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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万事如易-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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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说是她好脾气,还是她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儿?
  饭后,余舒在楼下坐了一会儿,才和薛睿打招呼上楼:“大哥早点休息,我回去继续整理那些案子。”
  “嗯,别熬得太晚,”薛睿提醒她一句。等人走到门口,又叫住了她:“明日别起那么早了,同我一道走。”
  余舒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还好背对着薛睿没被他看见。
  “哦。”
  上了楼,余舒回到屋里,便将侍婢都打发下去,关上了门,才放松下来,揉着发酸的脸在软榻上躺下。
  整个晚饭都端着架子,累死她了。
  偏偏薛睿是个人精,她敢多瞟他一眼,或是少说一句话,都能被他看出来什么。她可不想让那厮发现她因为昨晚被他借机亲了一口。便跟个傻子似的发起花痴来了。
  躺了一会儿,余舒便坐起来,打起精神大步进了书房,准备开工。
  这阵子诸事缠身,哪有闲情逸致去想男人。
  ***
  翌日,余舒和薛睿同车去了太史书苑。一个拎着纸笔墨匣,要往藏书楼去摘抄,一个直奔观星台,叫来值守的官差问话。
  大理寺派了一小队人手,将观星台连同附近的地皮一寸寸都翻遍了,仍旧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除了那张指认景尘的字条,还有勒死曹幼龄的那条绳子之外,就再没有一件有关凶手的实证了。
  “道子现在何处?”薛睿今天没打算白跑一趟,叫人找来这几日跟着景尘的下属问话。
  “回禀大人,道子正在东院的香庐内看书。”
  “今日他不讲学吗?”薛睿虽然派人监视了景尘,却未限制他自由,是故景尘在事发后,依旧给太史书苑的学生们讲学,只是不能到观星台来实践罢了。
  “这…大人有所不知,死者因为道子一张字条前去私会的事传了出去,这些天本来跟着道子做学问的学生,多半都称病不来了,今天道子一早到了,这会儿一个学生都没见呢。”
  薛睿稍作想象,便了然了。
  人言可畏,尽管景尘身份尊贵,可是事关人命与女子名节,真相大白之前,有几个敢往他身边凑,即便是那天为他辩解的女院生,也要更爱惜自己才对。
  “走,带我过去看看。”
  。……
  薛睿踩过一层层台阶,走进搭建在花园石山上的香庐中,拨开垂在屋檐下的半道竹帘,一眼便看见席坐在地的景尘。
  在这鸟语花香之地,窗外横翠,烟炉袅袅,一张灯草编织而成的席子上,那人一袭银灰的道袍,宽大的袖口垂在膝上,一手握卷,垂头默览,只露出一双淡然的眉目,便逸致的好似一幅唬饶是薛睿对景尘有些成见,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人的一身风骨,整个安陵城也寻不出第二家。
  景尘听到卷帘声,才不慌不忙地抬起头,见到门前衣洁冠整的薛睿,倒不意外,将手中书卷倒扣在一旁。
  “薛大人。”
  薛睿走进去,一边打量这环境清幽的庐室,一边对景尘道:“道子这里倒是清静,今日没有学生来吗?”
  景尘心平气和道:“凶案未果,他们心有畏惧。”
  薛睿走到大开的窗前,望一眼窗外茂密的绿色,转过身,问道:“倘若道子不是诱杀曹小姐的凶手,那必然是真凶有意要陷害你,你就不担心吗?”
  “福祸自有来由,我何须要担心。”景尘一动未动地坐在席上。眼中一丝波澜也无。
  “呵呵,”薛睿突然冷笑,又问道:“有人杀一人,只为嫁祸与你。死者无辜,你也不愧疚吗?”
  景尘略皱眉头,沉默下来。
  薛睿看出来他并非不为所动,于是趁势问道:“目前来看,凶手是冲着你来的,和人会与你有此等仇怨,会杀人罔命。你心中是否有数?”
