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无盐悍妻-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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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们不是要找的是蛊王吗?这跟唤醒赫连浊的记忆有什么关系?
难道?她眸光扫过表情越发迷茫和挣扎的赫连浊,蛊王会和赫连浊有关?
骤然间,“嘭”一声巨响,炮台上又发射出一轮新的炮弹。
洛天音眼神一闪,是谁?炮台上指挥的人是谁?
明知道炮弹出了问题,又没有得到赫连浊的号令,居然就敢私自开炮?
谁有那样大的胆子和类似偏执的顽固?
炮弹当然还是如往常一样并没有落在冰原上,但那巨大的轰鸣声还是一瞬间盖过了,回荡在天地间无处不在的音乐。
“噗”卓雅指尖一顿,琴弦断了一根,一口鲜血从她唇角溢出。
洛天音暗道一声不好,卓雅几个时辰之前用琴音控制岛上的守卫,几乎已经耗尽了心神。
如今,强弩之末又于檀郎合奏了这么长的时间,骤然间被炮声打断,应是受到了琴音的反噬,看来这一次,伤的不轻。
有个身影却比她更快,檀郎已经将摇摇欲坠的卓雅接在怀中。
出手如电,向她身上穴道点去,卓雅唇角的鲜血立刻就止住了。
洛天音却下意识地抓紧阿弃,直觉中,这个时候阿弃并不该出场。
赫连浊也好似从梦中惊醒,冷厉的苍碧眸子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利芒。
“你们敢暗算本王?”
他脚上的皮靴一下下踩在坚实的冰面上,发出沉重而清晰的声响,却是向着卓雅越走越近。
卓雅示意檀郎将她扶起,绝美的脸庞上挂着抹叫人心酸的微笑。
“王爷,可还记得我?”
她挣脱檀郎的怀抱,也朝着赫连浊一步步走去。
赫连浊双眸中再次闪过一丝迷茫。
“王爷可还记得,六年前,您遭人暗算所中的毒是怎么解的吗?”
赫连浊突然神色一震:“是,是你?”
“没错是我。”卓雅笑容越发苦涩:“我知道你并不喜欢那段记忆,所以我将你那段记忆封藏。如今,却是不得不将它唤醒。”
卓雅仍旧向他缓缓走去:“否则,你会后悔。”
“哼,”赫连浊冷冷一哼:“本王从来没有后悔过。”
“你会的,”卓雅微微一笑,如同空谷幽莲:“你若再不停手,便会亲手杀了你的儿子。”
“儿子?”
这两个字不但叫赫连浊震惊非常,连带着洛天音也是万分的惊骇。
长孙元轶却突然出手如电,在阿弃睡穴上轻轻一点。
随后将陷入沉睡中的阿弃交到纳威手中。
洛天音心中再次闪过阿弃水晶般碧绿的眸子,和那细软的棕色卷发。那个样子,的确和赫连浊非常相似。
原来,阿弃竟然是赫连浊的儿子吗?
阿弃腹中可是一样带着子母蛊的。
“除非说,”卓雅淡淡笑道:“对于王爷来说,子嗣其实并不重要。”
“咚,轰。”身后岸边,那不知是谁的执着疯子仍旧在不遗余力地将射程不够的炮弹一发发打在岸边。
“你是,雪女?”
赫连浊脸上终于出现一丝动容。
“雪女?”卓雅脸上先是惊异随即便是一抹了然:“原来,你并不是不记得我。在你心中我的名字是叫做雪女的吗?”
六年前,当时西突厥汉王的公主想要于赫连浊联姻。
赫连浊被部落里的人暗算中了阴阳果的霸道毒药。
当时寻着龙气的卓雅刚好来到他身边,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成了他解毒的药丹。
春风一度的赫连浊并没有记住卓雅的名字,只依稀记得那个人是雪山族的圣女。
雪女,雪山圣女。
自此后,雪女的名字就成了赫连浊心中的隐秘。
然而,作为雪山圣女的卓雅是必须保持童女之身的。失去纯洁的卓雅按照族规必须要被雪山神族处死以消除天神之怒。
所以,檀郎抹除了赫连浊那段记忆。
没想到,最终却造成了冷血的赫连浊将自己的女人和儿子亲手囚禁在了碧水城,并且给她们服食了蛊虫。
“咚,嘭——。”
呼啸的炮弹声再度从天而降,于往昔不同,这一发炮弹的声音越发的轻盈。
“糟了。”洛天音心中一动:“卓雅,退后。”
她的喊声淹没在炮弹的轰鸣中。
这一发炮弹诡异地落在了冰原上,正掉在卓雅的脚边。
厚实的冰面瞬间开裂,卓雅的身子眼看就要掉下去。
赫连浊却突然动了,结实的手臂紧紧揽着卓雅的腰身,将她带离了死亡之地,却也站在了冰原的另一边。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赫连浊带着卓雅窈窕的身子腾空而起的瞬间,卓雅将手中一个红木的小盒子毫不犹豫地扔到了冰原开裂的大口中。
瞬间便被冰冷的水流卷走,不见了踪迹。
“你……”赫连浊目眦欲裂:“怎么知道蛊王在我身上。”
卓雅轻轻推开他,与他拉开更大的距离:“我以为,你应该明白的。”
赫连浊脸上难得一见的红了红,是啊,两个人那段特殊的过往,他身边有些什么东西,她会不知道?
