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前说爱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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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回自己的办公椅。“啊，需要我交代一下最近的工作情况吗？”，莫辰忐忑的整理好准备的资料，期期艾艾的看着他，毕竟自己搞砸了一笔就要到手的生意，有点说不过去。韩亦辰不动声色，难得看到她紧张一次，淡淡的开口，“嗯，你说说”。莫辰腹诽，我真不是故意的，真不能怪我，你要骂我我就辞职不干了。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还是乖乖的拿出准备好的文件，一本正经的在总经理面前述职。说完小心翼翼的等着韩亦辰的评价，可韩亦辰却对她这一段时间的工作不置一词，自顾自的拿出一份企划案放到莫辰面前。莫辰疑惑的看着他，“你对我的工作没什么要说的吗？”。韩亦辰撑着下巴歪着头看着她，“那你有什么想听的”。“啊！”，莫辰张着嘴半天没合上，敢情不是为这事，害她瞎紧张半天。“把嘴闭上吧，我找你是有别的事情”，韩亦辰点了点她面前的企划案，“辰景花园和叶氏的融资案我准备交给你，你回去好好准备，之前跟这个案子的同事都会帮你”。莫辰幽怨的看了韩亦辰一眼，他无动于衷，她无奈的撇撇嘴，“为什么要交给我，这个我也不熟悉啊”。韩亦辰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我最近要处理欧洲公司那边的事情，会很忙，而且我觉得你很适合”。“我知道现在叶氏这边是叶航负责，你不怕我假公济私吗？”，“唔，这个嘛”，“你要真假公济私我倒是很开心”。说完韩亦辰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的，看得莫辰头皮一阵发麻，连忙摆手，“不会，不会，就知道剥削我，资本家”。韩亦辰收起表情，一本正经的跟她交代，“你来公司这么久了，应该知道辰景花园这个项目对公司很重要”，“知道，我不会乱来的，你放心”，“嗯，那你有时间就去医院看看吧”。“呵”，莫辰假笑着拿起文件夹摇晃，“你看我最近应该会很忙，我干活去了，中午一起吃饭”，边说边站起来往外面走。“好”，韩亦辰也不劝她，任她去，他知道有些事情要慢慢来，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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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莫辰本以为应该只有她和韩亦辰两个，却不想韩亦辰直接带了一个team过来。初步介绍了一下，原来是负责融资这块的团队。莫辰虽然来公司这么久了，但是只做过一些简单的案子，而且都有助理在一旁协助。这次交给她这么重要的案子，难免有些压力，本来想好好吃个饭的，看着他们在一旁讨论工作进程，想着以后得自己负责这块，不了解也认真听着，尽量赶快熟悉起来，不拖后腿。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专业范畴，一些专业术语简称也不太了解，听着就越发吃力了，还没消化前一句，下一句就来了，光听他们说去了，整整一顿饭都没好好吃。莫辰顿时觉得做这个副总还真不是在那儿当当花瓶就行的，挣钱养家糊口还真不容易，不过幸好自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想着想着又觉得韩亦辰应该挺辛苦的，韩石生病住院，公司又出了些问题，股东们蠢蠢欲动，加上自己时不时的出个状况，他应该负担很重吧，该怎么办呢？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莫辰有个优点，就是不会让纠结的事情纠结自己太久，她会让它顺其自然的发展，至于结果是好是坏她就无法预测了。接手这个案子还没两天就迎来了她第一次和叶氏的合作会议。这两天她抓紧时间恶补了一下，一早莫辰就全副武装做好一切准备，搞得好像要上战场一样。本来一切都是按计划进行的，公司的方针策略都定下了，这个项目目标也有一个具体的预期，只看后期的运作和谈判的结果，研究细节看怎么争取到最好的结果，突然莫辰这个状态加入进来，弄得整个团队都紧张起来。叶航准时带着他的下属到会议室，一眼就看到莫辰一本正经的坐在主位上，看来他的辰辰将是他的合作对象了，无声的冲她温柔一笑。