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新月格格之鸿雁于飞-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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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雁笑,一副任由他问的样子,骥远又“哼”了一声,不满的转开了眼。
一行四人继续走着,凌雁淡然平静,珞琳满腹心事,甘珠严肃恭谨,只有骥远神采飞扬、无忧无虑。
就快要到了府门时,骥远好像发现了什么,竟然快走两步离开队伍,对着不远处喊道:“新月,好巧啊,你这是要去哪里?”
不远处的新月一身素色旗装,远观依然是柔弱纤细、娉娉袅袅。她此时正带着云娃经过雁姬他们所在走廊的尽头,听到了骥远的喊声,停下了脚步。
凌雁他们的行走方向正是要经过前面那个走廊,若不是无路可走,凌雁根本不想和新月正面相对。一醒来就回娘家也是因为凌雁根本不想见到新月,可也许就是冤家路窄,老天非让他们狭路相逢,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骥远已经在前面和新月交谈起来,凌雁带着珞琳甘珠走到近前,便率先福了一福:“格格吉祥。”接着,甘珠和珞琳也随着雁姬施了礼。
这一下,骥远和新月都有些愣住了。
原本雁姬众人都是以对家人的态度对待新月的,而新月又一向和珞琳骥远关系很好,虽然雁姬偶尔也会向新月行礼,但是珞琳和骥远对新月却从来是不拘礼的。如今珞琳这一行礼,大家都有些吃惊。
新月还没开口,骥远倒先问起来:“珞琳,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魂不守舍?”
新月也急忙柔声问道:“珞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向我行礼呢,咱们不是好朋友么,又是在府里,说好了不用管这些繁文缛节的,你怎么又向我行礼了呢?”
珞琳本来的确有些魂不守舍,浑浑噩噩的,因为她已经得知了新月和她阿玛的事情,心底已认为新月从没拿她当朋友,不然也不会和她额娘抢她的阿玛。不过此时珞琳向新月行礼不过是因为走神而已,本来她是不想再理新月的,可是突然听到新月还说她们是朋友,她不禁愤慨起来,忍不住低声喃喃道:“哼,什么好朋友!”
新月和骥远离得远,没听到珞琳说什么,新月便问:“珞琳,你说什么?”
凌雁就在珞琳旁边,自然是听清了,她迅速和甘珠交换了一下眼神,心底也不由得怀疑是不是珞琳知道了什么。然后又赶忙打圆场:“珞琳担心我的伤势,昨晚休息的不好,所以有些精神恍惚,请格格不要怪罪。”
新月连忙摆摆手道:“不会的不会的,我怎么会怪罪珞琳呢,你千万不要这么说。”
而此时,珞琳却一直低着头,看也不看新月一眼。
第六章 楼倚暮云初见雁(下)
骥远见周围气氛有些怪,连忙想着法子缓和气氛,脑筋一转,他便想到了一些,连忙问新月道:“新月,我瞧你这是朝雁影阁的方向去,你是要去看我额娘么?”
骥远的心思很简单,雁姬昏迷的时候,大家都在雁影阁担心不已,新月那时也在,只是后来大夫说雁姬需要安静,他们大家才一同离去。现在雁姬好了,大家都知道了,新月定也是去探望雁姬的。
可新月听了骥远这番询问,却尴尬的看了雁姬一眼,唯唯诺诺道:“嗯,我,我正是要去雁影阁,没想到却在这儿遇到你们。”新月眼神有些飘忽,游移着看到雁姬头上还包着的绷带,又露出关切的表情:“雁姬,你的伤,已经不碍事了吧?你在我那儿受了伤,我真是过意不去,我……”
凌雁不愿与她多谈,便淡淡微笑打断她:“无妨,多谢格格关心。”
新月似乎没想到凌雁这样的回答,愣了一愣,接着说道:“我不知道努达海为什么不让我说,也不告诉大家,但是,我真的很过意不去,只是努达海他……”
凌雁再次打断新月,微微一笑:“雁姬都明白,格格不用说了。”
“这……”新月似乎对状况有些不解,但又很快反应过来,一脸感激道,“努达海他把你的意思都告诉我了……”
“咦,新月,你这是拿的什么,食盒吗?是带给额娘的东西么?”这次打断新月的不是凌雁,却是骥远。这边的新月说得话他也听不懂,又见那几个人间气氛相当不对劲,他就又忍不住找到新的话题。
凌雁却是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再欣赏一出新月下跪感恩戴德的大戏。努达海出于什么原因不想这么快公开他和新月的感情,虽然也不难猜出,但她却不愿去细想,她这样做都是为了保护一双子女的心,实在不想就因为偶遇新月让一番心血付之东流。
而那边新月听到骥远的问题,便连忙转回身去,带着一脸尴尬焦急,楚楚动人的看着骥远,柔声道:“这,这是……”
这了半天没说出什么,而骥远却没注意到新月的尴尬,自顾的笑着伸手去揭云娃手中食盒的盖子,口里还念叨着:“让我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新月一旁焦急万分,她的丫鬟云娃自然看到了自己主子的难处,一把把食盒护在胸前,瞪着骥远道:“你不能看,这不是给夫人的。”
骥远纳闷道:“不是给额娘的,那是给谁的?”
