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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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之宝,鸿鸾凭证”。杨怀玉脸也红了,这倒不是装的是真害躁,也不是为冒牌儿害躁,是见了这姑娘心里有一股不是滋味的滋味儿。
“姑娘就是九环公主?”
两人儿谁也不效看谁了。宫女们挤眉弄眼,让孟九环给瞪回去了。
“请问,太子怎么单身至此?”
“趁军中有暇,特来拜望老王爷。”
他没敢叫老丈人儿。
宫女们起哄:“真是来早了不如来巧了,你不打饱伙儿恶贼,驸马可就指不定是谁了。”
孟九环只好又拿眼睛往回瞪。
怀玉问:“公主因何遭遇这帮贼寇?”
“杀牛岭哨聚两千多人马,打家劫舍。如今趁我西凉大军随西夏征宋,他们更不把我国放在眼里。我性喜活动,常来山下村围射雉鸡逐野兔,不想险遭奇辱……”
“原来如此。”
两人又没话了。宫女们还跟着起哄:
“露天地里摆不得天地桌儿,喝不成交杯盅儿,快请贵客入城吧!”
“不是贵雾,是娇客,快请娇客入城!”
这么一递一句,孟九环又害羞又爱听,也不多言,只说声:
“请太子上马。”
“公主上马。”
“请!”
“请!”
两人没好意思并辔,主人前引,客人后随,二十多宫女簇拥着回城去了。扶伤者上马,死者先留人看守,待回城后再派人抬棺椁来安葬。这些杂事不必一一细表。
孟九环带杨怀玉直奔后院,老王爷孟达乐得胡子往上翘,王妃也合不拢嘴。这姑爷太招人稀罕了,武生打扮文生相,儒雅风流又威风英气,鼻子眼睛耳朵嘴,单看件件漂亮,组合到一块儿般配,咋看咋是地方。头上软包巾,正中嵌无暇美玉,鬓边红绒球突突乱颤,脑后勒绣带巧打麻花结儿,银白箭袖袍,银白中衣儿,腰勒银丝带,足下白缎子战靴。这个白衣白帽白裤白鞋的小白脸儿,还有一身好本事,把二百多山贼打得望风而逃,怎不让王爷、王妃喜上眉梢?乘龙快婿从天而降,西凉国无太子,老王爷对这半拉儿子又多了一层看顾,指着他身兼啅罗、西凉两国国王呢。当下红烛高烧华筵大摆,又谢恩又接风又待女婿,老王爷开怀畅饮,杨怀玉不能喝也得喝,席上文武官员溜沟子看眼色也陪着大口喝,个个全不知道北了。
撂下这头再谈那头,这叫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曾杰和呼延云飞两骑马抄近路赶上杀牛岭群贼,拦路堵住。小矬子跳下马来,横铁片刀喝道: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你们想过路,留下贼脑!”
这帮小子一听,留下脑袋,那还过路干啥去呀!那头目见曾杰等只有二人,他又长能耐了:
“小矬子,你没打听打听我们是干什么买卖的?”
“你们是贼,我劫的就是贼,这叫贼吃贼,越吃越肥!”
“哟嗬,你还满硬气的呀!也不怕我们带马过去,马蹄之下让你变成肉饼!”
“小子,你试试?”
这小子更不听邪,一抖丝缰马往上闯,小矬子一腾身,手中刀左一杵右一杵,这匹马的两眼珠子全让他挖出来了,这马疼得唏溜溜一声怪叫,前蹄离地人立而起,把小子掀出老远,云飞马上俯身一架(奇*书*网^。^整*理*提*供),这小子脑袋碎了。群贼一看不好,纷纷拨马想跑,矬子一声高喝:
“站住!”
矬老婆高声,又尖又嘎还带炸音儿,把群贼全镇住了。矬子说:
“跟谁当官兵都是吃粮,跟谁当喽兵都是分赃。我们俩的能耐,你们也看到了,比你们大寨主如何?”
群贼还真佩服这二位,纷纷说道:
“十八个大寨主,也不是您二位的对手!”
“那好,带我们去杀牛岭,杀了你们的大寨主,我给你们当头儿,抢也比现在抢得多,分也比现在分得多。我是公道大王,绝对不独吞,抢来多少都一人一份儿,你们留着攒着,不到一年保准都够娶媳妇的。你们干不干?”
“干!”
“那就快带我们回杀牛岭,咱们不杀牛,专杀你们的大寨主!”
