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庶女,邪王赖定小医妃-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大哥你别是被骗了吧,谁家人丢了还花这么多钱找呢。”胡二遮遮掩掩地怀疑道,这比他能拿到的钱还多十倍呢。
刘汉听胡二提及家境还有病人,更加确定他肯定需要钱,笑着再添把火:“我本来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在慕家做工的伙计偷偷告诉我,是慕家三小姐失踪了,说若是找到的话,就给这么多,一点也不做假。所以老汉我就心动了,但也不知从何下手,找个活人可比找小猫小狗难多了。”
猫狗起码会饿了到处寻吃的,可人要是被绑了,那就会隐藏在某处。
胡二已经开始算计了,他这一趟才收人家十分之一的钱,要是能卖给后来出价高的,岂不是皆大欢喜。
一番思量后,胡二不想听刘汉扯了,回着笑容说道:“这找人的事儿我不在行,只能祝老哥好运了。发财也别忘了请老弟再喝一杯啊!”
刘汉心知他佯装不知实情,倒也不道破,谢过几句后拱手告辞了。
刘汉出来后拐进了旁边一处小胡同,里面侯北正等着他。把刚才的情形说了一遍后,接下来就把任务交给侯北了。
萧逸让侯北紧盯着这个胡二,相信抛出诱饵后,定能顺藤摸瓜找到藏匿慕悦音的地方。
胡二这种庄稼粗汉心眼没有那么多,现在听了这样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跑回了庄子上,想同老娘再商量一番。
慕悦音在柴房里听到了大概的七七八八,后来也跟她猜测的没错,胡二俩人打算再拖几天,隔日就想再去慕府上打听一二,高价的事情是否属实。
胡大娘本是不同意,劝儿子不要轻举妄动,过两天就会有人来接走慕悦音,到时候人来了慕悦音却不见了,他们娘俩怎么交差。
胡二还是一阵见血地说动了胡大娘,“有了钱就能给小幺看大夫了。”胡大娘才忍着点头同意了。等把小幺看好了,他们一家拿着剩下的钱远走高飞有何不可,这个庄子早就是主人家废弃的,还不如去别处找找营生。
胡二一再让胡大娘看住了慕悦音,这才离开了庄子。完全不知道他早就被人盯上了。
侯北作为七王爷身边多年的侍卫,经验老道,就算胡二再谨慎小心,他也没被发觉。勘察好这个庄子的地形,果然位于京郊特别偏远的一处,荒无人烟异常安静。
瞅见院子里明显的铁门和大锁,侯北猜测人应该在里面。二话不说,侯北飞身跳上屋顶,从瓦片缝隙中瞧见柴房里果然锁着一人。四肢倒是无恙,慕悦音特别安静地坐着一动不动。
侯北一下子就认出这位三小姐,那可是替他疗伤救命的大恩人。
待胡二撤离后,侯北再三确认整个庄子只有老妇一人,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还是回禀过王爷再议。毕竟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三小姐性命无忧。
侯北把亲眼所见的情况都禀报给萧逸,似乎发现主子本来紧绷的嘴角有一丝松动。
“主子,要不要现在就去把三小姐带回来?”侯安特别狗腿,立即出主意。
萧逸倒是一脸镇定,“蠢货!你没听过擒贼先擒王吗?”
“主子真真英明!”其实侯安心里都要哭了,也不知是谁昨晚那么急躁让他们去找人,这会儿人知道在哪儿了,倒装作不经意。可是他敢反驳萧逸吗?那岂不是老虎嘴巴拔毛,找死嘛!
“主子的意思是先按兵不动?等对方着急出手了,我们再动手?”侯北难得补充自己的见解,看来这事他也颇为上心。
萧逸点头赞同,此时救人出来未尝不可,但对方如此胆大妄为,就算这次能成功将人救出,下次呢?防不胜防,还不如瞅准机会,抓住幕后黑手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
慕悦音若是知道本来得救的机会就这么眼睁睁被剥夺了,岂不得气死。
不过幸亏她不知晓,此时正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从胡大娘那儿挖点有用的信息,起码得问出来她的下家是谁?或者是会被送去哪里?