云娃这时也有些着急了,求助的看着新月,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新月则怯怯的看了凌雁一眼,回答骥远:“这是给努达海的。”
“给阿玛?”骥远很吃惊,“阿玛又没受伤,你为何给阿玛送吃的?”
新月又为难了,揪着手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一见新月这样,而骥远又问了敏感的问题,凌雁也有些着急了。本来听到新月并不是探望她,而是去探望努达海时,她一点也不奇怪,只想拼命冷笑。可现在状况紧张,她也没功夫管这些了,大脑迅速运转着,只盼能找到一个好的说辞,既不会一下子揭穿新月和努达海的事情,又能旁敲侧击的提醒一下骥远。
然而时间流逝,她也顾不得思虑周全,便开口道:“骥远,格格对努达海一向很好,你也不是现在才知,有什么好奇怪的。再则,努达海对格格不也是很好的,好到珞琳都会嫉妒呢。”
骥远搔搔头,喜笑颜开:“那倒是的,阿玛一直对新月很好。”
凌雁这下彻底无语了,这一番话说到这样,都丝毫“挑拨”不了骥远对努达海的怀疑,可见这个儿子对阿玛的崇拜尊敬之情。
而一旁的新月听到凌雁开口替她解围,感激的朝凌雁笑了一笑,接着听到凌雁说努达海对她很好,又无限幸福的一笑,仿佛这是收到了雁姬的祝福一般,心安理得。
站在凌雁身后的珞琳,此时也不再低着头,而是狠狠的瞪着丝毫没察觉到的新月,她心底的怒火在熊熊的燃烧着。
凌雁实在疲惫的很,侧首看了甘珠一眼,甘珠很快反应过来,开口道:“夫人,马车在门外候了很久了,我看咱们还是快些去吧,晚了就误了时辰了。”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又恰到好处让大家都听到了。
凌雁内心暗自称赞甘珠的默契,回答道:“是了,咱们得快些。”说完又对新月道:“格格既然去见努达海,那也请吧,咱们就不耽误格格了。”
新月忙答:“是是是,你们误了时辰就不好了,那我们先走了。”说完她便带着云娃离开了。
凌雁松了口气,然后也带着骥远和珞琳向府门走去。
去索尼府的路上四人各自怀着心事,沉默不语。期间骥远曾问起凌雁今天的奇怪,但因为车夫是努达海的心腹阿山,凌雁不想多说,便不着痕迹的应付了过去。
马车行驶还算平稳,总算赶在中午之前到达了赫舍里府。
凌雁一行四人下了车,前方正要进门的二人听到声音,便带着随从停下了脚步,向他们看来。
凌雁一眼就认出那名穿着蓝色长衫,身形挺拔的正是雁姬的弟弟索额图。而索额图也发现了凌雁,那张俊朗的脸上立刻绽开笑颜,长衫一甩,几个大步就迎了上来:“姐姐,你怎么回来了?”两人相向走近,索额图很快注意到了凌雁脑后还包着的绷带,立刻脸色一变,急忙问:“姐姐,你的头怎么了?”