  “……”
  “想不出,还是不想说。”
  薛睿并不打算纵容他置身事外,依照他和余舒的推断,这件凶案的背后,很可能牵扯到之前致使景尘失忆的那一伙人,这便不单单是一桩杀人案了。
  对于景尘下山进京的遭遇,薛睿从头到尾也知道不少内情,比如说那一伙人没有对景尘痛下杀手。而是用某种手段害他失忆,抛弃江上。
  比如说,景尘记忆恢复后。却刚好记不得他在路上是如何遭人陷害的。
  这便造成一桩无头公案,谁也不知道那一伙人是何来路,以及,为何要加害景尘这个身份特殊的公主遗子。
  自幼长在京都里,薛睿见惯了权势,敏锐地从这两起隐隐相关的事件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他有直觉,若不能找出凶手,那么曹家的小姐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因此丧命的无辜者。
  在薛睿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景尘的神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他先是皱眉,而后低下头,大约思索了一阵,才抬起头,看向薛睿,脸色有些迟疑。也有一些困惑。
  “我……想不出。”
  薛睿失望,他看得出景尘没有说谎,以前也听余舒说过,这人是不讲谎话的。
  但他仍不死心,想从景尘这里打听出什么,于是走了过去,停在他面前,继续问道:“那你可有想过,会是什么人能将你的字迹模仿的十足相像?”
  模仿字迹并不是一件十分难的事,就薛睿认识的书法大家里,便有两人,能够临字如人,难辨真假。
  不过这是需要参考本人的书写,费一番周章才能做到的。
  换句话说,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一定是要见过景尘的字,并且是见过很多。
  薛睿的问题,让景尘陷入另一轮沉思,直到窗外的莺啼过一曲,他才开口道:“熟知我字迹的,京城里应该只有三人。”
  “都有谁?”
  “同我一起在山门修道的重云,我师妹水筠,和……”景尘声音停下,还有一个人,似难启齿,他嘴唇张合了几次,才将说出这个人来:“余舒。”
  薛睿微眯了下眼睛,并没听错景尘直呼了余舒的名字,仿佛要借此划清什么,想到那个为了眼前男子承受了多少委屈的傻姑娘,不禁一声讽笑,道:“姑且不说她去年还是个大字不识的笨蛋,便是她会写你的字,有人拿刀子架到脖子上,她也断不会害你分毫。”
  景尘脸色倏然一僵,垂在膝上的手掌不自觉地握起,再开口,声音已不如方才淡定:“我只是说有谁熟知我字迹,并未疑她,你休要曲解我的话。”
  薛睿没错过他的小动作,却懒得承认他方才是故意的。
  该问的都问了,他不准备再和景尘长谈下去,伸手拂去窗沿上的一片落花,拂袖朝朝庐外走去,声音从背后留给景尘。
  “你若真的心存愧疚,就多留意身边吧。”
  景尘看着那道竹帘在他眼前落下,垂下目光,抬起手按了下胸口,嘴角微露苦笑,闭上眼睛,默默诵起了这些时日不知背过多少遍的清心咒。
  
  第四百一十五章 露征兆
  
  余舒在藏书楼待了一个时辰,找出之前翻过的两本手札,记了一些有用的段落,便收拾东西离开了。
  因为抄录时不小心沾了一手的墨,帕子擦不干净,只好先回一趟女舍。
  从东院而入,进门后却被唤住:“女先生等等。”
  余舒转过头,便见平日守院的仆妇从南边走廊下的堂屋里跑出来,于是站住脚,等她到面前。
  “有什么事?”