叶航一进门莫辰就看到了，今天他穿着正装，说不出的挺拔，而且还是那么帅，看着他冲自己笑顿时觉得如沐春风，心里的那一点紧张焦躁一下子烟消云散，整个人放松下来。虽然她没心没肺，喜欢任性乱来，但在重要的事情面前她还是有分寸的，知道该做什么，什么不能乱来，所以她紧张、担心，害怕自己会出什么纰漏，让亦辰前期的努力功亏一篑，她也希望看到一个好的结果。轻松的相互打过招呼后就直接进入正题，莫辰还从来没见过叶航工作时的样子，严肃端正，侃侃而谈，潇洒自信，原来认真工作的男人也是很帅的。叶航感受到她的目光向她眨眼示意，眉眼间一片柔和，莫辰顿时脸红心跳，假装喝水掩饰自己刚刚的走神，心里暗骂自己，在这个时候犯花痴还真是不应该，怎么能为美色所惑呢。专业人士交流起来就是节奏快，双方你来我往，各自为着自己的最大利益勾心斗角。莫辰不是专业，也没什么谈判技巧，但她有着另外一个优点，她会装，看着他们，不动声色，不该说的不置一词，该说的也简洁带过，但死死守着韩亦辰给她的底线并尽量追求更好。所以在别人看来，并不知道她才接手这个案子不到两天，只觉得难测深浅，处事淡定，话不多却很中要害，不说话都能压住场子。双方谈判进行得还算顺利，散会时已经是午饭时间了，莫辰请大家吃饭，双方都没意见，就在公司附近找了一个中餐馆就餐。莫辰和叶航自然是坐在首座，坐在一起，大家落座后放松下来一下就聊开了，放下工作时的严肃，原来大家都很风趣幽默。叶氏有员工在叶氏的酒会上见过莫辰，酒过三巡壮了胆端起酒杯敬莫辰酒，调侃起她来，“话说莫总还是我们老板娘呢，我敬老板娘一杯”。莫辰正吃着菜，想着这狮子头好吃，回去自己也学着做做，不防被人敬酒，刚咽下嘴里的食物准备端起酒杯，酒杯就被一旁的叶航拿走了，“行了，别瞎闹，这杯我代她喝吧”，叶航说着就要喝。敬酒的人不愿意了，本来叶航就比较亲民，和下面的员工很亲厚，工作时间之外相处就像兄弟姐妹一样，所以大家也不怕他，按下他的手，不准他喝这杯酒。莫辰想想也按着他的手，很大气的站起来，挑眉看他，“你是老板娘吗，别人又不是敬你的酒”，叶航被她按着坐下，无奈的笑，他想帮她挡酒她还不领情。莫辰拿过酒杯，和敬酒的人轻碰了下酒杯，同时喝光了酒杯里的酒。有了莫辰的回应气氛更加热烈了，喝得更加开心了，大家纷纷给叶航和莫辰敬酒，连着喝了几圈后大家终于消停点了，两个多小时一顿饭才吃完。散场后大家就各自回家，回到车上叶航看着莫辰红扑扑的脸蛋，伸手拉过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手背。莫辰反手握住他的手侧头和他说话，声音低低的，有着微醺的味道，“喂，我们是不是被灌酒了？”。“嗯，我们是被灌酒了”，叶航笑着附和，莫辰另一只手捂着脸，唉声叹气的，“怎么别人当领导的有人挡酒，我们却被灌酒呢”。叶航完全被她的样子娱乐到了，想着刚刚不知是谁自己要喝，还不让他挡酒的，“唔，这不是老板娘自己要喝的吗？”。他刻意的加重老板娘这三个字，莫辰听了脸不争气的又红了两分，吐了吐舌头，捂着脸摇头晃脑的，身子在座椅上扭来扭去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叶航宠溺的看着她，眼神里的温柔仿佛什么都能融化，空气里也仿佛流转着一种叫幸福的味道，让人不禁心醉。
和叶氏的合作一步步推进，各种调研评估，各种方案。莫辰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也恋爱得不亦乐乎，工作时两人都正正经经的工作，工作外是甜甜蜜蜜的恋爱，下班了就不谈工作的事，工作恋爱两不误。因为一起工作相处的时间比以前更多了，下了班两人就一起腻腻歪歪的逛街、吃饭，小日子过得不知道多滋润。这天中午吃过饭叶航大手拉着莫辰的小手在街上乱晃，路边大树成荫，阳光透过树叶照在地上，树荫斑驳，微风轻轻吹拂，光影随风轻轻晃动，这样的午间好不惬意。莫辰伸出另一只手抓着叶航的手，倚在他身边，晃着他的手臂，“今天下午你有空吗？”。“有啊，怎么啦”，“那你下午陪我参加一个拍卖会好不好”，莫辰身子软软的倚着他，声音软软的问他。他哪里会说不好，正是情浓时，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他怕是也会想方设法去弄给她，“好”，叶航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仿佛正午的阳光都不及她耀眼。
