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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万事如易-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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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舒眼睛一亮,当初她在义阳,从一个妖道士手中得到一把锈迹斑斑的古剑,带来景尘,起初是想着找位高人辨识,后来赠给景尘,也就不了了之,可是始终存了一件心事。
  如今有机会知道那把剑的来历,她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于是回忆了一番,一边用手指比划,一边形容道:“那把剑,身长总有一尺八寸,剑身上头密布绿锈,黑夜等下观之,隐有红光泛泛,疑似是铜器。手柄是这个形状,剑头窄小,哦,对了,那手柄上还刻有标记,像是古字,我认不得,写给您看吧。”
  
  第三百七十二章 那不是剑
  
  余舒描述着那把古剑的特点,讲到上面的古字,手指沾着茶水在面前的小茶几上“槐出来,辛老先生眼神儿不好,弯腰凑近了看,待余舒将那个字写全了,眼中狐疑一闪一闪,伸出一根满是皱褶的指头在余舒“槐出来的水字旁边隔空比划,嘴里念念叨叨。
  余舒见老人一脸沉思状,不敢打扰他回想,正想要往旁边退一退,耳边但听倒吸气声,手腕子便被辛老先生死死给抓住了——
  “啪嗒”一下,刚才还被老人家紧抓在手里的那串宝贝佛珠掉在地上。
  “你再说说,那把剑是个什么样子?”辛老先生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从中透出惊喜莫辨的光芒,看着余舒满是急切,声音都有些抖了。
  薛睿见状,忙道:“老院士您——”
  “别插话,”辛老先生不耐烦地朝薛睿挥了下手,拽着余舒的手劲大的像是能把她胳膊拧下来。
  余舒疼的呲了下牙,不敢挥开老人,只能小心翼翼地劝说:“您先松开我,我才能比划啊。”
  “好好好,你说你说。”辛老先生赶紧松开她的手,两眼殷切地望着她。
  余舒揉了揉手腕,又将那把古剑的样子描述了一遍:“这么长,这么宽,上头都是绿锈,剑柄是这样的,剑头是这样的。”
  辛老先生听完了,两眼“嗖”地一下就亮了,果断地一拍茶几,肩膀震动,几乎从藤椅上跳起来,失声道:“是它、是它,快告诉老夫,这把剑如今在哪儿!?”
  显然老人家认得那把古剑,余舒先是一喜,暗道那锈剑果然是个真宝贝。正要口快回答,却又迟疑起来,打量着辛老先生的神情,心里忽然多了一丝忐忑。她舔了下嘴唇,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摇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只是一年前见过,印象颇深,听拿剑的人炫耀是把价值连城的古剑,所以记住了。老先生。那究竟是什么剑啊,可有名头吗?”
  辛老先生闻言,一屁股坐回藤椅上,脸上露出浓浓的失望,并没有怀疑余舒的话,长叹一声,也不答她,只是幽怨又嫉妒地瞪了她一眼。而后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道:“那是什么剑,你们这些人肉眼凡胎如何晓得,那哪里是剑。那可是、可是——”
  余舒正竖着耳朵听呢,老人家却突然卡在这里不说了,只是失神地望着茶几上已经散开的字型,任凭余舒唤了几声都不应答,急的她扭头朝薛睿使了个眼色,要他帮忙打听。
  薛睿受意替她问道:“老院士,那剑既不是剑,又能是什么,晚辈好奇的紧,您就别卖关子了。”
  辛老先生此时方才如梦惊醒。抬头扫了他们一眼,多在余舒脸上停留的了片刻,最后面无表情地弯下腰,捡起了那串佛珠,在袖子上擦了擦干净,左手拨捻着珠子。有气无力地靠回藤椅上,朝他们摆手道:“什么剑不剑的,老夫不晓得,也不认得。你们不是来采买的吗,选好了就快走。”
  辛老先生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余舒和薛睿面面相觑,心中疑云顿起,可是再追问下去,老人家干脆闭上眼睛,拿袖子遮住半张脸,一句话都不搭理他们了。
  余舒薛睿无法,总不能上去撬他的嘴,只好向他告辞,朝珍宝阁外面走。
  到了无人的空廊上,薛睿才出声问余舒:“你说的那把剑,现在道子身上?”
  薛睿并不清楚有关那把剑的故事,只是曾在回兴街的小院中见景尘手上拿过。
  余舒点点头,轻声道:“等下买完东西到车上我再告诉你。”
  两人下了楼,刚好管事的将清单上的物品都准备齐全,总共装了一口大箱子,东西还真不少。
  “大公子,您瞧,这都备好了,小的让人给您搬上车去?”
  “去吧。”
  那名姓周的管事见到薛睿他们下来,只字未提结账的事,热心地送他们出门,余舒留意到这一点,不会傻乎乎地去提醒,不然还要她在外人面前和薛睿争抢着付账?未免太败兴了。
  