没一会儿慕悦音就听见开锁的声音,想必是胡大娘送馒头来了。慕悦音立马开始装哭,倒不是庞然大哭,而是小声啜泣。
胡大娘端着饭碗进来一看,还以为慕悦音是因为菜色不合胃口终于发作了呢。
“三小姐,您就凑合来几口,倒不是老奴不肯让你吃好的,实在是没吃的,老奴也就是吃的这些。”
没想到胡大娘还有善良的一面,慕悦音窃喜之后顺着她的话接道:
“大娘您误会了,我不是为了吃的不好落泪,不瞒您说,我这身份什么差的没吃过,以前在府上根本没人把我当正经小姐。我只是,只是想到了昨日成婚的二姐姐,也就她经常关心我,之前她还操劳了一身病。”慕悦音抽了抽鼻子,看胡大娘洗耳恭听的样子,继续说道:“后来是老天爷因她心善大发慈悲,吃了几副药身子慢慢好了起来,太太还为二姐姐找了一门好归宿。看在二姐姐那么慈善待我的份上,我却未能送她出嫁。想想就觉得难过非常,让大娘你看笑话了。”
说完慕悦音擦擦眼角,背过身去抽抽鼻子。
“唉,老奴大字不识一个,倒也知晓亲人多重要。难得二小姐心善,对待姐妹亲手足般。不过三小姐切莫再惦记自己的身份了,出了这个门您就谁都不是了,将来不论到了哪儿还是老实本分地活下去吧,有什么比命还重要的呢?”胡大娘满是诚恳劝着慕悦音,怕她以为自己是慕家三小姐就想不开。
慕悦音摇摇头,抬高了声音哭腔十足,“大娘,我不是为了别的,是想着万一以后再也见不着我二姐了,二姐的病时有反复,我就是替她担心……”
“你瞎操心也没用啊,毕竟又不是大夫,再重的病也会给请大夫的。不像我家小幺,咱家真穷,连个大夫也请不起。”胡大娘想到卧病在chuang的小孙子,忍不住悲伤起来。
慕悦音觉得机会来了,马上停住哭泣声,关切地问:“大娘家小幺可是您的孙子?不知得了什么病?大夫怎么说呢?”
胡大娘干脆拉过另一把破椅子,坐了下来,不设防地同慕悦音谈起心来。反正一个马上就要被卖掉的姑娘,胡大娘压根不觉得会掀起什么波澜。
胡大娘泪眼婆娑说起了她家三岁小孙子的病情,儿媳妇难产而死,留下不成器的丈夫和幼子。
幼子自小就跟着胡大娘,家境不好自然有一顿没一顿的,好不容易拉扯到三岁,突然有一天孙子全身疼痛哭闹不安,也不让人抱,整日卧在病榻上。找了山野大夫胡乱开药,怎么吃都不见好。家里也没多余的银钱给孩子请京城的好大夫,只可认命为之。
“大娘不介意的话,能否让我看下你家小幺,也许可有一线生机?”慕悦音听完后毛遂自荐,想看诊一番,这样的描述在她看来可能算不上疑难杂症。
胡大娘犹疑道:“小姐你就别动歪脑筋了,老奴是不能放你出去的。”
胡大娘认为慕悦音就想借机逃脱出去,不料慕悦音笑着摇头。
“大娘误会我了,我一个庶女本就活得战战兢兢,怎能再做让别人为难的事。我只是读过几本医书,似乎在医书里见过小幺这种病,想求证一二。”
胡大娘自然是不信的,看过几本书就自诩为大夫?可笑至极。
胡大娘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不想再跟慕悦音闲扯了,丢下碗筷就要走出房门。
“小幺是否下肢已经瘫痪?在他瘫痪之前,已经有过伤寒之类的症状,头疼咳嗽,呕吐腹泻?”慕悦音急忙在胡大娘身后说道,用得无比肯定的口吻。
胡大娘脚步一顿,有点不敢置信,扭头看向慕悦音。
只听见慕悦音继续说道:“之前大夫是否觉得他只是得了一般的小儿伤风,开了几副暖胃的药,清热消除了,以为病治好了,结果没过多久,小幺就开始哭闹不安,然后他的下肢再也不能动弹了?”
