想花钱买,就上街上讨去。”
  余舒在门外,听到这话,脚步一顿,哑然失笑。
  “娘,是我来了。”
  说着,掀帘子进了屋。
  翠姨娘一听到余舒的声音,便“嗖”地睁开了眼睛,轻蹬了香穗一腿,从床上坐起来,眼看着帘子上的人影就要进来,又一歪脖子躺了回去。
  “哎呦…”
  余舒进来便听见翠姨娘呻吟声,看她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就知道她是有意装模作样给她看的。
  “您这是怎么了,闪着腰了,还是磕着腿了?”
  余舒笑吟吟地走上去,扫了一眼香穗,那小丫鬟便一个哆嗦,麻溜儿地站起来,给她挪了地方,显然是上回挨了一通巴掌,没少长记性。
  “呸。我这好腰好腿的,要你这丧门星来咒我。”
  翠姨娘就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上回余舒发脾气把她吓的白脖子白脸,这才一个月不见,就又口无遮拦。
  余舒却没翻脸,就在她床边坐下,问:“那您刚才哼哼什么,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我请个郎中来给您诊诊?”
  翠姨娘转过头来,仰脖子看着她。一张嘴又是尖酸嘲讽:“亏得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做娘的,我当你另寻了父母,连是谁生你养你的都给忘记了。怎么着。今日又是过来耀武扬威的,我可告诉你,你要打人,就干脆把她打死算了,反正也是个不听话的混账东西。”
  香穗小脸顿时就没了血色。
  余舒叹口气:
  “瞧您说的。我上一回不是气急了吗。您想啊,到底您名分上还是纪三老爷的姨娘,我当初把您从纪家捞出来的手段不怎么光彩,所以将您安置在这小院里头,也是怕纪家人来找麻烦。您倒好,一声不响地就领着个丫鬟跑了。上人家里头去住着,还给我说了一门不着调的亲事,我能不生气吗?”
  几次相处下来。余舒就总结出来一条对待翠姨娘的策略,四个字——软硬兼施。
  得让她知道害怕,又不能一味地吓唬她,须知道兔子逼急了还能咬人呢。
  翠姨娘是不让人省心,但是再怎么说她都不会起心害她。比一比外头那些和她作对的人,诸如纪星璇、息雯之流。恨不得将她拆骨食肉,那翠姨娘对她这点尖酸刻薄,简直算得上是和蔼可亲了。
  果然,翠姨娘见到余舒和她好声好气的说话,脸色就好看许多:“那门亲事有什么不好,难道说尹侍郎家的三公子,还匹配不了你?莫以为你考中了易师老爷,就真的脱胎换骨了,错过了这样好的人家,以后有的你后悔。我还不是替你着想,你反倒埋怨起我来了,真是不知好歹。”
  说起来翠姨娘这个旧主尹家,余舒后来也有打听过,倒不怪翠姨娘一门心思想要攀扯。
  原来这位尹侍郎,乃是当朝左相,尹天厚的一个庶子。这尹家当真是安陵城一等一的门户了,同薛家一样,世代忠良,深受隆恩。
  只因尹家有个规矩,庶子成家后,便要搬出大宅,在外头自立门户,所以余舒一开始才没想到翠姨娘找到的这一户姓尹的,竟不是旁门,而是尹相府的直系。
  那尹三少说起来,也是堂堂相国的孙子辈。
  只不过,同样是有个做宰相的爷爷,和薛睿一比起来,那尹三少就不知道被甩了几道街了。
  “是我不知好歹,还是娘根本就对我不管不顾,”余舒冷哼一声:“您打听过那尹家三公子的人品吗?我可是听说了,此人不学无术,时常留恋花街柳巷,风流成性,天生一个登徒浪子,声名狼藉的人尽皆知,谁家的好姑娘见了他不是躲着绕着的,就您缺心眼,还往上凑呢。”
  这点破事,她稍微一问辛六,就全听说了。
  翠姨娘当真是不知,愣了愣,还傻乎乎地问她:“真的么?那、那尹三少真是这个德性?”