  在车上,离开辛家大易馆后,余舒才向薛睿打听:“刚才那位辛老先生到底是谁,我听你称呼他院士,难道他不是当今左判吗?”
  薛睿摇摇头,言语颇为敬重:“刚才那一位,论辈分,可比辛左判还要年长。二十年前,太史书苑可是他一手执掌的,后来告老,圣上亲封‘史禄大院士’,现在司天监的官员,有一半见到他,都要低头敬称一声老师。”
  余舒猜到辛老先生来头不小,原来竟是太史书苑二十年前的老校长,这辈分,可真够高的。
  从这样的老古董嘴里说出的话,字字真言,十之八九她当初得的那把古剑,大有来头。
  接着,薛睿就问起那把古剑的事,面有疑惑:“对了,那把剑是道子的吗?”
  余舒想了想,觉得不妨告诉他:
  “你还记得去年我们在义阳城吗,那时候我在你的铺子里当伙计,之后和景尘结识那一回,在城外遇到一伙妖道,差点给人当贡品祭了,哦,还有你那个堂弟薛文哲,就是因为他……剑就是那个时候我顺回来的。”
  薛睿当时和余舒的关系还没有现在这样亲近,加之余舒有所隐瞒,所以并不知晓她当时的一些经历,现在听起来,又是一个历险,不禁暗感她命运波折。
  “这么说,那把古剑是你得来的,那为何又到了道子手中?”
  “那是后来才赠给他,”余舒眼神闪了闪,回忆道:“我认识景尘的时候,他就带着两把剑的,后来他失忆,再次途中遇到,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我们一起逃生,经历了险难,直到京城,他才想起一套剑法,我于是将那把古剑送他…”
  余舒没说出口的是,作为交换,景尘也将师门的宝物黄霜石交给她,可惜了后来经历许多事,黄霜石又一次易了主人,到底不是她的。
  薛睿心肠敏锐,看到余舒语色怅然,便有所联想,以为她还没能够放下对景尘的执念,不禁有些失落,如今又来后悔,假如当初没有与她见面不识,而是想方设法护送她一同进京,是否她便不会有机会和景尘有了那一段生死之交。
  身为男儿,他自信不比景尘差在哪里,然而他对余舒挖空心思,却不能使她心动,归根结底,就只差了那一点吧。
  “你对辛老先生隐瞒古剑去向,是怕给他招惹上麻烦?”薛睿说出余舒的顾忌。
  “嗯,你看那老人家的反映,就知道事有蹊跷,景尘拿着那把剑,说不准是福是祸呢。”余舒只顾着担心她送给了景尘一个烫手山芋,并没注意到薛睿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的自嘲。
  “那你准备怎么办?剑在道子手中,公主府人多口杂,万一让有心人惦记上,只怕瞒都瞒不住。”薛睿提醒余舒,不要以为今天唬弄住了辛老先生,就不会有人发现那把剑在景尘手里。
  余舒摸着下巴,“啧”了一声,很快有了主意,和薛睿商量:“这倒是不怕,景尘甚是爱惜那把剑,专门配了刀鞘,除了我和他,估计没人仔细看过那把剑上细节。我现在就去找景尘,让他将剑收藏起来,这城里的古董铺子多的是卖假货的,找一把外观相似的锈剑,让他拿来替换,不会有人发现掉包,日后真叫有心人惦记上,拿那假的出来充数就是了。”
  薛睿帮她琢磨了一会儿,觉得没多大漏洞,就道:“这样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公主府。”
  