“扑通”一声,胡大娘给慕悦音直接跪下了。
“三小姐,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不是有药可解,救救小幺的命吧。”胡大娘开始哭着给慕悦音磕头了。
原想胡大娘会吃惊,但没料到是如此震惊啊。
慕悦音上前将胡大娘扶起来,劝慰道:“刚想让您带我去看看小幺,本是不确定是否是痿证,现在我才确定了。”
胡大娘一脸疑惑,不知道慕悦音说的是何病。
其实这痿证在西方就是小儿麻痹,此病症状颇多,有下肢瘫痪还有腹部面部肌肉瘫痪的,也分内外感染。不过从治疗上来讲,早就不是疑难杂症,而且现代的婴儿出生后都会打育苗,此病发作几率大大减少了。
慕悦音确实在古医书中见过例症,有的是单肢有的是双腿都痿弱,亦称痿躄。
“那,可否治好?”胡大娘颤颤巍巍试探性地问,总归是她儿子将慕悦音绑来的,若是慕悦音不肯诊治,也很合理,只是不想放弃希望。
当慕悦音笑着点头时,胡大娘再一次噗通跪地不起。
“老奴真是瞎了狗眼啊,瞎了狗眼。”胡大娘就差给慕悦音磕头了。
“你能给我找来纸笔墨水吗?”慕悦音挽了胡大娘的手,想让她现在就放人出去,也不切实际。观察胡大娘和她儿子的对话,想必大事还得这个儿子做主。
就算马上能治好胡小幺的病,胡大娘也不敢随意放走慕悦音。
不过慕悦音的目的不在于马上能逃走,坚固的城墙是一块块砖头砌起来的,想要拆掉一座牢固的城墙,也得从松动的那块砖头开始。
胡大娘让慕悦音稍等片刻,总算在庄子的角落找到落灰的笔墨,干净的宣纸是没有的,胡大娘从一本破书上扯了泛黄的封皮递给慕悦音。
慕悦音倒也不介怀,晕开墨水,直接沾了就写下清热利湿、通利经脉的药方。
知道胡大娘不识字,写完后念了好几遍给她听。
“人参、麦冬、生甘草、阿胶、苦杏仁、炒胡麻仁、生石膏、霜桑叶、炙枇杷叶,加味二妙散加减。后期可以加黄芪、当归、薏苡仁等这类药材补中益气,健脾升清。你只需让药铺的伙计参照这个方子配药就行。一日三敷,还有几处穴位必须通畅梳理。”
按照深处记忆,慕悦音又将主要的穴位还有下肢、配合的穴位一并写清楚。包括上肢的曲池、合谷、颈胸部夹脊穴;下肢的髀关、风市、足三里、阳陵泉、三阴交、腰部夹脊穴。又因为胡小幺是肺热津伤者,还需配尺泽、肺俞两穴。
胡大娘是听了云里雾里,收好了药方,感激涕零。
就算有了药方子,那也得有钱买药啊,还得让大夫针灸,这算下去花费的可不止一点半点。
为何偏偏是三小姐给她治小幺的病呢,胡大娘握着这个药方顿觉十分烫手,她终究还是得依靠三小姐去换取银钱的。
胡大娘觉得羞愧万分,顿觉很没良心,但她如何是好?放了三小姐走,还是没钱治病啊……
慕悦音心知胡大娘的矛盾,但不论如何,内心已经有所松动。
当下安慰说:“大娘只管先给小幺看病,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胡大娘听了热泪盈眶,不敢再直视慕悦音,转身逃命一般飞奔而出。
当然,没有忘记锁门……
*******************
胡二惦念着刘汉说的高价,整日四处打探慕府的下人,不过也不敢明目张胆。四处问询了几个关系密切的,一律避而不答。更让人生疑,渐渐地胡二恼火起来,暗自咒骂刘汉,分明就是在欺骗他。
总归银钱是没跑,改明儿就得去找上头,赶紧把人给挪走,他好拿了银钱喝酒吃肉。
胡二经过这么一想,刚才的沮丧烟消云散,抬脚就往爱去的酒肆走去。
还没走到酒肆店口,瞧见一人,急急匆匆的模样。乍一看,可不就是胡二刚念念叨叨的刘老汉嘛!
“诶,老大哥,这是赶着去哪儿啊。”胡二吊着眼角,自得于未曾上这个老头的当。
刘汉一副懒得跟人闲扯的表情,摆摆手啥也不说自顾自往前走。
胡二迈了几步扯住刘汉不让他走,掰扯道:“老弟我还没问你怎么骗人呢,昨儿你说那事,根本就是捕风捉影。老弟看你面善照顾则个,千万别再想这些莫须有的事儿啦!”
刘汉听他一个粗汉还拽起文词来了,说法倒是一道道的,嘴上却勾着他:“瞎扯什么呢!老弟你就忙自个儿的去吧,我这正有要紧事,得了线索要去慕府领赏去呢!”
胡二以为自己听错了,却忍不住好奇,“不是,什么线索啊,你这老头藏的还真够深的,胡说八道小心吃别人的狼牙棒!”
“胡老弟,不是我不告诉你,已经约好慕家一管事的当面聊呢,恕不能奉陪!”刘汉眼看着鱼就要上钩了。
果不其然,胡二就怕这笔钱鸡飞蛋打,又怕刘汉真的挖出自己的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