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无盐悍妻-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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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弃,来。”她冲他招一招手。
阿弃向她挪的更近一些:“他们说,我以后要叫你娘。”
“轰”洛天音瞬间被了雷的外焦里嫩,这是什么情况,谁丫的乱叫小孩子。
“他们说,我娘不会再回来了。我娘把我送给了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娘。”
“小子,”长孙元轶鼻孔里发出个冷冷的哼:“你多大,她多大?她能生的出你这样的儿子?你想当她儿子可问过了我?”
“你是谁?”阿弃大眼睛扫向长孙元轶:“你也想做我娘?”
阿弃的表情瞬间万分纠结:“可你是男的。”
长孙元轶脸色一黑,用手指着洛天音:“我是这个人的夫君。”
“哦。”阿弃郑重地点点头:“你以后是我爹了。”
“噗。”洛天音好悬没喷出口老血,谁把这孩子给毁成这样了。
“阿弃,你听我说。”
洛天音斜了一眼嘴巴咧到耳根的长孙元轶。
“你这一辈子只有一个娘,那就是卓雅。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替代你娘的位置,不要轻易喊任何人娘,她们没有那样的资格,我也没有。”
阿弃又一次咬紧了嘴唇:“我娘并不喜欢我。”
“谁说的,”洛天音轻轻抚摸着他细软的棕色卷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母亲更爱你。她为你做的每一件是都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我娘,不会再回来了吗?”
“阿弃,”洛天音声音一滞:“有些人即使你一时之间看不到,并不表示她消失了。她只是藏在了你的心里,只要心没有失去,他永远都在。”
“恩,我信你。”阿弃点点头。
“无论娘在或不在,我都会好好活着。”
“好。”洛天音心中一涩,手便微微一顿。
“纳威,带小公子下去休息。”
长孙元轶冲外面扬声呼唤,双眸则没有离开过洛天音。
“这孩子会跟在我们身边一阵子。”
“哎,”洛天音微微叹息:“我知道你看中的是他的身份,不过我却希望他不会在我身边受到伤害。”
她将双眸投向虚空:“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碧水城中需要人关爱的阿弃。永远都不要烙上突厥赫连氏的烙印。”
马车回大兴的速度并不快,车队里任何的人似乎都对回家表现的不甚急切。
这一走,就走了将近两个月。
两个月很短,不过刚刚好将积雪化尽。
两个月却也很长,足够让一个频死的人养好自己所有的伤。
慕容静兮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那一番非人的折磨却终究在她身上留下了难以消除的众多狰狞疤痕。
洛天音本来想要除去她的疤痕,她却执拗的不肯。
玄若歌并没有像其他世家子那样第一时间回归月光城,而是一直守护在慕容静兮身边。
慕容静兮却从醒来后,再没看过他一眼,完全将他当了空气。甚至数次冷言冷语要将他赶走。
终于在慕容静兮又一次爆发之后,玄若歌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却在临走之前,给了慕容静兮一记意味深长的凝视。
终于在马蹄声再也听不见的时候,慕容静兮深深吸了口气,放松了绷紧的神经。
“为什么要这样做?”洛天音盯着她的眼睛问的极其认真。
慕容静兮苦涩一笑:“你看不出来吗?”
她跳下马车,缓缓向前走去。走的却极不稳当,深一脚浅一脚。好像随时都会跌倒。
洛天音目光一缩,当时左脚踝上那道伤口虽然不深,却终究失血过多,又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最终,静脉还是受到了伤害,走路有些坡脚。
慕容静兮回头朝她微微一笑:“你觉得,这个样子可有资格做世家大族的宗妇?”
“静兮,”洛天音微微皱眉:“玄若歌并不是那样肤浅的人。”
“他的确不是,”慕容静兮脸上一片木然:“他只是太重责任。我与他自幼的婚约,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反悔。”
她缓缓朝车上走去:“但我,却不想害他被人耻笑。”
“静兮……”
“我累了。”慕容静兮反身回到马车上。
洛天音唯有轻轻叹息,心结只能由她自己打开。
好在,马上就到大兴城了,希望回到大司空府的慕容静兮能够快点好起来。
几辆毫不起眼的马车缓缓穿过大兴城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迎面却听到有人不断高呼:“行人回避,大军出城。”
正文 082 晃瞎人眼的及笄礼
洛天音从车帘缝隙淡淡一瞥,前方尘土飞扬,一匹战马疾如流星,手中却高举着一直玄黑铁令。
长街上刚才还热闹非凡的人群一瞬间朝路两旁急速退去,留下空旷寂寥的长街。
“什么事?”洛天音毫不留情踹了一脚烂泥一样霸占了整张软榻睡的天怒人怨的长孙元轶。
长孙元轶微微伸了个懒腰,将艳若玫瑰的红唇微微一嘟:“想知道就自己看看。”
“切。”洛天音烦了个白眼:“你们大兴城的上等人的臭规矩,不是不允许贵妇什么的随便掀车帘往外看的吗?”
