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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万事如易-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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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姑娘有话请讲。”
  水筠摇摇头,望着门外跟来的侍卫,“事关我师兄,这里不方便说话,你同我换个地方吧。”
  
  第三百四十章 景尘的秘密
  
  明知今日有大祸,余舒是一万个不想出门,可是看看水筠神色,似乎有什么秘辛要讲,还是关乎景尘的,不能叫旁人听,另她心生好奇,迟疑了片刻,余舒还是觉得小命要紧,于是婉转提议:“水姑娘如果觉得这里说话不方便,不如同我到后院卧房去谈?”
  她这提议倒好,哪知水筠那双黑白慧眼深深看她一眼,直言道:“隔墙有耳,不是我不信你,只是我是师兄的事情干系甚大,就连他自己都未必知晓。我今日与你讲的,断不能落入第三人耳目,即便是姑娘家人。”
  闻言,余舒倍感诧异,是什么秘密,竟然连景尘自己都不知道吗?
  她对水筠相求的事并不感兴趣,可是这个秘密,她却实在想听。
  “这…不瞒你说,我实在不便出门,”余舒犹豫着补充道,“我算出今日有一灾劫,正在家中躲祸呢,不如,改天我再和你私下话谈?”
  “呵呵,”水筠听了余舒的缘故,却洒然一笑,不以为意道:“果真是祸,岂是躲在家里就能避开的。这么说来,我近日也有一劫,却不如姑娘这般…小心翼翼。”
  听出她话中嘲笑,暗指自己畏首畏尾,余舒撇了撇嘴,她就是怕死怎么了,又没碍着耍“余姑娘不愿和我一谈,我不能强求,是我莽撞了,”水筠说话间,突然站起来就要告辞,余舒连忙送她,两人走到门口时,水筠停下步子,回头看着余舒,别有深意地说了这么一句:“我今日愿同你讲,或许明天就后悔了。”
  余舒一愣神,很快便明白她的意思是说。有关景尘的那个秘密,今天自己不听,那就再没机会得知了!
  余舒这心里头当即就跟揣了两只老鼠似的,上抓下挠。她张开了嘴,忍了又忍,眼看着水筠坐上马车,由两名侍卫护送着离开。
  “等等!”
  驶出一段距离的马车在不远处停下来,坐在车中的水筠睁开眼,本该纯然无垢的瞳子此时却有些晦暗。
  