  “我哄您作甚,改明儿带您上城北的茶馆子去,随便扯上个人,都能数出来那尹三少爷一两件‘好事’。”
  翠姨娘分明丢了底气,还是嘴硬:“爷儿们…还不都是这个样子。”
  余舒嗤笑:“那我爹呢,他也是这样子?我就不信了,当真我爹这般无赖,您也不会瞧上他,心甘情愿跟着他背井离乡,嫁为人妇。”
  闻言,翠姨娘脸色一僵,脱口道:“我哪是心甘情愿。”
  余舒这下可意外了,看着翠姨娘异常的脸色,心想着她最初在义阳城大杂院里听刘婶说过的“爹与娘的爱情故事”,怎么不是原版的吗?
  “娘,您说什么呢,您不是心甘情愿跟我爹好,还是谁强逼了您不成?”
  据她所知,翠姨娘原是那位庶子出身的尹侍郎宅中一个丫鬟下人,恰逢余父进京赶考,凭着几分学问,交上了这位公子,就暂居在府上,谁知道就和翠姨娘好上了,两个人珠胎暗结,直到被主人家发现,余父也落了榜,尹家嫌丢人,便将翠姨娘许给了余父,让他带着大肚子的翠姨娘回乡去了。
  “你又知道什么。”翠姨娘没好气地说。
  她越是这样,余舒越是好奇了,就从袖囊里掏了一块碎银子,给一旁干罚站的香穗,打发道:“去,今儿天热,到街上看看有没有卖什么新鲜瓜果的,多称两斤回来,给我娘祛暑,另外叫赵婆子把门关好,免得再来借米借油的浑人,惹了我娘不高兴。”
  香穗连忙接了银钱,乖乖道是,兔子一样儿地溜了出去,生怕余舒后悔再把她叫回来似的。
  这下屋里没了闲人,余舒便捡起了落在地上的芭蕉扇子,一边儿给翠姨娘扇着风,一边儿笑道:“我那会儿还在您肚子里头,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了,娘不如给我讲讲吧,您同爹是如何认识的。”
  翠姨娘看上去不大想提起,可是难得余舒问她,她这会儿又实在是感到憋屈,心思游移了片刻,便忍不住开了口:“想那时候,我还是老夫人身边的小丫头,二少爷迎娶了新夫人,出了府邸,人手不够,老夫人就把我指派去了。”
  翠姨娘嘴里的这个老夫人,便是如今的相国夫人,尹天厚的发妻。而这个二少爷,则是现如今的尹侍郎。
  “…有一回我做错事,放丢了二少爷一块十分贵重的玉佩,惹得少爷发怒,便不再叫我掌管衣物,打发去守院门了。”
  翠姨娘的口气有些幽怨,老夫人出门前特意叮嘱过她,要她好好地服侍二少爷,将来有她的福气,她当然懂得意思。
  谁想一时做岔了事情,便遭到主子厌弃,还没成了屋里人,就被撵到屋外面去了。
  眼瞅着夫人有了身孕,陪嫁来的两个通房丫鬟子都开了脸,她怎么服气,要知道年轻的时候她脸盘儿就俊,身段儿也比现在窈窕,二少爷身边的奴婢们,哪一个有她长得好,性子乖?
  “后来就遇上我爹了吗?”余舒打岔。
  正在回忆韶年的翠姨娘白她一眼,不很情愿地点点头,道:“你爹就是后来进京的,那一年科举,他来赶考,少爷赏识他字写的好看,就安排住到了外院。”
  那个时候的翠姨娘,一门心思都是想着怎么讨主子喜欢,压根就没留意到有这么一个姓余的书生。
  翠姨娘至今还记得,就在年关,有一天深夜,她轮班守着内院大门,二奶奶的贴身丫鬟从小厨房过来,端着一壶刚刚煮好的花雕酒,并几样小菜,说是要给熬夜读书的二少爷送到书房去。
  那丫鬟内急,就请她代劳,翠姨娘巴不得地答应了,那时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一份宵夜,断送了她一直以来的念想。
  她送了宵夜到外院书房,没见到朝思暮想的二少爷,却遇上了正在案头抄书的余父。
  “……”
  “娘,你怎么不讲了?”余舒刚听到翠姨娘和余父相遇,竖着耳朵呢,却没了下文。
  翠姨娘想起来那一段,是又心酸,又恼恨,回过神来,盯着余舒那一张同余父有着三分神似的脸孔,咬牙切齿地说:“你爹同你一样,都是祸害,我这一辈子,算是被你们父女两个给毁尽了。”
  她情窦初开的时候,心底便藏了一个人,若不是那个借酒强占了她清白的混蛋,她哪能落到今天这一步田地呢!