第四回 设圈套二宋将攻城 硬投亲一太子丧命
杀牛岭正准备办喜事,张灯结彩,还现凑起两小班鼓乐来,呜呜丢丢正吹《小寡妇上坟》,大寨主屠牛手汪二旺红袍红袄披红带花,美得坐不稳站不住,老驴拉磨绕圈儿小跑,也不知他这是什么消遗法儿。得报外面抢亲的回营,喜滋滋迎出来,被曾杰一把揪住,铁片刀递小子肚子里去了。这小子做梦娶媳妇是娶不成了。
小矬子制住众人,开库房先给大家一人儿来十两纹银,然后宣布:
“且将汪二旺的喜筵当作开张筵,大家猛吃猛喝一顿儿明早随我去打西凉国。我说过我是公道大王,攻下凉州,拉回来金银布帛,咱们堆院里扒堆儿,有了这大宗硬头货,你们愿意于,再跟我抢第二把wωw奇書网。愿意洗手,拿钱回家置地买房子娶媳妇孝敬老娘,那我也不拦。当然了,咱也得把公主抢回来。放心,放心,我和这位黑大个儿都不来独的,公道大王就得公道,咱让公主站山尖儿上抛彩球,谁得着彩球谁去西凉国当驸马。怎么样?”
“好!”
第二天一早,杀牛岭倾巢出动来打西凉,两杆大旗葫芦金顶,红飘带红火焰白月光,一面写杀牛岭公道大王郑,一面写杀牛岭公道二王胡,这二位一个报名郑景,一个报名胡仁,连一块儿是“正经虎人”,可不正对吗!
大军到凉州城下,喽兵一通乱嚷:
“抢钱娶媳妇来了!”
“抢公主回山抛彩球,谁逮着谁就是西凉驸马呀!”
城上守军一看这群媳妇迷攻城,赶忙报上银安殿。老王爷孟达一奓手:
“大军随西夏征大宋,城内防务空盆,关闭城门,不战。”
怀玉道:“杀牛岭一群乌合之众,人多人少都是菜货,待小侄出去,杀他个片甲不回!”
孟九环也说:“对!昨儿女儿受欺受辱,正要出这口恶气!”
当下点起一千人马,放吊桥出城,摆好阵式,两军对圆。
孟达一看,贼兵正中两骑,上坐一高一锉一黑一黄两个贼头儿,小矬子其貌不扬,黑大个儿威势吓人。他高声喝问:
“尔等意欲何为?”
曾杰打马背上跳下来,拎着铁片刀来在阵前,规规矩矩冲孟达一报腕:
“我不想当西凉国王,只想当下西凉驸马,也不一定我能当得上,咱把公主抢回去,让她抛彩球,这叫凭天择偶,该谁是谁!”
气得孟九环好玄没抽了,喊道:
“谁出去,把这个矬子给我剁巴了!”
站殿将军韩暴催马挺枪出阵,各通姓名,矬子说:
“我不管你叫韩暴还是汗包,趁早回去别讨没趣儿,我要对付的是花巴溜丢的小公主。”
韩暴哇呀怪叫,挺枪便刺,小矬子玉兔穿山,嗜!打马肚子底下钻那边儿去了。韩暴得俯身刺杀马下之人,本来就不得劲儿,加上小矬子前后左右一通乱转,害得韩暴马打抹抹人无措手足,三转两转,小矬子马后腾身,揪住马尾巴,“刷”,齐根儿给切下来了,嘻嘻一笑:
“回去红烧马尾巴,这可是活肉,香!”
那马受得了吗!疼得乱尥蹶子,把韩暴摔在地下。曾杰刀尖指他鼻子:
“咱们现在是对手,将来是亲戚,冲公主的面子,该着你汗包光冒汗不出血!别害怕,你给我慢慢悠悠晃晃荡荡走回本队去吧!”
西凉队中,京营大将庞英出队。小矬子不打了,转身冲呼延云飞喊:
“本公道大王已显神威,公道二王,该你露两手了!”
呼延云飞催乌骓马挺禹王槊换下曾杰,三下五除二,一槊杆儿又把庞英打马下边去了,他也是那套嗑儿:
“冲公主面子,我没下狠手,你给我慢慢悠悠晃晃荡荡回归本队去吧!”
孟九环一听,这面子都留给我了,好贼小子们,刮纲绕脖子找我的便宜,看我杀你!摆绣绒刀催桃红马就要出阵,杨怀玉横马将她拦住:
“公主息怒,待我替你出气!”
他马上栓着盔甲包儿,别看昨天没有披挂,今儿阵上可是顶盔贯甲罩袍束带,全副打扮出来的。这小伙儿那英俊劲儿真叫百里挑一千里挑一万里挑一,孟九环越看越爱着,看得自个儿直脸红。
呼延云飞喝问:“小白脸儿,你是何人?”
“本太子鄂厉龙是也!”
“我想当驸马,不抢太子位儿!”
“本太子就是西凉国未来的驸马!”
“你凭什么!”
“我与公主自小指腹为婚。”
“那不算!咱们让孟九环抛彩求,你也可以站在下边儿,她彩球抛谁身上谁是驸马,这才叫公平竞争!”
“休得放屁!”