  余舒到底是抵不过好奇心,硬着头皮坐上了水筠的马车。
  “我们这是去哪里?”马车过了几条街。余舒坐在窗边向外看,挂在袖子里的金宝好像是睡着的,安安分分的不吱一声,软乎乎的一小团,带着暖意,让她心头稍安。
  “有一家茶楼,环境很是清幽,隔音也好。”
  水筠嗓音悦耳。说话吐字带着一股柔然,余舒不由回头打量她一眼,这少女比自己虚长一岁的样子。头一回在忘机楼见到时,面对着景尘,她还有一些小姑娘家的活泼,现下仔细看了,倒是里里外外透着一股稳重,大概是她五官并不十分秀丽,并不像余舒想象之中,修道女子会有的不食烟火。
  “为何这样看我?”水筠迎上余舒视线。
  余舒没心没肺道:“我看水姑娘,同我所想的修道之人不相同。”
  修道之人,不该是心无杂念。寡欲清心的吗,依她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这小师妹的心思很不简单,不然也不能三两句话就诱的她顶祸出门。
  水筠眨了眨眼睛,“哦?那你所想的修道之人该是什么样子?”
  余舒道:“好似景尘吧。”
  她见过的人形形色色,有善有恶。但要说的上从里到外的“干净”,就仅有景尘一个了。
  水筠如同料到余舒会说谁,没有一点意外的样子,淡淡笑开,与有荣焉道:“我自是不能和师兄比较,他…”
  他怎么,水筠没有说下去,余舒无心计较,转过头去继续看路。
  又驶过了一条街,竟然来到闹市,马车停在一家茶社门前,余舒先跳下马车,望了望里面人头攒动,乱糟糟的样子,狐疑地回头看向水筠——
  这里也能叫环境清幽?
  水筠没有解释,下了车后就对那两名跟车的侍卫道:“你们就在楼下等我,不必跟上来。”
  那两名侍卫都是刘昙一早派过来保护水筠安全的,表情很是为难。
  “水姑娘,这怕是不妥,殿下如果知道我们玩忽职守,定会降罪。”
  水筠道:“这里青天白日,不会有什么危险。何况我自幼习武练剑,身手并不逊色你们,果真有事,亦不是你们能够阻拦。”
  那两名侍卫看看四周环境,的确安全,看水筠态度坚决,便犹豫着答应了。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候,姑娘如果有事,请立刻呼唤。”
  说完他们还不放心地看了余舒一眼,生怕她拖后腿的样子。
  余舒郁闷了一下,跟在水筠身后进了这间茶楼。
  她们进门时,引来了不少茶客的视线,两个年轻女子,在这样人多嘴杂的地方进出,头上又没有遮拦,很容易被人当成是家教不严。
  一下子被许多双眼睛盯着,余舒的脸皮够厚,不觉得有什么不快,水筠则是视而不见地招来小二,领路上了二楼。
  二楼都是小隔间,余舒很快便发现水筠没有说假话,小二哥打开一间雅室,她们走进去,前一刻还能听到楼下的鼎沸声,门一关严,竟然瞬间安静下来。
  又一想,室内安静,楼下那么乱,就算是有人站在门外面偷听,也被吵吵的难以听见,这里的确是个私下说话的好地方。
  “泡一壶你们这里最好的茶。”水筠随手给了那小二一样东西,余舒打眼一瞄,暗暗咂舌,那竟然是花生粒大小一枚金豆子。
  “两位小姐请坐,请慢等。”小二立刻换上一脸谄媚,哈着腰退了出去。
  余舒在这书房大小的隔间里走了几步,侧头对水筠道:“这地方不错,你怎么知道的?”
  水筠道出余舒的疑惑:“我前几日询问重云有什么地方好说话,他带我来过。”
  余舒挑起眉毛,心道水筠这是早有准备要和自己一谈,对她将要告知的秘密,以及她所求自己之事,愈发地好奇起来。
  “这里足够安静了,你要和我说什么,现在可以讲了吧?”
  水筠走到余舒面前一张铺了绿绸软垫的四角交椅上坐下,两手伏在膝上,抬头望着她,看了一会儿,神情有些复杂地开口道:“师兄命冲计都星,此番下山是为寻破命人,这些你应该都知晓了吧?”
  余舒脸色微变,水筠说的这些,她的确知道,这可以说是她知晓的有关景尘的最大的秘密,水筠显然也清楚,可是就她此前所知,依景尘的表现来看,他这小师妹,不该知道这些的。
  余舒当即留了个心眼,只怕水筠这么说,是要诈她的话,便缄口不言,皱眉看着她。
  水筠看着余舒的反应,心中有了计较,面色肃然一转,兀地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都变得沉甸甸:“但你一定不知道,师兄不只是命冲计都星而已,他…还是这大安的祸子。”
  