“我有没有听错?”长孙元轶懒懒掏了掏耳朵:“你是贵妇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说的也是。”
洛天音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将车帘一把扯掉。
正看见长街尽头一队精神抖擞的红甲士兵,盔明甲亮地向城门口走去。
肃杀,严谨,冷厉,那样的氛围并不是京中南北军的兵油子那样空有其表的急行军,完全是从淌着人血真正的沙场上提着人头走出来的气势。
急行军后,居中的是黑色战甲的主将。
洛天音只微微看了一眼便有些晃神。
那主将,是柱国将军。
“长孙元轶,是柱国将军。”激动中的洛天音又在长孙元轶小腿肚上狠踹了一脚。
“恩。”长孙元轶终于将自己的腿收了回去:“红衣卫是柱国将军的私军。”
“我们刚刚回京,柱国将军却要戍边,你不觉得这时机有些太巧了?”
“不巧,突厥半月前屡犯边境,边关弹压不住。自然只能他去?”
“突厥?”洛天音微微一愣:“赫连浊莫非还活着?”
“那种人怎么可能会死?”长孙元轶一声轻嗤:“修养了一个多月吗?看来,伤的的确不轻。”
“突厥与大周边关的驻军是独孤明鸾的父亲,独孤家与突厥一向不清不楚。这一次莫名其妙的就守不住了?”
洛天音眉头微微一皱:“柱国将军此刻离京,只怕是大有深意的。如果没有算错。”
她眉头颦得更紧:“皇后生产只怕就在最近吧。”
长孙元轶终于完全睁开了眼睛:“应该是。这大兴只怕要不太平了,要不,我们还是过阵子再回来吧。”
“不,”洛天音微微一笑:“独孤家如果不招惹我,我自然不会去搭理他们。如今,本姑娘非常不幸的生气了。所以,无论他们打的什么算盘,我都不能叫他们太好过。”
“好吧。”长孙元轶打了个哈欠又歪在软榻上:“那我们就把这水搅得更浑些好了。”
“阿奴,你终于回来了。”
洛天音完全没有想到,她回到柱国将军府,第一个迎接她的人居然会是宇文冰月。
她是那样的热情而急切,就仿佛苍蝇见到了蜜糖。
叫她万分的不适应。
长孙元轶下意识地就要将她挡在身后,洛天音却微微一笑冲他摇摇头。
“你放心,”她低声说道:“我不会再给她任何的机会。”
“阿奴,”宇文冰月水汪汪的大眼睛盈满了晶莹的泪花:“太好了,你平安无事实在是太好了。”
“郡主,”洛天音却不着痕迹地与她拉开些距离:“我们不大熟。”
“阿奴?”宇文冰月脸上神色一暗。
“这种时候,我不认为我们还有什么必要继续装的恨热情。”
“你——。”宇文冰月脸色一白。
“来人,送世子夫人回去休息。”
被宇文冰月挤在身后的翠鸣和翠羽立刻就乐颠颠地一边一个,架起宇文冰月就走。
“慢着。”长孙元轶淡淡说道:“送世子和夫人回他们自己院子休息。”
“还有,”他长条凤眸中笑意盈盈:“我院子里比较穷,世子和夫人一向大方的紧。纳威和翠浓跟着一起去,把这些日子的花销仔细跟世子算算清楚。”
“是。”翠浓极响亮地答应了一声。
立刻,宇文冰月身后的护卫又多出了两尊。
“回家真是好。”洛天音倒在窗边的卧榻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长孙元轶递到手边的热茶糕点。
“你这么急急忙忙将宇文冰月打发走,是在担心什么?”
“阿奴,我有话跟你说。”
长孙元轶神色难得的正经:“你可知,当日宇文冰月大婚的时候,为什么会给你下药?”
