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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万事如易-第3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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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玉芙蓉有两朵,宴会到最后,一朵归于当晚最为出色的女子,一朵则归于当晚最为英武的男子,这一男一女,手持金玉芙蓉,可以自主一段良缘。
  至于这中彩的一男一女如何争选,要看宴会主持人的意思。
  照往年,有意争抢金玉芙蓉的男女,都会在宴会上大展身手,各出奇招,以求主宾席上的贵人们青眼,从而争胜。
  今年不知有没有新意。
  余舒端着一盘青葡萄,与辛六坐在栏杆上,一面剥皮入口,一面竖着耳朵听周围人有什么特长之处。
  听来听去,倒也不觉稀奇,文臣后人大多是要吟诗作画,吹箫奏曲,将门出身的舞刀弄剑,世家子弟卖弄奇术。
  “莲房,你准备了什么?”辛六问道。
  “”余舒无意争抢,事先还真没什么准备,只好敷衍她:“先不告诉你。”
  辛六这么一听更加好奇,正要追问,忽然余光一闪,张大了嘴巴,匆匆吞了半粒葡萄,指着远远的定波湖对岸,推着余舒的手臂要她转头。
  “快、快看,那头是不是着火了!”
  余舒一转身,但见漆黑静谧的湖水那头,岸边长长一带星火从东窜起,有如流星坠地!
  四周顿起一道道惊呼声,显然是都看见了对岸火光连天的情形。
  
  第五百一十二章芙蓉君子宴(五)
  
  湖岸对面的连天火光惊动了宴会上的众人。
  余舒被胆小的辛六抱住手臂,纳闷地望着远处湖水燃烧的奇异景象,倒不像其他女宾一样惊慌,照她所想,薛贵妃主持的宴会,就在湘王的园子里,再怎么出乱子,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才对。
  水榭里,薛贵妃掐着朱红的指甲,将两旁花房众人神态收入眼中,抿动嘴角。
  这无声的一记轻笑,就好像是一个讯号,在她身后遥遥燃烧的火光,下一刻竟“轰”地一声炸开了花,漫天的火星跳耀着,长了翅膀似的,飘在空中,缓缓降落在湖面上,停留下来,一闪一闪,由远及近,一片一片。
  “哗!”
  人群里又起一阵骚动,然而不多时候,就有了第一声惊叹!
  “呀!是芙蓉花,不不,是花灯,好多盏花灯啊!”
  很快的,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那不断靠近的璀璨火光,竟是数不清的芙蓉花灯,金粉妖艳的花瓣,火红的花蕊,如同有人从空中撒下,一盏一盏飘荡在水面上,一片一片地盛开,渐渐点亮了这一整座定波湖,照夜天明。
  辛六从惊吓到兴奋,松开余舒,趴在围栏上,探出半个身子,想要看清那些在她眼前飘落的芙蓉花朵。
  “莲房莲房,你的手长,快来帮我捞一朵。”
  余舒被辛六催着,好不容易从临近的水上打捞了一盏漂浮的花灯上来,甩甩手上水珠,拿给辛六,宁小姐立刻凑上去。
  “好轻啊,难怪能飞起来。”
  “那也奇怪了,这湖面少说有二三十丈宽,这些花灯是怎么从对面飞过来的?”
  “咦。这灯芯吹不灭的?”
  两人研究了一会儿,看不破端倪,辛六又把它递给了余舒。
  “莲房你也瞅瞅。”
  余舒一手托着那一盏有她两掌大小的花灯,看到灯芯一个小筒,蓄着稠密的蜡油,她试着吹了两口气,都没能熄灭灯芯,火苗顽皮地跳动两下,似乎更亮了。
  “这里面装的是西贡水蜡,遇风不灭。反而助涨气焰,不过要搭上用特制的素油泡过的丝麻灯线,才能引燃它。”
  薛睿不知何时来到了余舒身后。双目默默从她脸上扫过,落在她手中花灯上,简单几句,便道出这灯芯蹊跷。
  这花房里其余人,听到他说话。都看过来,很快地,就有别家小姐轻移莲步,挪上眼前。
  “薛公子果然见多识广,就不知这花灯是如何能从对岸飞这么远过来,你说得清楚吗?”