  第三百四十一章 水筠的请求
  
  余舒从水筠幽幽的瞳孔中隐约看到自己迷茫的脸,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大安祸子?什么意思。”
  水筠短叹,道:“你知为何我师兄自幼便被送到我太一道派下养育吗?”
  “皇上不是昭告天下,说明景尘是继承母志供奉三清祖师,为大安百姓祈福,所以被送去清修的吗?”这是官方的说法,余舒只想从水筠这里知晓一些事情,却不想傻乎乎地被她套了话,所以敷衍回答,其实真正的缘故,景尘在小树林时候就告诉过她。
  谁知水筠竟然看穿了她:“你大可不必对我遮遮掩掩,师兄的为人如何,我很是了解,他从不屑说谎,途中蒙你搭救,与你有了患难之情,信任于你,更不会欺瞒你什么。如果我没有料错,他应该是一恢复记忆,便将他的身世尽数告诉了你,包括十余年前大安皇室为保他性命,不因计都星早夭,所以将他送入龙虎山这个隐情。”
  被她一说一个准,余舒有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小声嘀咕道:“你既知道,还来问我。”
  水筠淡淡一笑,“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知道的,我都知道,我没有必要骗你,况且,我今天要与你说的,是你不知道的。”
  余舒点点头,放下一半防备,嫌这么站着说话腿酸,就后退了两步,坐在水筠对面的交椅上,追问道:“你还没告诉我,大安祸子是什么意思?”
  祸子、祸子,听起来就不吉利。
  “这祸子一说,牵扯的就远了,具体如何我也与你讲不清楚,”水筠轻轻锁了眉头,“你只需知道,我师兄的命数。与安朝的兴衰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所以大安皇室决不能让他早夭,十几年前凭借与我道太上的约言,掌门与几位长老出手逆天改命。才保住了师兄。”
  “…呵呵,水姑娘真爱开玩笑。”干笑两声,余舒面上勉强维持着淡定,心中却掀起了三丈惊涛,暗想水筠所言不假的话,那她可真是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一个人的命数竟能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兴衰!?
  从道理上看,这个说法分明是没有根据的。
  假如是真龙天子。也就罢了,一个皇帝的生死,的确能够震荡朝野,但景尘只是安朝一个公主的儿子,手中没有半分权利,他的命数,怎么会影响到整个朝廷呢?
  水筠看着余舒一脸的不信,并不打算解惑。冷冷道:“此乃天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余舒一面沉思。一面盯着水筠清秀的面孔,试图辨别出一丝心虚胡扯的迹象,然而徒劳,对方的目光与她平视,不躲不闪,十分坦荡。
  “姑且不论你说的是真是假,你告诉我这个秘密,究竟有何目的?”
  水筠道:“我说过,我有一件事求你。”
  余舒直觉不是什么好事,老实说她已经开始后悔跟着水筠出门。又听了那个不知是真是假的秘密。
  她打定了主意,不管水筠待会儿求她的是什么,都不能轻易答应。
  “你说吧,我听着。”
  水筠轻轻抿了一下嘴唇,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抬手向余舒作揖。郑重地开口:“我想求余姑娘,日后不要与我师兄再有往来。”
  “……”
  余舒面无表情地看着水筠郑重其事的样子,忍了忍,没有站起身就走,而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水筠深深看她一眼,道:“余姑娘是聪明人,既然知道我师兄这些秘密,就该想得到你之于他有多危险。师兄下山前,师伯再三要他铭记不可妄动道心,保持本性,以免计都星作乱,殃及无辜。可是他偏偏视你不同,据我所观,他每关于你,便不能心如止水,道心动摇,岌岌可危。”
  “师兄自己亦有所察觉,所以再三克制,却不舍与你断绝关系,甚至违背门规,有意将师伯的毕生绝学传授于你,足可见他心中已生羁绊。师兄不知他自己是大安祸子,自然也不会知道他的一念之差,就有可能毁人无数,此情若不能断,祸害深远。我道中人,不能伤天害理,有损功德,是故我求你主动与他断绝往来,还他清澄心境,方可保众人平安。”
  言已至此,水筠仿佛没有看到余舒脸色发黑,又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两册抄本,递到她面前,言辞恳切:“这是我师伯怀贤真人耗费三十年心血所著的《浑天卜记》,加上那仿制的寰宇星盘,即便没有师兄指点,你亦能自行参悟出道理,不出十年,方有进展。我观你慧根不足,资质有限,劝你一句贪多不烂,这一门绝学足够你毕生领悟,也足够偿还你对我师兄的救护之恩,万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对他多做纠缠,免得害人害己。”
  这一段话,讲的黑白分明,有道理,有大义,有威逼,有利诱,好像一张网铺天盖地撒下来,让人躲不过去,答应了她,便是两全其美,若是不应,那便是厚颜无耻了。
  余舒两手抓在座椅扶手上,绷着一张脸,视线锁住那册子封面上灵秀飘逸的字体,忍了再忍,终是绷不住,脸上露出一丝裂痕,她脾气本来就不好,哪里肯忍这另类的羞辱,当即一声冷笑,一针见血道:“我竟不知,自己何时成了狭恩图报的小人,水姑娘真是好抬举我。”
  听闻余舒讥嘲,水筠秀眉褶起,正要再说些什么,门外传来上茶的小二声音。
  她顿了顿,便将那两册抄本放在余舒手边的茶几上,转身去开门,店小二端了茶进来,似乎是察觉到这屋里气氛不对,放下茶点,说了一句两位慢用,便倒退出去。
  水筠将门掩上,回到茶桌边,动作娴熟地将茶具摆开,洗雹闻香、滤水,斟出一杯香茗放在余舒面前,又自斟了一杯,重新在她对面坐下,低头吹茶,歉然道:“该是我失言了,你不要误会,我没那个意思,你且喝杯茶,消一消火气,我们再好好谈一谈。”
  心内是想:确是她看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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