洛天音双眉一挑,这问题她从来就没想清楚过。
长孙元轶冷冷一哼:“在她大婚当天,长孙元英身边的长随也同时娶亲。但他长随的媳妇子却并不是从府里丫鬟中挑出来的。”
“你是说……”洛天音心中突然就一阵恶心,她骨子里还是不大希望宇文冰月能做出这种龌龊事的。
“你没有猜错,”长孙元轶冷冷一笑:“那个自私的女人,就是想把你嫁给那个长随。你的能力她是知晓的,当时,她并不希望三年后失去你这一大助力。”
“哎,”洛天音幽幽说道:“你可有替我找回场子。”
“当然了,”长孙元轶笑的狐狸一样:“我把长孙元英他娘准备塞给我的女人送到了那长随的屋里。”
“那女人是谁?”
“谁知道?”长孙元轶撇一撇嘴:“听说是尉迟氏什么远方的亲戚吧,便宜那小子了。丑媳妇变美娇娘,”
“你可是很羡慕人家丑媳妇变美娇娘么?”洛天音声音透着丝危险。
“怎么会?”长孙元轶呵呵一笑:“那些蠢人有眼不识金镶玉,只有我长孙元轶眼光好捡到宝了。”
“哼,”洛天音斜他一眼:“你不用担心我的。从宇文冰月将我骗出城开始,我与她的情谊便到此为止了。从今天起,我再不会对她留情。”
“聪明的话希望她从此离我远远的,”她苦涩一笑:“若是再有什么惹到我的地方,我定然不会饶她。”
“那就好,”长孙元轶长长舒了口气:“如果没有记错,你就快及笄了吧。”
洛天音一愣,及笄吗?她并不是真正的丑奴,对自己的生日一向是不在意的。
如今,叫长孙元轶一提醒,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虽然她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宇文冰月的却是记得的。
谁也不知道,她们两人是同一天的生日,她们两个不一样。
她从不过生日,宇文冰月却是你年年都大肆庆祝,想不记得都难。
“你如今嫁给了我,”长孙元轶声音轻柔:“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不一样的及笄礼。”
洛天音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早就看惯了的光华潋滟的凤眸中,流淌着令人温暖的柔情。
“好。”她微微一笑,突然对自己这个生日充满有了一些期待。
柱国将军府并没有因为柱国将军的离开而寂静下来,反而日复一日的热闹。
尉迟氏这一回是卯足了劲要把宇文冰月的及笄礼往大了搞,大有一扫晦气重新扬眉吐气的势头。
而长孙元轶的院子,这个时候则成了柱国将军府特殊的存在。俨然成了将军府中单独的院落。
三月初六,柱国将军府世子夫人及笄大礼。
一大早,柱国将军府门外华丽的马车络绎不绝。
宇文冰月一脸倨傲地站在东厢迎客,洛天音百无聊赖地坐在正厅的椅子上。看着芸芸众生的虚伪嘴脸。
“吉时到了夫人。”司礼妈妈喜滋滋一声大喝。
独孤夫人笑容可掬地坐在正席,正微笑地看着款款走来的宇文冰月。
一时间,正厅中恭维之声此起彼伏。
今日的正宾是独孤夫人,能请到这样的正宾实在是很了不起的事情。谁不知道,皇后娘娘即将诞下太子,巴结好了独孤夫人,自然就等于巴结好了皇后。
独孤夫人从有司手中拿起玉梳,刚准备象征性地给宇文冰月梳发。
突然听到院外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有个尖细的声音叫道:“皇后娘娘懿旨到。”
众人都是微微一愣,宇文冰月脸上则露出了一丝喜色。
没想到自己的及笄礼,不但请到了独孤夫人,连皇后娘娘都下了懿旨。
她双眸不着痕迹地瞟向洛天音,嘴角笑意更深了几分。
对洛天音和长孙元轶的恐惧突然就消失于无形。
独孤夫人将手中玉梳放回托盘,与尉迟氏一起率先走到院子里。
“是喜公公啊。”
独孤夫人笑的如同一朵花,看来自己来对了。喜公公是自己女儿身边最得力的太监,独孤明蕖能派他来传旨,果然是很看重这位世子夫人。
“臣妇宇文冰月接旨。”宇文冰月仪态万千地跪在地上。
喜公公却是一愣,随即拱手笑道:“世子夫人快请起,这旨意不是给您的。”
“啊?”宇文冰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