  
  第五百四十七章 夜往
  
  “你爹同你一样,都是祸害,我这一辈子,算是被你们父女两个给毁尽了。”
  余舒迎着翠姨娘含恨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的,但转念头一想,便恍然大悟了——原来翠姨娘压根就看不上余父这个穷秀才,她当初心心念念的是那个二少爷呀!
  再把翠姨娘前前后后说过的话一串联,余舒就把这一段“孽缘”的真相猜出了一个大概:翠姨娘爱慕年轻时候的尹侍郎,一门心思想要当个通房丫鬟,将来给少爷做姨娘,可是她的心思早给少奶奶看在眼里,于是稍动手脚,就让她丢了清白。
  翠姨娘被余父占了便宜,不敢声张,谁知道一回就珠胎暗结,到底还是捅破了窗户纸,让主子打发给了人家。
  余父带着翠姨娘回了南方老家,生下余舒这个无媒苟合的孩子。
  “…难怪娘一直都不喜欢我。”余舒露出一个苦笑,何止是不喜欢,简直就是厌恶了。
  还好她不是原主,不然知道生母这样的想法,还不伤心死了。
  翠姨娘转过头去,默认了她的话,她的确是不喜欢这个女儿,要不是当年怀上了她,她还能继续待在尹家,留在京城,哪用得着和余父过那柴米油盐的苦日子。
  “娘是不是想,如果没有怀上我,你还能留在尹家呢。”
  被余舒猜中想法,翠姨娘冷哼一声。
  余舒叹了口气,眼前这妇人,不但蠢的可怜,还蠢得可笑。
  看来她不费一番唇舌,很难让她清醒了。
  “你就没想过,继续留在尹家,你一辈子都只可能是个伺候人的丫鬟吗?”
  “做丫鬟也好过见不得人。”翠姨娘满腹的怨念。“我现在和那牢房里的囚犯比起来,错到哪里呢。”
  “错的远了,他们睡的是干草席子,你睡的是软被软床,他们吃的是糟糠咸菜,你吃的是鱼肉白米面,他们是担惊受怕,你是自寻烦恼。”
  余舒说着,看了看翠姨娘沉闷的脸色,想了一想。又道:“上回我到尹侍郎府上去寻你,见到的那一位尹夫人,你看她如今过的好吗?”
  翠姨娘闷声道:“人家是堂堂的侍郎夫人。如何会不好。”
  “娘羡慕吗?”
  翠姨娘没有回答,但那酸酸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余舒又问她:“那你给纪三老爷做姨娘这些年,过的好吗?”
  “……好什么好,”翠姨娘有些委屈道,“我是寡妇进小门。身后还有你们两个孩子,受尽了欺负呢。”
  “那假如没有我和小修,你也不是个寡妇,进到纪家做小,能好过吗?”
  翠姨娘这回多想了一会儿,撇嘴道:“那也不能好过。老爷后院儿那几个娘儿们,鬼精着呢。”
  “那尹侍郎府上,就只有一位侍郎夫人。没有其他姨娘了吗?”余舒再接再厉地问道。
  “当然是有的,”翠姨娘好歹在侍郎府上赖了几天,打听了一些事情。
  余舒笑了,屈起了一条腿,凑到翠姨娘面前:“纪三老爷的正房夫人死得早。你在纪家这些年,上头连个管治你的夫人都没有。你尚且过的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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