云飞一听,哎呀,怀玉哥哥你咋骂上了,矬舅舅做的套儿里没有骂人这条儿呀?噢,你看上这小妞儿了,看来咱要弄假成真,连解药带媳妇儿他是一块儿捞。云飞不再搭话,禹王槊迎头砸下,杨怀玉横担铁门栓往上招架,“当!”山崩地裂火星子直冒。杨怀玉心说:兄弟,你别来真的呀。云飞心想,我逗公主玩儿你骂我,我就得加点劲儿让你冒汗。二马盘旋,小哥俩战在一处。别看是假打,可都用的真功夫,刀光撒白雪槊影刮黑风,只见兵刃舞动上下翻飞,马打照面倏忽而过,那真叫杀了个天昏地暗。西凉这边儿看呆了,杀牛岭这边儿看傻了。
八十余回合过去,云飞心说:行了,我该装熊饼子了。杨怀玉银蛇昂首,刀往上挑,呼延云飞稍一愣征,刀尖挑破征袍。那真叫宝刀,乌金甲小指粗细铁绊儿愣给挑断了,云飞左肋受伤怀玉刀尖见血。云飞心说:哥哥呀,这下不轻不重够我喝一壶的了。他俯身马上连嚎带喊:
“这小子厉害呀!我肚皮划开了,哎呀我妈的妈我的姥姥,哎,可疼死我了!”
声势太大,有点儿失实。可他往下一跑,杀牛岭的阵脚自然大乱。这位接着叫唤:
“小子们,看看我肚肠子拖出来没有?疼啊,疼啊,我没装假,那叫真疼啊!”
矬子心说:行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你再叫唤那就漏兜了。他跳上马背,铁片刀指点杨坏玉:
“鄂厉龙,你敢刀伤杀牛岭二王,这个梁子算结不开了。算你能耐大,咱先不打你,你来作客,咱是坐地户,看谁能耗过谁?你不能一辈子不离凉州吧,你前脚走,咱后脚就攻城,照样儿抢粮抢钱抢媳妇,非虏这小妞儿回山里抛彩球去不可!”
杨怀玉拍马欲追,矬子喊声:
“扯活!”
杀牛岭来攻城的都是骑兵,来得快走得也快,忽拉拉如凤而去,凭凉州的老弱残兵,还真撵不上人家。
回到城里,孟达还真犯大愁了。矮贼头儿说得对,鄂太子不能久在凉州,他现在是攻宋盟军大帅钢门裂手下骁将,老不回营报号,这不是故意违反军令瞪眼睛找死吗。怎么办呢?哎,我叫他们成亲。九环成了鄂家人,不能老住娘家,让鄂厉龙顺路先回啅罗国送媳妇,然后再去军前,这于情于理都说得通。我再给钢门裂写封信说明情况,事关两个盟国,钢门裂不好不给这个面子。姑娘走了,杀牛岭群贼攻凉州就没什么劲头了。对,就是这个主意。
和王妃一商量,王妃极力赞成,问公主,九环红睑娇笑低头不语,不吱声儿那就是小心眼儿里乐意。倒是假太子直拿捏。
“家父早有为小侄完婚的打算,一切结亲器物尽皆齐备。只是小侄学艺未成,恩师不准下山。出世即到前敌,戎马倥偬又哪有结缡合卺之暇?是以廷宕至今。虽有婚约,但此次前来只是拜伯父母二位大人,并未奉父王来此完婚之命,仓促成礼恐怕不妥。”
老头子一看女婿不买帐,真急了:
“厉龙,你说说,我闺女好不好?”
“这个……”
“别这个那个哪个,你就说说她好不好?”
“好。”
“好,那你不想悔婚了?”
“伯父哪里话来?小侄有幸忝为贵国驸马,真是梦寐难求,岂有悔婚之理。”
“不悔婚就成婚。不然,九环让强盗抢了去,这大婚可就难成了。”
孟九环听得满脸通红,喊道:
“父主,你说话走板儿了!”
又带着种种复杂感情瞥了怀玉一眼。怀玉一看火候到了,他闲谈中已探知连珠弩确为九环师门绝技,但九环气功不深,只能用于步战,马上对阵还用不上;至于解药,就在九环宫中。看来不成亲进不了公主寝宫,也就无法盗药,那只好敷衍,解药到手我就跑,我能保全姑娘贞操,至子玷污姑娘名声,那也无可奈何了。事难两全取其大,咱还是救人要紧啊。如此一想,他才给了活口:
“小侄只是拘于俗礼而言,究竟该当如何,但凭伯父作主。”
老孟达这才高兴:“这就对了!我和你爹八拜之交,我作主的事儿他不能挑眼,你只管放心大胆倒插门儿给我当养老女婿,哈哈……”
正这时,宫门官来报:
“城外来一青年,自称啅罗国太子鄂厉龙。”
孟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