  今晚赴宴女宾。无一不是姿容姣好之辈,没有几分自信,也不敢出头说话。
  余舒打眼过去。这摆明了在朝薛睿搭讪的女子,同司徒晴岚不差多大,生着一双凤眼,看人时,很是明媚。
  她也不由转头看向薛睿。眼前一张俊颜,斯文儒雅。不得不说是招人极了,也就是她,平日里司空见惯了,才不觉得稀罕。
  余舒心里刚有点不自在,就见薛睿回头一眼,看过她,而后对那凤眼女子摇摇头,谦和有礼道:“恕薛某人寡闻,难说一二。”
  那女子眼中失望,却不死心,又拿手指了指靠水的栏杆下,面露为难:“我也想捞一盏花灯瞧瞧,只是怯水,能不能请公子代劳。”
  这请求倒是不过分,若薛睿推拒,未免有失风度,但今晚这样的场合,一男一女有些交从,都会被人看在眼里,难免牵扯不清。
  薛睿迟疑一下,刚张开口,就被身侧的人先声打断了:“用不着这么麻烦,这只灯就送给小姐玩赏吧。”
  却是余舒,托起了手中现成的花灯,到那女子面前。
  薛睿眼中一笑,小退了半步。
  那凤眼女子犹豫着,瞧了薛睿一眼,见他无意上前,倒也识相,讪讪接过了余舒手里的花灯,道了一声谢,便退开了。
  辛六朝人家背影撇了下嘴,对余舒不满道:“你把我的灯给人家了,我玩什么。”
  在辛六看来,余舒捞给她的灯,就是她的,但她还算懂事,刚才没有闹,这会儿才发牢骚。
  “等下赔给你就是,”余舒白她一眼,扭头对薛睿道:“这边灯飘得远,不好捞,大哥同我到那边去,找几盏临水近的。”
  薛睿当然说好,两人遂一同走出花房。
  这时候,宴会上的众人都在欣赏湖面上的花海异象,也有不少跑到岸边桥头去打捞花灯的男女。
  薛睿刚在众人面前声称余舒是她义妹,故而两人并肩同行,男的俊俏,女的亮眼,固然夺人眼球,却没人会往别处多想,这不知该说是好还是坏。
  两人沿着湖岸漫步,薛睿走在靠水一边,余舒走在里面,一转头,便见他脸上朗朗笑容,慢哼一声,道:“招蜂引蝶。”
  薛睿闻言,右手扇子转到左手,垂下衣袖,两眼望向前方,一派正人君子模样,却在暗处悄悄捉住她的手指,拢在手心里,低声道:“莫要冤枉我,我既不爱招蜂,也不爱引蝶,我就专采你这一支莲房。”
  说着,回头瞧她,但见她分外冷艳的脸上透着晶莹玉润的光彩,腮上两抹桃红,露着胭脂不胜的娇态。
  余舒最不能听他甜言蜜语,只觉耳根发软,就在他手心掐了一下,没好气道:“你还敢说,就你当时胡乱给我取的歪号,现在人人都叫开了。”
  “是我想了许久,怎么就成胡乱取的,莲房、莲房——如莲心房,过七窍,存苦意,如静室,宁我心,不好么?”
  余舒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当初薛睿强塞给她的这么一个名号,居然还有如此深意,听他接口而来,毫不含糊,一看便是深想过的。
  她心里得意,却故意敷衍地对他摆摆手道:“也不是不好…罢了,都这么叫了,我就凑合用吧。”
  说起来,薛睿还没见过她那枚算子印,不知道她已经用了这“莲房”二字,做了她的印号。
  而对于一名易师来说,登记在司天监的印号,就等同于这个人过去和日后一身的声名,有着别样慎重的意义。
  “对了,我都忘记问你,你的算子印早领到手了吧,不是说用一块御赐的象牙印雕造的,我看看。”
  薛睿也是被这“莲房”二字勾起了一段念想,有意无意地询问她。
  余舒伸手一摸腰间,摇头对他道:“今天换了衣裳,没带在身上,明天再拿给你瞧。”
  薛睿见状,本来心里隐隐还有些期待她用他给的“莲房”二字做印,这下反而不确定了。
  想要问一问她,又怕结果失望,只好笑一笑作罢,心里却没多少寄望,想来照她要强的性子,也不会用别人给的字号。
  余舒见他目光转向湖面,暗嘘一声,手在腰间捏紧了一下荷包,摸着里头的象牙印章,很不想承认,她这个厚脸皮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第五百一十三章芙蓉君子宴(六)
  
  宴会伊始,就被一场漫天的花灯雨落点燃了气氛。
  水榭里,几名贵妇人争相向薛贵妃献媚。
  “方才惊了一下,以为是走水了呢,谁想会有这般手笔,真真的奇思妙想,贵妃娘娘好个心思,叫我们这些个俗人开了眼界。”
  “别说,我还真看不出来这么些花灯是怎么落到水上的,娘娘是请了哪路神仙帮忙哟!”