“卓雅,”他的脸色更加冷冽:“你不要恃宠生娇。”
“恃宠生娇?”卓雅自嘲一笑:“何来的宠,又哪里来的娇?”
一个娇字尚含在口中没有落地,天地间再次一声轰鸣,炮弹落在冰面上。将河水撕开了更大的一个口子。
赫连浊下意识的后退,卓雅冲他微微一笑,却是纵身跃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不——。”赫连浊一声长啸,随即作出了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决定。
他随着卓雅,一起跳下了冰冷的河水。
“卓雅——。”洛天音纵身向前,塌陷的冰面下哪里还有人的踪迹。
无论是卓雅还是赫连浊早就没了一丝痕迹。
“混蛋——。”
她双眸一片赤红,狠狠盯着栈道炮台上手中握着红色令旗的身影。
“阿奴,是独孤文智。”
长孙元轶将手中单筒的千里眼交给她,千里眼另一头果然是独孤文智得意而嚣张的嘴脸。
“独孤文智,”洛天音咬牙说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她刚走出几步,身子却突然倒在了地上。
蓦地,她的小腹中升起一股熟悉的剧痛,如同万虫啃咬的撕裂般的疼痛,忽而冰冷彻骨,忽而灼热非常。
她心中一沉,毒又发作了吗?怎么会,这么快?这一次,又是为的什么?
“阿奴,”长孙元轶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惊慌:“你怎么了?可是,病发?”
“我没事。”洛天音紧咬着牙关:“弓来,我要杀了独孤文智。”
毒,算什么?我说了不会到,就绝对不会倒下。
正文 081白捡的儿子
毒,算什么?我说了不会到,就绝对不会倒下。
洛天音双眸越发的赤红,伤我友者千辈还。死,也等我拉了那独孤文智一起下地狱。
那倔强的狠戾,是她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檀郎再次出现在她身后:“我来助你。”
他将自己的双手按在洛天音背心,低声吟道:“东方之木,南方之火,西方之金,北方之水。吾以雪山圣族之名祈请,天降神韵,破。”
洛天音骤然间就觉得自己身体里涌出了一股说不清的力量,那温暖的力量与她的疼痛纠缠在一起,瞬间似乎有了一种毁天灭地的冲动。
箭矢却是突然一沉,朱雀的手轻轻将弓箭拨开。
“白凤,冷静些,现在离开这里才是重要的。”
“让开。”洛天音双眸已不再清澈,如同蒙着赤红的鲜血,仿佛喷薄着滔天的怒焰。
那样的一双眸子叫朱雀微微一愣,从未见过这样的洛天音。
那眸子中没有感情,没有理智,有的只有毁灭,不计后果的疯狂毁灭。
“白凤……”朱雀眉头一颦,声音越发和缓:“不要意气用事。”
“欺我友者,死。挡我者,亦死。”
她红唇微启,吐出的却是一串比这极寒的冰川还要冷酷的几个字。
随后,她毫不迟疑地将手中弓箭再次扬起。
箭尖直指炮台,那凌冽而澎湃的杀意,似乎能够摧毁世间任何的阻碍。
“不想死的就起开。”长孙元轶悠闲地修着自己的指甲:“你没看出来,她这个时候不大正常?”
