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董卓大传-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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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那丑书生不接鲁肃的钱,反而鼠须怒张,金鱼闪过精光,怒道:“兄台当小生是乞丐?小生只是佩服兄台的豪爽气度,想与你喝上一杯,如果是别人请我,我还瞧不起他们!
马忠等人鼻子差点没气歪了,鲁肃也有些愤怒,可转念一想,眼下荆州士林个个恨太师入骨,这丑书生虽然穷苦,可言语气度都皆不凡,不如暂时礼让于他,替太师换来礼贤下士的好名声,稍稍改善太师在荆州士林中的形象一一这也是鲁肃的运气未了。
当下鲁肃收起金币,朝那丑书生施礼道:“鲁肃小视先生,多有得罪,还望见谅。”鲁肃又躬身道:“鲁肃想请先生一同饮酒,请先生一定要赏光。”
“如果不是我酒瘾大发,就受你的请了。”在马忠等人双眼喷火的目光中,那丑书生得了便宜卖乖道,又拍拍身上泥土,整整身上破烂长袍,背手迈着四方步跨进酒楼,鲁肃微笑着跟在后面,并不以为逆。
进了醉仙楼,那丑书生不等鲁肃说话,便大摇大摆直上楼上雅间,鲁肃苦笑着摇头跟上。刚才楼下的吵闹,楼上的早听得一清二楚,鲁肃刚上楼,就见蒯良、蒯越两兄弟和一帮士人己经迎在楼口,将诺大的醉仙楼塞得满满当当,不光有蔡家兄弟,还有益州刘焉的使者——郑度!
那蒯越讥笑道:“鲁奉常,董贼现在才知道挽回士人的心,未免太晚了吧?”蒯良接口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众士林一起大笑,其中那郑度笑得最是得意,狂笑道:“鲁肃啊鲁肃,你可是来寻蔡家二位公子的,可惜啊,二位蔡公子己得蔡大人的严令,不许引你去见刘刺史了。”
鲁肃心中大惊,难道最后一条路也被堵死了吗?那蔡中大笑着靠近鲁肃,看看鲁肃护卫挑来的礼担,轻蔑道:“本将军大公无私,难道会为了你这区区薄礼,而坏了我姐夫大事?”那蔡中凑到鲁肃耳边低声道:“你才挑来两担,郑度可是送了我五车。”
鲁肃面如土色,董卓军是有钱,可益州重建处处要花钱,康鹏挤牙缝才给他挤出五船礼物,那比得上刘焉竭泽而渔搜刮来的益州珠宝?那帮士林看到鲁肃脸上模样,心中大为解气,蒯越继续打击鲁肃道:“奉常大人,我给你介绍一人。”
那蒯越拉出一名儒生来,那儒生生得甚是奇特,双眉竟然是银白色,不等蒯越开口,鲁肃己经惊叫道:“难道阁下就是有‘马氏五良、自眉最良’之称的马良马季常?”
马良一笑,答礼道:“贱名凭污尊口,在下就是马良。”
不等鲁肃还礼,那蒯越已经笑道:“告诉奉常大人一个好消息,主公己经决定以黄将军为大将,马季常为军师,起兵十五万救援益州。奉常大人也可以不用在荆州呆了,赶快回去通知董贼逃回雍州吧。”
在众士林的狂笑中,鲁肃的身体摇摇欲坠,险些昏去,鲁肃早就听说过马良的厉害,也更听康鹏说过他最担心的谋士,其中就有马良,荆州军以马良为军师,西凉军这回麻烦大了。
“哈哈哈哈……”鲁肃身旁忽然发出一阵夜猫子般的难听笑声,鲁肃扭头看去,却是那刚才自己救下的丑书生,那丑书生大笑道:“马氏五良、白眉最良?不过是毫无真材实学的沽名钓誉之辈,土鸡瓦犬尔。”
蒯越看看那丑书生,大怒道:“汝乃何人,听你口音,应是襄阳人士,竟敢大言不惭!”马季常学贯古今,天文地理无所不遁,这次随军出征,定可以将董贼人头拿下,一雪我等士人之耻,还天下太平。“蒯越带头发难,众士林也纷纷叫嚷,指责鲁肃竞担带这样狂徒至此。
读书人鲁肃满头大汗,他也没想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荆州士子何等文采,这个丑书生竟然如此口不择言,在回太师在士林的心目中的形象又要变糟糕了。
这时,蔡瑁幼弟蔡和己经狂叫道:“小子,你吃了豹子胆了?别以为上次我大哥过三十大寿你送了一幅螃蟹图,招我大哥喜欢,你就敢口出狂言!你今天敢和董贼的人走在一起,你就是画上十幅螃蟹图也救不了你的命了!”