下午到会馆时刚到门口就碰到江楚寒和齐勋一行，齐勋先看见他们，笑得痞痞的跟莫辰打招呼，莫辰看他笑得那样就上火，撇撇嘴，不想搭理他。江楚寒看着他们俩别扭的样子就觉得好笑，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都跟小孩子一样。莫辰本是不想看齐勋那张脸才转向江楚寒，可江楚寒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又让她觉得闹心，想着怎么哪哪都能碰到他呢，参加宴会能碰到他，上酒店能碰到他，吃饭能碰到他，去酒吧能碰到他，连来个拍卖会都能在门口撞上，要不是他身份摆在那儿，自己又不是什么明星，她还真会以为他是不是暗恋自己随时注意她的行踪，制造偶遇。四人打过招呼正准备进去，后面就传来一个娇柔的女声，“楚寒哥，你怎么不等等我啊”，莫辰听着这声音觉得有点熟悉，转身一看果然是个熟人。齐勋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谁，乐得站到一边看戏。秦思思本来只是跑到江楚寒身边站着的，谁知一看莫辰也在，就立马进入到战备状态，两只手紧紧地抱着江楚寒的手臂，挑眉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莫辰，仿佛是要宣示自己的所有权。江楚寒很是无语，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幼稚，还是自己老了，就任她抓着自己的手臂也没有挣脱。莫辰看着那双手，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不由得心里烦躁，微不可察的皱皱眉，心想她还真是幼稚，拖着叶航的手就进到会场。叶航看着他们的反应觉得很奇怪，完全没搞清楚状况，“你们是怎么回事？”。“嗯…”，莫辰有点纠结的看着他，一下子也不好怎么解释，“我们说起来有点复杂，一时也说不清楚”。“复杂？”，“嗯，就是复杂”，说着还似模似样的点点头。齐勋看着黏在江楚寒身边的秦思思，也觉得她的行为很幼稚，江楚寒本就不是她的，她有什么好宣示的，莫辰跟江楚寒也没什么关系，她怎么就想象丰富的见着女人就觉得是自己的假象情敌呢，真不知道她这脑子是什么构造，摇摇头举步踏进会场。
这次拍卖会的拍卖品都是一些艺术品，叶航对艺术品没什么研究，不过看着莫辰光看不买还是很好奇，“辰辰，你看了这么多怎么不买？”。“因为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呀”，莫辰看叶航不解又给他解释，“我今天来只想买一幅画，对别的东西没兴趣”。拍卖会进行到一大半时，拍卖一副名叫暗香的画，叶航看着莫辰眼睛一亮，果然这幅画就是莫辰想要买的画，暗香，暗香浮动近黄昏，少女情怀总是诗，虽然不知道这个画家作画的时候是不是一个少女，但这幅画确实处处透露着诗意，并且很切合暗香浮动近黄昏这句诗的意境，叶航想着既然有暗香，不知道有没有疏影呢。后来叶航在一个婚礼上看见两幅疏影时，幡然发现，相遇错过都只在一瞬间，铭刻也只在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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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拍卖后马上就有人举牌，但是随着价钱的升高举牌的人慢慢就少了，最后竟然只剩下江楚寒和莫辰竞争。莫辰郁闷，这狭路相逢自然是有钱的胜，那么多东西他江楚寒怎么就看上这幅画了呢，看着江楚寒又举了下牌，特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齐勋这边乐得看他们俩争，顺便在一边扇风点火，“哥，刚刚莫小姐又特怨恨的瞅了你一眼”。江楚寒懒得理他，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而且尤其喜欢看莫辰乱，不知道他们俩是不是上辈子结仇了。不过他倒是挺喜欢莫辰那小眼神的，幽怨得，看着她又举了次牌，江楚寒的手机就收到条短信，“把画让给我吧，我请你吃饭”。抬头看向她，这会儿莫辰眼神特诚恳，表情特真挚，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一句话，“把画让给我吧”。江楚寒觉得小丫头太有意思，当着男朋友的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还真行，给了她一个特别迷人的笑容，顺便回了短信，然后很自然的继续抬价。莫辰看了眼信息，嘴角一垮，短信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你把画让给我，我也请你吃饭”，这会儿莫辰恨不得一把掐死他，敢情他这是逗她玩呢，浪费她表情。江楚寒看着莫辰咬牙切齿的表情觉得特别开心，齐勋看着江楚寒勾起的嘴角纳闷了，“哥，什么时候你也有这种恶趣味了”。“有吗？”，“有”，齐勋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