朱雀再次看向她赤红的眸子,终于收回放在箭矢上的手,默默退到一边。
“嗖——。”弓箭离弦,去如流星,挟裹着千钧的势力。
长孙元轶把玩着手中千里眼,凤眸中却是难掩的惊骇。
别人也许看不清楚,他却是看到了,那一箭,既快又准,正中咽喉。
独孤文智甚至到死的时候还挥舞着手中的令旗。
这丫死的太憋屈了,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被个疯子给杀了。
他缓缓扫过檀郎,后者的手已经离开了洛天音的脊背。
雪山族果然是个逆天的存在。
“呵呵呵。”洛天音微微一笑,身子却悄无声息向地上滑去。
朱雀刚欲伸手,却有一道月白的身影比他更快。
“撤——。”
长孙元轶将洛天音打横抱起,无视身后炮台的骚乱,率先向冰原外走去。
史料载,冰川之战中,圣安皇后一箭杀敌于千步之外,直接扭转战局。
碧水军兵败,各世家未来的继承人纷纷安全返家,再未遇到任何阻拦。
但是,一个人怎么可能仅凭一把小小的弓箭能毙敌于千里之外?更何况还是个小小女子。
所以,很多人对冰川之战最终的结果表示怀疑。
有人说,是碧水城中出现了奸细,在关键时刻杀了主帅。
也有人说,圣安皇后就是个妖女,借助了妖法蒙蔽了所有人的视线。碧水城中其实根本就没有主帅。
无论后世的猜想如何,当时冰原上那些人,却都是亲眼看见了洛天音那惊人逆天的一箭。
那一箭,成了无数人心中的传奇。
“醒了?”
洛天音刚刚睁开眼睛,耳边就响起一个慵懒魅惑的低语。
“你不觉得,需要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某妖孽温柔低语,却叫人觉得莫名危险。
“我大概,可能,也许,中了一种说不清的毒,具体情况不明,就这样。”
“你的毒有些奇怪,”长孙元轶将手指又搭上她的脉搏:“你刚刚晕倒时,脉搏的强度几乎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
“是哦。”洛天音微微一笑:“这个真不知道,就是累了些。”
“切,”长孙元轶撇撇嘴:“刚才那么勇猛的宰人,不累才怪。”
“勇猛吗?不大记得了。”她伸手按向自己的太阳穴。
刚才发生的事情,模模糊糊的确是不大记得了。
长孙元轶眼中闪过丝诧异,却并没有深究:“我们家不缺郎中,带着那个老头出来做什么?”
“恩?”他话题转移的太快,洛天音一时之间没太跟的上。
“徐太医。”
“哦。”洛天音继续揉太阳穴,这一次醒了总觉的脑子不够用一样:“他是太医,据说来到碧水城有将近十六年,而且好似对柱国将军府非常熟悉,尤其对你感兴趣。你不觉得,这个人也许会有些用处?”
长孙元轶眸光一闪:“你是说——。”凤眸中渐渐浮上一丝浅浅的微笑,叫人瞬间的温暖:“阿奴,你还能记得我的事情,真好。”
“你的事情,我当然记得。因为,你从来没有忘记过我的事情。”
“阿奴,我不想再跟你做交易。”
“恩?”洛天音微微一愣。
“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并不是因为我们的交易。”他脸上微微浮上一丝红晕:“我希望你能做我真正的妻子。”
“好。”
“什么?”长孙元轶并没有期望她能够一下子就答应,正准备绞尽脑汁地忽悠人,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一个云淡风轻的声音,却叫他一下子傻了。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不愿答应,”洛天音微微一笑:“但现在,我愿意去试一试。你既然可以为了我断了自己的后路,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长孙元轶嘴角一咧,笑容万分古怪。
“你这个样子,”洛天音脸色一沉:“我可以理解为,是在嫌弃我吗?”
“当然不是,”长孙元轶笑的有些傻:“我只是有点不敢相信。”
“请你尽快恢复正常,回了大兴只怕我们有场硬仗要打。”
“恩?”长孙元轶的大脑仍然处于短路中。
“哎,”洛天音一声轻叹:“我把独孤文智给灭了呢。你说,狗急了,会不会跳墙?”“只管来跳,”长孙元轶幽幽说道:“我们尽管守着墙头就好,跳一个抓一个。”
“咚咚咚……”
马车突然一停,就听纳威在外面说道:“主子,那个孩子拦着马车非要上来。”
“孩子?”
“就是那个和赫连浊一起掉进冰河里的女人的孩子,他一直跟着我们。”
“阿弃?”洛天音心中涌起一丝酸涩,他的父母只怕都凶多吉少:“叫他进来。”
车帘一挑,阿弃小小的身子钻进马车,雪白的牙齿却紧紧咬着嘴唇,良久,不发一言。只用一双碧绿晶莹的大眼睛盯着车上的两个人,盯得洛天音心底一片柔软。
“阿弃,来。”她冲他招一招手。
阿弃向她挪的更近一些:“他们说,我以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