蔡和话音未了,马良己经面色大变,鲁肃却哑然失笑,螃蟹图?这不是骂蔡瑁在襄阳横行霸道吗?这个丑书生虽然又穷又丑,心智却很灵活啊。
(PS:为增添情节乐趣,书中角色马良的年龄有所增大。)
第四十六章 唇枪舌剑(下)
荆州文人一起鼓噪,大骂鲁肃救下那丑书生狂妄,马良却摆手制住众人,朝那丑书生躬身抱拳道:“在下马良,刚才异度兄的溢美之词,在下愧不敢当,闻先生言语,实乃身负绝学之人,敢问先生尊姓大名,仙居何方?在下也好上门请教,共议天下大事。”
已被内定为荆州远征军军师的马良竟然对一个穷酸丑书生如此客气,荆州士子无不目瞪口呆,但蒯良、蒯越等人素知马良的文韬武略与识人之能都在自己们之上,便不敢言语,只是仔细打量那穷酸丑书生。
不料那丑书生的狂妄远超过马良的想象,那丑书生竟然狂笑道:“你不配问我姓名,更不配与我议论天下大事,天下除了徐元直之外。”那丑书生拍拍鲁肃道:“就只有这位长安来的先生,豪气大度,能配与我交谈。”
饶是马良涵养极好,也不禁动怒,那帮荆州学子更是仿若受了奇耻大辱,个个气得脸色铁青,江夏八俊之一的范滂字孟博怒道:“黄口小儿,安敢如此出言无忌?在场士子,那一位不是饱学鸿儒,你竟敢在我等面前猖狂?”另一名江夏八俊之一的岑晊字公孝也怒道:“汝究竟是何方狂徒?再不说出姓名,我等就问你犯上之罪。”
“来人啊,给我拿下这狂徒!拖下去砍了!”蔡中疯狂的叫嚷中,楼下立即冲上一支荆州军,上前就要抓那丑书生,鲁肃对马忠使个眼色,马忠会意,一挥手,三十名董卓军一流立即将鲁肃与那丑书生护住,不让荆州军靠近。
“诸位先生,这位先生是我的客人,也是我西凉军的客人,看在董太师面上,请不要伤害于他。”鲁肃半是劝解半是威胁道,鲁肃也不肯定这丑书生是否光是一个鸭子死了嘴不烂的狂徒,但凭着直觉,鲁肃觉得这个丑书生不简单。
蔡和与蔡中为难了,蔡瑁曾经对他们反复交代,要他们对鲁肃不理不管,也不要去招惹伤害,鲁肃一定要为那狂妄的丑书生出头,蔡中与蔡和一时也束手无策。
这时,马良已经恢复平静,朝鲁肃拱手道:“既然是奉常大人的客人,那就不用计较了。反正,我等在太师眼中是什么人,天下是人都知道。”
马良语带讥讽,鲁肃却仿若不闻,还礼道:“先生大度,肃拜服也。相聚不如偶遇,肃既在此醉仙楼偶遇各位,不如同饮数杯,聊表肃对诸君的敬意。”
鲁肃本打算借酒宴之机,缓和董卓军与荆州的矛盾,方便行事。不料那帮士子个个嗤之以鼻,岑晊带头道:“不敢,奉常大人乃是朝廷九卿之一,我等那敢高攀?”言罢,岑晊带头下楼,范滂紧随其后,蒯家两兄弟对视一眼,也招呼各士林下楼,益州使者郑度最是可气,故意道:“醉仙楼虽好,可来了一帮乱臣贼子,这醉仙楼便无法再呆了。诸君,请到小人的馆驿,我们到那里再谈论文采。”
鲁肃望着那帮士子离去的背影直摇头,心中失望之至,那丑书生却已挑最好的雅间坐下,咋呼道:“小二,快些拿最好的菜来,酒要杏花春,只管多多上来,这位长安的官爷有的是钱。”
不一刻,酒菜齐备,那丑书生也不客气,只顾大吃大喝,鲁肃却味同嚼蜡,心中揣揣不定,听那帮士族文人之言,益州军与荆州军的同盟已成定局,西凉军即将面临两线作战,自己是应该放弃,赶回益州协助太师御敌?还是继续留在荆州,再作一把努力?可刘表躲着不见自己,自己留下来有用吗?
鲁肃沉思间,不知不觉已是太阳斜山,那丑书生狠狠灌下一坛子酒,醉眼惺忪的说道:“兄台,你可是想求见刘表?”
鲁肃一楞,收回心思,转向那奇怪的丑书生惊道:“先生,你从何得知在下要求见刘表?”