凌雁微笑着说:“不小心摔了一跤,你可不要取笑姐姐。”
索额图闻言,狐疑的看了凌雁一眼,又看了看凌雁身后的骥远和珞琳,欲言又止。
这时,原本和索额图一起的另一人也走过来了。
凌雁侧首看去,这人一身月白色长袍,面貌俊逸,眉目深邃,唇角还有一丝浅笑,通身一派清雅又不失坚毅的气质,又自有一派高贵之气。
这人也是在原著里没有出现过的人物,一身的气质让见多了各种风格的大牌明星、商界名流的凌雁也为之一震,不由暗叹其浑然天成的气势。
不过这人在雁姬的记忆里倒是存在的,他正是雁姬和索额图的表哥,皇太极的第五子爱新觉罗·硕塞。硕塞在现代并不出名,似乎没有什么出名的影视作品有过关于他的角色,而凌雁不专业的历史知识对其更是丝毫也不了解。但从雁姬的记忆里,凌雁知道了他是索尼继妻、索额图之母纳喇氏的姐姐、皇太极的侧妃所生之子,现在已被封为承泽亲王,是一位文武双全、卓越不凡的王爷。
雁姬的母亲去世的早,雁姬从小便是跟从继母纳喇氏长大,因而一直称呼硕塞为表哥,即便后来硕塞成了亲王,两人甚至可能几年不见一次,称呼却从未改变。
硕塞走到雁姬面前,清朗的双目里已蓄满了笑意:“雁姬,难得能遇到你一次,真的是太巧了。”硕塞声音平和,柔缓的语气说出的话却带着让人完全信服的磁力。
前一刻凌雁还在记忆中搜索面前人的资料,但这一刻她已很快切换成雁姬,进入状态:“果然很巧,回来看望阿玛还能见到表哥,真是件幸运的事。”
年轻的索额图也笑了一声,插嘴道:“虽然表哥常来我们府上,可是碰上姐姐却还是头一回,真不知道该说你们俩是有缘还是没缘。”
凌雁闻言,不由得淡淡一笑,心思一转,便想到自己变成凌雁第一次回家就遇到他,也许真的是有缘也说不定。
想到这,凌雁又转眼看向一旁俊逸的身影,却不料他也恰好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皆有些尴尬,又连忙各自回转了视线。
凌雁很快从容的向硕塞介绍自己的两名子女:“表哥,这是骥远和珞琳。骥远、珞琳,这是你们的舅舅承泽亲王。”
骥远和珞琳对凌雁的介绍颇有些郁闷,叫凌雁这样一说,他们也不知是该叫舅舅还是该跪下喊声“王爷吉祥”给王爷行礼了。凌雁倒是无意,可骥远和珞琳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用眼神互相交流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个时候,看明这一切的硕塞笑着开了口:“你们和你们额娘一样,不用行礼了。”
骥远和珞琳终于得救,回道:“谢舅舅。”
而凌雁这时也明了自己之前犯的错误了,一转头又接受到硕塞一个意味深长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由得窘迫起来。
硕塞很快又移开目光,很自然道:“好了,都进府吧,也别在门口站着了。”
第七章 我所思兮在雁门(上)
一路说笑进了赫舍里府,索额图的下人已前去禀告索尼,硕塞毕竟是个亲王,索尼虽然辈分比他高,却也是要亲自来迎的。
远远的就看到一名年过半百的瘦削老人带着几名随从向这边迎来,凌雁心底不由得涌上一种许久未有过的温情。凌雁心底暗叹,这应该是雁姬的感情吧。凌雁的父亲多年对她不闻不问,她对他也从未有过挂念,如今这种思念、欣喜、又夹着委屈的情绪,应该是雁姬见到自己的父亲才会产生的吧。
两路人在正厅前相遇,行了礼,便一同向正厅走去。硕塞虽说是雁姬的表哥,但毕竟也算是个外人,所以对于雁姬头上的绷带没有多问,只礼节性的询问了一句。但索尼是雁姬的父亲,看到自己女儿头缠绷带回了娘家,立刻想到许多可能,但因硕塞在场,不便多说,只是难免多看几眼。
几人在正厅只坐了片刻,闲话几句,硕塞便开口对索尼道:“表妹难得回来一次,想必有话要与姨父相叙一番,有索额图在,姨父您就不必招呼我了。”
凌雁闻言不由暗叹,果然是皇宫里打拼过的人,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同一般。
索尼微笑点头:“谢王爷。”言罢转头对凌雁道:“雁姬,你随我来。”
凌雁点头称是,起身交代骥远和珞琳几句便随索尼向书房方向走去。
两人一路无言。
进了书房,屏退下人,索尼才询问:“雁姬,你的头怎么了?”
凌雁从将军府赶来的路上还不曾拿定主意,要不要将想法告诉雁姬的家人,但在见到索尼之后,她便已经做出了决定。她决心已下,自然不再动摇,便一下子跪在索尼面前,目光坚定的注视着那个一脸慈爱关怀的父亲,沉声道:“阿玛,雁姬做了一个决定,希望能得到您的肯定。”
索尼见凌雁这样郑重,神情也越发严肃。他知道雁姬一向明理识体,这一跪也绝不是简单的事情,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