  那仆妇先朝她笑笑,规矩地行了个礼,站直道:“女先生是今年才入院的吧,且随我来,这一年通造的衣裳裙子赶制出来了,您今儿领回去吧。”
  余舒一愣,打从见过夏江敏之后,她每天到书苑来,就是等着常服发下来的日子,迫在眼前,仍有些措不及防。
  “走吧。”她点点头,跟着那仆妇一道,走向她们这些守院人平常喝茶说话的堂屋。
  房间不大,一张横长的坐榻上,整齐地摆着十余个厚厚的包袱,只道是里面装的衣物,却看不清什么颜色。
  入学那一天就量过身长,每个人的尺寸都是不一样的,包袱上系有绳子,挂着木牌,那仆妇不怎么认得余舒,便请她出示出入太史书苑大门的腰牌,对照着在里面找了找,捧出一个,递给余舒道:“这个是您的。”
  余舒谢过她,便捧着那沉甸甸的包袱走了,回到房间,关上门,一刻不停地将包袱放在桌上,有些紧张地去拆,结扣打开的那一刹那,她整个心都往下沉——
  一只扁方的首饰盒子下面,压的是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红粉相间的衣料子。
  一如夏江敏梦中预兆的颜色,那一团本是娇嫩悦目的芙蓉粉,此刻却在余舒眼中。成了凶险的象征。
  她绷着脸坐在椅子上,心情有些忐忑地打开了那只统一发放的首饰盒子,看到里面静躺的一支双股桃花钗,这才松了半口气。
  还好。不是海棠。
  夏江敏梦到的那个被推下楼的女子,头上戴着一朵海棠花,余舒当时误以为那海棠花是同常服一起发的头饰,当天就给自己算了一卦,还好六爻告诉她,她不是那个倒血霉的。
  所以她不是担心自己遇害,而是担心今年新入院的女学生。果真每一个头顶上都插着一支海棠,那可就难办了。
  将衣裳连同首饰盒子收起来,余舒没有半点心情试试大小,光是看着这颜色,就够她心烦的。
  整理过后,余舒便往观星台去了。
  她这次再进院中,没被门口的守卫阻拦,想来是薛睿吩咐过。
  余舒找到薛睿的时候。他正蹲在长长的石圭旁边,身后跟着两名官差,不知在检查什么。
  “大哥。”
  余舒原先在外头。还会正经叫薛睿一声薛大人,被他纠正过一回,便照私下时一样喊了,他都不怕影响不好,她别扭个什么。
  “来了,”薛睿伸手招呼她过来,指着用来观星的石圭,“你看。”
  余舒当是有什么发现,忙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来,顺着他的手指一瞧。就见到细长的水沟里爬着一只小小的蜗牛,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是蜗牛吧,怎么了?”余舒觉得自己愚钝了,这两只蜗牛,她真没看出什么异常。
  薛睿扭过头。朝她露齿一笑,道:“你不觉得它同你有些相似吗?”
  余舒纳闷:“哪里像了?”
  “都是硬壳子。”薛睿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便站直了身体。
  余舒不懂他影射什么,就算是懂了,也要装成不懂,仰起头,朝他撇嘴道:“你有闲情在这里看蜗牛,不如多找几个人问问口供。”
  薛睿低头看着她:“我刚见过道子回来。”
  “哦。”余舒倒是没表现出惊讶的样子,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那正慢慢往前爬的蜗牛,吓的这小东西赶紧将脑袋缩了回去,只剩下一个圆壳,她不自在地缩回手指,状似漫不经心地打听道:“问出来什么了吗?”
  “没有。”
  有才怪了,余舒心想到,景尘浑身上下都是秘密,要么就绝口不提,说一件就能扯出许多件来。
  两人正说话,突然有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过来,到薛睿面前停下,喘着气拱手道:“大人速请进宫,圣上诏见。”
  余舒已经站直了腰,看着薛睿脸色犹疑,不知为何,感觉不好,这个时候皇上诏见薛睿,十有八九是为了太史书苑这桩案子了。
  “阿舒,我要进宫,你自己先回去吧,让老崔送你。”薛睿嘱咐了余舒一句,不敢让宫中多等,飞快地带着人离开了。
  。……
  余舒一个人回了忘机楼,等到下午都没有见薛睿回来,只好按下种种揣测,专心整理起各地的案件卷宗。
  一直到天黑,薛睿才回来。
  余舒交待过侍婢,人一回来就告诉她,是故薛睿前脚进了屋,余舒后脚就跟了进来,将门一关,走上前给他倒茶,见他神情略显疲惫,便没急着打听,等他坐下歇了一会儿,才开口。
  “大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圣上找你说什么?”
  余舒同薛睿说话直来直往惯了,所以也不绕弯子,直接问他:“是不是为了这桩凶案?”
  薛睿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为了掩饰,便将空茶杯递给她,一边示意她添水,一边措辞告诉她:“太史书苑的案子,圣上耳闻了,今日早朝时候问起,将上卿郭大人发作了一通,传我进宫,是为了问个清楚。”
  余舒关心道:“没有训斥你吧?”
  在她印象里,天子一怒,动不动就削官贬职的,做皇帝的,没几个好脾气。
  薛睿见她有些紧张,莫道是吓着她,便放柔了五官,对她道:“只是说了几句,要我们尽快查明真相,并未过多责备,不碍事。”
  “那就好。”余舒并没有怀疑薛睿的说法。
  薛睿也不想她再问,便转移了话题:“晚饭吃了吗?”
  “还没有,等你呢。”
  简单一句话,便让薛睿脸上有了笑,唤了门外的下人去准备膳食。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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