那丑书生笑而不答,只是叫店家又送来两坛杏花春,大笑道:“酒饱饭足,告辞了,捎两坛酒回去,让徐元直也尝尝这杏花春的滋味。”便抱着两坛没开封的酒摇摇晃晃走下酒楼,鲁肃见状,忙亲自将他送出酒楼,目送他离开。
“大人,这家伙不过是一个骗吃骗喝书生,你何必对他如此礼敬?”楼外,马忠气呼呼的对鲁肃说道。鲁肃摇头道:“你错了,此人深藏不露,是一位世外高人。”
马忠不服,正要反驳,却见那丑书生又摇摇晃晃的走回来,那丑书生打着酒嗝说道:“叨搅兄台一顿美酒佳肴,无以为报,就送个消息给兄台吧。”那丑书生凑到鲁肃耳边低声道:“明天正午,刘表要到西门校场点将出征,兄台若到西门等侯,定可见到刘表。”
鲁肃大喜,忙朝那丑书生拜谢,不料那丑书生拦住鲁肃道:“不用谢我,荆州士林对董太师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士林在荆州的影响力,远远超过你的想象,所以我估计,你劝说刘表息兵的计划十有八九要遭失败。”
鲁肃何尝不明白这道理,叹道:“先生的话,真乃至理名言,但鲁肃身受太师重恩,惟有尽力而为。”鲁肃正要询问那丑书生姓名时,那丑书生却已走远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早,鲁肃便带着马忠等人到西门等候,适逢春雨落下,不一刻便将路上行人淋走,也将鲁肃等人全身上下浇得精湿,马忠等人鼓噪道:“大人,那个穷酸书生是否在骗我们?刘表要出征的消息,就连我们都不知道,他能从那里知道?”
鲁肃摇头低声道:“非也,我们在荆州举目皆敌,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也无法与暗月组与燕子组联系,对荆州官方的消息一无所知,那书生是本地人,必然比我们消息灵通。”马忠等人本不相信,可鲁肃坚持要等,马忠等人也只得陪着他挨雨淋。
时间快到正午时,街角忽然转过一队衣甲鲜明的荆州军,拥着一队华贵得厉害的马车直奔西门,路上行人如见猛虎,无不退让,鲁肃仔细一看舆车等级,正是刺史品级。鲁肃大喜,忙拦在路中,掏出朝廷颁发的官印,大喝道:“我乃朝廷九卿,少常鲁肃,来人止步!”
大汉九卿之一,虽然没有州牧那样的权力,但品级却相等。那队荆州军见果真是朝廷官印,不敢再向前,步伐嘎然而止。鲁肃冲着其中那辆最豪华的马车叫道:“刘刺史,请出来答话。”
车厢慢慢打开,刘表那张被酒色掏空的脸出现在鲁肃面前,刘表尴尬道:“原来是奉常大人,刘表近日忙于公事,未有时间接见大人,还望恕罪。”
鲁肃不理会刘表的解释,径直道:“敢问刘刺史,你可是去点将出征?”
刘表一楞,这次出征他用马良之计,故意把董卓军的使者留在荆州,就是想麻痹董卓军,忽然出战打董卓军一个措手不及,这鲁肃是如何知道的?可鲁肃已经大喝道:“刘刺史,你想突袭益州,打太师措手不及,可你想过这后果没有?你难道不怕太师报复吗?”
刘表被鲁肃犀利的话问得哑口无言,在他预想中,就是救下益州,以益州为缓冲区,同益州联手抗董。可鲁肃已经继续说道:“如果刘刺史想以益州为盾,阻拦我军报复,那刘刺史就大错特错了,先不说荆州与刘焉联手能否抵御太师,就算能挡下,可刘刺史是否忘记,江南孙坚是太师傅姻亲,倘若太师与孙坚联手,南北夹击荆州,鲁肃倒要看看,刘刺史还能抵挡否?”
刘表脸上肌肉一跳,这正是他最害怕的,不由自主问道:“奉常大人,就算刘表不与刘焉同盟,可谁能担保董太师吞并益州后,不把矛头指向荆州?”
见刘表开口,鲁肃心中暗喜,便取出康鹏的亲笔书信,递与刘表道:“刘刺史,太师兴兵益州,实以刘焉阻塞栈道、妄图自立而起,奉圣命不得以为之,刘刺史你奉公守法,将荆州治理得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太师上表为刺史请封还来不及,何苦冒天下之大不违,兴兵冒犯荆州?”
刘表看信的时候,鲁肃趁热打铁道:“刘刺史明鉴,西凉军军势天下无双,太师用得着害怕荆州军吗?太师遣鲁肃至此,并非求和,而是希望刘刺史能以天下苍生为念,不要冒险起兵,到头来,苦的还是益州与荆州的百姓。”
鲁肃的话句句打到刘表心里,虽然刘表并不在乎什么百姓受不受苦,可他却在乎自己的地位,如果真把董魔王惹火了,益州的战事又不利,那董卓军与孙坚联手,自己的荣华富贵不保不说,恐怕还得死无葬身之地。不知不觉间,刘表有些动摇了,再看董卓的亲笔信,董卓在信上可是许尽了万般好处,不光把永安割让给荆州,就连