  且说余舒和薛睿来到公主府,进门通报,被请到茶室等候。
  一盏茶许,景尘才露面。
  “你们怎么来了?”
  薛睿朝景尘点了点头,坐着喝茶,并不说话。
  余舒酝酿了一番,才将下午在珍宝阁的事对景尘讲了,末了,是道:“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把剑你往后不要用了,秘密收起来,别让人其他人知晓。就照我刚才说的,备一把假的应付。”
  景尘并不是一个喜欢追根刨底的人,对余舒又十分信任,当即便答应了,仅是心中有些遗憾,因为那把古剑,他用着十分顺手。
  见他应承,余舒放下心,谈完正事,她便无心多留。
  之前她还想着和景尘通通气,以防刘翼在双阳会结束后找她晦气。但是薛睿也在,她就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说了,总不能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说她那天在琼宇楼被人给欺负了吧。
  “天色不早,你们不如留下吃晚饭?”景尘问道,目光看的却是余舒。
  余舒刚要婉拒,薛睿已先开了口:“这就不必了,我和阿舒还有别处要去,不多叨扰。”
  说罢,便看向余舒,见她没有犹豫便起身要跟着他走,没有留下的意思,心中舒坦了一点。
  景尘也不挽留,送他们出了门,就在公主府门外,看着他们坐马车离开,消失在街口,才安心地转身回府,到后院去陪伴伤势未愈的水筠。
  
  第三百七十三章 算魁!
  
  三月十三,算学放榜这一日,余舒大早上就做了男装打扮,头发梳的精精神神,出门时就听到枝头喜鹊叽喳,坐在车里掷了一卦,乃是上吉,佳兆已露。
  别馆中刘昙看到余舒,头一句便是问:“余姑娘有什么好事?”
  余舒呵呵一笑,低头拱手道:“让殿下取笑了,我这是高兴过了今天就能进太史书苑呢。”
  这只是一方面,过了今天,她还能讨个大算师当当,加上一个秀元头衔,不及两榜大易师的地位,但比一介单薄易客要强多了。
  一行人乘坐轿子来到双阳会,在琼宇楼下刚巧遇上了宁王的随驾。
  “七哥。”刘昙带人迎上去,在场没有比宁王位份更高的,见之都要行礼弯腰。
  “拜见宁王殿下。”
  “都免礼。十一弟,昨晚席上你喝多了,今早上没头疼吧?”刘灏在外面总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走上前搭住刘昙的肩膀,同他亲亲热热地上楼。
  余舒落在后头,走到二楼转角时,听到有人唤她。
  “莲房姑娘。”
  余舒转头看着站在几层阶梯下的纪星璇,眼神跳动,余舒朝旁边挪了两步,扶住楼栏,让开道路叫后面的侍卫们先行通过,等这楼梯上只剩下她们两个,才整整衣袖,站正了身子,举起手臂高过耳侧,朝纪星璇施礼:“见过纪大先生。”
  纪星璇轻轻眯起眼睛,提着裙角走上楼梯,站到余舒面前,盯着她低头作揖的样子,凑近了她耳畔,低声道:“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决定不将六爻剩下的篇章交给我?”
  余舒举着手不说话,暗道纪星璇真是沉得住气,过了这么些天才再次来威胁她。
  “好。等今日最后一科放榜,我便将你与十一皇子的私情如实禀报宁王,你自求多福吧。”
  纪星璇冷笑一声,白净的手指轻贴着余舒的衣领擦过。不再看她脸色如何,径自转身上了楼。
  余舒慢慢放下高举的手臂,露出深沉的目光,望着纪星璇离开的背影,指甲弹了弹衣领,一个人在楼道上站了一会儿,才慢悠悠上了楼。
  不是她不担心。而是担心无用,过去那么多祸事她都一力扛过来了,不差这一件半件的,怕事她就不是余舒。
  
  刘灏看着款款落座的纪星璇,问道:“怎么这么慢才上来。”
  “刚在楼梯上和九皇子的坤席余姑娘说了几句话。”
  刘灏扬眉,“哦?说了什么。”
  纪星璇摇摇头,“等今日双阳会散,我再与殿下细说。”
  刘灏感兴趣地摸了摸下巴。看向刘昙的方向,正见余舒一袭青衫长袍走过来,眉目俊秀。举止大方,却要比女装的她更留人印象。
  就是这么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姑娘,能护送道子进京,能与薛睿那人称兄道妹,更是让纪家毁于一旦的始作俑者。
  让他想不留意都难。
  余舒不知刘灏正盯着她,同刘昙请示了一下,便得允许和辛六坐在一处,聊起太史书苑的事情,河畔擂台上,今日是文斗。大衍就剩下最后一科算学,今日就要落幕,易客们也没什么好斗的了。
  剩下的就是科考的文人,但是两榜之中,金銮殿试选出的都是天子门生,皇子们不能逾矩。而前一榜的进士,分量还比不上大衍一科。
  所以皇子们要在双阳会上分出个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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