  。…
  薛贵妃一偏头,凤钗轻摆,远望湖光夜景,灯火璀璨,笑笑对众人道:“弄这么些盏花灯,可不只是为了好看,这当中藏着蹊跷,待会儿有的人头痛呢。”
  淑妃静静坐在侧上,闻言转脸,道:
  “今晚的金玉芙蓉之争,同这满湖的芙蓉花灯有关系?”
  “果然妹妹聪灵,”薛贵妃赞她一眼,一手撑着金团软枕,被仕女扶起坐正,跪在她脚边抚平了她裙服上细小的褶皱。
  “去吧,将各家的公子千金都招到跟前来,叫他们莫要贪玩耍,本宫需得讲一讲今夜是怎么个规矩。”
  薛贵妃柔夷一摆,守在水榭四角的宫人们便有一半应诺,退开去唤人了。
  。…
  余舒和薛睿一起,刚走到桥廊中央,就被叫了回来。
  听说是薛贵妃要宣布今晚规矩,散在花房、湖岸上观灯的男男女女纷纷往回走。
  两人夹在人群中,未免被人瞧见,早松开握在一起的手。
  快到桥头,余舒一抬头就瞧见了独自立在那里的景尘,看那情形,分明是在等她。
  今晚宴会,人多眼杂。余舒最不想和景尘有所交集,唯恐他真听了上面谁人教唆,借着君子芙蓉宴的名头,有什么出格的行径。
  然而避不能避。她只好硬着头皮,迎面走过去。
  薛睿一样看见了景尘,于是脚下快走两步,越过了余舒身前。堪堪挡住了景尘的目光,先声道:“多日不见,道子可好?”
  景尘将目光错到薛睿身上,颔首示意:“一切尚可。不劳薛大人挂记。”
  余舒在后面听着,心中又是感慨,在京半年。想当初下山入世。就连衣食都不能自理的景尘,这会儿也学会说客套话了。
  “水筠姑娘的腿脚复元得如何,道子前些日子不是得了一副虎骨吗,我那里寻问了几味陈年的老药,听太医说泡药酒最好,改明我让人将药材送过去,应该有一两样用得上。”
  薛睿一边说话。一边在身后轻轻摆了下手,余舒看见,暗松一口气,赶紧从一旁走过,下了桥,没有多看景尘一眼,故而没见两个男人落在她身后的视线。
  她一离开,薛睿脸色便淡了许多,伸手朝旁一引,对景尘说:“我有几句话,这边请。”
  景尘点头,不多问,同他一起背离人群,走到一处人静的地方。
  薛睿看着眼前一派清静宁和的男子,一想到余舒曾为此人倾心,几度受苦受难,换来却是一朝身陷囹圄,很难不加几分冷眼。
  “我虽不明详情,但也知道你此前与阿舒绝交之事,既然已经割袍断义,此前不闻不问,现如今为何又来纠缠?”
  薛睿没有绕弯子,直言质问。
  景尘对薛睿的印象一直以来也是平平,但知他对余舒诸多照顾,两人又以兄妹相称,所以面对薛睿的冷言冷语,倒不觉得不快,反而提醒了他对不起余舒良多。
  景尘愧疚之心又起,可对薛睿,他又实在无话可说,只好面无表情道:“当日之事,恕我不便对你解释,但是我之过,我必然会求得她谅解。”
  见他执意,薛睿皱眉,沉声道:
  “你不便说,我也没兴趣听,至于你要她谅解,我却要奉劝你一句——不要再给她惹麻烦。如若因你之故,再让她不得安省,我这个做人大哥的,绝不会饶过你。”
  他倒是很想站在一个男人的立场上对景尘说这些话,但因不能泄露他已知的秘密,又不能让景尘察觉他与余舒的亲密,只能退而求其次,以兄长的身份,警告景尘。
  他无法明着阻止景尘为了祸子命数去挽回余舒的心意,但要他视而不见,他办不到。
  景尘看着眼神严厉的薛睿,能察觉到他对余舒的袒护之意,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不舒服。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他回忆想到一件事,他在龙虎山上修行,七岁起就知道了身世,因为掌门与师父叮嘱,为不给人招祸,他几乎不与同门的师兄弟们相处,小时候常在后山上同一只爱吃酸果的野猴儿日夜作伴。
  后来那猴儿不见了,有一天他见到五师兄抱着那一只猴儿到大厨房找吃食,他认出来,上前欲要亲近,却被五师兄制止,说那猴儿爱抓人,让他不要乱摸,不然抓伤了他,要害师兄挨师父的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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